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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个宽敞明亮的大厅里,格调高雅的舞会正进行到了高潮。参加舞会的来宾人数虽然不多,但都是本地名身显赫的出色人物。
虽然并没有刻意打扮,凭着天生雍容华贵的气质和典雅的风度,白素自然而然地成为了最受瞩目的女宾。
而此刻她的舞伴,一个颇有艺术家气质的青年男子,便是这次舞会的主人。
他的舞姿虽然中规中矩,一看便知受过正规训练,却多少有点拘谨。而白素的舞姿则自然流畅得多。
象其他的舞伴们一样,他们也在进行着礼节性的对话。
“雷先生,”白素道:“光看您的名字还以为您是俄国人。”
“我的外祖母是俄国人,”雷可夫微笑着答道:“所以我也有一部分俄罗斯血统。可惜我从未见过她老人家,只是常听我母亲谈起她。”
不料这话令白素清澈的眼神中掠过一丝伤感:“您算是幸运的。有的人连母亲都……”
母亲的身世一直是白素心中的隐痛。(注:有关白素母亲的故事,请查阅倪匡先生的有关作品。)雷可夫略为一愣,但出于礼貌他没有多问。为了打破冷场,白素又道:“我很喜欢这首曲子。”
雷可夫的神情立刻象一个受了姐姐夸奖的小弟弟:“真的?那是我专为这次舞会写的,曲名叫《El Tango Blanco》(注:西班牙语“白色探戈”)。乐队是我特地从阿根廷请来的。”
白素笑道:“我比较喜欢探戈,不太喜欢华尔兹。”
雷可夫道:“对。华尔兹表现的多半表现的是欢乐的情绪。而从探戈中你可以听到压抑,悲伤,愤怒和反抗。”
舞曲临近结束时,雷可夫略带紧张地问道:“卫夫人,我最近遇到了一件很古怪的事,能请您到楼上小客厅内谈谈吗?”
白素意味深长地望着他,“您别误会,”雷可夫急忙道:“按理,这种事应该找卫斯理先生才对。不过,这件事的性质太特别,而且是直接和您有关的,所以……”
他是个外表很给人以好感的青年,而且他脸上的神情显示他确实受到极大的困扰。所以白素没有拒绝。她向舞厅远端的卫斯理作了个手势,便在众人的注目礼中和雷可夫一起走上了楼梯。那是一间布置得非常有情调的小客厅。
两人一进房间,雷可夫立刻将门锁上。看见他的动作,白素微微皱眉,却没说什么。
雷可夫请白素在沙发上坐下,又给她倒了一辈酒。
“这是西班牙毕尔巴鄂产的白葡萄酒,对吗?”白素尝了一口便问道。
“卫夫人真是见多识广。”
这种恭维对白素来说已是司空见惯了,卫斯理的朋友们都是用这种口气来称赞她的。
因此她只是淡淡道:“过奖了。家父才是品酒的大行家。我不过是知道一点而已。”
“以后有机会一定要去拜访白老爷子,向他老人家请教。”雷可夫道。
白素换了一下坐姿,意在提醒对方可以开始谈正题了。
雷可夫一口喝光了自己的酒杯,“卫夫人,您真美。”他开口说道。
听到他的开场白竟是这句话,白素不禁有些啼笑皆非。但她依然有礼貌地微笑道:“谢谢您。”其实,她在答应和他上楼时便打定主意,要是这个做主人的荒腔走板,作出什么过分举动,她便要让他吃些小苦头。
雷可夫还在犹豫,象是不知如何开始。要是卫斯理遇到这种情景,早就出言不逊了:“有话请说,有什么请放。”
但是,白素不是卫斯理,她仍以其一贯的冷静从容,优雅地把玩着手上的酒杯,等着对方的开口。
“请原谅,卫夫人,”雷可夫终于下了最大的决心:“这个问题本来是不应该向您这样的女士提出的……但是,您知道SM这个词所代表的含义吗?”
“我知道。”白素不动声色地答道,虽然她很奇怪何以雷可夫会有这一问。
“SM发源于欧洲,但是在日本得到了发扬。”雷可夫道:“日本人把它当做一种艺术,做为他们文化的一部分。他们认为,被绳索捆绑的女性裸体是最美的,可以把女性的痛苦表现得淋漓尽至,与男人的性欲结合在一起,成为……”
“雷先生,”白素很少打断别人的话,但这次她实在忍不住了:“您请我到这里来不是为了和我谈SM的美学意义吧?”她甚至在想要不要建议他去看精神病医师。
雷可夫叹了一声:“唉,我说这些是为了让您对今天的事有个心理准备。既然如此,您还是自己看吧。”说着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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