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高曾侄孙之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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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奥。梵高，是荷兰画家梵高的曾侄孙。2004年11月2日早晨，在阿姆斯特丹骑车上班时，被一个26岁摩洛哥青年刺杀身亡。

    刺杀是在梵高导演出品了一个10分钟的影片不几天之后。影片是以女议员阿丽提供的素材编制的，描述了阿拉伯妇女因不服从而受到鞭刑的裸露身躯。

    影片在电视台播出后，他就不断收到恐吓信，友人劝他小心，但一向以直言不讳敢于抨击时事政治经济政策而被誉为日本神风突击队员的梵高来说，他毫不在乎。

    那天，当他8点多钟骑车走到议会大厦时，那个摩洛哥着装的青年布衣理，向他开枪，中弹后又被尖刀戳了几下，勉强撑起身子挪到马路对面，布向他第二次开枪，倒地，布用刀割断梵的喉咙，把刀插进梵的胸膛，逃跑，在公园与警察对射，击伤二人之后，被警察包抄击中腿部而逮住。

    事发后，阿市立刻掀起几万人示威，谴责暴力凶杀和封杀言论自由，对敢于向不尊重妇女权利而揭露现实的梵高表示悼念，鲜花簇簇奉献给死者，荷兰也随之掀起反恐高潮，为了防止继续发生留在梵高遗体上的刺杀黑名单遭难，而加强警察对某些人某些地点的监控，甚至限制飞机飞越首都上空，警察每天守在高楼顶上阻击可能有的700米以下的飞行器。而那位阿裔议员阿丽女士，则避往美国，几十天不敢在荷兰露面。

    以后几周内，荷兰全国出现多起对于宗教设施的纵火与抱负性爆炸，一时间，似乎恐怖和仇恨，都集中在信仰的差别和歧视上。

    2005年7月26日，布衣理被判终身监禁。他并没有直言认罪，只是说他执行了神的意志，如果能重获自由，则继续自己未竟事业。

    监押审讯期间，通过新闻界，人们得知：布，在阿姆斯特丹的学生时代，努力学习会计商业和信息技术，成绩优秀，后来辍学流浪街头，曾暴力犯罪服刑7个月，出狱后积极参加社会公益活动，人，聪明活泼友好，01年受911事件刺激而转向宗教情绪，02年母亲癌症去世，之后，他变得激进，甚至出入曾经是911袭击分子们聚会过的地方。最后，在刺杀梵高事件中，得逞而犯罪。从犯罪过程的手段看，他的仇恨心是很深的。

    通过审讯供词和表现，并不能找到和基地组织有直接联系的证据，只能分析出他杀人动机的宗教心理和仇恨情绪。因此，荷兰，欧洲，美国，乃至全世界，都模模糊糊地把恐怖事件同宗教联系起来，认为是信仰引起的冲突，冲突引起暴力，暴力制造了恐怖。

    既然恐怖来自于宗教，那么，为什么一连串恐怖袭击，绝大多数并非针对宗教人士和宗教设施进行袭击？难道袭击时所危害的平民和民用建筑，就是宗教矛盾的先头部队和圣殿？

    的确，宗教和类宗教的信仰与崇拜，都会导致因教义信条的约束，而在社会竞争处于劣势心态，尤其在追求物质文明的竞争中总是迟滞于无信仰约束的思维之后。埃及印度中国都是最明显的例子。只有地中海文明，也就是爱琴海周围的文明，在对上帝的信仰中，从中世纪一直蓬勃发展到今天，带来了工业现代化文明。不管对于上帝的信仰中有多少教派分支，他们都是同颂一本经，那本经里，有主的这么几句话：我来世上，不是给你们带来和平，而是带来刀兵；你们会兄弟与兄弟打仗，国家与国家打仗。看，有史记载的几千年，就是这个样子。圣经没有错，上帝说的对，人们也是这么做了。文化也罢文明也罢发展也罢自强也罢，都是在拼力强大自己吃掉别人。所以，本来已经是不学自会的适者生存下，再鼓励生存斗争，能不火上浇油吗？

    上个月，法国出现森林火灾式纵火案，从一个地方少数人，而蔓延开来。是什么原因造成的？结果又以什么方式扑灭了火灾？今天，世界上到处是这里爆炸那里动乱，都归结到恐怖一个词上，恐怖？！谁在制造着？其实，就世界范围看恐怖，只有两派人在不断制造恐怖：一派是压在底下的；一派是浮在上面的。派内互相打，两派互相打。于是就出现派间相互利用的局面，和地区合作利益勾结的局面。美国倡导的反恐，自有实力利益集团的呼应。荷兰，即其一员，荷兰就把有宣扬仇恨的言行，认作是恐怖的表现形式。那么，仇恨就一定是有自己的私仇家怨而发泄吗？宗教就一定是在宣扬仇恨吗？

    宗教的教经，没有一本是宣扬暴力仇恨的。为什么在宗教约束下，反而暴力逾演逾烈？这，不能不叫人想到：宗教之外，还有更强力的人，他们在利用善良的宗教和它忠实的信徒们。那些人，看来似乎信教，其实恰是宗教共同龃咒的魔鬼们。

    梵高，死于宣扬人性道德和人格尊重，他得到的赞扬是：言论自由的权利；布衣理，杀人在于宣泄自己的信仰观念，他遭受到贬抑，因为实施暴力。

    别人如何看待梵高布衣理，我不知道。我也并不痴信传闻的背景与分析。我有自己的想象，这想象源自一个认识：人，无论多么虔诚于信仰，其实都是以自己个人的情感判断来审视是非的，这情感，不是来自空虚遥远的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