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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脸来──
“安先生,蔼柔是很单纯的女孩,你若没有真心,只想随便玩玩,就请你高抬贵手,放了她吧。”
“宋先生,我对柔柔绝对是真心的,我们已经交往两年多了。我承认过去是荒唐过,可是自从认识她以后,我就没有再与其他女子交往。报上写的完全是不正确的,那纯粹是公事上的关系。”看着宋浩然未见好转的脸色,安烈更急了,他低声下气地说:“求求你,告诉我她在哪里吧,再见不到她,我”
话没有说完,但看着他焦急的面容和诚恳的说辞,宋浩然倒也有些动容了。
“蔼柔是我从小看大的,我也是想保护她。”
“我知道。蔼柔一直很崇拜你的,可是你不能保护她一辈子,你已经有她姊姊了。我比你有资格,我爱她,我愿意照顾她、保护她一辈子。”安烈坚定地说。
听到那句“我比你有资格”浩然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你这么讨厌安烈接近蔼柔,难道不是嫉妒心作祟?小俩口的事让他们自己去解决吧,别再干涉了。
浩然叹口气“你可以再等我一小时吗?下班后我带你一起回家。”
安烈欣喜地说:“谢谢!谢谢!不好意思打扰到你工作。”
浩然处理完公事,看到安烈正阅读着厚厚的计画书,沉浸在工作中的他看来优雅而自信,不见刚才的惶惶不安与焦急。
安烈抬头看钟后叹了一口气,如果柔柔不原谅他怎么办呢?他马上要去美国,没有结果的分离,他会发疯的!
“爸爸回来了!”汉汉大喊着。“咦?好像有别人在车上?”
蔼柔只见后座的人匆匆下车,凝视着她,却直直地站在那里,未敢上前。
蔼柔忽然不可置信地捂住嘴摇了摇头,转身往屋里跑,安烈连忙追上,握住她的手臂──
“柔柔,别走!”
安烈的声音听来有些哀伤还带点恳求,立时让蔼柔软了心肠,她没有挣脱,却也没有回头,心头一片混乱,就呆站着。
安烈手足无措地看着蔼柔的背影,低低地喊了声:“柔柔”
“别净待在这儿罚站啊,进去坐吧。”宋浩然笑着说。
客厅里,安烈焦急地望着盯着地毯不抬头的蔼柔,浩然、蔼玲还有小汉汉在旁虎视眈眈地看着,更让他急得舌头打结,在心中暗自叫苦。安烈情急之下想握住蔼柔的手,浩然夸张的一咳,安烈赶紧缩手。蔼玲瞪了浩然一眼,开口道:
“柔柔,我看你就带安先生到你房间坐坐吧。汉汉,你不是要看卡通吗?去开电视啊。”
汉汉欢呼一声,声响立时大作。
“这么吵,你们也不好说话不是吗?”
蔼柔半羞涩半埋怨地望了蔼玲一眼,一跺脚就转身向楼上走去。
安烈感激地深深一鞠躬“谢谢大姊!”连忙跟上去。
宋浩然担心地说:“蔼玲,这样好吗?孤男寡女同处一室,会不会”
蔼玲笑着说:“你别老古板了,他们在台湾独处的机会还怕少了?要发生什么事也不用等到现在了,何况等会儿就要上去叫他们吃晚饭,放心吧。”
在房里,蔼柔还是不敢回头看安烈,她很有礼貌地指着凳子说:
“请坐,不好意思,连张椅子都没有,你大老远赶来,耽误你的公事,真是对不起。”
安烈不知何时已在她身前蹲下,他的嗓音嘶哑,难过地说:“求求你,别这样生疏!你抬起头看看我啊!”看着她的苍白无助,他感觉心好痛!
安烈灼热的眼神让蔼柔有些昏眩,她别开头,安烈已将她紧拥在怀中。
埋在她的秀发中,闻着他熟悉的馨香气息,这两天来的惶然恐惧终于稍稍平息。他在她耳边轻声地说:
“我没有要结婚,你就这么不相信我吗?这阵子没来找你,一方面的确是太忙,二来我也希望有一番成就能扬眉吐气来找你。微晶片获得专利自然是好事,可是主要厂商们都还在观望,没有立即升级的打算,能否获利还要看未来的发展,所以我把希望都放在与欧洲诺亚的签约案上,这对我们打入欧洲通讯市场极有助益。我是花了很大的工夫,也包括招待费欧娜小姐,可是我们之间纯粹是公事来往,她是对我有好感,可是我跟她说有女朋友了,她就说在台湾的最后一夜陪她出席酒会,没想到会造成你和那么多人误会!”
或许在看到安烈追到澳洲的那一刻,蔼柔就已经不生气了,她叹口气说:“我以为你要娶她以挽救企业,所以我想我也只有成全你了。”
安烈着急地说:“你怎么可以成全我?!我安烈哪是吃女人软饭的家伙呢!要吃也要吃柔柔做的软饭啊。”他笑吻着她的小手“这几天想到你也不相信我,再也不回台湾,我好难过,我忙着把公事处理告一个段落,整天吃不下,也睡不着,躺在床上脑海里都是你的影子,我打了好几次电话到你家,只为了听听答录机里你的声音,你真是个磨人的小东西啊。”他爱怜地亲吻着她的小鼻头。
蔼柔看进安烈疲惫布满血丝的眼,心疼地以手轻抚他的脸,泪竟这样掉了下来。安烈顿时慌了手脚,又想起身拿面纸,又不舍得放开她,于是他温柔地吻去她的泪水,一边换一边,泪还是不停,他叹口气──
“虽然我是挺渴的,可能也缺少盐份,不过你也不需要这么辛苦地供应我啊。”
蔼柔娇嗔着说:“你好讨厌!”她想拿面纸,安烈却紧搂着她不放“我眼泪鼻涕擦在你身上哦!”她威胁着说。谁知安烈笑得坏坏的,解起西装扣子“你你你要干嘛?”
安烈挺起胸膛──
“衬衫的质料比较吸水,来吧!”
蔼柔终于忍不住笑了起来,露出安烈久违的那对梨涡,他情不自禁地吻上她的颊,正想吻上她的唇,蔼柔却偏过头去,低声地问:
“我到底是你的什么呢?”
安烈连忙从口袋中拿出一张纸来。“你看!”
蔼柔读着读着,突然瞪大了眼睛。“这知心女友是谁啊?”她装着漫不在乎,低着头把玩着安烈的扣子。
安烈俊脸微红,有些不好意思地说:“不就是你吗!”
“哦?你有说要我当你的女朋友吗?”蔼柔手插腰嘟着嘴问。
糟糕!
“呃没有。”安烈倏然弯身打开背包,取出一个粉红色的纸包,单脚跪下,双手递给蔼柔“柔柔,我知道我很不应该,交往这么久,带给你不少委屈,却没有给你应有的承诺,我竟然从来没送过你什么”
“我不在乎这些的,而且你有送过我东西啊!电击棒啊喷雾器啊警报器啊。”蔼柔顽皮地数着手指头说,那是安烈搬离她家时送的防身用品。
安烈苦笑着说:“好像不太浪漫,你打开这个看看喜不喜欢?”
“只要是你的心意,我都喜欢。”包装纸一拆开,蔼柔惊喜地轻呼一声“好可爱呀!”那是一个白绒绒的熊娃娃,胖胖的熊掌捧着一个红心,上面写着myheartbelongstoyou,蔼柔高兴地抱在怀中,给了一个大大的香吻。
“喂!那个吻应该给我才对呀。”安烈酸酸地说着。
蔼柔瞄了一眼──
“谁叫你不早点让我知道,害人家担心难过了好久。”
他将她的手放在他的心口上──
“柔柔,对不起!就像这个熊宝宝,现在我也把我的心交给你,它曾碎过一次,你可要好好收着。”
蔼柔深情地看着安烈,将他的手也放在自己的心上──
“你也有我的,安大哥。”
安烈炽热的眼神凝视着蔼柔,沙哑地说:“不要叫我大哥,叫我的名字。”
蔼柔正准备开口,却被安烈封住了唇。他轻轻吮吻了一下,满足地叹口气。她的唇比他想像的更加柔嫩甜美,他轻抵着她的额说:“你的唇我想了好久好久。”
蔼柔噘着嘴说:“那你为什么”她不好意思说下去,转过头去,却被安烈热情地吻住她的耳珠、她细白的颈子。
安烈的呼吸变得急促“刚开始觉得你还那么青涩单纯,我不知道该不该碰你”安烈将蔼柔搂得更紧,两人的胸膛磨擦着,制造出更激情的火花,似乎整个屋子的温度都升高了。
蔼柔微微喘息着,她有些困难地开口:“那现在你嗯”安烈的手轻罩住她胸前的柔软,缓缓地逗弄着,他的吻也越来越朝下走了。
安烈有些费力地从她胸前抬头,看着蔼柔有些迷蒙的眼神、娇艳的红唇,他满意地低笑,半开玩笑地说:“现在你已经熟了,让我想吃了你。”
蔼柔小手搂着安烈的脖子“什么嘛!我又不是水果。”她腻声埋怨着。
安烈低嘎地说:“你比水蜜桃更诱人。”这次他不再浅尝即止,他大胆地吻住蔼柔,先以唇舌描绘着她的樱桃小嘴,继而挑逗着诱引着她开口与他嬉戏,蔼柔嘤咛了一声后投降,安烈如鱼得水般狂野地与她纠缠翻腾。
不知何时,两人已倒向床铺,安烈轻压着蔼柔,爱怜地吻着、抚摸着她,理智自制早已抛到九霄云外,他只知道他再也不要放开她了。蔼柔只觉得全身着火,但她心甘情愿为安烈而燃烧,她模仿着安烈的举止,轻吮住他的耳垂,换来他一声低吟与更加大胆的探索。房里尽是喘息与娇吟声。
突然“柔柔,安先生,下来吃晚饭-!”
两人身子一僵,蔼柔连忙开口:“马上下来。”
这时才发现嗓子这么哑,她发现安烈正伏在她的肩头不住地喘气。
“安大哥”天啊!她竟然跟他有这么亲密的举止!蔼柔抓起旁边的枕头捂住自己的脸。
安烈有些好笑地从枕头下钻出来,小妮子害羞,把他也盖住了。好不容易调匀了呼吸,安烈支着头爱恋地看着眼前的小鸵鸟。嗯他的直觉是对的,一旦吻了她,情况就不可收拾,她那平时伶牙俐齿的嫣红双唇,吻起来是如此令人沉醉,娇软的身子更是令他如痴如狂,若不是她姊夫上来叫他们,恐怕他真的会
过了一会儿,他开始担心她不会闷死吧?安烈有些歉疚地说:“柔柔对不起,我是不是吓坏你了?都是我不好,我我是情不自禁,所以”
蔼柔闷闷的声音从枕头下传来:“我只是不好意思见你,你先出去吧。”
“不好,我要先看看你。”他伸手拿开枕头,心疼地说:“别闷坏了。”
蔼柔紧闭着双眼,脸蛋儿红扑扑的,甚是娇嫩可爱,安烈情不自禁在她的颊上香一个,蔼柔瞪大了眼“你又呜”一开口,安烈又低头热吻住她。
“还说不要我闷坏了,人家现在才呼吸不过来呢!”蔼柔故意嘟着嘴说。
安烈低笑着:“对不起嘛!吻你会上瘾的。”手指轻抚着她的脸蛋,呢喃着说:“你脸红了真好看!”
“真的?!糟糕,给姊姊姊夫看到了怎么办?我得赶快去洗个冷水脸才行呢。”蔼柔连忙跳下床“你先下楼吧。”
安烈迟疑地说:“我还是等你吧。”
蔼柔打趣着说:“你这么大的人还会紧张啊?”
“我这好比丑媳妇见公婆,你不罩我怎么行?”商场凭实力,要赢得她家人的好感,他还真的没把握呢。
蔼柔故意一手插腰,指着他鼻子说:“谁叫你素行不良!”笑着转身出门。
安烈开怀地笑着躺下。以前他真是太傻了,不知在犹豫什么,现在雨过天青,他真的好久没这么快乐过了。蔼柔回到房间,发现安烈竟然睡着了。他一定是累坏了!凝望着他,心中充满了无限的柔情与满足。睡得这么好,就别吵他吧!她起身准备离开,手臂却突然被拉住了。
“睡美男等公主来吻醒他!”那人赖皮地闭着眼,手却指着自己的嘴。蔼柔缓缓凑近,却突然抓过熊宝宝贴上安烈的脸。
“来!给你个熊吻。”
安烈失望地叹口气,马上将蔼柔拉进怀里吻住她偷笑的唇。
好一会儿,蔼柔仍喘息地趴在安烈胸上“你睡得这么沉还是装睡啊?”
“我一向浅眠,你一坐下我就醒了。不像某人睡得天塌下来都不知道。”
“你怎么知道?”蔼柔不服气地问。
“我曾经叫你起床,你都不知道呢。唉!将来一定是我起床帮小孩换尿布。”
蔼柔轻打他一下,娇羞地说:“谁要这么早生小孩呀!”她转身出门。
不要“这么早”那晚一点就可以-?安烈好心情地跟上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