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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穿这种姑娘家的衣服,漂亮是漂亮,可她就是不习惯,怕走路会踩到裙襬。
还有头发,盘成了云髻,又插上一堆发饰,让她觉得头好重,整个人好痛苦。
而最让她感到痛苦的就是身旁的男人,跟他靠这么近,明明讨厌得想砍死他,却又得装出温柔的声音。
恶讨厌!
“香儿,你好象有点怪怪的?”看着身旁的女人,夏御堂微扬着眉,俊颜有着关怀。
香儿?恶叫得还真亲昵!
元宵在心里冷声嗤哼,见夏御堂一脸温柔的模样,胸口不由得有点闷。
想他对她就没这种表情,动不动就对她冷嘲热讽,可对陈惜香却温柔有礼,真是虚伪!
“呵呵,有吗?可能是最近天气多变化,我不小心染上一点风寒的关系。”虽然气闷,可元宵还是装出温婉的模样。
“是吗?”夏御堂有点明了地点头。“难怪,我也觉得你的声音有点奇怪,跟平常不一样。”
“咳!”他的话让元宵吓得心脏一阵紧缩“呵呵,应该是风寒的关系,声音有点变了。”
她有点心虚地接话,眼眸却不敢看向他。不习惯说谎,让她有点心慌。
“你得小心注意身体,我们到亭里坐坐,我让人备了酒菜在那,我们好好聊聊。”
“耶?”元宵吓得抬起头。“可、可是今天不是你爹的寿宴,我们不用到前头去吗?”
拜托,她一点也不想跟他喝酒聊天!
“没关系,不急。”夏御堂笑得尔雅,温和却不容她拒绝地带她来到凉亭。
“而且,我相信我们的爹一定也希望我们两个好好培养一下感情,你说是不?”说着,俊眸温柔地看着她。
“呵呵呵”元宵只能干笑,无可奈何地坐到椅子上,看着色香味俱全的菜色,却一点胃口也没有。
不知为何,看着夏御堂那俊美的笑颜,她心里就觉得发凉,总觉得自己好象踏入什么陷阱。
可不可能呀!他又不知道她是元宵,一定是她想太多了,不习惯做坏事才会这样,第一次做坏事总是会紧张的。
“来,这是陈年的老酒,又香又醇,是特地为你准备的。”夏御堂帮她倒酒。
“哦,好。”紧张让元宵下意识端起酒杯,一口喝下,浓烈的酒香从嘴里泛开,让她眨了眨眼。
“好”酒!
差点她就要豪气地赞叹,幸好临时记起自己现在的身分,赶紧装作羞涩的模样。
“好、好喝,这酒真好喝。”
呜喝到好酒还得装,好痛苦!
“香儿,我可是第一次看你这么豪气地喝酒,你以前不是都一小口一小口地品尝吗?”见她不同以往的模样,夏御堂疑惑地挑眉。
“呃”元宵一阵心惊,眼睛四处乱转。“可、可能是这酒太香了,让我一时忍不住,让你见笑了。”
“不会,你这样也很可爱,喜欢就多喝一点。”说着,又帮她倒一杯。“还有,你也尝尝这鸡肉,配这酒味道很好。”
“哦,好。”元宵食不知味地吃着,一颗心紧张得坪悴跳。
“你肯来参加寿宴就好,我原本担心你还在生我的气。”啜口酒,夏御堂慢条斯理地说着。
“生你的气?”元宵一愣。怎么?两个人吵架啦?
“是呀!”夏御堂歉然地看她一眼。“我被元姑娘亲是意外,没想到却被你亲眼看到,唉!真不知道那元姑娘在想什么,小时候不懂事就算了,怎么长大了也还做这种事呢?”
愈说,他愈感叹,元宵则慢慢瞠大眼。这家伙是在说什么?说的好象是她强亲他似的,明明就是他踢她脚,才会
这混账还敢装可怜,可恶!
元宵气得快吐血,却又不能反驳大吼。厚!胸口气得好痛。
她无法克制怒火,只能一口一口地喝着酒泄愤!
“说起来那元姑娘也很可怜。”好似没发现她的激动,夏御堂自顾自地说着。“小时候长得像头小熊,粗鲁又野蛮,虽然长大后勉强从熊变成女人了,可蛮力和脾气一点也没变,也难怪到十九高龄了还嫁不出去,想来还真令人同情。”
谁要你这只死狐狸同情了!她姑奶奶才不希罕。
厚厚厚!火大!
她一下子就喝完了一瓶酒。
“香儿,你怎么空腹就把酒喝光了?这样会醉的。”这才发现她把酒喝完了,夏御堂一脸惊讶。
“呵呵不会,我还很清醒。”是呀!清醒得好想揍扁眼前这张可恶的俊脸。“对了,我们是不是该到前厅去了?”
再待下去,难保她会克制不了自己,先动手打死他。
这死狐狸,你能得意也只有现在了!
等待会宣布亲事,我元宵一定要让你的脸丢光光,成为全欢喜城里的大笑柄!元宵恶狠狠地在心里咬牙发誓。
“不急。”谁知夏御堂却不如她所愿,彷佛没看见她带着杀意的眼神,笑容仍然俊雅。“喏!既然你喜欢这酒,这里还有一瓶给你喝,我帮你倒。”
夏御堂执起白玉壶,又亲自帮她倒满酒,黑眸不着痕迹地轻扫她一眼,好看的薄唇轻扬,一丝狐狸般的狡诈眸光掠过眼里。
“香儿,你心情是不是不好呀?”
“啊?没、没有呀!”元宵呵呵笑着,压着心里的狂猛怒焰,柔声问着:“你怎么会这么说?”
“你的眼神,好象恨不得杀了我的模样。”夏御堂故作疑惑,狐疑地看着她。“我觉得你今天真的怪怪的。”
“啊?”元宵吓得赶紧找借口。“谁、谁教你要提那个元宵,你提到她我就有气,那女人也不照照镜子,竟敢又强亲你,真是不要脸!”
紧张让她不得不贬低自己,一边说,心里一边在泣血,连带地把这笔帐也算在夏御堂头上。
这个混账,她不会让他好过的!
“别气,是我不好,不该提她的。”看出她眼里的隐恨,夏御堂忍住笑,又帮她倒酒。“来,喝酒。”
元宵端起酒杯,瞪着夏御堂,大口大口喝着。
一口接着一口,两瓶酒一下子就被她喝光,陈年醇酒的后劲让她的头脑慢慢昏了起来,有种天旋地转的感觉。
“唔”头怎么突然晕起来了?
“怎么了?”知道酒的后劲开始发作,夏御堂微徽一笑,放低声音,轻声问着。
“没、没事。”元宵摇头,却觉得头更晕。
“你醉了吗?”
“才、才没有。”她可是千杯不醉,才区区两瓶酒,怎么可能会醉?“我没”
“醉”字来不及说出口,她便沉沉地趴睡在桌上。
“傻瓜,这酒可是用陈年的酒膏酿成的,再怎么千杯不醉,平常人也撑不了一瓶的。”更何况她还喝了两瓶。
轻柔地将她搂进怀里,俊颜上的笑容不再温文,毫不隐藏狡滑的笑容,眼眸泛着一丝邪佞。
小小的陷阱,如他所料,这头笨熊果然轻易掉进来了!
呵,她既然自己送上门,就别怪他不客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