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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这样批判我?”
雷宇晨以为她发现了他的真实身分,豆大的冷汗从他的额头上滑下。
“白天和我约会,晚上又和别的女人卿卿我我,难道我是瞎子,会看不见你在做什么吗?”她重重地嗤鼻道,
“你看到了?”他一脸错愕。
“是的,我看得一清二楚!”齐筱涓咬牙切齿地说道。
“筱涓,你误会了,她不是”哎呀!他该如何对她介绍孙亚屏呢?
“她不是什么?她不是你女朋友吗?”她替他接了下句。
“她是可是现在”他想说,她曾经是他的女朋友,但,一切都已成过去了。
未待他说完,她“啪”地挥出了右掌,狠狠地在他的左颊上留下一个五爪印,
“没想到你也是个花心大萝卜,是我错看你了!”
丢下这句话,齐筱涓头也不回地奔回室内,留下一脸错愕、惊讶且无辜的雷宇晨伫立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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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爱戴墨镜的她,为了掩饰哭了-晚因失眠而红肿的眼皮,只好向邓怡娃借了副太阳眼镜来遮丑。
“我不想去吃早餐了,直接到停车场等你们。”齐筱涓推推镜框,声音有些沙哑地说着。
葛青芸脸上浮现关怀的眼神,道:“跟他闹别扭,也没有必要跟和自己的胃过不去呀!今天早上再问清楚那个女人到底是什么人不就得了,搞不好人家是客户也说不定哦!”齐筱涓并没有对她们俩道出昨夜遇上雷宇晨的那一幕。
“我真的吃不下,不是因为他的关系。”
通常睡眠不足的人,胃口确实会差了些;而一宿未眠的她,当然显得精神颓靡和意兴阑珊了。
“那他问起你的时候,我们要怎么说啊?”邓怡娃照着电梯里的镜子,拨拨额上的发丝问道。
“他不会来了。”她答得有气无力。
“不会来了?!这话什么意思?难道昨晚你们已经闹翻了?”邓怡娃咋舌着问。
“没有,反正,他不会来就是了!”齐筱涓的神色不定,却又不肯吐露实情。
“筱涓,别这样,虽然耍脾气是女人的专长,但也不可以太过火,昨晚你和他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想你不会为了一张纸条说有女人找他,就伤心难过得一夜没睡吧?”葛青芸一眼看穿她的心事。
说到这儿,简直就是触动到她的伤心处!她当然不是想要无理取闹、故意闹别扭的,而是他都承认那女人是他的女朋友了,她还有什么话好说?谁叫她这么倒霉,竟碰上这样的花花公子!
墨镜遮住了她两圈黑得如熊猫的黑眼圈,也挡住了可以透视她眼神的窥探。
“我今天不想谈他,而且,他又不是我男朋友,管他和谁在一起呢?”她说话的语气有些任性。
邓怡娃和葛青芸相觑一眼后,摇摇头道:“无可救药地陷入爱情中了!”
“我才没有!”她努着嘴反驳。
话刚说完,电梯已停在餐厅的那个楼层。
“你真的不吃早餐?”葛青芸再问一次。
齐筱涓点点头,回道:“真的!出去吧!我先到车子那边等你们。”
见齐筱涓不为所动,她们俩只好放弃苦劝,自行去解决民生问题了。
电悌继续往停车场的楼层下降,刚下了一层楼,便有一男一女闪了进来,齐筱涓没有大在意对方,自动退到一角与他们保持适当的距离。
“事情进行得如何?”说话的男人说的是一口广东话。
由于齐筱涓的广东话也说得不错,所以,她不经意地抬眼瞥了他们一眼。
这女孩怎么好眼熟?她在哪里见过吗?
“不是很简单;他好象有女朋友了,我看想要和他重修旧好,得花点心思才行!”孙亚屏啃着手指,沉思地说着。
再看她一眼,齐筱涓终于想起来了--她就是昨晚和雷宇晨约会的那位女子。
奇怪?这女孩子说的话好象有点古怪,她听得很模糊,不太了解话中的意思。
“你要是能早知道他是条大鱼,现在就不必在这里费尽心思了。”那男人有些惋惜的语气。
孙亚屏轻声一叹,又道:“现在说这些都太晚了,如今只要能再回到他的身边,那取得长扬集团在我们华南地区合资兴建货柜集散场和船运公司的计画才有希望。”
“大小姐,老爷交代了,无论如何你一定要争取雷先生的信任,必要时就算是不择手段也要一试,毕竟能与长扬这样的大集团合作,也是老爷一生最大的心愿。”
“这我当然知道,不然,我会费尽苦心找到这里来吗?”她的眼神露出一丝慧黠。
“接下来,你要怎么做呢?”
“我”电梯已到达最底楼。“出去再说吧!”
他们说完,便往另一个方向踱去。
他们是太有自信不可能会遇上跟雷宇晨有关的人和懂得听广东话的人,所以,他们才会在陌生人前这样毫无忌惮地讨论着事情。谁知,偏巧齐筱涓就是他们自信以外的异数。
虽然听不懂他们所说的事情的来龙去脉,但在齐筱涓的心里,已经隐隐约约有个谱了,而且,微笑也渐渐自她的唇边扬起。
重修旧好?言下之意,地只是他以前的女朋友喽?这么说,有可能是她误会他了。不过话说回来,她说他有了新的女朋友了,难道会是她吗?万一不是,那她岂不还得再伤心一次?
不管怎么说,他都不该在收到纸条时不向她表明清楚,就算她真的误会他了,也是他活该、倒霉、自作自受!齐筱涓噘起了嘴儿,自怨自艾地嗔怒着。
可是,看来他这位前任女友并不是真的想与他复合,而是想利用他的关系达到集团与集团间的合作计画。唉!又是一桩商业利益下的牺牲个例,她就是不愿让自己成为爷爷手下的棋子,才百般要逃离与豪门间的相亲计画,想不到她爱上的人,还是免不了被人家设计命运。
不行!她得告诉他实情,免得他受骗上当。
但关她什么事?说不定人家还满喜欢上当呢!一思及此,她还是咽不下这口怨气,就让他吃点苦头好了,谁叫他让她伤心难过呢?
不过呢,他在长扬到底是扮演了什么角色,为什么那女孩子会想在他这儿下手达到企业合作的目的呢?这点倒让齐筱涓颇为匪夷所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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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里说了不在乎,但心里可是凝气得很,一路上齐筱涓都沉着脸,不吭声地瞥向窗外的景致。少了雷宇晨,他们五个人于是勉强凑合挤在一辆车子里,三个女孩子也理所当然坐在后座了。
“生气了?不是说你才不在乎吗?”邓怡娃低着声音,贴在地耳边嘲弄着。
齐筱涓回头睨了她一眼,道:“不来就不来,谁稀罕啦!”
“我看他好象真的有事,他不会骗你的,放心好了!”葛青芸则是猛替雷宇晨说好话。
说什么有事不能陪他们一起出游,谁不知道八成是要和那个姓孙的女孩子约会,还那么假惺惺特别跑到餐厅去知会葛青芸一声,想来就让她为之气结,枉费她刚才还已经准备原谅他了,这下子全免了!
雷宇晨不来,最高兴的人莫过于邰耀谷了;他一路上满脸春风的笑容,好似对方不来,齐筱涓就是他-人独有-般。
“齐小姐,今天天气不错,早上逛完飞禽公园,下午去海滩玩水好不好?”邰耀谷在前座大声地问道,声音随着微风吹拂到后座来。
“好啊!你怎么安排,怎么好!”齐筱涓应得快。
既然雷宇晨可以去和别的女人约会,那她又何必为了他而扫了一群人的游兴呢?
“ok!-切就交给我喽!”一得到鼓舞性的响应,邰耀谷可乐了。
葛青芸则是忧心忡仲地望着齐筱涓,她深怕齐筱涓大意气用事了,会将三人的关系搞得更复杂的。这两个男人,似乎都不是轻言放弃的样子,只怕到时候很难收拾结果喔!
虽然邓怡娃玩心重,但她可不想瞠这场浑水,所以从昨天开始便有意无意地在嘴边挂着“王勇翔”这个名字,目的是想让邰跃川知难而退;而他果然没教邓怡娃失望,自动将热情转为普通的友谊,这提得起、放得下的气度,倒教她挺欣赏的。
“明天,你们打算去哪儿玩呢?”邰耀川回头,双手环住座倚,下颚顶着椅垫,对着邓怡娃笑睑盈盈地问道。
“几个观光据点都玩遍了,那咱们改去市区shopping吧!筱涓,你说好不好?”邓怡娃反问齐筱涓。
齐筱涓耸耸肩,终于露出了笑容,道:“你说好就行了!”
“若不是刚从台湾回来,明天非得到公司做演示文稿,否则我和耀谷一定多陪你们玩两天。”他叹了口气。
“谢谢!这两天已经够麻烦你们了,哪敢再耽搁你们的上班时间呢?倒是哪天你们又去台湾,千万得跟我们联络,让我们也尽尽地主之谊呀!”齐筱涓微笑着,而那一排在深色墨镜下的皓齿,显得特别雪白。
驾驶中的邰耀谷听到这番邀约,兴奋地回答着:“真的?那下次我们可要打扰你们了喔!”
“没问题!”齐筱涓爽快地拍拍胸脯。
“耀川,待会儿可别忘了抄下齐小姐她们的联络电话。”
邰耀川手脚挺快的,这会儿已经拿出记事本了,道:“不用待会儿,现在就可以无写下来了。”
齐筱涓接过笔纸,迅速地写下台中别墅的电话,又道:“我们三个人住一块,所以很好找人的。”
“我已经开始期待下次到台湾了!”掬起笑意,邰耀川满脸的期望。
“欢迎!欢迎!”她开怀地笑道。
终于摆脱雷宇晨的阴霾,齐筱涓可以尽情享受今天的假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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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孙亚屏,雷宇晨也彻夜未眠,一整夜他反复思索着她的言语、她的神情、她的态度,脑海里除了偶尔会飞进齐筱涓昨夜红着眼、凝涕落泪的娇楚可怜模样外,他真的理不出-点头绪来。
齐筱涓的那一巴掌,肯定是撞见了他与孙亚屏的约会,因心生误会而发的怒气。想起她双肩颤抖、泪眼蒙胧,那副我见犹怜的模样,他的心就会忍不住地抽痛,昨夜,她是否会因为他而哭得柔肠寸断呢?
他应该跟齐筱涓解释清楚,他不该让她伤心离开的!
不管孙亚屏到底是为了什么而回来,他得跟她说明白,这段情是无法再续了;若是轻易地出卖了自己的同情心,伤害的不只是她一个人,齐筱涓肯定会对他更加误会的。届时,他再怎么弥补,恐怕也洗脱不了他在她心目中的坏印象了。
这种事得速战速决,所以,他放弃了今日和齐筱涓出游的机会,又约了孙亚屏在咖啡厅见面。
瞧见了孙亚屏的身影出现在门口,他扬手引起她的注意,示意他的位置。
“早!宇晨。”她的声音甜美清脆,是因为昨晚有充足的睡眠。
“用过早餐了吗?”
“我吃过了,你呢?”她一抹恬淡的微笑。
纵然一夜没睡好,但他仍精神抖擞、眼神炯亮,一点也看不出乏力的模样;刚刮了胡子的下巴,干-洁白却又下失男子气概。
“我想跟你好好地谈一谈,关于你昨晚所说的事--”雷宇晨没有回答她的话,直接将话题切人核心。
他冰冷的语气,听得让她心结三尺寒霜,但她的脸上还是挂着伪装的笑意。“我就知道,你一定不会不要我的,对不对?”明知他要说的不是这个答案,她却故作迷糊。
“亚屏,我”雷宇晨锐利的眸光中显现出迟疑,毕竟,他不愿伤害她。“我想过了,我们真的不适合在-起。”
“为什么?”她激动地挺直了背脊问道。
“除了社会背景不同之外,还有,我们也都各自拥有各自的生活空间;当离开了英国那个异乡之后,我们俩之间的距离无形中也加远了,而存在我们之间的问题也就更明显了。就算当时没有分手,也会因为这道鸿沟而使你、我走上分手的这条路的。”他从容平淡的语气解释着。
“不!不会的!只要你不跟我分手,我们一定可以继续下去的。过去是我不对,我不该提议分手的,我是一时糊涂,宇晨,你原谅我,忘记我说过的话,好吗?我不会再要求你陪我回大陆,我不会再对你作出无理的要求。”她的纤指覆上他的大手,以恳求的眼神望着雷宇晨。
雷宇晨抽掉了被她覆盖的手,道:“对不起,亚屏。”
“不要!我不要你说对不起!我不相信你会对我这么狠心!”她甩着头,也甩下了泪珠。
他的眉头又紧蹙了,不经意地伸手拂去她脸上的泪痕,道:“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爱哭呢?”他的话中有几分疼惜,也有几分不忍。
孙亚屏握住滑过地脸上的那只手,死命地贴在自个儿的颊上,继续说着:“你还是爱我的,对不对?对不对?”
差点就要让她的泪水攻势软化了他的决心,但,他还是道:“亚屏,我们之间已成为过去式了,如果你愿意,我们还是可以当个普通朋友。”
她怎么可能放弃呢?当她意外地从世界性的商业杂志上得知他是长扬集团的未来继承人时,她便后悔自己当初在英国时的有眼不识泰山,谁叫雷宇晨在她面前绝口不提家里的一切呢?所以一直以来,她以为他只不过是小小企业的继承人,因此,当她结束了无聊的进修课程后,二话不说地便将他踢到一边,还编了个很好的理由让他自动离开她,没想到她放掉的,竟然会是这么一条硕肥的大鱼呢!如今虽然懊悔,但她还是抱着浓烈的希望与他复合。
“什么朋友好,如果你不愿让我曝光,我可以做小的,我可以做你的地下情人,我可以的.....”
雷宇晨真怀疑她是不是在眼睛里装了水龙头了,怎么她变得这么会哭呢?以前就算他课业忙时,整个月没陪她看过一场电影,也不见她会哭着向他抱怨啊?也就是因为这样,他总觉得自己和她不算是一对真正的恋人,而感情也总是淡淡地如云烟呀!孙亚屏的异常举动,让他逐渐产生了怀疑。
莫非,她知道了他的身分,她知道他与长扬集团之间的关系?
虽未能证实,但她做作的泪水,开始教他有些受不了了。
“亚屏,我不想伤害你,但是这件事--我非得说明白,我们之间真的成为过去了,我不可能和你有什么藕断丝连的情感纠葛,这不是我的作风。你也知道,既然当初你选择了放弃,就应该勇敢面对现实才对。”
眼见雷宇晨的态度愈来愈强硬了,孙亚屏也不敢再耗下去,她怕自己会受不了被他拒绝的羞辱,控制不住情绪地愤而举杯泼他满脸的水,毕竟,她对人颐指使唤惯了,怎么忍受得了一再求人的模样呢?虽然是为了父亲、为了家里的事业,她也不能太委屈自己,毕竟这两天她硬挤的泪水已经够多了。
“宇晨,我知道你还在气我离开你。没关系,我有耐心,我会让你看见我为你所作的改变。”
望着她起身,雷宇晨紧抿着唇不语。
“中午,我请你吃饭好吗?”她弯下身子,在他鬓旁轻语。
“不用了,我下午有事。”
“那晚上呢?”她锲而不舍。
“亚屏,你真的还要执迷不悟?”他锐利的眸光像是要穿透她的心思。
纵然胸口有飞逝而过的一蹙,她犹仍微笑地说:“我对自己有信心,也相信你绝不会对我狠心的!”-
下这句话,她轻盈的体态随着步履,摇摆生姿地晃出了咖啡厅。
雷宇晨对自己傻傻地一笑:心有感慨,当初怎么会以为大陆的女孩子都是温柔雅致、娇媚依人呢?都怪书里面的诗将大陆的景色形容得太美,连人也加以弱质美化了。但和孙亚屏交往了一阵子后才知道,台湾的女孩子到底还是比大陆的姑娘多一丝娇柔、可人、体贴的细腻情怀。
直觉告诉他,孙亚屏是不会轻易放手的,而且,她的目的也绝对不止于和他破镜重圆这么单纯,这背后,恐怕藏有什么秘密玄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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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筱涓实在无法相信,站在眼前的那个男人就是雷宇晨,她揉了两次眼睛,确定没看走眼后,噘着嘴问:“你不是有事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他们才逛了一小圈飞禽公园,就在游客休息中心碰上了雷宇晨。
“事情处理完,我就来和你们会合呀!”他今天穿了白色的运动衫,飘逸的身形彷若白马王子般的吸引异性的目光。
虽然还在生他的气,但见到那些女人对他虎视眈眈的眷恋眼神,她就恨不得把他的脸遮起来,不让别人欣赏。
“kk,你这么这么厉害,竟然能在这么大的公园里找到我们!”邓怡娃凑热闹地靠过来。
雷宇晨又扬起他最令人着迷的笑容,道:“因为我感应到筱涓在这里呀!”他毫下避讳的目光,紧贴着齐筱涓还嘟着小嘴的脸上。
谁和你心电感应?真不要脸!我还没原谅你呢!齐筱涓在心里嘀咕着。
气归气,但齐筱涓还是忍不住要隔着深色镜片偷瞄一下他英俊的脸庞。想到昨夜的那个吻,她就不免脸红心跳了起来。
这会儿见到情敌又出现,心里最不痛快的人,莫过于邰耀谷了,他道:“雷先生还真有心,这么大的园子也找得到我们。”
“我答应过筱涓要陪她玩两天的,当然不能食言!早上我是真有事情要处理,所以才不能和你们一道出发。”
是不是去找那个孙小姐呀?人家是想利用你来拉拢长扬集团,瞧你,还一副心系着她的模样,看了就有气!齐筱涓又在心里对他生闷气。
“kk能归队是最好不过的事情,我们继续往前走吧,还有好大一圈还没逛呢!”葛青芸提议道。
众人附议,又继续往前走。
齐筱涓今天可没跟在雷宇晨的身边,还在生气的她,故意和邰耀谷走得近,存心想气气他、激激他的嫉妒心。
一路上只见被冷落的雷宇晨拼命地发出骇人的妒光,但齐筱涓却故意视而不见,而邰跃谷更乐得有佳人作伴,剑拔弩张的气氛似乎一触即发,葛青芸和邓怡娃对这种局面却无能为力,解铃还须系铃人,就看雷宇晨的表现是否能挽回齐筱涓欲飞的心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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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大伙儿都走累了,找了阴凉的地方休憩。
齐筱涓见雷宇晨独自一人走开了,她也好奇地跟在身后。一晃眼,他忽然消失在前面的转角处,她提快了脚步追了上去。
倏地,有一只强劲的手臂从背后拉住了她,她丝毫来不及反应便跌入袭击人的怀里。她正想放声尖叫时,被束缚的身子就教那人反转半圈,面对面地与他相觑,只有零点一秒的时间让她认出他的面容,因为那双诱人饱满的丰唇,已向她侵犯过来。
又是在毫无预警的情况下,她跌人五彩的迷雾中。雷宇晨成熟性感的男性魅力紧紧地包围着她,她可以闻到属于他、属于男性特有的迷人气息。
当她惊愕的喘息转为轻柔的娇吟声时,他的舌头轻启她那两片矫俏的唇瓣,霸道却温柔地滑进她湿暖的地带,以极富挑逗的舌尖勾引着她唤起更大的竖栗。
不知何时,她的手已主动地攀上他的颈后,所以当他退离了她的甜蜜泉源时,他和她的脸颊还是紧密地贴合着,中间只剩下空气可流过的一寸距离。
同样平复着喘息、平复着呼吸,他深情款款却有些责备的眸光道:“昨晚为什么不听我的解释?今天又故意在我面前和其它的男人亲亲热热?”
几分钟的激情教她涨红了脸颊,她回道:“我为什么要听你解释?我为什么不能和其它的男人说话?”
她讨厌他的霸道,讨厌他轻易就能让她臣服的魅力!
“因为从昨天开始,我就是你的男朋友了。”他的语气肯定而坚持。
“而我即是你众多女友中的一个?”她讪讪地揶揄着。
“谁说的?我的女朋友只有一个,那就是齐筱涓!”他惩罚性地轻咬一口她的唇。
“那个孙小姐呢?你自己也承认她是你的女朋友。”明知实情,她还不肯轻饶他。
他挤了无可奈何的表情,道:“冤枉啊!昨晚你可有机会让我说完吗?”
想到昨夜的那一巴掌打得响亮,她的手指就不经意地轻拂过他的脸烦,轻柔地问:“对不起,会痛吗?”
“会,不过,痛的地方在这里。”握住她停在自己颊上的纤指,往下移动,紧紧贴在他的胸口。
“是你自己没说明白.....”她矫嗔地辩白。
“好,那我现在对你说个明白。她的确曾是我的女朋友,但在从英国回来之前,她便与我分手了,而且提议分手的人也是她,所以现在我和她并没有任何的男女感情成分存在,我对她的感觉,只剩下单纯的友谊而已。”
“谁说的?她对你可还死心塌地呢!”她不领情地嗤鼻道。
雷宇晨眼露讶异,道:“你怎么知道?”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你不相信我?”他紧张地问。
“不!我是不相信她,而且,我还知道她这回又接近你的目的。”
瞧他紧张的神情,她终于忍不住喷笑出声。
见她调皮促狭的模样,他不禁加紧了环在她腰身的力道,问道:“你这磨人精,你到底知道了些什么?”
“今天早上,我在电梯里碰巧遇到你的前任红粉知己,听到她和另一个男人说,早知道你在长扬集团的身分,当初就不该提议和你分手,放掉你这条大鱼,还说要利用你的关系,让长扬在华南地区合资什么企业计画。”她娓娓道来。
“那你知道我的身分了?”
孙亚屏的计谋已经不那么重要了,他在意的是她知道他就是雷宇晨后的感受。
“傻瓜!当然知道,你是长扬的高级主管呀?所以她当然想来巴结你,好达到她的目的啊!”齐筱涓觉得好笑,他怎么会如此一问?
看来,她还是不知道他的真实身分,也好,等时机成熟时再对她说吧!
他又亲啄她的樱唇,道:“那事实澄清了,是不是可以当我的女朋友了呢?”
两排卷翘的长睫毛低垂了下来,挡住了她那对羞涩的眸子,回道:“你都吻了人家了,我还能说不吗?”
雷宇晨发出满意的笑声,道:“那待会儿可不能再让我猛吃干醋了喔!”
“我和邰耀谷又没怎样!”她微微地抗议着。
“要是真有怎样的话,那我铁定会找他拼个你死我活的。”
齐筱涓发出发噱的微笑,亦道:“好大的占有欲喔!”
“到现在你才知道,太晚了!”他的鼻头顶着她的,还来回磨蹬着。
“是啊!谁叫我被你这个高大威武的猎人给捕获了呢!”
她的心真正地飞扬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