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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洒落在沙发上、桌子上、床上以及樊卓妍的脸上。
她的眼睑动了下,然后缓缓的睁开眼睛。
发现自己躺在床上时,她顿时清醒了大半。
她明明坐在沙发上,且流了一整晚的泪,最后倦极睡着为何会睡在大床上?
这时,纪望星推门而入,手上拿着一套女装。
“醒了吗?”虽然喜欢她沉思的模样,但他还是出声说话。
“嗯,是你抱我上床的吗?”她的俏脸迅速红透。
“当然是我,不然你以为是谁?”他邪邪一笑“换上这套衣服,你身上那套简直不能见人。”
樊卓妍低头,看着身上皱巴巴的衣服,的确有需要换一套。
可是她对他手上的衣服感冒极了。单身男人为何会有女人的衣服?答案很明显,一定是有女人在这里住饼。
“我自己有衣服,不用你手上那一套。”
他看穿了她的心思,好整以暇的说:“从来没有女人踏进这里,这套衣服是从你的行李袋拿出来的,你不会连自己的衣服也不穿吧?”
难怪觉得眼熟,原来是自己的衣服,一想到方才拒绝他的好意,她露出尴尬的笑容,伸手接过衣服,小声的说:“请你先出去。”
“你全身上下我都摸遍、看遍,还害什么羞?”他邪气的说。
“但”想不出任何有力的理由要他出去,她只好鼓起腮帮子,不理睬他。
“这么容易就生气?”
她撇开头,仍然一语不发。
没有多说话,他悄悄退出房间。
樊卓妍立即下床,换掉身上的衣服,然后前往客厅。
纪望星坐在沙发上,边看电视边喝咖啡,听到细微的脚步声,拍了拍身旁的位子,头也不回的说:“过来坐。”
她满脸惊讶,停下脚步,没想到他的耳朵如此灵敏,原本她想要吓他,现在反而被他吓了一跳。
他回头,望向她“怎么还不过来?”
她听话的上前,在他身旁坐下。
他替她倒了一杯咖啡。
细细啜饮着咖啡,樊卓妍无意识的看着电视,连咖啡喝完了都没发现。
打从她坐下的那一刻开始,纪望星便盯着她,明知道她不习惯与他共处,也不知道如何面对他,但他就是喜欢与她这样的相处模式。
看见杯子空了,他理所当然的从她手中拿过杯子,重新倒满咖啡。
“谢谢。”她伸出手却被他握住。
“你的手为何这么冰冷?怎么不多穿一点?”两道剑眉不自觉的蹙起。
“我一点也不觉得冷。”对上他的眼,她的心脏倏地一抽。
“冷得像冰棒,还说不冷?!”放下杯子,他搓揉她的手。“有没有暖和一点?”
“嗯。”的确比方才暖和了点。
“下次记得多穿一点。”他忍不住再次叮嘱。
她点了下头,缩回被他握住的手,别开脸,不看他那双放电的眼睛。
“走。”纪望星突然站起身,同时拉她的手。
一个重心不稳,樊卓妍倒向他的怀里,隔着薄薄的衣料,娇小的她感受到他规律的心跳,嗅闻着他带有烟草味的阳刚气息。
察觉两人之间太过暧昧,她往后退一步,想离开他的怀抱,但是他的手收紧,钳住她的腰肢,把她拉向自己。
“要去哪里?”
“出去吃饭,我家从来不开伙。”他耸耸肩,一副她问了个蠢问题的模样。
见她默不作声,他的大手离开她的腰肢,握住柔若无骨的小手,一起走出大门。
四季园的地下电脑室里,聚集了四个男人。
“这么早把我从床上挖起来,不会是要我跟大家对看吧?”风允豪毫不客气的打个呵欠。
“不早了,已经日上三竿。”季仲凯笑看着他的熊猫眼。
“别跟我咬文嚼字!”风允豪低头看了眼手表,立刻哇哇大叫“才一点都就叫醒我,老兄,你未免太残忍了吧?”
纪观月面无表情的盯着电脑萤幕,季仲凯微笑的看着报纸,尹庭弈则邪笑的睨着聒噪的风允豪。
“仲凯,你得小心一点,免得干妈告你虐待畜牲。”放下茶杯,尹庭弈笑说。
“有这个可能性。如果真是这样,那我可就惨了。”群聊独家制作,季仲凯有默契的附和。
“喂,你们在说谁?”风允豪咬牙切齿的问。
“当然是畜牲,不然是什么?难道会是你?”尹庭弈笑问。
“你”风允豪好不容易才抑制怒气,不走过去揍俊得过分的尹庭弈。“我不跟你计较,有话快说。”他凌晨四点才上床睡觉,现在只想回秋亭补眠。
季仲凯喝了口茶“管乐说望星中止了与超凡集团的合作计划。”
“什么?那份合约不是应该在两个星期前签好的吗?怎么现在中止了?”
由于四大家族均为世交,而这一代的五位当家更是自小一起长大,所以他们了解彼此的工作状况。
“不是现在,是两个星期前就中止了。”季仲凯纠正他的说法。
“两个星期前?那根本就没签约!”风允豪不明白纪望星是怎么想的,一个数千万的生意就这样毁了。
“为什么?”尹庭弈没头没脑的发问。
“女人。”一直沉默不语的纪观月突然开口,仍盯着电脑萤幕。
“又是女人!究竟是什么女人让纪大少中止合约?”季仲凯非常无奈。
“一个叫樊卓妍的女人。”纪观月淡淡的说。
“这个女人有什么本领?难道她有三头六臂?”风允豪边打呵欠边问。
“她与望星住在一起。”尹庭弈说出令大家震惊的消息。
“真的?”季仲凯喝风允豪异口同声。
“你说呢?”尹庭弈不答反问。
“仲凯,你认为望星会将那女人安置在哪里?”风允豪贼贼的问。
季仲凯喝尹庭弈一看他的表情,便知道他一定是想要捉奸在床。
“我怎么会知道?望星的名下有许多居所,说不定今天在这里,明天在那里。”季仲凯心想,自己又不是有通天本领,哪会知道望星在哪里?
“说的也是。唉,岂不是没办法见到那女人?”风允豪惋惜的说,十分好奇那个叫樊卓妍的女人有啥本领。
“你真的那么好奇?”尹庭弈突然开口。
瞌睡虫一下子全都不见了,风允豪立刻坐到尹庭弈的身旁,只差没搂着他、亲吻他,以表示自己的意愿。
坐在沙发另一旁的季仲凯也感到兴趣,俊眉一挑,静待下文。
“望星将那女人安置在跑马地。”尹庭弈慢慢的说,存心吊他们胃口。
“跑马地?不会吧?望星一向不把女人放在那里,那是他的私人天地。”风允豪怪叫。
“不信就算了,反正好奇的人是你,不是我。”尹庭弈凉凉的说。
“你是怎么知道的?”季仲凯问。
尹庭弈但笑不语,喝了口茶,完全不理会他们的眼光。
“究竟怎样?”好奇宝宝风允豪不耐烦的问。
“你管我是怎么知道的!”
风允豪龇牙咧嘴,准备要开骂。
季仲凯适时的阻止他“他是如何知道的已经不重要,反正只要知道望星住在哪里就行了。”
风允豪想了想,觉得他说的有道理。
“什么时候去?嘿”既然知道人在哪里,干脆来个直捣黄龙。
“过一段日子再去也不迟。”反正他们又不会走。
风允豪不甘心的努努嘴,不过还是决定过些时候再去。
“你们真的要去?”纪观月不冷不热的问。
“当然,不然又何必知道他们住在哪里?”风允豪特别强调“他们”两字,语气重隐含了好奇与兴味。
纪观月停下敲键盘的动作,皱起剑眉,深知他们的脾气是不到黄河心不死,因此不再说话,任由他们瞎搞。
望星,你自求多福吧!
伊甸园是一间很有名的酒吧,之所以取这个名字,听说是因为它的老板是个天主教徒,许多上班族在下班之后都会到这儿喝酒谈天。
它并没有用特别的宣传手法吸引客人,不过内部的装潢令人有种仿佛置身天堂与地狱之间的神秘感觉,以灰色为主,深浅不一的蓝色做为陪衬,所有的桌椅都是原木制成的,充满一种原始与现代相互交错的气息,而且常会播放各式各样的流行歌曲。
最特别的是从来没有人见过伊甸园的老板,即使是服务生与酒保。
当纪望星与樊卓妍踏进伊甸园时,她立刻被酒吧内邪邪的气氛吸引。
在服务生的带领下,他们来到纪望星的老位子,他为她点了一杯叫做“蓝鸟”的鸡尾酒,自己则点了杯纯白兰地。
当服务生将赏心悦目的饮料放在桌上时,樊卓妍不禁露出灿烂的笑颜。
“哇,好美啊!难怪会叫做‘蓝鸟’。”
“别光是看,试试它的味道如何。”他有种想要永远留住她的笑容的的念头。
她啜饮一口蓝色液体,甜甜的味道自口腔滑至喉咙,不自觉的又喝一口“这是用什么酒调成的?”
“它是用冰冻香槟加蓝橙皮利乔酒调成的,而这两种酒都是水果酿成的。”他耐心的解释。
她手上的杯子已经见底了“你手上那杯呢?”
“我这杯是纯白兰地,酒精浓度很高。”他含笑的看着她已然昏醉的样子。
她伸手想要拿他手上那杯酒,他竟然不停的转圈,酒杯也越来越多,多到数不清。
“你不要再转了,好不好?”
“我根本没转,是你醉了。”他举起酒杯,不让她拿到。早知道她的酒量这么差,他一定不会替她点鸡尾酒。
“醉?你才醉了,我的酒量超好的。”樊卓妍打了个酒嗝。“我是千杯不醉。”
千杯不醉?亏她说得出口,才喝了一杯鸡尾酒就醉了,还大言不惭的说自己酒量好,可想而知,她的酒量有多差。
“喂,我还要喝酒。”她撒娇的说,看着他手中的酒杯。
纪望星一口饮尽白兰地,丝毫不理会她的哀求,伸手招来服务生,准备买单。
“喂,我还想喝那叫‘蓝鸟’的酒。”她口齿不清的嚷着。
他站起身,握住她的柔荑,把她拉起来。
她因为昏醉而脚步不稳,靠在他的身上。
他乘机贴近她的耳朵,低声的说:“我叫望星,不要再叫我喂,知道吗?”
“嗯。”她似懂非懂的点头。
“这样才乖。”他在她的额头印下一吻,扶着她走出伊甸园。
“喂,我们要去哪里?”樊卓妍坐在副驾驶座上,看着正要坐进驾驶座的纪望星。
听到她又喊自己喂,他的脸色沉了下来,想要对她说教,却发现她睡着了,不禁轻叹一口气。唉,看来要她呼唤他的名字,比登天还难。
他打开暖气,脱下外套,盖在她的身上,以免她着凉,然后将车子开上马路。
黑色法拉利跑车在街头奔驰,很快的,驶进大楼的停车场。
纪望星停好车,将她抱出车外,搭乘电梯上楼,回到住处。
“我还要喝”樊卓妍半梦半醒间仍挂记着喝酒。
“你喔,这么放心的任由我抱着,不怕被我吃掉吗?换作别的男人,你早就被拆吞入腹了。”他边走进房间边呢喃,有点气她的警觉性那么低。
来到床畔,他将她放到床上,帮她盖上被子。
她轻蹙秀眉,翻了个身,似乎不太同意他的话。
“难道不是?你看你,随随便便的让人抱上床,任人宰割,被卖了还不知道。”
若是以前的他,根本不可能理会喝醉的女伴,甚至讨厌没啥酒量的女人,更别提会担心她的安全和照顾她。
望了眼她的睡颜,他步出房间,打算到客房睡一晚。
关上房门后,他并没有立刻走进客房,反而到客厅的吧台为自己倒了杯酒,并点燃一根烟,深深的吸了一口,想借着香烟平息欲念。
他向来不是一个君子,更不是柳下惠,所以从不压抑欲火,但是方才没有占有她她是他的情妇啊!满足他的需要是她的首要工作,他却希望她能好好的休息。
该死!他何时会在乎女人的感受?樊卓妍又怎么会占住他的心思?一定是他怕她累过头,满足不了他但他昨晚在她身上获得前所未有的满足。
他烦厌的爬梳头发,大口的吸烟,想找一个最好的理由解释这奇怪的行径。
一定是因为她与她相像,他只是把她当成另一个她,才会担心她是的,一定是这样。
终于得到一个令自己满意的理由,他捻熄香烟,走进客房内的浴室冲澡。
“嗯”樊卓妍因为头痛而醒来,一手支着额头,一手撑起上半身。
从未想过喝醉酒后会这么难受,才喝了一杯,她就头痛成这样,再喝多些,难保不会要了她的小命。
勉强下了床,她打开灯,想到浴室梳洗一番,身上黏黏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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