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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翠娘的耐心让他吃惊,如果她将白菱视为女儿或妹妹,还能一整天不动声色没找他兴师问罪,真让他佩服。
至少会来勒索夜渡费──依姚翠娘的性子,他想。
第一眼,他就看上白菱了,倾心她的美,而后却是爱上她风趣豪爽的江湖性子。
随心所欲过得很惬意的她,似乎和他的影子重迭了。
心中曾暗下决定,他早知她是花魁,所以要接受她的一切,包括她曾枕在其它男人怀中。
他早已决定接受她的一切,不论是过去或未来。
笙歌之夜,黑絷在醉月楼的大厅找了个角落坐着。
蚀魂香已解,他在尽护卫的责任,以及等待姚翠娘的质问。
口中咬着外头随意摘来的草根,他一身黑色劲装,即使不出声不动作,天生的气势依然带给人不小的压迫感。
虽然没有太大的改变,但心细的人都察觉到,醉月楼龙蛇混杂的客人们因为不明所以的压迫感而安分了许多。
夜中,众人期待已久的好戏来了。
阁楼的露台上,白菱缓缓地掀开珠帘,绽放她的娇颜。
就像黑絷第一次看到她那夜。
他情动,本想走出角落让她瞧见,随即又想到他的职责是护卫,于是收回脚步。
醉月楼因为白菱的出现又混乱了起来。
“哟!花魁娘子,好久没看到-来这一招了,大爷给-一百两,下来陪我啊!”楼下的客人叫嚣着。
“我给一百五十两!”另一个色迷迷的客人大喊。
“一百五十两算什幺!我出三百两!”又有人不甘示弱,打算倾家荡产。
黑絷莞尔。原来姚翠娘所谓的“抬高身价”是这幺回事。
白菱始终没有搭理,锐利的眼神左右流转,像在找寻什幺。
“花魁娘子,开口说说话啊,-那幺静,我们全都不习惯呢!”
梭巡了大厅半天,白菱总算找到黑絷掩藏在人浦械纳碛埃冲他一笑。
“一千两。”她开口,笑得更灿烂。
“啥?”听到那幺大的数字,众人傻眼,有些出得起小钱来醉月楼的客人,一年的收入也只不过一、两千两而已。
“要进我的阁楼,一千两是打通鸨母姚翠娘最低的价码,另外还要打赏丫鬟小芙、小蓉,也别忘了出资给我添行头,不是贵如紫金钗、夜明珠我可不要,当然还有其它琐碎的消费,例如客倌们吃的与喝的,在我的阁楼里,当然是吃山珍海味,那些可不是花区区几两吃得到的啊。”
不只傻眼,醉月楼内的客人全都目瞪口呆。
一直听说花魁白菱是天价,却想象不到成为她的入幕之宾,真要倾家荡产。
“崔爷、卢爷、谢爷、李爷、郑爷,出的都不只这个价码,今天姑娘我心情好告诉你们,省得一天到晚有人缠着姚嬷嬷探口风。”
她嫣然一笑,不知道多少客人已被勾了魂。
“既然-心情好,陪我们喝一杯吧!就一杯。”书生打扮的客人打蛇随棍上。
“有什幺问题呢?”小蓉端来清酒,白菱接过,啜了一口。
“豪爽!既然-心情真那幺好,那就撩个裙-,让我们瞧瞧-的大腿吧!”大厅之中,一名酒酣耳热的大爷挑衅,他甚至左右还各抱一个姑娘。
“马九爷,是近来醉月楼的常客,也是最烂的客人。”小芙在白菱耳边低语。
哼!这种客人醉月楼一点也不欢迎,那还跟他客气什幺。
“我瞧你没那个资格看。”白菱狂放的仰头一笑,不管手中的酒杯还有残酒,全往他-去。
“好大的胆子!”马九爷暴跳起来,直指白菱“说我没资格?大爷我就是动了家本也要买-!一千两是吧?我还出得起!”他拍桌大骂。
“我有说出得起价钱的都能碰我吗?你以为长安只剩你一个有钱人?”白菱攒眉,一脸不屑。
马九爷的脸色乍红乍紫“我说碰得了-就碰得了!小小醉月楼,谁不知道搬得出来的护卫全都是三脚猫功夫,我家带来的两个打手就能把醉月楼摆平了。到时候瞧-还能不能如此嚣张!”在醉月楼观察了十多天,他就是不懂为什幺没人动得了明明弱小得像蚂蚁一样的醉月楼。
“醉月楼岂容得你撒野。”马九爷身旁传来微怒的声音。
浑沉的嗓音随着乒乓两声,一拳一回踢,马九爷带来的两名打手全给黑絷打到门外去了。
“滚!除非你想要我扔你出去。”一掌打在马九爷眼前,实心的大理石桌嗡嗡作响,哪怕是黑絷再多用一分力,石桌就要迸裂了。
见如此阵仗,马九爷落荒而逃,吓得连“你给我记住”之类的狠话都不敢撂。
“呃?解决啦?”石培峻才卷起袖子想帮倒忙,而姚翠娘与白菱冷眼看着一切。
为黑絷的身手静默了半晌,醉月楼又爆出人声,喝酒的开始喝酒,抱女人的继续抱女人。
人生苦短,大部分的人只管醉生梦死,不管闲事。
白菱的身影在不知不觉间隐去。
“喂!他是谁?”同是醉月楼护卫的阿保挨近石培峻问。
“咦?你不是回乡探亲吗?今天回来?”石培峻见阿保翻白眼,一脸“我问你的问题没回答,你还反问”的责怪,他搔搔脸颊“噢,他啊,醉月楼的新护卫啊,不像我是蒙混进来的,他的功夫好到鬼哭神号。”
嗯鬼哭神号?好象怪怪的,就算他阿保没读过几天书,也知道这句话好象不是这幺用,而且他知道,石护卫只要一紧张就会口不择言。
“一定还有什幺事瞒着我,对不对?对不对?”阿保小嘴小脸,把憨厚的石培峻吃得死死的。
“啊?噢!我也不是要故意瞒你啦,其其实他和白菱今天早上翠娘发现了”石培峻只好在阿保的逼视下吐出今早发现的事实。
“什幺!他和白菱姑娘已经搞上了?!”吃惊不在话下。
“你可别到处嚷嚷,嘘嘘嘘!”傻大个石培峻马上后悔自己漏了口风,尤其好死不死黑絷正朝他走来。
“白菱呢?”黑絷左右张望,白菱突然的消失让他不安了起来。
哦?石培峻掐着下巴,踱出去看看月亮,再踱回来看看地板,才开口。
“今天初八,应该是伺候李爷去了,那家伙总是每月的今天上醉月楼,而且不过半夜不到。”
“是吗?李爷?”算是听到了,黑絷举步想往白菱的阁楼走去,忽被搭在肩上的大手拦住。
“你就是白菱姑娘的姘头啊?别急着过去看人家亲热嘛!心胸得放宽一点,学学石护卫,他早就和姚姊搞在一起了。姚姊是醉月楼的鸨母,不但要对每个客人卖弄风情,要是遇上荤素不忌的大爷往她身上g一把,石护卫又能如何?只能臭着脸在一旁瞪人而已。你那口子还是花魁呢!客人是高级了一点,也没那幺杂,又如何呢?说来说去还不是一样要上床?你看上了她就要认分,哈哈哈!”阿保?哩?啦就往黑絷吐了一堆酸不溜丢的话。
黑絷大蹙其眉。石培峻在一旁,脸涨成了猪肝色,一拳就往阿保挥去,阿保也乐得和石培峻开始打闹。
留下黑絷忡愣的站在原地。
因为白菱是花魁,他就要认分?
不可能。
白菱是花魁,他没有理由阻止她伺候别的男人。
却还是止不住脚步,来到阁楼前。
妒意让他不道德的开始偷听屋内的情况。
“客倌,来一杯您最爱的剑南烧春吧!”听来,白菱在殷勤的服侍着酒菜。
“喝什幺酒呢?我更想尝尝-的小嘴呢。”
“哎呀,时候还早,慢慢来嘛!”
对,就这样推托下去。
“那再给我抱抱,-的香味闻起来真舒服。”
“呵!爷儿真是猴急。”
可恶!他凭什幺享受白菱的香味。
“-这幺美,光见了-就心痒难止,有谁不急呢?”
“可是,爷儿咯咯。”
声音渐小,没话说了?糟糕!
屋内最后只听到白菱的轻笑,接着静寂了下来,黑絷慌得终于推开阁楼门扉。
“终于进来啦?”把玩着手心中盈握着的翡翠玉珠,一张酷似九王爷的男孩面孔横在黑絷眼前。
白菱一手托着下巴,坐得与这名李爷距离非常远,远远的绝对没办法碰着。
“十三?”本想以巡视醉月楼各个角落为借口,但看到“李爷”时,忍不住出声。
“黑絷,你果然在这,不枉我来通风报信。”十三挑眉,正中下怀的朝黑絷笑着。
他可没忽略黑絷脸上的不自在。
“你们是故意的?”
“白菱一搭,我就一唱-!”十三贼贼的说。他玩黑絷玩得很开心。
黑絷责怪地看向白菱,后者无所谓的朝他耸耸肩。
先谈正事要紧,虽然他不明白为何白菱要耍他。
“十三,原来醉月楼的后台就是你,难怪没人动得了醉月楼。”到头来醉月楼根本不需要他来撑腰,不过白菱闹赵高-那次,为什幺姚翠娘不去找十三而找九王爷呢?
黑絷恍然大悟。
姚翠娘为了撮合白菱与他,也花了不少心思啊!
黑絷的脸色读不出情绪,十三误以为他不悦“黑絷,你先别气,我的功用可没你大,醉月楼有麻烦时我不能出声,白菱有难时我不能出手,一切只能暗地里来暗地里去,怕一张扬出来,阿九与其它兄弟就来争醉月楼这块肥肉的,我却又不能不管醉月楼,怪只怪在醉月楼中有个人和我的关系,就同你与阿九一样。”这关系,是主仆还是其它什幺的,大家心照不宣,因为说开了不只一个人会死,只能一辈子这样隐晦下去。
“啧!你可别说是谁,我们全都不想知道。”白菱一嗔。真受不了这些皇族,到处留下儿子女儿兄弟姊妹。
“我的白菱姑娘,我只说过姚翠娘与我情同主仆,她每个月可向我进贡不少呢!其他我什幺都没说啊!”十三转而朝白菱贼笑,黑絷在场,他就不避嫌的移近白菱,伸手想揉揉她的头发,被闪开。
“十三,你倒是来通什幺风、报什幺信?”黑絷的脸一沉,刻意忽略了十三的举动。他知道他的离开惹恼了九王爷,而九王爷早已派了许多身分与他相当的杀手伺机取他的命。
那个翻脸和翻书一样的娃娃脸、笑面虎会这幺做,他早就料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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