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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没有愈想他的眉毛拧得愈紧,这个可恶的女人,换男人的速度有必要这么快吗?哼!
走到公寓大门前,他也没想到要按门铃,径自掏出钥匙开了门。她应该在家吧?刚刚忘了先问管理员一声。
她在家。主卧室的门开着,哗啦啦的水声从浴室传了出来。他把被扫地出门时带的那两只旅行箱放在卧室床边的地板上,既然当初是她帮忙收拾的,现在她就要负责把衣服一件一件放回去,他才不管她愿不愿意。
梳妆台上放了一个陌生的珠宝盒,他打开一看,里头的首饰已经放了半满,但没有一件是他买的;桌上单独放了一枚戒指和一只钻表,显然也是她的战利品。笑话,他的女人怎么可以戴别的男人送的礼物!他粗鲁的把这些碍眼的东西先扫到角落,打开抽屉更仔细的搜寻,发现他送的珠宝都还在,还没有被她卖掉,或是还来不及卖?他还看到一张奇怪的文件--
医院诊断书的影本?!病患是一个陌生的名字,那个女人得了不孕症,该不会是——用化名去就医吧?
哈,这下可好!一开始他是幸灾乐祸,想说她是绝对嫁不成那个姓陈的老不修了,人家要的可是一个白胖儿子。但又有点遗憾,过年时,有个迷你版的小——坐在自己膝头上,伸出小小的白胖手心对他说:“爸爸,红包拿来!”实在有趣极了,可这个美梦也变成泡影了唉!
浴室的水声停了,他仍仔细的读着诊断书,怎么想都觉得奇怪,这年纪分明不对啊,——看起来哪像三十几岁的样子?医生除非瞎了眼睛才会看不出来
“喂,你干嘛?怎么可以随便乱翻我的东西!”
她半湿的秀发随意用一个夹子夹了起来,大浴巾只裹住她胸口以下到大腿的一半,露出白嫩的胸前肌肤和一双修长的腿,看起来真是秀色可餐。
到此刻,唐础才清楚的察觉到他有多怀念和她在一起的日子。
杨——顾不得衣着不宜,上前几步,轻松的抢下他手上的纸张。
“你不晓得什么叫作隐私权吗?到人家家里拜访,连门也不敲就算了,又随随便便自行乱开人家的抽屉”
“我不是来拜访的。”唐础指指床边的旅行箱。
“你要搬进来?所以轮到我滚蛋?告诉你,门都没有!”
“谁说没有门?-以为我爬窗子进来的吗?我又不是蜘蛛人。”他嘻皮笑脸的说道。
“这房子是我的!”杨——气急败坏的喊道“你别想把它要回去!”
唐础忍不住翻翻白眼,这正是她会说的话。“我又不是来跟-抢房子的,床分我一半总可以了吧?”
“你是说”杨——呆住了,有点无法置信。
“我和柯-姗已经解除婚约了,这样-满意了吧?-用不着担心会有谁闯上门来告-妨害家庭。还有,我每个月汇到-帐户的钱会比以前多一倍,真是”他开玩笑似的抱怨“-变成富婆,我就要破产了,可以吗?”
杨——只是楞楞的点头。
“但是,-必须把那个陈万亿送-的东西全都退回去,一件也不许留!知道吗?”
“不用吧?”杨——留恋的望了角落那还开着的珠宝盒一眼。“我只要把诊断书给他看过,他一定不会把礼物要回去,而且还会跑得比什么都快!”
“李美秀是谁?”唐础好奇的问道。
“我哪晓得?”
“不是-的化名?”
“是倒好,以后就可以把买保险套的钱都省下来了。”
唐础不耐烦地道:“-到底拿那张纸干嘛?”
杨——小声的解释道:“换上我的名字,重新影印饼,再拿去骗陈万亿,他就不敢和我结婚了。”这好像叫作伪造文书,是要负刑责的。
唐础噗嗤一笑“亏-想得出这种主意!这东西-打哪儿来的?”
“之前我在医院当接待小姐的时候,偷偷把它印下来的。”
“xx医院?-就是在那儿钓上陈万亿的?”
“咦?你怎么样样都知道?”
“哼,有钱能使鬼推磨,这-不是比我还清楚吗?-这样欺骗一个老人家的感情一点都不会不好意思?”
“他这样一把年纪的老头来把我这种清纯小女生都不会不好意思了,我干嘛要不好意思?”她理直气壮的回答。“而且也不是我主动去找他的,只是白花花的钞票就在眼前,不拿白不拿,要不他其实一点都不符合我的理想。”
“他还不够有钱吗?”
“他是够有钱,年纪也够大,可是我看过他的病历,除了高血压,什么毛病也没有,健康得要命。而且你知道他有多重吗?足足有九十公斤,还继续增加中,我一点也不想以后让他压在我身上,害我得内伤,后半辈子把我的积蓄都拿去付医药费。”
一大段话,唐础只听出一个重点,以后他的心情蓦然大好。“你们没有”
听出他的意思,杨——微微红了脸。“我死不肯让他得手。他是个老烟枪,有严重的口臭,真奇怪居然没有得肺癌,身上还有他自己说的浓浓的男人味,熏得我半死”意思就是你可别以为我是忘不了你
这个答案已经可以暂时让唐础满意了。“这给-一个教训,别再随便去钓鱼,-以为男人都很好下肚的吗?可不是全天下的男人都像我这样没有那些乱七八糟的味道,又爱干净的。”
杨——觉得这样随他爱来就来、爱走就走,自己很没面子,于是她低喃了几句“傅哲安闻起来也很干净,而且他有五百万的年薪,说不定已经加到六百万了,又肯娶我,我怎么那么笨,那时候会拒绝他”声音正好大得够他听得一清二楚。
唐础恼怒的说道:“-闭嘴!”双手毫不费力的抓下她的浴巾。
在浴巾落地的那一刻,杨——只有一秒钟想到,这里好像是她的家哩,她才是主人
然后,似乎什么都不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