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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被逐出宫,见大街上正为太子大婚而欢庆的景象,她顿感愕然。
“七儿,一切都是命啊,罢了,今日就随爹和你的兄长们回西平去,这京城咱们没什么好留恋的了。”唐明因亲自去接女儿出狱,心疼叹气的说。
唐家六兄弟亦是忿怒,但事已至此,没什么好说的,他们唐家也不稀罕再去争这个太子妃之位。
唐七七站在街上,像是大受打击,整个人傻住。
输偃娶了萧芸?怎么会这样他怎能娶萧芸她心一揪一揪,如搏绵扯絮,渐渐地痛至心坎去。
可不久后,她像是想到了什么,身子一颤的甩头。“不,我不能就这么回西平去,殿下不能娶萧芸!”她焦急的说。
“殿下娶谁已不是咱们可以管得上的了,再不走,继续争,难道让人笑话咱们唐家女儿厚脸皮不成?”唐明因微怒的劝阻。如今这种情况,若是硬要去争,那便是谋逆,他唐家几代忠君卫国,绝不可背上此等罪名。
她喉中一哽。“我不是要争,而是萧家兄妹有问题,殿下若娶她会出大事的。”唐家人闻言一惊,个个神情凝重起来。
“这怎么说?”
相府门外张灯结彩,喜气洋洋,宾客络绎不绝,萧裔本就是朝中权贵,如今唯一的妹妹更成为当今太子妃,权势更上层楼,有眼有脑的人怎会不争相巴结?
这热闹持续到深夜,祝贺的人才逐渐散去,萧裔有礼的亲自将每个人送到了门口,当送走最后一位客人后,萧裔往屋里走,在经过回廊时,一个人闪到他面前。
“唐七七?”见到她,他不惊,脸上反倒挂起笑。
“没错,正是本郡主。”她怒视他。
“今日是萧府喜事,你是来喝喜酒的吗?”明知不可能,他却故意戏谑的刺激她。
“不,我是来喂你毒酒的!”猝不及防地,一把闪着骇人光芒的刀立刻架在他脖子上然而他未有惊吓之色,只是斜眼瞄向持刀的人,嘲讽她“没能当成太子妃,竟令你这么恨,恨到想杀本官了?”她气得柳眉倒竖。
“住口,我想杀你,是要为八儿报仇!”他总算变了脸色。
“你知道了”
“八儿是你杀的,你怎能那么做?!”她义愤填膺。
他脸色不免难看。“本官是想救你——”
“住口!救一人杀一人,你如何能这么狠心?!”他蓦然冷笑。
“你怪我救一人杀一人,可你要知道,这唐八八本事殿下要杀的人,若不是本官杀她,便是殿下杀她,当初她若是死在殿下手上,你还会说殿下狠心吗?况且她生前过得并不好,就如本官之前说的,当人奴婢日夜操劳,本官找到她时,她正生着重病却无人照料,主人家根本要她自生自灭,要不是本官找人给她看病,她兴许死得更早。”她听了心痛难当,她的双生妹妹所过的日子竟是这般悲惨?!
“那她真如你之前所言,恨我们吗?”
“恨,她当然恨,她失忆找不到回家的路,过着猪狗不如的日子,而这都拜身为唐家女儿之赐,本官告诉她,她的身世后,她立刻表明不愿做唐家人。”她心痛又难过,家人听了这番话,尤其是爹,怎不伤痛至极?
“好,我再问你,为何安排八儿去茅屋见我,难道你事先就知殿下也会去那?还是,你收买了东方红?”“东方红岂是这么好收买的,本官收买的是东方红身边的人。”他不再掩饰的告诉她真相。
她脑中立刻浮现出东方红身边的小童,原来,是小童背叛了东方红!
“所以,你故意安排我在茅屋见八儿,却让八儿藏于床下,好让殿下杀错人,残忍的让她亲眼见到我的死状?”她怒声问。
“本官倒不是想让唐八八见你怎么死的,而是因为本官由华山宁虚道长那得知你有借尸还魂的机会,唐八八则是最好的人选,于是便将计就计,想让你死于殿下手里,本官再算好时机杀了唐八八,让你的魂魄能进到唐八八的身子里。
“哪知,你那口气还真长,长到足够让殿下将你带回宫里去,也足够让东方红重新观星象,得知你能复生。就这么微小的差池,让你复生后,本官失去了你,再无法掌握。”他说得十分懊恼。
“原来你收买的还有华山的宁虚道长?!”他所说的事,她自个儿后来都逐渐推敲知晓,只是对宁虚道长的事非常吃惊。
“没错,本官这些年来靠他才能完全的掌握殿下的一举一动。”唐七七只知宁虚道长是东方红的师兄,本身也与东方红一样有观星象的能力,可他因有腿疾,终身未曾下华山过,名声自然不比东方红响亮,榆偃在华山的这几年,就是由这位道长负责侍奉与教诲,想不到他竟成了萧裔的走狗。
“话说回来,本官杀唐八八可都是为了你,你怎么不感动呢?”她气忿难当。
“你没让殿下杀八儿,却故意让我死于殿下手中,你就是想要我恨殿下,这心机何只狠一字,你是毒!”“说得好,我萧裔就是毒,可惜你没因此远离殿下,还回头去找他,你的表现可真让本官失望。”“我既知他不可能存心伤我,又怎会恨他?倒是你,真是可恨!”她瞪着他磨牙。
他撇嘴。“有道是爱恨一线间,你有没有可能其实是爱本官的?”他无视架在自己颈上的刀,竟还能调情似的对她说。
她怒气冲天。“放屁!”
“七儿郡主不愧是在江湖上行走过的人,讲话还真率性”他仍是语气轻佻,未将她的威胁放在眼底。
“你死到临头还要耍嘴皮子吗?”
“凭你要本官死,恐怕没这么容易。”他话才落便来抢她手中的刀,可她功夫也不是白学的,与他你来我往的过招,而她也没料到他一个文官竟也有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