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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光太过敏锐,让人有种无所遁形的感觉,可是又带着些许的不以为意,这说明他对一切都成竹在胸吗?
微微摇头,慕景南偏头看着前方,淡淡说道:“二哥还真是高看本王了,不过是你从御书房出来之后,我这边就有人给我传来了消息罢了。”
“?你在父皇身边有人?”听着这话,慕柯祥脸色一沉,诧异的看着眼前的男子,他连慕扬天身边都敢安插眼线了吗?
慕景南忽而看着慕柯祥,淡淡说道:“二哥这话倒是冤枉本王了,本王先前不是说过了吗?这个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这皇宫里面也根本就藏不住秘密。不过本王是什么时候知道,这个也无甚重要。”
听着这话,慕柯祥忽而送了一口气,他低声说道:“父皇如今的意思是想要收回兵权,本王就算不甘心又如何,他已经不信任本王了。”
“也许这是你的转机,凉都可是皇城,回到这里,也许你就有机会了。”慕景南淡淡说道,眉间全是不以为意。
向前走了一步,慕柯祥背负双手,看着天空说道:“机会?呵,你以为他会如此轻易的交托出来?或许我心中有过期盼,可是现在,我无法信任他。你呢,你在意吗?”忽而他看着慕景南沉声说道。
而这个时候,慕景南忽而转过身去,他看着前方,淡淡说道:“我曾经听过一句话,手中执剑方能保护珍惜之人。而我的手中的剑已然握起,我所求不过只是保护她。”说着,他直接朝着前方走去。
看着那离开的身影,慕柯祥脑海里面猛然闪现一个人影,他看着前面的人沉声说道:“你说的那个人就是那个七公子?听说你与云相家的三女儿有婚约。你这般倒是给他添了不少麻烦啊。”
前面那淡青色的身影没有任何的停留,空气中一个散漫的声音传来,“麻烦,呵,本王只是在做自己想做的事情罢了,二哥就不要揣度了,还是顾好自己吧。”
慕柯祥脸色变了变,这样的慕景南还真是让人看不透,呵,忽然他看着前方,自嘲一笑,那冰霜似的容颜上面终究有了起伏,随即他冷冷的看着前方,既然他回来了,那么这一次他自然是不能再有任何的遗憾。
多年以后,当凉都之人再次回想起当年凉都之中的变故时,才恍然记起,这一切都是从当时的二王爷回来之后开始的。
宫门外,一身黑色劲装的男子正等在那里,看着宫门口走出来的那一身淡青色锦袍的男子,他立马迎了上去。
“六王爷,马车已经备好了,请。”孤遥城看了一眼四周那守备宫门的人,忽而朝着那走过来的人说道。
慕景南直接越过孤遥城,上了马车,孤遥城跟着上了马车,赶着马车离去。
行驶了一段距离之后,孤遥城忽而冲着身后的慕景南,说道:“如今这凉都怕是要变天了,这慕柯祥突然回来,让人一时有些捉摸不透这皇上的心思了,就连这贪污灾银一案都交给他了,明摆着高启的罪状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表面上是皇上顾念亲子特意召回凉都,提拔于他。可是实际上呢,如此,皇上可就夺了他的兵权了。你怎么看这件事。”
慕景南稍稍坐好,他看着前方淡然说道:“他的心思向来深沉,你说的也不无过错,也许这两者都有也不一定。毕竟他忌惮高家的势力也不是一日两日了,眼下高启倒台,他让慕柯祥回来压制慕清远倒也正常。况且慕柯祥这些年在边疆名声极好,很多人都只知道大将军王,而不知道皇上,他忌惮慕柯祥也是情理之中。不过不管怎么样,这些都阻碍不了我们。”
“你觉得皇上这次会定高启的罪吗?”孤遥城沉声说道,眼中是前所未有的肃然之色。
慕景南深邃的眼眸看着前方,目光像是没有焦距一般,半晌,他说道:“定罪是自然,可是高启的命……太后她肯定不会袖手旁观的。”
“难道这也都杀不了高启吗?”孤遥城脸上尽是不甘之色。
听着这话,慕景南嘴角掠过一丝阴冷笑意,“若真到了那个时候,我若想要他的命,就绝对不会让他再多活一日。”
感觉到周围那突然升起的霸道气息,孤遥城笑了笑,看着前方,倒是他担忧多了。不过,他忽然想到一件事,不由戏谑说道:“咱么现在去哪里?是去找她解释吗?”
听着这话,慕景南脸色一转,抬起目光,横了外面的孤遥城一眼,他抚着头,淡淡说道:“回六王府吧。”说着,他慢慢闭上了眼睛,脑海里面闪现的全部都是她离开时候的身影,单薄、孤独,又带着那强作的骄傲,不自觉的让人心疼。他忽而自嘲一笑,如此这般他就患得患失起来了吗?
回六王府?孤遥城眼中闪过一丝惊愕,他偏过头,看着马车里面的人,疑惑说道:“真的不必跟她解释吗?当?时你可是搂着过去的,上次的事情你也没有解释,就不怕她真的误会了吗?”
“你最近的话倒是越来越多了。”忽然睁开双眼,慕景南看着外面的孤遥城淡漠说道。
摇了摇头,孤遥城感慨说道:“好歹我也是你的长辈,你这说话的语气还真是一点都不尊重我啊,不过也是,谁让你是六王爷,我只是你身前的小卒子呢,这人比人啊,气死人。”虽是如此说,但是他语气里面却是没有任何不快之意。
慕景南不再理会孤遥城,手撑着马车里面的茶几,假寐。
云相府,素轩阁
整个院落里面空无一人,云鄢有过交代,无事的话,是不许那些下人到这里来的。突然一个白色的身影从墙上跃了下来,然而映入眼底的是满院子的蔷薇、茶花,开的正盛,像是在炫耀着什么似的。
想起先前经历的一切,云鄢只觉得像是有什么东西卡在喉咙里了似的,她只觉得心里压抑的很。这一路上她都是心绪不宁,因为在意,所以看到那些,心里便觉得苦闷吗?想到这些,她不觉嘲讽起来,她云鄢何时能为了这些而伤神。不是自己的,便不是自己的,哪怕心里再多不舍。
下午,云鄢呆在房间里面休息,然而外面的消息可是没少传过来,听着碧水与她说的话,那慕柯祥当时去府衙竟然是为了宣读圣旨,可是明明高启已经要定罪了,为何到了最后时刻,皇上要换这审案子的人呢?而且还是慕柯祥与慕清远一起。
想到这些,云鄢嘴角不由微勾,慕扬天心中所想定然是与皇权有关,这些个勾心斗角的事情,若是能不沾染,她是半点都不想再碰了。
只是,为何外公的事情却像是石沉大海了一般呢?慕扬天那边并没有传出要彻查此事的消息,难道他因为顾忌自己的龙威,所以不愿意给外公洗刷冤屈吗?对于慕扬天,她始终是无法把握,但凡能坐上那张龙椅的人,又岂是等闲之辈。若真是如此,她有必要要出面了,事情已然到了这个地步,既有杨傲这个认证在,她势必要给外公翻案。
“小姐,我忘记告诉您一件事了,这两天啊,那个云月一直呆在房间里面,就跟疯魔了一般,她那个娘啊,也好不到哪里去,虽然尚能在府里面走动,可是现在也是整日将自己关在房间里面不敢出去。也是啊,这女儿这么丢人,她这个做娘的脸上肯定是过不去,完全是活该。”碧水站在云鄢身侧,脸上尽是畅快笑意。
碧水的话让云鄢猛然回过神来,这几日她身体不好,倒是没有留意柳默琳跟云月的事情,不过听着碧水的描述,这样倒的确是好不凄惨啊。可是,这些似乎都是她们罪有应得的,她从来都不会去同情那些恶人,因果报应,世事轮回,有些时候,她还是确信的。
“不过那个柳默琳还真是贼心不死呢,竟然还在跟那个乔三往来,再这样下去,我都觉得这相府的东西都会被她给偷光了,可笑的是这云墨成竟然到今日都未曾发觉。”碧水一旁嘲讽说道,“不过她偷的那些东西还真是价值不菲呢,那些玉器瓷器可都是顶好的,若是让云墨成知道了,非得打断她的腿不可。”
听着这话,云鄢不由偏头看着碧水说道:“你怎么知道那些东西价值不菲?”
碧水得意一笑说道:“其实啊,秋鸢她们有在背后将那些东西都买过来的,说是他日若是小姐想要指证那个柳默琳,这就是证据了。”
证据?听着这话,云鄢摇了摇头,她若是想要扳倒柳默琳何须这些证据?不过,眼下柳默琳都这般光景了,为何还要继续偷相府的东西,这显然已经不像是在赚钱了,倒更像是在给自己留后路。
“不过那些东西中的部分物件的由来倒是让我有些好奇了,听秋鸢说,那些东西可都是产自一个部落的,她还说云家怎么会有这种东西,小姐,你知道那个部落是什么吗?”碧水撑着头忽然疑惑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