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赣南瑞金县境内的古城镇,由于地近闽、赣、越三省交界点,形成三不管的地带,龙蛇杂处,时有争斗事件。
县衙之捕快衙役原本十分的负责尽职,只要有人报案,立即大队人马十万火急的赶往现场。
可是经过连续几次“快快乐乐出门,哼哼哈哈的回衙”之后,不但人员折伤甚多,官府声威亦大受影响。
因此,只要有人再报案说某某处有人在争斗,官府总是等待一个时辰,再浩浩荡荡的赶往现场。
然后虚张声势搜索一阵,作好笔录,嘱咐现场附近之人,发现凶手立即报告之后,再“班师返衙”
正是“快快乐乐出门,平平安安回家”
这天凌晨,少数比较懒惰的鸟儿突被一阵疾奔声吵醒,飞出窠巢之后,立即吱吱喳喳的骂着那人。
那是一个身材瘦削的青衫中年人,原本俊逸的容貌,此时却气喘如牛,混身湿透,狼狈不堪。
“妈的,墙倒众人推,人衰鸟亦欺,畜牲,你们真是活得不耐烦啦,竟敢欺到华大爷的头上来。”
说完,右掌蓄劲朝鸟群一劈。
吱喳急叫声中,幸存之鸟,慌慌张张振翼飞去。
青衫中年人气喘更剧,颓然坐靠在一棵大树上,暗凛妈的,那劳什子毒药果然厉害,稍为运动,居然就累成这样子。”
好半晌,气息渐匀,他立即静心澄虑,以全副精神打算先凝丹田一口真气,托天之幸,在一盏热茶的时间,终把丹田元气凝结了。
他正待运转到全身三百六十大穴,却发觉丹田一阵剧疼,额头冷汗立即涔然,不由暗叹一声,散去真气。
他方才心情紧张,并不觉得饥饿,此时一散去真气,立觉腹中雷鸣阵阵,饥火使他眼前发黑,立即拖着疲乏的身子慢步地走了过去。
走过长满荒草的山坡,陡听山凹中传来“咩咩、咩咩”的叫声,青衫中年人精神略振,急急地走了过去。
山凹中的有百馀只山羊,十多条小牛,正悠悠哉哉的啃草。
坡下一棵大树,正蹲着一个十多岁的牧童,生着一堆火在烤着一只野免,香味随风送来,使青衫中年人口涎欲滴。
他跟跄地走过去,想讨又难以启口,看看这牧童的长相,真是骨瘦如柴,腿又短又小,皮又出奇的黑。
人穷则志短,青衫中年人实在饿极了,无奈何低声道:“小哥,你既有野兔,请把篮中这碗饭赏给我吃吧!”
牧童状似未闻,专心烤着野免。
青衫中年人双目凶光一露。
但旋又暗叹一声,提高语声再说一遍。
那知牧童只是“唔”了一声,仍是专心烤着野免。
青衫中年人一狠心,伸手把挂在树桠上的篮子摘下,一手端起那饭碗,一手拿了筷子,便待往嘴里送。
那牧童突然开口阻止道:“爱说笑,别动我的饭,里面有毒。”
他的语气虽然是那么坚定,声音是那么铿锵,充份表现这牧童神足意坚,青衫中年人倏地一惊。
但是,他也有点不信,因此,怔了一下。
牧童缓缓地扭过头来,青衫中年人目光与他一对,不由一惊。
这牧童瘦黑的脸上,却长着一对乌黑闪光的瞳仁,射出两道智慧之光,但两眉微蹙,神色略带隐忧?
青衫中年人乍见牧童,立即惊为武林中罕见之天赋具禀,心中不由得又喜又惊又妒,因过份激动,不由怔住了。
随即听牧童说道:“饭中的确有毒,咱们无冤无仇,我特地提醒你,你如果肚子饿了,出个价卖你半只。”
青衫中年人不由一怔。
牧童见状,冷哼一声,重又低头烤免。
青衫中年人一向以风流潇洒,孤傲自赏,武功高强闻名于武林,生平只有戏弄他人的份,何曾受过这种闲气。
当下,凶光一闪,将牧童劈了出去。
牧童身子一摔落地,迅速爬起来,大骂道:“干你娘,终于露出狐狸尾巴了吧!还装出可怜兮兮的样子,干!”
说完,只见他身子冲了过来,两条瘦细的手臂出手一抓。
青衫中年人不慌不忙,直到他手指沾上自己手腕,立刻以快疾的手法一翻,扣住牧童双臂脉门往外一抖。
这一抖杷牧童抛出三、五丈远。
牧童跌得快,爬得也快,只听他大吼一声:“干你娘,我跟你拚了!”一挺身跳了起来,低头往青衫中年人疾撞过来。
青衫中年人含着冷笑,提起三、四成功力,硬接牧童一撞。
当牧童的头撞到他小腹上时,他竟被撞得倒退一步,急忙再加一成功力,小腹往外一挺,把牧童弹出三丈多。
牧童天生一付宁死不屈个性,虽然一连被弹出六、七跤,他仍是一边破口大骂,一边继续发狠猛冲。
青衫中年人咬咬钢牙,掌提一成功力,打在牧童肩上,他却只是幌了一幌,丝毫无损,他不由一怔。
于是再加二成功力,牧童却仅退了一步。
三成、四成、五成,甚至加到八成,一掌劈出去,牧童应势摔出三、五丈,跌下去之后又立即爬了起来。
青衫中年人身中剧毒,功力迅速的消退着,不由得累得满头大汗,气喘呼呼,那知牧童大吼一声:“干你娘!”又冲了过来。
青衫中年人又急又怒,一发狠心,神色一狰,掌上用足十成功力,迎着来势劈出去,立即听到“砰”的一声闷响。
青衫中年人用力过度,眼前一黑,立即摔昏在地。
嘴角立即溢出一道带有腥味的血。
牧童跌倒在十丈外,只觉臀部疼痛不已,用手一摸,松了一口气,道:“好家在(走运)!没有摔破。”
当下皱着眉头爬起来,揉着疼处走了过去。
他一见青衫中年人已经昏倒在地,抬起右脚踢了他的右腰一下,骂道:“干你娘,你不是很凶猛吗?再起来呀!”
青衫中年人被他这一踢,立即喷出一口乌血,地上的荒草被那些乌血一沾,立即枯萎,迅速变成暗黄色。
牧童不由惊呼:“毒!”
当下立即上前摇幌着青衫中年人,唤道:“喂,(颜斗仔),(英俊的),你醒醒,你快醒醒呀!”
青衫中年人毒伤发作,人已昏迷不醒,那能出声回答呢。
牧童摇了一阵子,一见对方仍然昏迷不醒,不由喃喃自语道:“妈的,想不到他也和我一样中了毒,看样子挺严重的。”
当下轻轻的将他放下,忍着臀部的疼痛朝山上奔去。
两个时辰以后,只见他的双手各抓着一大把青色小草,自碗篮中取出一个碗,取出一小束小草,双掌不住的揉动着。
不久,立见流出数滴墨绿的汁液。
他将汁液滴于碗内,又抓起一把继续揉动着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大约已有半碗的汁液了,只听牧童叹了一口气道:“妈的,希望不要让我白搞一场。”
当下,扶起青杉中年人就欲为他灌药。
那知任他如何扳弄,硬是无法扳开他的牙齿:“干你娘,莫非已经死翘翘了,否则,怎么扳不开呢?”
放下碗,凑近胸膛一听,尚有微弱的气息:“妈的,还有气哩。非想个法子扳开牙齿不可,否则如何灌药。”
目光突落在不远处小斧头上,立即笑道:“有了,用敲的,就好似劈柴一般,嗯,有理,这家伙注定还有救。”
只见他迅速取过斧头,以左手食指及拇指撑开了青衫中年人的双唇,以斧背侧角轻轻的一敲,立听“卡”的一声。
青衫中年人身子一颤,可惜仍是昏迷不醒。
牧童抛开斧头,轻轻一按,青衫中年人口中的两颗大门牙立即掉入口中,牧童欣喜的笑道:“妈的!总算可以灌药了。”
药一入口,半晌不到,立听青杉中年人腹中咕噜直响。
牧童立起身子,笑道:“妈的,有救了!”
说完,又手环抱瞧着青衫中年人。
果见青衫中年人呻吟一声,悠悠醒了过来,抬目一瞧那牧童正面带神秘的笑容,瞧着自己,弱声问道:“是你救了我?”
牧童默默的点了点头之后,迳自走了过去,自烤架上取下那只业已变成微温的野兔肉,重又走了回来。
只见他将野兔撕了半只递给青衫中年人。
青衫中年人坐起身子,接过那半只野兔,立即伸手入怀欲掏银子。
牧童摇摇头笑道:“免啦!免费奉送。”
青衫中年人惑然道:“小哥,你方才不是要我出个价?”
“哈哈一时风驶一时船,现在不一样啦,方才我以为你是那批人请来要我的命的,所以才以那种态度对付你。”
“喔,小哥,瞧你年方十五、六岁,怎会有仇家呢?”
牧童瘦黑的脸上略现恨色,但旋又忍了下来,道:“老兄,先吃东西吧!对了,不要用门牙咬。”
青衫中年人惑然道:“为什么呢?”
说完,抬手一摸门牙!那知竟摸了个空。
牧童忙道:“老哥,方才你一直咬牙昏迷不醒,根木无法灌药,在不得已的情况下,我只好敲掉两颗牙齿了。”
青衫中年人苦笑一下,小心翼翼的撕食着野兔肉。
半只野免下肚后,青衫中年人精神略复,立即问道:“小哥,这种小草叫什么?你去那里取来这种小草的?”
牧童笑道:“妈的,我是久病成良医,无师自通的,我是在偶然的机会中,在山后一片谷地中找到这种小草的。”
“小哥,瞧你又瘦又黑,莫非也中了毒啦?”
牧童咬着嘴唇道:“谁教我父亲、母亲太早“嗝屁”(死)呢,偏偏又留下一大批的田地,使我受这种苦。”
“亲友之中有人要吞占我的财产,从三年前就给我吃下着红砒的饭,存心要让我早点去地府报到。”
“偏偏让我在无意中找到那种小草.因此他们由红砒换成白砒,由少加多,但我却还活着,连被毒蛇咬一口也不要紧了。”
“真的呀?”
“不错,方才我由你的血知道你也中了毒,你干脆住到那个山谷中,天天服用那种草汁,比较方便疗毒。”
青衫中年人暗忖自己既中剧毒,必死无疑,想不到居然碰见这个小福星,立即笑道:“小哥,那就麻烦你带路了。”
说完跟跄站起了身子随着牧童朝山上行去。
牧童将青衫中年人安置妥当后,快回到原处之时,突闻杂声乱起,立即破口大骂道:“干你娘,你们这些畜牲吃饱撑着又在打架啦!”
他加劲跑回来一瞧,果见两条大牯牛起了角斗。
却见一条牯牛战败冲了过来,两只坚硬的粗角,把牧童挑出两丈多远“砰”的一声摔倒地下。
“干你娘,你这畜牲竟然敢欺负我,我打死你。”
牧童翻身跳了起来,立即跳到狂奔的大牯牛前,两条瘦细的手臂一伸,立即把两只牛角抓住。
人兽立即较上劲。
“轰隆”巨声响处,大牯牛竟被牧童掀翻倒地,只见他以右膝顶着牛腹,抱拳在枯牛头上不住的敲着。
牯牛不住的嚎叫着。
“干你娘,你还叫,莫非不服?”
说完,膝盖用力一顶。
牯牛惨嚎一声,立即不敢再吭声。
牧童得意洋洋的拍拍手,站起身子。
牯牛连忙爬起身子奔了出去,乖乖的垂首啃草。
牧童轻笑一声,只觉有些口渴,正欲走近水壶旁喝水之际,突闻树上传来一声冷哼道:“野小子,神气什么?”
声音未落,自树上跃下一名孩童,瞧他一身华服.人又长得白白净挣,福福泰泰的,分明是出自富贵人家。
牧童自幼父母双亡,时常受人欺凌,任何人只要骂他“野小子”他一定会和对方拚命,一直到有一方爬不起来为止。
因此,古城镇的人没有一个人敢骂他“野小子”
此时一闻这位年纪和自己相若的“大棵呆”(胖子)居然敢触自己的忌讳,立即似踩到毒蛇般跳了起来。
怒吼一声:“干你娘(大棵呆),你皮痒啦!”
骂完,迅即扑将过去,便去扭胖童的双臂,胖童一侧身,左足一勾,牧童一时站立不住,立即摔倒。
胖童笑嘻嘻的道:“起来呀!”
“干你娘,起来就起来,谁怕谁?”
跃起身来,去抱他左腿。
胖童伸手抓他后心!牧童一闪,胖童便抓了个空。
牧童突然左手出拳,击向胖童下颈,砰的一声,正好打中。
胖童一怔,眼中露出怒芒。
牧童笑道:“左勾拳,得分,还来不来?”
胖童一言不发,左手虚幌,牧童斜身避过。
胖童手肘陡出,撞在他的腰眼。
“干你娘,有够老奸。”牧童大叫一声,疼得蹲了下来。
胖童双手从他背后腋下穿上,十指互握,扣住了他的后颈.将他上身越压越低,牧童右足反踢。
胖童双手猛推,将牧童身子送出,拍的一声,跌了个狗吃屎。
牧童大怒,翻滚过去,用力抱住胖童的双腿,使劲拖拉,胖重站立不住,倒了正好压在牧童的身上。
“哎唷,大小便被你这(大棵呆)压出来了。”
胖童不管三七二十一,立即以手肘压住牧童后颈。
牧童只觉呼吸不畅,拚命伸足力撑,连续翻了几下,终于让他翻到了上面,反压在胖童的身上。
只是他人小身轻,压不住对方,又让胖童翻了上来。
牧童极是滑溜,放开胖童双腿,钻到他身后,大力一脚踢中他的臀部,口中笑骂道:“妈的,(大棵呆),全是肉。”
胖童反手抓住他右腿使劲一扯,牧童仰面便倒,胖童扑上去,夹住他的颈项,喝道:“没有“皮条”(办法)了吧。”
牧童左足钩转,在胖童腰间搔了几下。
胖童怕痒,嘻的一笑.手劲立即松了。
牧童乘机跃起,抱住他头颈。
胖童抓住牧童的后颈,把他重重往地下一摔,牧童只觉一阵晕眩,动弹不得,胖童哈哈大笑,道:“服不服?”
“服个鸟。”
牧童猛地跃起,一个头锤,正中对方小腹。 胖童哼了一声,倒退几步。
牧童冲将上去,胖童身子微斜,横脚钩扫,牧童将摔下之时,狠命抱住他的大腿,两人同时趺倒。
有时那胖童翻在上面,有时牧童翻在上面,一直翻了十七八个滚,终于两人互相扭住,呼呼喘气。
突然之间,两人不约而同的哈哈大笑,慢慢放开了手。
胖童爬起身子,拍拍身上尘土,笑道:“兄弟,你真不賴。”
牧童亦露出难得一见的笑容,道:“妈的,(大棵呆),你的确有几把刷子,不过,要我若是和你一样胖,一定赢得了你。”
胖童不以为然的道:“那也不见得。”
“妈的,咱们再打一会试试。”
“好的。”
两人又扭打起来。
牧童自幼百般受害,与大流氓、小无赖也不知打过了多少次架,可以说是身经百战,经验丰富,小兵不死了。
他使尽诸般手法力拚着。
奈何胖童谙武,此时使用出来,过了不了几个回合,牧童终于给他骑在背上再也翻不了身,急得满头大汗。
“服不服?”
“服个鸟,死也不服!”
“哈哈,本公子今天没空,明天再来,希望你能够有新招。”说完再度哈哈一笑,跳了起来。
牧童迅速跃了起来,道:“妈的,你只会用那些阴手,神气什么?”
“哈哈,你也可以用阴手呀!”
说完,挥挥手扬长而去。
牧童气得破口大骂:“干你娘,大棵呆,肥猪,垃圾,一肚子大便,有什么好神气的,明天,我一定让你好看。”
那胖童足下连纵,迅即不见人影。
牧童好似泄气皮球一般,无力的坐在地上,喃喃道:“妈的,明天如果拿不出新招,一定会被糗一顿的。”
他那脑海中陡的灵光一闪,叫道:“妈的,放着一位大贵人不求,白伤脑筋一场,真是猪脑袋。”
说完,双目迅速的朝四下一瞧。
确定无人之后,跑到那株大树东方一丈远处,弯下身子,仔细掀起一块厚土,仔细的捧出一个油布包。
油布包一打开,乖乖,全是黄澄澄的金子,银白的银子,怪不得有那么多人要害他,敢情他还是一个小财神哩。
他拿起一锭银子,重又包上油布包,放于地下。
那块厚土一翻,小洞立即被那小丛荒草遮掩,别看牧童年纪尚小,思虑倒是挺仔细的,怪不得能活得如此久。
只见他拔足一奔,朝镇内奔去。 牧童双手各提着一壶酒及一个香喷喷的纸包,轻快的走入山谷,立闻右侧山壁传来急剧的呼吸声。
心知青衫中年人身子尚未愎原,放下酒壶,拔开洞口之乱藤,探首入内唤道:“老哥,你又不舒服啦?”
“咳咳,小哥你来啦
牧童一进入洞内,只见青衫中年人盘坐在地,神色灰败,不由关切的道:“老哥,你的气色怎么更差了呢?”
青衫中年人拭去额上之汗水,苦笑道:“好霸道的毒药,居然无法排尽,看样子这辈子无法复原了。”
“老哥,别急,这必须要不断的吃呀拉的,只要常服用这种草药汁,多喝酒,多吃东西,自然可以逐渐好的,这叫做(新陈代谢)。”
“有这种理论呀?”
“有啦,我自己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来为了庆祝咱们这对难兄难弟重生,我特地去买了酒及东西,咱们饱食一顿。”
“难兄难弟?妈的,真有意思,想不到我花泰华活了四十二岁,居然有你这位小兄弟,值得庆贺。”
“哇,老哥,瞧你挺年轻的,真的有四十二岁啦?”
青衫中年人饮了一口酒,叫道:“花雕,好酒,小兄弟,瞧你大约十五、六岁的光景,办起事来居然挺老练的。”
牧童亦饮了一口酒,苦笑道:“老哥、你看走眼啦,我已经十八岁啦,全是砒霜在搞鬼,使我又瘦又小的。”
花泰华神色一凛道:“好可恶的家伙,只要我花某人武功恢愎,非杀得他们鸡犬不留不可。”
说完,神色冷峻,双目煞光直射。
牧童瞧得心儿一颤,打一个哆嗦,不敢吭声。
花泰华好似自知失态,长舒一口气道:“小兄弟我花某人虽然不是什么正人君子大英雄,但是一向嫉恶如仇,只要遇上为恶之流,不管他的出身来历,给予痛惩一番,因此,江湖上送我一个(花太岁)之名号。”
“花太岁?”
“不错,你知道太岁是什么吧?”
“是不是家家户户怕得要死,贴一张红纸在墙壁上,拜拜的那个呀?”
花泰华笑道:“那是在拜太岁啦,俗语说,(太岁当头坐,无喜必有祸)由此可见太岁在人们心目中的地位啦!”
牧童突然一惊道:“那那你一定是很(罩得住)啦!”
“不错,别说一般阿猫阿狗之流畏惧我,就是当今各大门派也十分的顾忌我,可惜这些全是云烟往事啦!”
“老哥,别生气,你会恢复武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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