纸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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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灰色格调的路上，你张开双臂开始奔跑，空气中涂抹着蓝色的味道，你抬头，仰面，开始相信，一份完美的答卷是可以碎落成片片纸屑，那里锁着不能承受的约定。

    洛，我曾经希望过你能留下来，你的脸可以让我随时随地触摸，让我永远生活在没有孤单的日子里，我想把你的笑容塑封在记忆深处，看者你，直到永远。终于有一天你告诉我你要走了，你必须走，可你说别担心，我会陪着你，我悲哀地看到你的心的背叛，为什么，洛，我像一个暗夜里的游魂，变得很没有主张。

    05年初春的晚上，小雨下得悠长缠绵，有种决绝的苦涩，若素穿梭在雨中，拨弄着一丝丝滋润的雨丝，那里开满了地老天荒的忧伤，那扇门，曾经是若素的天堂，那扇门里的男人，曾经是若素的全部。

    弯起中指扣响门的那一刻，若素感到一阵心痛的钝响，凝重的让人窒息。她不喜欢雨的，那样暧昧，那么不干脆。

    开门的是洛“洛，我来了。”洛抱着若素，头深深埋进若素的脖颈“若素，为什么要来。”

    若素进屋，一切都似乎不曾改变，可他们却都在拒绝“若素，你为什么要来。”若素走进洗手间拿了自己的毛巾，她把头发一点一点地拧干，雨水掉落在地板摔碎了一切往昔的点滴。洛，我必须来，我来是想告诉你，我们要承担一些事，一些为我们的爱情所见证的事。

    “洛，可以吃了，把菜端上来吧。”厨房传来女人的声音，那种快乐，与这间屋子格格不入，若素心里发紧，痛苦像洪水猛兽袭来，它裹挟着尖锐的背叛，我知道，洛，她想起洛的话“若素，为什么要来。”她把毛巾深深地埋着脸颊，洛，我心痛，你知道吗？

    出来的女人，眼神犀利，一头清爽的短发飘逸着孤傲的遒劲，她居高临下地看着若素

    “洛，她是谁？”

    “他妹妹。”

    若素抬头，看见洛紧张扭曲的脸，露出一个苍白的笑容，洛，你不会否决，我爱你，爱到能为了你和你一起编个蹩脚的谎言去哄骗你现在喜欢的女人。傻瓜，所有被爱情束缚的女人都是傻瓜，若素。

    女人没再说什么“若素，留下来一起吃饭吧，”洛礼节性得握若素的手，那张昔日温暖的手掌在雨水的浸渍下失去了生命，不复存在。

    “不，洛，我走了”

    若素开始决定忘了洛，他不属于她了，一切都不是循着她的轨道而前行，不再美好，一切都放弃了若素。

    若素游走在雨中，雨丝装满了戏弄。洛，雨越下越大了，我想回家，可我回不了了；洛，雨水越来与凉，我想添衣服，可我的衣服还在你的衣柜里，它们也在说“若素，你为什么要来。”我不该来吗？是的，现在我走了，我该去哪里，洛。

    05年初春一个雨夜的晚上，若素被送往医院的途中流产，她的每一声气若游丝的呼唤都是“洛！”

    纸屑纷纷坠落，它埋葬了繁华过后的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