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冒牌蒋青禾,他往后一退,我顿时愣了,难道他没有功夫?那我刚才干嘛要逆来顺受!
我隔空移来石子,在他身侧摆下空凌六合阵,没个三天三夜别想出来。
拍了拍手,“哼”一声转过身,身后不知何时竟站着一个人,无声无息,吓得我跳了起来,待看清面貌后,我一喜:“死老头子!我可找到你了!”
风华老头捏着胡子嘿嘿一笑,冲我伸手,我以为他要抱我,准备扑上去,他却比出一个手刀,在我后颈狠狠敲下。
再醒来,被困在了不知名的阵法中,恍惚觉得一切像是一场梦,但风吹竹林和弦音挑拨那么真真切切,终究不是梦。
风华老头悠然靠在青竹下,手里捏着一把玲珑青瓷小壶,原清拾坐在他身前不远处,正在抚琴奏乐。
本就冰冷的四肢瞬间更加冰冷,我静静的躺着,睁着眼睛望着混沌天幕,心口像被人倒了一瓶苦液进去。
我真不是一般的蠢,风华老头修为比师父还好,在玄术造诣上怎么会差,又怎么会那么轻易被原清拾打成猪头。刚才偷袭杨修夷的那几股狠劲想必就是出自于他。
还有祝翠娘,她能轻易破阵,内应不是轻鸢,也不是古誊,而是风华老头赠我的以横秋草编织的黑穗儿。
其实再仔细回想,还能发现他身上一直有好多破绽,从一开始便不断引我们来这里,而我和杨修夷之所以不怀疑,全因为他是师父的故交,即便杨修夷对我师父再不满,这些信任却一直都有。
不久前,我还在懊悔自己置身事外,作壁上观,如今却不由庆幸,若是当时没有拉着杨修夷,没有摆下秋阳静心阵,后果真是无法想象。
忆起被宋十八掳走要当人质的那个晚上,当时风清月皎,夜风舒爽,杨修夷将我救出后,和我趴在民户屋顶上,他把我揽在怀中,轻声说道:“被自己身边的人背叛或者背后放暗箭,不可怜么?”
我当时感触并不深刻,因为没有亲身经历,和湘竹虽然呆了三个多月,可交心不多。如今,我终于体会到了这种感受。
风华老头算得上是师父最好的挚友之一,每年春耕和秋幕他们都约好一个地方,一起喝酒畅谈人生大向,互相吹牛调侃尘间琐事,嬉笑怒骂之间尽是五六十载的交情。好几次师父带我同去,因我脑子愚笨风华老头喜欢拿我开玩笑,但玩笑过后却不忘给我鼓励,十三岁那年,他对我说过的一句话我至今不忘,他摸着我的脑袋笑道:“修身高于习法,养性高于学道,宁疏于术,勿悖于心。”
眼睛忽然好酸,忍不住就要哭出来,但当下情况着实不能容许自己在他们面前哭鼻子。脆弱的一面只想给在乎自己的人看,因为他们会哄我,劝我,疼爱我,而在敌人面前,除了演戏之外,眼泪只是自取其辱。
他们将我关在阵法里轮流看守,等着三日后的出阵。
期间我一直不肯说话,不肯吃饭,每次遇到类似情况似乎都是这个样子,上一次是在牡丹崖后,当时被花戏雪捉走,他掰开我嘴巴喂我吃东西,当时特别讨厌他,其实想想,也许那个时候他已经把当我朋友了。因为比起如今的原清拾,他那时的力道温柔得不能再温柔了。
原清拾一开始很有耐心的跟我周旋,我始终不予理会,他终于气急,强行将我嘴巴掰开,下手之重,几乎要将我下巴捏碎。我好几次痛出眼泪,却仍是执着的要将满嘴食物吐出。
君琦重新敷了张死人面皮出现,她对我恨之入骨,挨她毒打自是少不了。她将我的脸抓烂抓糊,但想象她应得不到什么报复的快感,因为我的伤口旋即就能愈合,这似乎更加刺激她。
她打我的时候,原清拾就冷冷站在旁边,双手抄在胸前,一动不动的盯着我。等君琦打累了停下喘气时,他弯下身扯起我头发,擦掉我皮肤上的血,用怜悯的口吻说道:“你来求我,我就帮你。”
我连一个冷笑都不愿给他,伤心悲悯的目光穿过他望向他身后背对着我们的风华老头。
还想忍,可是没能忍住,眼泪一下子滚了出来。
就算我是巫族之后,就算我们已处于对立两面,可是他和师父的交情也要荡然无存么,昔日对我的疼爱就丁点不剩么,为什么我被人打成这样,他却连头都不回一下,声都不吭一声?
如果不是他,如果是轻鸢,哪怕是宋十八和夏月楼,她们出卖利用我,我都不会这么伤心难过的啊。
我用袖子擦掉脸上的血泪,却越哭越伤心,下巴一痛,原清拾将我的脸拉过去,鹰眸微眯:“我在跟你说话,你听到了没有?”
本想给他一个冷漠眼神,让他有多远滚多远。心中的酸涩难受却翻江倒海,我又擦了两下眼泪,转头望向别处,他却忽的凑过来,伸出舌头在我脸上一舔:“别哭了。”
我如若石化,顾不上以卵击石还是不自量力,抬手给了他一个清脆耳光。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