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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忍伤害他的善意,但也没必要让他心存希望,林紫瞳只有硬着心肠,呈现更甜美的笑颜,委婉说道:“跟你无关。雨凰她们要出去,而我要去蓝庭那里。谢谢你的好意。”
他若有所失的神情更多了层黯淡。温雨凰立即挺身而出,热心公益地日行一善,刻意相托:“哥!那你帮我送紫瞳她们回去,好不好?”
“我没问题!不过”温石颜期待地注视着意中人。
臭丫头!专做窝里反的内奸。众目睽睽下,林紫瞳以最最娇媚的笑容掩饰地下工作——纤纤玉手狠狠地掐了小内奸的丰臀,温柔地轻语:“麻烦你了!”
“一点也不会!我先去发动车子。”他高兴地出去。
扳开在肉上的“铁钳”温雨凰小声抗议:“要人命啊!下手这么重,会变‘胎记’的。”
“被你害死!”林紫瞳才不管下手的力道呢!
“让他高兴一下嘛!”
“然后再一棒敲醒他,是不是?”她悻悻地不敢苟同。左手送汽球、右手拿针戳,做这种昧着良心的事会折寿的!世界再不美好,也不用提前去“报到”
“也可以不敲的。”
“你”她也为之语塞。易地而处,自己也会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吧!“祝你玩得愉快,我们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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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快、快——快、快、快”
林紫瞳当真快被烦死了。从睡梦中惊醒的那一秒起,就没听到别种声音,老在那喊“快”她怎么看不出来?
衣柜门一寸一寸地打开,相了半天没动作——除了那张嘴。蓝庭的手终于是舍得活动了,却慢得像电池用到末期似的,缓缓拿出衣服,缺少地心引力般徐徐比试,连坐下梳头嘴都没停。
是哪门子快法?根本就是拖时间嘛!还吵得她不得安宁。
“喂!需要喝杯水吗?看你跟个慢郎中似的,哪有着急的样子?别辜负‘快’这个中国字。”
听到声音,蓝庭搁下梳子,悠悠转过身。笑看睡眼惺忪的军官美人,满是阴险地温柔轻语:“我是不急啊!时间充裕得很,我可以慢——慢——来。”
“那你为什么一直念快?”
“只是提醒自己要记得应徵的事。另外——”她莲步轻移到林紫瞳面前,攻其不备地搔她痒处。“叫醒你这只小小懒虫啊!”“哇!”林紫瞳失声尖叫,连人带被地滚跳下床。“偷袭算什么英雄好汉嘛!”
“提高警觉是你们的责任与义务。况且,我本来就是如假包换的真女人,才不必冒充英雄好汉呢!”
“靠人人倒!没有忧患意识的人最可悲了,怎么升天的都不知道!”她丢下怀里的凉被,到浴室刷牙、洗脸。
“昨晚你和雨凰她哥谈什么?”蓝庭在门外问道。
哪有说什么?林紫瞳盯着牙膏回想昨晚
温石颜送他们到蓝庭家楼下,然后帮她开车门。
“你”他支吾了半天没第二个字。
蓝庭聪明地不做夹心饼干,拔腿开溜上楼了。他才说道:“走走好吗?”
她没反对。两人便沿着公园散步——
“最近好不好?”温石颜满是关心地问。
林紫瞳淡淡一笑。
“没有什么好不好,部队嘛!一成不变的正常生活,带兵、出操,还不就是这回事。不过最近带了一批学生,倒满有意思的!”她概略地简述。
“有没有考虑退部队?”
温石颜若无其事地问道。他希望能娶她,让人疼、让人爱、让人怜,不要在烈日下带兵、不要在风雨中演习,他有能力给她一个舒适的安乐窗口——却说不出口。怕摊开来讲,就什么也没了!
林紫瞳再明白不过他所指何事。她不想伤害他这分真心,只盼望时间来淡化他的痴情,别让自己成了罪人。
“暂时不可能,我还得照顾我爸。你呢?近况如何?”她反问。
温石颜苦笑接下了她的躲避。他不会强人所难的,感情这事没个准,但他愿意等待。只要紫瞳没嫁人,他就会耐心守着这分希望,能见到她幸福快乐也好!
“还不是在混,公司里人才济济,我凉得很!”
“那好啊!可以多点时间交女朋友。”
“庸脂俗粉哪比得上你!”他丧气地低喃。
怎么跟小扮同个样——语出同辙。她假装没听见,继续“开导”:“有好女孩就把握,像你的条件这么好,一定有许多心仪的女孩等你追求,自己要加反劲。温爸还等着抱孙子呢!”
温石颜更是沉默得垂下头。
打了败仗的逃兵也不过如此吧!林紫瞳倍觉过意不去,沉默地陪着他走,为先前的短篇“讣文”卖罪。
月光很美,但没将那股浪漫的气氛传给他们;虫鸣很悦耳,却叫无心伶听的两人觉得聒噪。快到蓝庭家时,她才开口说:“我该上去了,明天还有事。”
他没讲话,心中不舍却只能点头,送她到楼下。
“温大哥,有空可以来军队看我,欢迎带着嫂子一块来。”她发自心底地真诚邀请,匆匆跑上楼
唉——真是造孽!吐掉满口的白泡沫,漱了口,林紫瞳对着镜子做了一个大鬼脸。舒缓情绪吧!虽然不是她的错,但因她而起。看好奇宝宝还安分地守在门口,才说:“没谈什么!”
“没谈什么会让我等到睡着?”蓝庭不信地跟在身后追问。
林紫瞳轻轻地点头,坐上她先前从过的椅子,说:“那就是全部的重点!你该拿着纸笔,守在窗口替我们计算,到底绕着公园走几圈?或许可以为证。”
“拜托!”蓝庭像替她伸冤似的大喊,佩服得扑倒在床。“他是没当过兵,还是嫌你当兵走得不够?竟然还带着你行军!活该追不上你。”
“少扯了!部队行军哪有这么‘诗情画意’。”她说时,已开始熟练地编排头。
“你就不会换些花样吗?真可惜了这头‘瀑布’。”
林紫瞳将编好的长辫叛逆地住后一甩,杏眼贺睁地说:“一百零一招。”
“人懒还赖手不巧!”蓝庭无奈地叹口气下床,替她把辫子松开,重新打理。
“多花两分钟也舍不得,留它做什么?偶而也要替它松绑,放它自由”
哪有人一早起来就念经的!林紫瞳忍不住抬头抱怨:“你真像我妈耶!”
“别乱动!”蓝庭不留情地在她脑门上敲下一记。“有你这种女儿,我也该含笑九泉了,预备每个月给我多少生活费?”
“烧给你吗?”
“呸!”她不雅的动作。“大白天的触我霉头啊!”无视镜子中发怒的凶脸,林紫瞳不怕死地接着讲解:“自己说含笑九泉的。不烧给你——怎么花?”
“我真三生有幸,承蒙祖先庇荫才交上你这个损友。”蓝庭认栽地完成手上的工作。“看看怎么样,可以吧?”
“差不多呀!”林紫瞳轻晃着小脑袋看,马尾麻草辫也跟着跳跃。还可以啦!
“差不多也是有差,总强过一成不变吧!”她慢条斯理地解开睡衣的扣子,准备换装了。
“你不怕有人看吗?”
“对面是公园,谁要看?”蓝庭一副毫不在乎不以为然地反驳。附近她家最高,只有她看人,没有人看她!却忽略了——
“他——”林紫瞳据实指着对面不远大厦顶楼花园的男人。
他正无比轻松地倚在木头棚子下,透过既没帘子遮,又大敞开的窗口,无比认真地看着蓝庭展示新款式的蕾丝花边内在美——粉色的!
蓝庭赫得惊惶失措惨跌在地,整张脸热得滚烫如熟透的“圣女”小蕃茄:“你太过分了啦!看着我出糗也不阻止,祖宗万代的脸全丢光了以后怎么见人嘛!”她都快哭了。
“别把无辜的祖宗牵拖出来。”林紫瞳朝春光外泄处走去。“人家看的可是活生生的你!又不是没穿,只是穿得比较凉快,就当是在海边不就好了!”
“那不一样!感觉差很多。”蓝庭仍抱着衣服缩在地上。
他还在。脸上带着说不出是什么样的笑,一副很光明磊落的样子,至少敢做敢当吧!没像贼猫一样,偷吃了就跑。
他随之出现的肢体语言,令林紫瞳会心一笑,除了赞赏之余,并转达了他的歉意,说:“人家跟你说对不起!”
“看光了才说抱歉有屁用!叫他去死啦!”
林紫瞳尽责地比画她的口不择言——指着蓝庭皱起脸加两行热泪,再指他做上吊的顽皮表情。他似乎能理解,遗憾地摇头,说他不能去死,再次表示歉意,才道别下楼。他故做吊死鬼的俊俏煞是可爱,逗得林紫瞳微笑连连,带着酒窝一蹦一跳地到“苦主”身边蹲着。
“人家不要去死,只跟你说抱歉。”
“不稀罕!”蓝庭气虎虎拒绝。
“那——叫他脱光了赔你,好不好?”她故意的。
“好!”“我去跟他说。”
林紫瞳言行如一,赫得蓝庭赶快拉住她,骂:“你真够丢脸!这种事也敢做。我还打算在此长居久住,请你这位过客替我留点名声,好不好?”
“骗你的啦!”她笑着闪开,藉以躲避发威的魔掌。还好意地指着时钟,复诵她听烦的“三字经”:“快!快!快!你不是要去面试?”
“天杀的,这个**狂要是害我迟到,我一定砍下他的人头祭神。”蓝庭边骂边穿衣服,完全不见稍早的悠哉。
看她坚持坐在地上穿衣的克难窘态,林紫瞳也不忘取笑:“你何时改变了信仰?我怎么都不知道。”
“林紫瞳——”蓝庭气急败坏地高声警告:“当心我先砍你!”
她乖乖地闭嘴。毛绒绒的睡狮子很可爱,发火的老虎就危险了,尤其是母的。转身趴在窗口,居高临下欣常这个住宅区——有人、还有狗,踩着懒散的悠闲步伐,教人心情舒畅,真好,不过——那个穿西装的男人在做什么?她探出大半个身子近看。
原来是屋顶上的那个男人,也算是缘分吧!林紫瞳大方地挥手拜拜,看着他开车上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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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紫瞳和蓝庭一块儿走进够气派、够雄伟,也够壮观的祁氏大楼,来到大厅的服务处。
柜台内那位有三分姿色、七分冷傲的接待小姐,只用了钟摆一回走动一次的时间瞄了她们,二话不说便举右手指着左方,低头说道:“三号电梯十八楼。”
这招高!叫她们想不呆都难。
“小姐”
蓝庭才开口,就被林紫瞳连拖带拉地推进三号电梯。
“你急什么?我只是想问清楚,看他们有没有徵人嘛!”她略有微言。
“不用问了!”林紫瞳盯着电梯外下降的景色。“看她那副多说一个字就会长癌的酷样,问了也是白问。不如亲自跑一趟,坐免钱的观光电梯也不错!”
她自得其乐地俯览外头景物。蓝庭也靠了过去,说:“等我录取了,请你上新光三越顶楼咖啡,到长谷世贸吃海鲜。”
“我请你才是真的!不过我不奉陪。人家说在上面会晃,多可怕!”
“你不会当做是搭船。”
似察觉电梯的停顿,林紫瞳不以为然地驳回:“笑话!船翻了还有机会游泳。在上面有什么机会?请上帝给双翅膀飞行吗?”
“不用求上帝,带‘好自在’就够啦!”
“哇!去吃个饭还算安全期呀!”
她们没禁忌地聊,却忽略了身后的忠实听众——“咳!咳!”
意外的声音加入,使得两人齐齐转身。见电梯外站着一个人,笑得很奇怪的体面男人。
怎么现在的男人都爱笑吗?林紫瞳有些纳闷。营里的兵可不敢这么不保留地笑!
“小姐,请问你们到十八楼吗?”他有礼地询问。
“对呀!”蓝庭笑着回答。
林紫瞳已眼尖瞄到看板上刺眼地亮着阿拉伯数字“18”紧推了她一把,用说话的大眼睛指引出问题所在。蓝庭的小脸刷地染上一层红晕,拉着林紫瞳三步并两步地走出电梯,嘴里不忘懊恼地嘀咕:“完了!出师不利,还没面试就出丑,我准备”
“不用跑,十八楼不会消失的!”林紫瞳高声提醒。
她停止了自怨自艾,看了宽大明亮的走廊,问:“为什么没有人?”
林紫瞳不自在地飘着眼珠摇头,尴尬地建议:“也许,该回头问那个多说一个字就会长癌的中等美女。
“我就知道”
这时——
“小姐。”
他却展开亲切的笑容说明:“应徵人员请往这边走。
“徵高薪私人秘书?”林紫瞳谨慎地追问。
他肯定地点头。
两人才放心地往那扇精致的木雕大门走去。推门而入,却又傻了眼——
什么没人!放眼所见最多的动物就是女人,黑压压地一片全是精雕细琢的人工美女。没有相互搭腔的窃窃私语,只有三寸高跟鞋敲打大理石地面的声音,静得像是谍对谍的恐怖气氛。想不到微人启事不寻常,也会影响应徵人员。看看盛装打扮的“歌舞女郎”再打量身边中规中矩的好友,林紫瞳不住轻笑戏语:“你穿得好‘朴素’。”
那分笑意感染了蓝庭,也指着她一身休闲服反击:“你穿得好‘寒酸’。”
“我穿什么都无所谓,是你来面试。况且,这一身都是你的衣服!”
“对呀!”她有些丧气。“‘朴素”的服装、‘清淡’的化妆、‘随意’的发型,我该直接打道回府才对!”
林紫瞳收敛起自己灿烂的笑脸,拍着她的肩膀打气:“忘了要请我坐电梯吗?说不定主考官会被这群‘毕卡索’名画给吓死,而要你这位清秀佳人急救。”
“能吓死,起码毕生难忘,总比见了就忘好吧!”蓝庭仍显得有些心情低落。
“不然整瓶香精倒在身上,以味道取胜。”
“那多亏啊!我直接去垃圾场打滚,还更有味道呢!”
“我陪你!”林紫瞳豪爽地允诺。
“够意思!咱们就近找水沟跳好了!”
蓝庭说完,两人莞而扮个鬼脸,笑出声来。
“小姐——”
又来了!她们三度转身,依然是那个爱笑的男人。
“请将自传及履历放在桌上。”他不厌其烦的指示。
他俩这才注意到门边坐着两个年纪和自己相当的男孩,正放肆地品头论足。
蓝庭把资料递上去之后,他们是怕对不起自己的眼睛或浪费她的美貌,更正大光明地忘情扫瞄过瘾了才问林紫瞳:“你的自传呢?”
“你看——”她顽皮地展示一身“寒酸”反问:“我像是来应徵的吗?”
他们非但没变脸,反而点头笑了。将自传还给蓝庭,便朝女人堆走去。
“我们好像是最后报到的!”林紫瞳说。
蓝庭没回答,困惑不解地拿出迷茫和她分享。
林紫瞳随意一瞄——不对吧!重新眨了眨1。2视力的大眼睛,认真地看一遍。天啊!她真的不是故意这么表示她的讶异,上面的号码居然是三位数!?这这是编号还是给分啊!她怀疑地和蓝庭一块看向那群“同志”——
“你怎么在这?”祁军尘高兴地由后搭着她的香肩。
林紫瞳的心差点蹦出了喉咙。看清肩上手臂的主人后,她真后悔没学柔道,至少把那一脸的笑给摔掉,才能弥补自己所受的惊吓。她不够善良地回应:“来这被‘鬼’吓都不行吗?”
祁军尘瞅着抗议的眼神看着她。好一会——
“不是说好打电话给我?”他等了一天。
电话?她全忘了,就算记得也不太可能会打,她被动得很。
他像解读了她的表情含意,只泄气地挑了眉,并无言地表示再度邀约。
她能怎么办?摇头喽!略带歉意。
“这是我最要好的朋友——蓝庭,我专程陪她来面试,下午要赶回去上课。”
“应徵秘书?”祁军尘指着那群“花瓶”问。看她们同时一起点头,便拍胸脯保证。“包在我身上,走!”
大手霸气地往林紫瞳的纤腰一揽,直闯考场,她想抗议问分明的时间都没有,只来得及拖着蓝庭一块站在试场——让屋里的人莫名其妙地睁着大眼,目不转睛地“观赏”
“你们继续,我们可以等一会。”祁军尘大方地说着。
“你做事都不徵询别人的意见吗?”林紫瞳低声质问。
他不以为然地低下头,不安分地盯着她瞧:“问别人尚能考虑,问你——就免啦!别忘了还欠我一顿饭。”
“我说过,时间我选。”
“我有生之年等得到吗?”
“不要侮辱我的承诺!”林紫瞳严厉地警告:“离我远一点!祁少校。”
祁军尘更反其道而行,紧紧靠着她,并在其耳畔低语:“你能奈我何?”
是吗?她冷眼睥睨。灵机一动——玉手直捣他的胳肢窝。立即的!他急忙跳开,匆忙抓住作怪的柔荑严阵以待。林紫瞳忍不住笑了,连明眸都化成两道弯月,不信地问:“你也会怕痒?”
“能让你开心也值得!”祁军尘欣赏着她也尽情的开怀。
这时——
“开心完了,派个代表说明来意吧!”祁军毅权充恶人,打断他们的欢乐。
林紫瞳这才发现,他们已成了众人注目的焦点。祁军尘拥着她往中央一站:“她是林紫瞳,请记清楚,别忘记!”他字字有力。
这是介绍辞中的第几式?还要密码来破解吗?她不得不抬头,问:“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记得我做什么?”
他却展露高深莫测的诡笑,无谓地轻晃摇头。接着,指着长桌后的那排男女:“他们是我的家人及朋友。不过,你只要记得我爸妈就好!”两位被“点名”的长辈闻言,马上和蔼地起身微笑。林紫瞳大方地回礼后,便将眼睛定位在大手始终放在她腰际的祁军尘,狠狠地瞪视,瞪到他开口:“你有个不合理的表情。”
“为了配合你不正常的言辞。”她反唇相稽。
他的兄长也从长桌后走出,神色自若地加入他们。
之前好像见过,并不觉得陌生,不过,他大哥是在哪里见过的呢?
她过于专心注视苦思,惹得祁军尘心里乱不是滋味的。一个劲儿地拉她藏到身后的转而指点着蓝庭,说道:“她是蓝庭,势在必得秘书缺,你们看着办吧!我们先告退了。”
林紫瞳却没急着走,明亮的大眼闪着惊异的光芒,脸上也泛着兴奋的甜笑。她想起来了!
“bmw?”
没人懂她的天外语,祁军毅却笑着点头,那是他的车。
不过,她怎么会知道?
“早上在顶楼——”林紫瞳开心地提示。
哦!他如梦初醒。怪不得眼熟!
“真巧!你也住那里?”
她轻皱眉心摇头否认,不安好心地指着蓝庭,重演“她要你去死”的剧。
祁军毅会意地点头,风度翩翩地转向当事者:“小姐,早上的事很抱歉!希望你别放在心上。”
郑重的道歉叫蓝庭着实不解。他说得很清楚,她听得也很清楚,却只想问为什么?林紫瞳适时在耳边解惑:“他就是早上看你表演脱衣秀的‘**狂’。”
刹那间——她傻到最高点!首次尝到脑里一片空白的滋味。不敢相信!不愿相信!也不想相信!自己居然被这么好看的男人给——她真无言以对,毅然转身。
“这份工作我不要了!”她宁可回深山修行。
林紫瞳立刻挡住她的去路,不怀好意地推着她回到祁军毅面前,大肆宣传:“你都被人家看光了!他不愿意去死,就是你以身相许喽!”故意问祁军毅:“对不对?”
对!每个人都被这番语带玄机的话给吸引住,全围了过来。
她快速凑到蓝庭的耳边说:“你自行解决,我先走了!”
林紫瞳一不作、二不休,舍弃江湖道义——跑啦!把一围混乱丢给蓝庭,是残忍了点,不过只有傻瓜才会留在那团混乱中,她知道自己不够笨,所以跑是应该的!好想仰天长笑,痛快地大笑三声。得意之余,身后一股强大拉力和向前疾走的身躯两相抗衡,令她煞车不及,猛然往后倾——结实地落入等待接收的拥抱中,那是个值得信赖的胸膛。
“畏罪潜逃?”祁军尘又贴近她的脸庞轻语。
惊魂未定的林紫瞳没好气地翻个大白眼,靠在他怀里略为喘息宁神一番,才松开加诸身上的束缚,朝电梯走去。
“我是版权所有,不要乱碰。”
有个性的双眉微蹙着,他有些不开心地追上前。
“这话你还对谁说过?”
“没了!”谁敢碰她。
“真的?”祁军尘的口气充满了怀疑,脸上的质疑加强了不相信的态度。
“废话!”林紫瞳生生按着楼层键,不吝啬让他知道自己的不悦。她厌恶不被信任,何况没人敢用那种不上道的表情质问她。“只有你敢放肆地罔人权。”
“罗纪呢?”他可是亲眼目睹那家伙上下其手。
“他不算!”
“为什么?”一问完祁军尘便想给自己生生地一拳。怎么老在问蠢问题!
没想到林紫瞳反而因此展开笑颜,被他的天真模样给逗笑了。她该拿他如何呢?想忘都忘不了。侧过脸庞:“你没问他?”
“问了,他都不肯回答。”他实话实说。
那晚送她回营区后,马上奔回俱乐部找人,起先何罗纪一笑置之,含糊带过,后来不断追问便闪烁其辞,什么也没证实。
小扮不说是很正常,也是必然的!命再不值钱,还得靠它苟延残喘,她也无能为力。这对他很重要吗?为什么?林紫瞳不解地低头走出电梯。
“怎么不讲话?”祁军尘不禁搭上她的肩。垂首不语的她,似橱窗展示的陶瓷娃娃——散发着淡淡孤寂的无奈。他喜欢林紫瞳神采飞扬的开怀笑脸,也爱她婉约的浅浅甜笑,就讨厌她若有所思地无精打采。故意激她:“别忘了!你还欠我一顿饭。”
“那还等什么?”
“你是说——”他难以相信。
林紫瞳微微地点头,提出附带条件。
“但是我没多少时间,而且你得送我回学校上课。”
“这简单!”祁军尘高兴地带着她,双双坐上“你爱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