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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欢点头，如同捣蒜一般，像是看到了一丝希望，抬眼认真的看着他。
男人却是缓缓笑了，“你想我怎么放过？留她的命……还是留她的清白？”
禽兽！
迟欢怒极了，觉得自己可笑，这个绝情到可以六亲不认的人，怎么可能因为她的服软而放过。
命、清白……
留下命，就要毁了妹妹的清白吗？
要清白，就是杀了妹妹吗？
不管是哪一个，她都不能选。
但男人眼里的光芒似乎很认真，“选不出来？”
迟欢抖了一下，太阳很烈，四周还有知了欢叫的声音，但她感觉，像是落入了一望无际的黑暗中，无法逃出去。
“那么，我替你选。”
迟欢立即摇头，惊恐的看着乔盛霆，“不要选，我不要选，我一个都不选。”
“不选？”乔盛霆挑眉，眸光灼灼。
迟欢点头，情绪已经在崩溃的边缘，不上不下。
她怀疑，下一刻，她就会被逼疯。
乔盛霆收起了笑容，轮廓上的冰冷像是永远无法被暖化的冰块，“那么，就不要用这种口气跟我说话，收起你的小算盘，乖乖呆着乔家，要是再有下次，这两个，你都得选！”
迟欢的心被狠狠的击了一下。
他这么逼她，不过是惩罚她的逃走，以诛心的方式让她记住这一次的教训。
她发现，不管怎么样，她真的玩不过这个男人。
他随随便便几句话，都能让她恐惧。
她不是他，不会六亲不认。
永远做不到不受任何人的钳制。
缓缓点了头，“你放心，不会再有下次，所以，能不能放了我妹妹？”
“她的去留，取决于你的态度。”
迟欢咬着唇，上面有一排血齿印，睫毛上已经有了泪珠，却能一滴也不落下。
“推我去温池。”
迟欢回过神来，这一次，不敢有任何忤逆，上前推着他往温池走去。
乔家山庄太大了，她并不知道温池在哪儿。
都是乔盛霆指路，她跟着他的声音找到了地方。
当走到门口时，迟欢顿时打了个寒颤，像是一块寒冰落进了心尖上，冷得一抖。
这像是噩梦一般，每一次想起来，都能让她痛苦，恐惧，无法抑制的颤抖着。
记不清是几个男人，也记不清长相。
耳边回荡着他们那充满着恶心的笑声，侮辱声，仿佛一切都发生在昨天。
那恶心的手似乎隔着时空摸到了她的身上，她死死咬着唇。
也是在这里，被乔昇看到了那样的一幕。
“怎么不推了？”乔盛霆冷着嗓音问。
迟欢只觉得头皮发麻，她拼命地呼吸着，用了许久，才渐渐平息了下来，“我能不进去吗？”
“不能。”毫不留情。
迟欢的手握紧了，紧绷着身体，呼吸都变得难受起来。
她忽然觉得自己可笑，怎么能祈求这个男人不继续折腾她呢？
深深的呼了一口气，将乔盛霆推了进来。
一踏入温池，一股暖暖的气息顿时袭击了她的身体。
那个让她恐惧，如同噩梦的片段再一次袭击了脑海。
迟欢咬着唇，控制着自己的颤抖，但怎么也挥之不去。
乔盛霆察觉到她的害怕，不太像是装出来的，命令着口吻，“到我前面来。”
迟欢没听见，一直在想着那些画面，甚至，有些让她很难受的细节袭上心头，她有些轻微的颤抖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