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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又问,声音中透露一点冷酷的成分,好像如果我没有背出九九乘法表,她就要用尺打我。
“我学到我很害怕。”我说,连我自己也觉得很惊奇。
“害怕,”她重复说。“害怕那些一直在利用你的人吗?”她问。“或者害怕我?”
“两者都害怕,”我说。“我不知道比较害怕何者。”我立刻感到很后悔。我想把说出的话收回,不了解为何这样说。我受过声音训练马丁及他所有的顾客都这样说,也就是说,我擅长于提供有点形式主义成分的回答。而形式主义的回答不只是一种刺激;它们涵盖一切。
“扫帚与拖把小队┅┅殴打你吗?”她问。
“当然,只要他们有机会,”我说。我的脸热了起来。“他们比较注意肥皂与水,以及大声责骂,没有很多时间做其他的事。”是我在说话吗?对她说吗?
“你是一个难缠的人,不是吗?”她问。话中还是没有透露讽刺意味。事实上,她的口气很暧昧。
“只要你高兴,夫人。”这是一种很不错的形式主义回答,但听起非常的讽刺。我的心跳声音太高了,速度太快了。但她似乎又微笑了,然而不是笑得很开朗、很自在。
“你为何怕我?”她问。“你难道不曾被女人处罚过吗?”
“没有那么厉害,夫人。”我的喉咙微感哽咽。只是那些虚饰的维多利亚式卧房里,马丁的房子中那些高雅的人儿,让我尝到一点点滋味,把我逼疯了。还有乡村别墅的那位俄国伯爵夫人,她只是注视着我。嗯,那是一段旅程但又不足够是一段旅程,我无法与正在发生的事情搏斗。
“你太好了,所以不会遭受女人处罚,对吗?艾略特。”她低语。形式主义的问题。
“如果是好女人,则答案是:不对。”我说。去它的,艾略特。住嘴吧!但她笑着,努力要加以掩饰,稍微转到旁边的地方,但是我听到了,是轻微的笑声。我想像自己忽然吻着她,用吻压制她,拉下她短上衣的蕾丝与珍珠钮扣。我无法以其他方式想到她,只能想到她躺在我怀抱中,我在吻她,张开她的嘴。很棒。这是真正的困恼、游戏。为何她不让我保持缄默,不去回答?我意思是说:像在亭榭,以及门厅验收处,我在恐惧之馀,心中出现了白色光点一片茫然?
“你真的那么害怕我吗?艾略特。”她问。血液在我脸颊跳动。但她看不到,光线太暗了。
“听起来,你并不是太害怕。”我能够看到白色蕾丝洒在她的乳房上方。我能够看到她长长的喉头那片更苍白的皮肤。她的声音正触动我内心的某一个深处,那某个深处很是脆弱,一如它不曾被探测过。
“我害怕。”我说。一阵停顿。
“也许你应该害怕,”她说,好像在透露一个重要的秘密。
“我很厌恶你制造这种混乱,我要让你为此感到难过。”我咽下口水,努力要装一个小小的苦脸,保持自己脸上的讽刺微笑。她蹑着脚尖站起来,头发触碰我裸露的肩膀,香水淹没了我。我感觉到她的嘴唇靠在我的嘴上,高伏特电量,她的短上衣的蕾丝压碎在我裸露的胸膛上。双重震撼,我喘不过气,她湿润的小嘴张开。我的那话儿触碰她光滑的皮裙。我用力吮吸,把她的嘴唇张得更大,把舌头伸进去,我的那话儿推向她。她放开我,向后跳开。我在皮制系绳的限制中向前伸展身体,在她还未能离开前,使劲吻她的颈部。
“停下来。”她说,向后跳得更远。
“我是你的奴隶,”我低语。我是说真心话,但是我禁不住又补充说,“何况,我无法解脱这个可恶的钩环。”有一秒钟的时间,她似乎很生气、很惊奇,无法说出任何的话。她怒视着我,也在摩擦着我吻过她的地方,好像我咬掉她的一片肉当然我没有那样做。
“你可真是干它的无可救药!”她狂怒地说,但是口气中及脸上,都透露出一种迟疑和不了解的意味。
“我不是有意的,”我很后悔地说。这可真是一团乱。“老实说,我不是有意的。我真的不是有意的。我来这儿是想服从所有的规定,我不想继续这样陷入困恼之中。”
“闭嘴。”紧张的时刻。血液在脑中及其他几个地方猛烈敲击着。我不知道他们在这个地方是否有一个监狱来监禁那些确实很坏的家伙。也许奴隶囚犯们被用铁炼锁住,挖掘着沟渠。我会获得公平的审判吗?她会提出不利于我的证词吗?马丁会打来一通电报要求宽厚吗?也许不会。她谨慎地把身体移进来,好像我是一种丛林野兽。我没有看着她。
“现在,我要再吻你,”她低语。“你要保持静止不动。”
“是的,夫人。”她接近我右边,小心不去碰触到我,然后又出现了二百伏特电量的震撼,而这一次,我感觉她要烧起来了。我认为仅仅吻她就会射精,是那么热烈难耐。她正靠在我的身边,手臂抱着我。当她忽然放开我时,我转过头。埃佛勒斯峰,没错。
“我会等你,艾略特。”她说。
“是的,夫人!”我说,仍然无法看着她,她移走开的脚步声彻底折磨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