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悲伤的样,郁闷不解啊,怎么还有这样人儿,我把你怎么了?你悲伤成这个样子你啥意思啊?
“小姐,我——”
“行了。”金婉柔愠怒的打断王姨的话:“王姨啊,你来也有几个月了,你说你就带带新人,怎么吵成这样子呢,心胸呢,唉!”金婉柔很有铁不成钢转过头去。
“你们两个就是去厨房做碗粥就能打成这样,以后在殷家还怎么待下去,有一个谦让的也不至于吧。我们殷家不用这种没素质的人做事。到胡叔叔那里领工资结账吧。我会吩咐胡叔叔多给你们三个月的工钱在找工作的。“
”什么?小姐,不要啊。“小宋阿姨哭的凄凄惨惨,悲悲切切。
”小姐——“王姨也惊得张大嘴。
冤不冤啊,这不是比窦娥还冤。
金婉柔走到小宋阿姨面前给她擦泪:“小宋阿姨不哭了,你照顾我细心,我知道的。”
王姨嘴张的老大也没机会辩解,红着脸张了张嘴欲说没说的木在那里。
她这五十年从来没有碰到过这种无中生有的场面。
眼看着小姐在那哄小宋,她也明白点了这是舍不得小宋能舍得我啊。
“小姐,我真是不像小宋——”
金婉柔看小宋哭的委屈极了,可王姨还在狡辩,语气不自觉的重了:“王姨,你真是,太让我失望了,你看小宋一直在哭,可是你呢,一直在狡辩。”
“唉……真是……你们都出去吧,我给胡大打电话。”
金婉柔面似痛心的叹道。
小宋狠狠的瞪着王姨捂着脸哭着下楼了。
王姨也讪讪的走下去。
在胡大那结了工资,唉呀妈呀,这好好的工作莫名其妙的就没了。
王姨说不出来的委屈和纳闷。
两年后,温哥华机场。
胭脂一身宝蓝色针织连衣裙,踩着深咖色的长靴,一手提着密码箱。
她身边裹着大红色羽绒服的阿姨逗弄着怀里的一个漂亮的小孩儿。
“小馒头,跟好婆回中国好不好。把你妈妈一个人留下。“
怀里的小男孩一下子提腾起小腿儿:”不好不好,妈妈会欺负林爸爸的。“清脆的稚气的童音引来周围人的回望。
胭脂的脸刷的就红了,去拖小男孩儿的身子:”小馒头你别胡说八道,别缠着赵好婆了,到妈妈这来。”
“嘘——”小馒头扭身趴在赵阿姨耳边小声说道:“有一次,林爸爸亲妈妈的脸被打的很惨,幸好被我救下。”
“咦?你是怎么救下的?”赵阿姨笑眯了眼,啵亲一口小男孩苹果似的脸蛋。
“我?我把脸迎上去了。妈妈的手就放下了喔。“
小馒头非常得意的在赵阿姨怀里乱晃,转头看见他妈妈的怒目而视,小手捂上脸只露出一双圆溜溜的黑眼仁儿大的眼睛。
赵阿姨也收住笑,关切的问胭脂:“你和林总,怎么还没进展啊,林总也等了你两年了。工厂我可以替你顶着,可终身大事,胭脂啊,只能你自己知道急啊。”
胭脂将耳边的碎发撩到耳后,摸摸鼻子:“好了,赵阿姨,我知道了,快登机了去安检吧啊。”
“你呀,真让我c心,我家那个亲生的现在都乖得不得了,就你啊,一个人带个孩子还不接受爱你的男人。”
赵阿姨嘟哝着将小馒头递给胭脂的怀里。
三岁的小毛头,头发剪成了茶壶盖儿,根根竖着黑亮亮的。漆黑的眼睛白底儿少黑眼珠儿多,一眨一眨湿漉漉的不舍得离开赵好婆的怀抱搂着她的脖颈儿不撒手。
此时机场广播开始准备登机,胭脂见小馒头不听劝急得去掰他的小手。
小馒头的两只小手像两只小肉包子,白乎乎胖乎乎的两只小肉团儿。皮肤白希的像妈妈,五官却精巧英俊的像——那个人。
小馒头小手使劲儿扣着赵阿姨脖颈不给妈妈掰开同时小嘴儿还不忘打击胭脂:“妈妈你不要溺爱我啊,我一和别因(人)好你就捣乱,我一和别因(人)好你就捣乱,我一和别因(人)好你就捣乱——”
“小馒头!你有完没完了,现在不是你玩说话的时候。”胭脂费了消化掉刚吃完的早饭的力气,才掰开小馒头的手扣,这小崽子天生就长胳膊长腿儿,力气可真不小。
赵阿姨弯腰拖起胭脂身边的密码行李箱,再次又回身急急的对胭脂说:”对了,我给你介绍的家政阿姨,你回头联系啊,人可靠,这是最主要的。“
”恩。“喧嚣的机场,胭脂抿唇点点头,眼圈潮湿,赵阿姨飞来特意看她只能住一个星期就要回去。
本来赵阿姨是来劝她回国的,不过又一次无功而返。
她不想回去,甚至想一辈子就在加拿大过下去算了。
少女时代开始她就习惯了孤独,而小馒头更不需要回去有可能见到不该见的人。
不久,玻璃窗外传来飞机轰鸣声。
送走赵阿姨,小馒头挣脱胭脂的怀抱,好奇的东张西望,每看见一个物件就要跑过去摸摸闻闻,小红格子的羽绒服被他来回奔跑的就像一个滚动的球儿。
胭脂每次待她上街都很难顺利到达目的地,因为不够小馒头中途拐弯的。
二十几个月的孩子什么都明白了又什么都不懂,正是对外界充满好奇的时候。
而且让胭脂最不理解的就是,这小家伙最喜欢去的地方就是看公共场合的电梯。
还是下行电梯。
狭长的自动电梯从上一层一下来,上面站着形形色色的人,小馒头每次一进商场或者机场就非常的认识路似的,不让胭脂拉手,非常干脆且愤怒的甩掉胭脂的手,迈着小胖腿儿挥舞着小胖手充满兴奋的从一个个大腿之间钻过往电梯方向跑。
然后非常让胭脂无语的立在下行电梯的一侧,抬头看。
一般从上而下缓缓移过来的人看见这样一个飘亮精灵的小毛头仰着头看,就笑了,然后抬手摸摸他的茶壶盖儿头发。
小馒头非常享受这一时刻。
这特么的什么爱好啊,胭脂每次陪着他跟那候着,心里甭提对她这儿子多无语了。
这孩子是免费给商场站礼仪的福娃吗?还每次都让人摸下头。
此刻,他甩掉妈妈又兴奋的奔着下行电梯跑去。
幸好人不多,胭脂只用在后面跟着走就行,要不孩子跑,她也得跑,生怕一眼照看不到孩子丢了或者出事儿了。
经常两个跑的一大一小会被白人关切的问:what'shappening?发生了什么事情?
小馒头正飞奔着忽然前面蹲下一个高大的身影儿,劫住他。
小馒头一个收不稳脚步扑在那人怀里。
待看清了,眉眼弯弯的嬉笑:“林爸比!“
林可思搂住小馒头一把抱起,左亲右亲,亲个够,然后抬头对迎面停下脚步的胭脂笑。
五官清秀,丰神俊朗,眉目墨画,他还是两年多前那个温润喜感执一根筋要保护她的男人。
一晃,孩子都出生了,都二十个月了。
“林可思,你不是上周才回国吗,怎么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