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充军,祖坟刨毁踏平。”
“哼哼,”皇后觉得还不解恨,又补充道:“太子正式登基之后,国贼的故乡将增加永久性赋税。”
“哇,”淫贼感叹道:“我的天啊!国舅一个人惹祸,不仅全家遭殃,连亲戚也跟着借光。这还不算,家乡的父老也要沾点边,全都增加税赋,皇后太也刻薄了吧!”
“这个臭娘们,”尼姑怒骂道:“她的真实用意谁不明白,这是藉我父亲的罪名,一来惩罚他的同乡,二来皇室增加税收,三来让同乡的父老对父亲产生反感,认为是父亲给他们带来了麻烦,年年交重税!唉,从此以后……”
尼姑抹了一把成串的泪珠:“我只好隐姓埋名,跟随奶娘四处流浪,由一个贵族之女沦为最下等的贱民,后来,奶娘病故,我无依无靠,不得不落发为尼!
不,不!“尼姑突然跳了起来:”我要报仇,我要报仇!“空照尼姑泪流满面,狠狠地攥着拳头:”我要报仇,我要让皇后不得好死,我要让圣上,圣上……“
听着尼姑的讲述,望着这个虽然遁入佛门却六根未净的芳龄女子,淫贼心中暗喜:哈哈,我阿二就有这种狗命。这不,本想潜入宫中奸淫彩女,谁会想到,在这尼姑庵里邂逅了皇后的仇人。啊,举报的机会又来了,我阿二又意外地获得了往上爬的本钱,这回,皇后将会如何赏赐于我呐?
“大师,”淫贼打断尼姑恶毒的咒骂,试探性地问道:“恕贱婢多言,以你一介孱弱女子,凭藉什么跟皇后做斗争啊?”
“我,我……”空照尼姑恨恨地说道:“我是没有力量与皇后对抗,可是,我要,我要让天子断子绝孙……”
“大师,圣上三宫六院,七十二贤妃,”阿二嘀咕道:“让圣上断子绝孙?
难啊!“”算了吧,那都是摆设,没用!“
“嘿嘿,”淫贼心中暗想:原来尼姑也了解宫内的情形啊,皇后的妒性,真是天下皆晓哇!
“别看当朝圣上有无数的宫娥彩女,我要乱了他的后宫,”俏尼姑手拍着案几,“啪啪”作响:“我要乱了天子的后宫,让那些怀上龙子的嫔妃生出来的所谓的龙子,都是杂种!身份永远不明不白!”
呵呵,你就这样报仇啊!淫贼暗中念叨起来:看来,这个不合格的尼姑并不了解宫内的秘密,天性妒忌的皇后禁止圣上御幸所有的妃妾,平时即使偷个嘴、沾个腥,圣上也要被打屁股的。
“啊,”尼姑有些失望地自言自语道:“这几天也不知是怎么搞的,城里的阔少,城外的瘪三,谁也不到我这里来了,大概是听到皇后返回京城的风声了。
听说圣上进城时,毛惊了,差点没把他踩死。啊……“说到此,尼姑再次咒骂起来:”老天爷,你为何不开开眼,显显灵,让皇后翻于马下,被踩成肉泥呐!
“尼姑咬牙切齿地诅咒着皇后,阿二则茫然地思索起来:为了报仇,空照大师言称要搞乱皇宫,并且报怨,听说皇后回到京城,地痞无赖们都不来此了,难道尼姑能把这些家伙送进宫去?她当真有这种本事么?
“空照大师,时间不早了,趁着天黑,我得走了。”看看天色将晚,阿二假意起身告辞,而内心则准备潜藏在尼姑庵内,探他个究竟,然后到皇后那里,一来讨得皇后的信任和欢心,二来邀功请赏。
空照姑尼叮嘱道:“姐妹,天下乌鸦一般黑,逃得出皇宫并不意味着你就自由了,就幸福了,你一个弱女子,能逃到哪去啊,还是听我的劝告,回到宫内,忍辱负重吧,别的姐妹都是这么活过来的!”
空照姑尼的话令阿二喜出望外,看来,尼姑有进入宫内的秘密通道。不过,只一瞬间,狡猾的淫贼便收起喜色,低垂着脑袋,摆出一副难为情的样子:“大师,婢女再也不想回到地狱里去,过猪狗不如的生活了!”
空照姑尼还是那几句劝慰的话:什么什么外面的世界并不美好,什么什么皇宫内尚可苟且活命!于是,阿二顺坡爬驴,在空照姑尼的劝说之下,且走且聊。
当夜色彻底黑沉下来之时,又来到了水溪畔的小亭子里,只见空照姑尼机警地环顾一番四周,然后俯下身来,手掌探进座椅下面匆匆地拽扯起来,只听“哗啦”一声,一块毡席从座椅下来被拉了出来,躲在尼姑身后的阿二定眼一瞧:乖乖,一条暗洞也!
小桥流水林飞燕,凉亭里面机关现。
为报父仇乱后宫,尼姑玩起地道战。
“走,我且送你回去!”说完,尼姑扯了阿二一把,于是,淫贼跟着空照姑尼一前一后地跳进洞内,怔头怔脑地向前方摸索而去。
没摸出多远,黑漆之中突然闪出一团火光,“大师来了!”宫内的彩女们手执着火把,目光热切地盯着空照姑尼:“嘿嘿,大师驾到,一定有好礼物哟!”
有性急的彩女扑向暗中的阿二:“且让我看看,是何家的小生啊!嫩不嫩啊?
嘻嘻!“
“莫要乱来,休得无礼!”空照尼姑嘘了一声:“瞅你们这个骚样,一天不搂野汉子也不行啊?”
尼姑解释道:“这几天,听就皇后回来了,小子们慑于皇后的淫威,谁也不敢贸然前来,以横遭不测!姐妹们,你们好生休息几天,养养精神,等这风声过了,精神也养足了,玩起来一定更爽哦!”
“哟,”众女人失望地唏嘘起来:“没劲,真没劲!”
“呶,”尼姑将阿二推向众女人:“今天没有小生来,我且送回来一个逃跑的婢女!”
“啥,谁跑了?”
“这还了得,她一个人不想活,却要咱们姐妹与她一同赴死。她是谁啊?看老娘抠烂她的骚屄!”
众彩女纷纷扑向阿二,如果不是空照姑尼拼命解劝,淫贼的下场实在可怕:“她自己说是兰美人的婢女,我已经做通她的工作了,让她回去吧!莫要打人,善哉善哉!”
在空照尼姑的劝说之下,众彩女放过了阿二,淫贼抱着脑袋,晕头转向地爬出洞口,一朵飘忽不定的烛光突然浮现在眼前,阿二纵身一跃,“哎哟!”他大叫一声,脑袋撞在了床板上,这才晓得,洞口原来暗藏于床铺之下。
阿二顾不得揉脑袋,悄然无声地爬出洞口,在屋内众姬妾婢女惊讶的目光注视之下,老鼠般地窜将而出,又像个贼似地溜进皇宫的花园里。
阿二在花园的假山下躲避片刻,渐渐平静下来,他整理一番衣服,扑打掉身上的黄泥,月光下、花丛中,隐约听见宫女们蚊虫般的嘟哝声:“唉,空照来过了,捎来口信说,这几天皇后在宫内,风声紧,小生们都不敢来了!”
“唉,没有男人的日子真难熬哇!”
“嘿嘿,真不害羞,总想男人。来,小妹给你解解痒!”
旋即,便飘来一阵紧似一阵的叹息声以及自我渲泄的呻吟声:“唔唷……唔唷……唔唷……”
“呵呵……呵呵……呵呵……”
“嘻嘻……嘻嘻……嘻嘻……”
这既淫迷又诱人的呻吟声深深地吸引了阿二,他猫着腰,活像一只嗅到血腥味的臭蚊子,向着花园外一朵朵如豆的烛光扑将而去,每一朵烛光,便是一扇窗户,那淫声、那浪叫,便是从窗户里面飘逸而出的。
黑雾昏沉夜风清,后宫深处泛淫声。
婢女悄然花丛立,耳畔糜词响嘤嘤。
淫贼溜到窗下,手扒着窗台,烛光下,两个宫女相拥在床铺上,正互相抚摸着对方,发出如痴如醉的呻吟声。阿二大喜,真想推开窗扇,跳进屋内,好生抚慰一番这对深宫怨女。
不妥!这样太过鲁莽,一旦淫事不成招来御林军,我这小命休矣!阿二躲在窗下,冥思苦想着奸淫宫女们的良计。
突然,身后响起细碎的脚步声,阿二大吃一惊,忽地闪向一旁。晚了,还是被人发现了,阿二见逃走无望,索性停下脚步,伫立在花丛间,手掌心不在焉地抚弄着花枝。
对方也停下脚步,仔细地打量着阿二,阿二也藉着月光,狡猾地乜着对方,从穿戴上看,对方的身份应该是嫔妃或者是贵人,最低也应该是美人什么的。
“嗯。”阿二正猜测着对方的身份,突然,一只细手轻轻地扯了一下自己的衣襟,阿二扭头一看,对方已经走了过来,手扯着衣襟,无言地凝视着阿二。
阿二仔细审视一番对方,月光下,淫贼看见一位贵妃妆扮的丰盈少妇,素装淡脂,体香扑鼻,两道柳叶眉下扑闪着一对缭人的大眼睛。
“瞅什么呐,是不是寂寞了,想不想松松筋骨,按摩按摩啊?”说着,贵妃打扮的女人抬起手掌,轻柔地掐住阿二的肩膀,老道地而又极富挑逗性地揉拧起来:“呵呵,身子骨不错啊,想按,就跟我走吧!”
阿二没有拒绝,跟在贵妃的身后走出花园,绕过假山,很快便消失在夜色之中。
宫娥媚眼扯袖襟,婢女挤眉欲行淫。
心照不宣携手去,哪知锋尖对顶针。
贵妃将阿二领进一间冷冷清清的下厢房里,望着凌乱不堪的房间,阿二心中纳闷:如此身份的贵人,怎么会住在这等简陋的房间里?不过,阿二很快明白几分:贵人想找婢女搞同性恋,当然不会在她的深闺里造次。
于是,阿二努力让自己放松,在贵人妩媚的,充满暗示的目光注视之下,欣然坐到床铺上。贵人手执着烛火款款来到床前,烛光映照着阿二的面庞,贵人仔细地审视着,阿二心想:看什么啊,嫌我不漂亮啊?呵呵,等一会,就有你好瞧的啦!
“哦,亲爱的!”贵人将烛火放置在床头,双手搂住阿二的脖子亲怩地热吻起来。
那浓烈的脂香拌随着骚热的口气呼呼地灌进阿二的嘴里,淫贼老练地喘息起来,在贵人的狂吻之中不停地吧嗒着嘴唇,感觉贵人的热吻与普通的女人截然不同,扬溢着不可遏制的冲击力和男性的刚阳之气,令阿二既兴奋又紧张:如此狂猛的女子,我阿二能招架得住么?
“嘻嘻!”贵人一边吻着阿二,一边将手探向阿二的胯间,阿二心中有鬼,慌忙夹紧了双腿,贵人娇嘀嘀地说道:“来啊,亲爱的,让我摸摸!”
“嘻嘻!”贵人的手在阿二的胯间反覆地抓挠着,搞得阿二“咯咯”直笑,手掌也伸向贵人的胯间:“让我先摸摸你!”
“哎唷!”阿二的手指方才撩到贵人的裤裆,贵人的细腰立刻神经质地向后缩去,与阿二一样,双腿紧紧地并拢起来。
“嘿嘿!”两人对视而笑,谁也不肯让对方先摸自己的胯间,争执了半晌,最后,两人商定,熄灭烛火,双双宽衣,并排躺在床铺上,然后,双方各伸出一只手,同时探进对方的胯间。
阿二的手掌滑溜的速度非常快,从贵人的小腹嗖地滑向胯间,手掌心“啪”
地碰到一堆毛茸茸、乱蓬蓬的腥肉,淫贼呼地坐起身来。
此时,贵人也抓住了阿二的鸡鸡:“你?”
“你?”
“……”
花前月下巧邂逅,眉来眼去竟芳容。
相拥一处来偷欢,各怀心腹淫意浓。
面濡耳染送热吻,春情满怀荡酥胸。
手掌同时探胯间,一对人妖喜相逢。
两人各握着对方的鸡鸡,目光咄咄对视着:“你?”
对方首先松开阿二的鸡鸡,纵身跃起企图溜出房间。阿二可是有备而来,嗖地抽出短刃:“站住,你若再敢动一动,看我扎死你!”
阿二一手拎着裤子,一手握着短刃将对方逼向墙角:“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
“桑……桑冲!”对方结结巴巴地答道,继尔,反问阿二道:“敢问同道之人尊姓大名?”
“谁跟你是同道!老子的大姓也是你敢知道的么?且看,”阿二哗地展开皇后的委任状:“睁开你的狗眼看清楚了,我乃圣上正式册封的平安侯是也!”
“侯爷,”人妖桑冲“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看在你我同行的情份上,且饶我一条小命吧!”
“滚!”阿二膝盖一抬,将桑冲拱向墙壁:“大胆,谁跟你是同行啊!你再这样称呼于我,我先宰了你。最近,皇宫内的情况有些异常,我是奉圣上旨意,特潜入后宫巡查,果然不出所料,淫贼已经潜入深宫了!告诉我,”阿二揪住桑冲的发髻:“你们是几个人,宫内谁是内应?”
“马四爷,”桑冲交待道:“我的师父买通了宫内太监马四爷,就都混了进来,后来,师父回家奔丧去了,还有几个哥们怕事情败露丢了性命,玩了一阵,也相继溜走了。现在,据我所知,宫内还有,还有……”
“还有谁?”在阿二的逼问之下,桑冲吱吱唔唔地道出几个人名来,阿二继续追问道:“宫外尼姑庵的空照,与你们是什么关系?”
“她……”桑冲彻底崩溃了,果真就把阿二当成宫廷秘探了:“侯爷,我们与空照可没有任何关系啊!”
“此话怎讲?快说!”
“侯爷,放开我,请我慢慢道来!”阿二松开手掌,为了保持威慑,短刃依然顶在桑冲的胸前,桑冲整理一下衣服,再次乞求阿二饶他一命:“侯爷如能饶小的一命,小的所知道的情况全都告诉与侯爷!”
“哼,”阿二真是天生做官的材料,他不会轻易承诺什么,而是耸了耸清瘦的肩膀:“我只是奉旨巡查,绝然没有生杀予夺之权,你的命,全握在圣上的手里,你系着裤子,与我面见圣上去吧!”
说完,阿二一手拽着桑冲,一手将短刃顶在他的腰际,推推搡搡地来到皇上的内寝。不料想,刚刚走到门口,便听见皇后与圣上的吵闹声,阿二将桑冲交给卫士看管,自己溜进了走廊。此时,皇后正欲用头撞墙,阿二见状,惊呼一声,不顾一切地冲进宫内,将身体横在墙壁上,从而挡住了皇后的脑袋不至于撞得粉碎。
“什么,”听罢阿二简略的讲述,皇后气得嘴唇发紫:“这……这……真没想到,一个阉奴,一个秃尼,将皇宫搞成这般模样,简直乱的不可收拾,臭味飘出千里啊!”
皇后紧急下旨,命令一部份御林军将后宫包围,并指派皇后认为还算比较忠诚的太监,对宫内的嫔妃姬妾、宫娥彩女进行彻底的检查,把混迹其中的人妖统统清筛出来打入死牢,等候严惩。末了,皇后又亲点精兵,骑上宝马直扑宫外的尼姑庵。
空照尼姑拆毁了石拱桥,但是,一条狭窄的溪流怎能挡住汗血马的脚步,宝马腾空一跃,便冲进松柏林,兵士淌水过溪,一路呐喊着涌向尼姑庵。尼姑早已没有了踪影,皇后气得破口大骂,下令焚烧尼姑庵。熊熊飞窜的火蛇无情地吞噬着恬静的田园风光,看得让人好不痛心!
“臭骚屄!”浓烟翻滚的天空突然传来空照尖声厉气的咒骂声,皇后抬头望去,只见俏尼姑盘腿坐在云端,女童手捧圣像立在一旁。空照手指着皇后:“你且等着,我总有复仇的那一天,你难逃大劫!”
“放——箭!”皇后一声令下,“嗖!嗖!嗖!”无数支利箭雨点般地飞向云朵,却没有一支能够射进云朵里去。空照轻蔑地撇了皇后一眼:“没人陪你玩了,再会,等着瞧好吧!”
“哼,”眼睁睁地看着空照尼姑架云而去,皇后也欲飞马追杀,不过,她很快打消了这个念头,认为犯不着与一个秃尼斗气。于是,忿忿地骂道:“贱货,算你命大,一个漏网的骚屄,有什么了不起,我且等你,看你能把我如何!”
呜呼!本是亲戚的双方折腾得如此热闹,这真是:两姨亲本不算亲,死了姨娘断了亲。
姑舅亲乃辈辈亲,打折骨头连着筋。
圣上空照代代亲,皇后尼姑也沾亲。
只为争坐金鸾殿,管他妈的亲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