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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开门,风长明看见一个身高足一百八十四公分的少女,她长得很像朵依丝,只是及不上朵依丝的妖丽,但年轻是她的优点,她全身散发着青春的活力和光彩。
她看见风长明,也是一愣,她从来没见过如此高的男人,本来以为她的后父铂铘是最高的了,却不料还有比铂铘还要高的人,且还是这么年青、俊朗。
她知道这又是她的母亲的情夫之一,惊愣过后,也不问风长明,直直走到床前,道:“娘,爹跟我说他的儿子──嗯,也就是把英儿的弟弟带回来,怎么不见他呀?爹说在你房里的。”
朵依丝心里好笑,她这个女儿已经十六岁了,自然是比风长明大一岁,可风长明长得极不像一个十五岁的男孩,白英根本不能想象开门的男人就是她的弟弟,直觉告诉她,那男人是母亲新的姘头罢了。
朵依丝笑道:“你的弟弟不就在你背后了?”
白英惊回首,却看见悄然站在她背后的风长明,眼神几乎呆住了,道:“你……你就是爹的儿子?”
风长明道:“他说我是。”
白英转头对朵依丝道:“娘,他……他怎么可能是我弟弟?他比英儿要大,即使他是爹的儿子,也是哥哥呀?还有,他为何跟你……”
朵依丝解释道:“英儿,别看他长得牛高马大的,其实他才十五岁,当然是你弟弟了,至于他为何跟娘做那种事,他又不是娘亲生的,娘为何不能与他做?且是你爹逼他跟娘好的,你不要怪他,他是个好孩子哩。”
白英又转头仰看着风长明,道:“你真是我弟弟?”
风长明道:“你说是就是。”
“可我怎么看你都比我大?”
“那就作你的哥哥好了。”
“你真的只有十五岁?”
“老爹说的,你不相信问他去,问我,我也不知道自己多少岁。是了,@叫什么名字?”
“白英,以后是你的姐姐。”
“我,风长明,爹说我跟娘姓。”
白英道:“这我知道,爹和我说了,娘,我来是叫弟弟出去的,爹说要把他介绍给其他人,他们都在外面等着哩。”
“好吧,你们出去,娘累极了,你这个弟弟太强了,把娘弄得昏昏欲睡。”
“娘,我觉得你以后需要,还是找爹或者找其他都可以,别找弟弟了。长明,爹在等着,我们出去!”
朵依丝看着他们离开,喃喃自语道:“让我不找他,除非叫我去死!”
※※※
风长明见到铂铘时,他的身边多了两个老者,此两人都是五十多人的人,其中一个特矮,大概只有一百六十公分左右,但人很壮实,另一个却很高,有一百八十多公分,苍老的面孔显示其独特的成熟魅力。
两人虽已是五十多岁之人,看起来却只与三四十岁的壮男无疑,他们看见风长明,双眼中都露出惊叹之色。
矮者道:“拓朴参见少主。”
“法通参见少主!”高者道。
铂铘道:“我这儿子是不是很不错?”
拓朴道:“主人,以少主的雄伟之势,绝世少有!”
法通朝铂铘挤了个眼色,铂铘明白过来,对白英道:“英儿,你先出去一会,我们有事要商量。”
“嗯。”白英也不问个究竟,便退出去了。
法通始道:“城主,他的眼色很清澈,纯真无比,这样行吗?”
铂铘道:“我的儿子,我当教他怎样称霸,他生来就是一个强者,我要他不但只是无聊的强者,且要他成为海之眼的终极霸王,我要他代替他的父亲──我铂铘,夺回我所失去的荣耀、土地、金钱。我要让巴洛金那混球从海之眼消失!”
铂铘最恨的三个人就是:泸澌、泸泾、巴洛金。如今前两者死的死失踪的失踪,他就把巴洛金作为复仇的单一对象。
西大陆的伊芝城就是铂铘的第一目标。
“儿子,你先回去睡觉,在原来的地方睡,我和两位叔叔有事要谈,谈完之后我再去找你。”
风长明道:“老爹,我警告你,三天之内别踢我!你刚才踢我,我能感觉得到,就因为你踢我,我才醒的。”
“呵呵,我就让你睡三天。”铂铘大笑出声。
风长明离开,法通道:“城主,你是怎么找到他的?”
“巴洛金创办的强者学院里。”
“就是我们族里的蒂老头的女儿主持的那个雪城?”拓朴惊道。
“他是风妖之子,不过,现在已经变成我的儿子了。只要用心栽培他,他会令海之眼都惊颤的,我们必须把苛铬族的势力统一在旗下,才能侵并其他势力以及扩大我们的土地和财力,而要统一苛铬族的势力,必须先争夺苛拿。对于苛拿,强来绝对不是我们能够做到的。”
法通道:“你想从苛拿的女儿入手?”
“法通,你老小子的脑子果然没有老,我正有这个想法,我这儿子在那方面是无敌的强,主要他得到苛羽,苛拿便只好帮助他的女婿,他没得选择,因为他只有一个宝贝女儿。”铂铘得意地道。
法通道:“可是,少主的面孔会被人认出──”
铂铘道:“这个你可以放心,我会把我家族里的特技传授给他,除了体形不能更变这外,他的脸可以随意改变,声音和眼神以及气质也同样可以改变,就一点,他总记着他的名字,好像很不想改。”
法通道:“这个不难,就一个名字,我们暗里还是承认他叫风长明,明里让他另用一个名字,我觉得叫‘白明’很不错。”
“白明?”
铂铘想了想,道:“就白明,暂时我不会让他的身份公开,因为他还有很重要的事需要隐瞒身份。我在两年之内,用我的毕生所学以及我未曾学会的我家族的秘技传给他,两年之后,我们就发动反攻计划。法通,拓朴,我所有的愿望都寄托在他身上,即使不能得到海之眼的霸主地位,我也要在死前夺回我的西境城,那是我祖先雄居了两百年之城,我如果夺不回来,我对不起列祖列宗。你们,尽一切能力扶助少主。我一生无儿无女,我现在是把他当成亲生儿子看待的,我这几年来,看着他长大,心里早就喜爱上他了。”
法通和拓朴,是从小与铂铘一齐长大的伙伴,无论是祸是福,始终如一地跟随着铂铘,对铂铘的忠诚天可表地可证,此时听铂铘的豪言以及伤感,令两人都想起他们一同长大的西境城,想起那些童年、少年时光……他们异口同声道:“大哥,我们一定会夺回我们的西境城的。”
※※※
巴洛十八年,春。
西大陆与北大陆交界处的中端,苛铬族最大的城──可塞。
城中的领导是苛拿,他的可塞骑兵是海之眼有名的精干部队,虽然仅仅有五千名兵士,却在海之眼威震一方。
可塞骑兵的真正统帅是苛拿的独生女苛羽,此女芳龄二十四岁,却并未婚嫁,有着苛铬族第一美女之称,追求者无数,只有少数一两个出色的青年令她有些心动,她从小无母,是她的父亲把她带大的,跟着她的父亲在战场上出生入死也有八年之久,战斗经验之丰富是她这种年龄的女人少有的。
可塞广场,占地十亩,是可塞人们集合的地方,但在每月的一日,这里却是可塞骑兵列队、训话之地,在这一天里,人们都会起得早早的,看英姿勃勃的苛羽以及威风凛凛的兵将。
三月一日,清晨。
阳光撕开迷雾,明媚而不见多少温暖的光芒之中,五千多兵马林立在可塞广场,他们的主帅苛羽正在列队之前骑马奔跑着……
“踏踏……踏踏……踏踏……”
“孩儿们,骞卢在二月二十六日挑起了我们的愤怒,他们侵入我们管割的马来镇,进行了惨残的屠杀、汗淫、抢劫,这是他们在向我们挑战,向我们苛拿骑兵宣战!我,苛拿的女儿──苛羽,诚恳的请求你们,与我一同迎接即将到来的战斗!用你们的枪,把敌人的胸膛戳穿!为死去的苛拿子民复仇!孩子们,举起你们手中的复仇之枪!跟我一起喊:冲刺,冲刺!”
“冲刺,冲刺……”
震天的喊声响荡整个广场,响遍可塞城的每一个角落。
苛铬族的势力战争,又一度开始爆发。
五千骑兵在训话之后,整齐地列队离开可塞广场,人们开始自由行动,苛羽和两个高大的骑兵将领慢慢地骑马向可塞城外的草原行去……
“党邢,新兵操练得如何了?”
她左边的青年道:“三百新骑已经操练完毕,正等统帅检阅!”
“在新兵里面,有谁能胜任百骑长的?”
青年道:“我觉得那个叫白明的,可以胜任──”
“我反对!”一声娇叱从右边的骑兵嘴中响起,原来这位骑兵竟是个女子,她继续道:“那个男人绝没有当百骑长的资格,他除了睡觉还是睡觉。新兵里没人选了吗?我选白英!”
党邢也不甘示弱,道:“老妹,你不要什么都跟我争好不好?”
“那你选个女人当新兵的百骑长,我就不反对。”
“也就是说我选男人的话,无论是谁,你都会反对?”
“当然。”
党邢苦笑道:“你不要这样无理取闹。”
“我才不是无理取闹,你可以问问主帅,是不是女人比男人强?”
党邢张大嘴巴,道:“我……”
苛羽道:“党芳,不要和你大哥吵了,我去看看就知道了。”
党芳道:“主帅,他是个很恐怖的人。”
苛羽好奇道:“他长得比我哥还要高──”
“这有什么大不了的,你哥才一百八十多公分,海之眼很多人都比你哥高大。”
党邢无言地低下头,感到脸面无光……
党芳道:“他高得离谱,确切的说,他的身高有二百二十公分,在海之眼,就只有少数几人有这种身高的,且他壮实得像头大象。”
苛羽惊讶过后,笑道:“那你还说他没有资格当百骑长?”
“因为他又懒又坏,简直是懒极了、坏透了!”
“哦,那我倒要见识一下了。”
党邢道:“主帅一定会喜欢他的,他能让所有的新兵听他的指挥,这就是我选他的主要原因。”
“但愿如你所说。”苛羽道。
※※※
可塞城城外的肥沃草原,令可塞骑兵能够获得精良的马匹。
空旷的绿原之上,正有三百多骏骑在驰骋、操练……
苛羽三人看着眼前苦练马术的准骑兵,她道:“这三百多人都不错,才三个月时间,竟然可以练到如此精湛的马术。”
党芳道:“主帅,那叫白明的家伙根本不在里面,我估计他又去睡觉,这种人怎么能胜任可塞骑兵的百骑长?”
苛羽道:“党邢,你有什么话说?”
党邢大感泄气,道:“党邢无话可说。”
“带我去见他,可塞骑兵绝不能在练训之时偷懒,那会让他们在交战时轻易地流血、死亡,我要把他从可塞骑兵的行列踢出去!”
“对,踢出去!”党芳表示绝对赞同,驾马转了个方向,策马前进……
三人见到草原上唯一的小帐篷,马近人落,在帐篷前,党芳道:“主帅,他就在里面了。这是他特意带的帐篷,每逢操练的时候,他就悄悄偷跑到远远的一边,直到他听不到其他骑兵操练时发出的声响,他就会驻扎帐篷,在里面睡觉。”
党邢感到脸面羞愧之极,谁叫他刚才力荐此磕睡虫呢?
“主帅,你们在外面等着,我去叫醒他?”
党邢急道:“老妹,还是我来吧,否则你又要说他坏了。”
“他就是坏,难道我有说错?你也不准进来!”党芳指着她的大哥说骂了一通,就欲钻入帐篷里,苛羽突然道:“党芳,让我来,我要看看他到底怎么坏法了?我就不信,若是真坏的人,你们会留他在可塞新兵里如此之久?”
党芳道:“主帅,还是党芳来,你叫不醒他的。”
“我怎么叫不醒他?”
党邢道:“他睡着之后,只有重脚踢他的屁股,他才会醒过来,其他的任何方法都不能打断他的睡眠,这是唯一的方法。”
苛羽更感惊奇,道:“真有此事?”
党芳点点头,道:“可是──”
“我懂了,你们在外面守着,我自己进去。”她说罢,掀帐闪入。
苛羽入到帐篷里,一具超大的尸体──应该说是一个已经睡着的无比高大的男人躺在帐篷里的柔软地毯之上,脸庞是很粗犷,胡须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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