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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著爹對你有多好。」
張武說完就走,留下一身赤裸狼狽的黠二奶奶,想著不知現在是幾更天?看著那把匕首,想著張武所說的「好」,又不爭氣地落淚了。
而後一路至若水,張武竟對黠二奶奶絲毫無踰矩,就連偶有的眼神戲謔皆無,對黠二奶奶相敬如賓,就如世上謹守禮節的翁媳一般。
然而張武愈是如此,黠二奶奶放心不了,反而疑心愈重;一路擔驚受怕的,總想著張武不知道什麼時候色心大起,又來欺侮人。不管坐或站,那兒都還在發疼呢。
到了安排好的客棧,張武差譴秋水與順福張羅好,便說:「秋水你在這兒留著,順福駕車,上胡大哥府上。」
他口中的胡大伯,是胡城的胞兄,名為胡坷,乃若水的捕快統領;李鶴與李寡婦,就押在他家中。
黠二奶奶此行就是為了見見李寡婦,這時聽張武要順福駕車,也就是為她而準備;但想著等會兒見胡坷,下人必定被支開,僅留她與張武,不由得有些卻步。若是裝病不去,張武現在只顧李家那對男女,應該會隨她留在客棧;只是回去見到墨大奶奶,千里迢迢前來,卻無話可對她說,不免有負所望。
黠二奶奶亂了方寸,只想著如何能不落人話柄,卻沒想到墨大奶奶或許壓根就不想知道那李寡婦是何許人。就說她沒見到,只說若水風情,也能讓墨大奶奶寬心才是。
處處怕,就變得處處順張武,黠二奶奶坐上馬車,由順福跟著張武,往胡坷住處前行。他們住的客棧是若水城內熱鬧的地方,前面就是一面如鏡的大河,黠二奶奶透過窗望著,他們沿著河,愈走人煙愈稀少。
一間宅邸藏在城外陰幽的樹林裡,大門一塊匾額寫著「胡府。」
扣門拜訪,隨著胡家下人入門,果然順福顧馬,張武與黠二奶奶被領著入廳堂。一個頭髮班白、身形魁武的大漢拱手迎道:「武弟,就想你應該這幾天會到。」胡坷看向黠二奶奶,她略微欠身喊:「大伯。」
張武替她介紹:「這是二子張黠的妻室。」
「如此標緻的媳婦,武弟好福氣。」
腦中突然想起張武的「福氣」,黠二奶奶臉上一窘;張武別有意味朝黠二奶奶一笑,對胡坷說:「聽聞胡大哥又娶一房嬌妾,這才真是好福氣。」
「唉。」胡坷歎口氣:「你也知道我們這幾個兄弟命硬!在戰場上死不了,退了征袍,身邊的人會病、會死,就自個兒身體健壯,總要找個人陪在身邊才不寂寞。」
胡坷說著,對堂後的屏風說:「凝湘,出來拜見你世叔、表嫂。」
即便至親,沒男主人一聲,女眷是不得上堂;一個嬌小人影自屏風後走出,欠身拜道:「凝湘拜見世叔、表嫂。」
張武搖手笑道:「快起、快起,我還得喊你一聲九姨娘呢。」
黠二奶奶見凝湘,心頭一跳:聽這聲有童音,稚嫩青澀的模樣,不過十三、四歲,確實是適婚的年紀,但當六旬老翁的妻妾,就不免令人驚異。
「凝湘,表嫂一路遠道而來,你招待表嫂休息休息。」
胡坷是顧慮有女眷,不方便帶張武去看藏在地窖中的兩人;張武笑道:「不勞凡九姨娘,黠二奶奶這次來,是替小墨媳婦來出氣的。」
胡坷捻鬚打量黠二奶奶,回頭對凝湘說:「那沒你的事,下去吧。」
「是。」凝湘朝眾人欠身,輕巧退去。
看著凝湘比自己還矮了半截,黠二奶奶突然腦中跳出這嬌小人兒,讓胡坷這壯碩老人摟在懷裡的模樣。她甩甩頭,只見胡坷做了個帶路的手勢,要他們跟上。
走入宅邸角落的柴房裡,胡坷拉起地上的一個暗門,張武泰然自若走下,黠二奶奶先朝裡頭瞧了一眼,才小心地踏上石階。
才剛走入,黠二奶奶忍不住拉起衣袖掩鼻;不僅潮濕的氣味,還有尿騷、屎臭味。但裡頭並不暗,走道上頭都有透氣、取光的天井,沒幾步路,黠二奶奶就見到在地窖裡有兩個人蜷縮在地上。
再仔細看,才發現他們也正害怕地瞧這邊打量。瞧他們蓬頭垢面的模樣,依稀能辨認出一男一女,想必就是李寡婦與李鶴了。
別說那李寡婦有何風采,光成不成個人樣都難說了!
張武不怕他們汙穢,走上前在李寡婦面前蹲下。能盤問的事情,胡坷大多替他們問好了,沒下太多拷問的功夫,因為得留著給張武才行。
「我張家那個蠢兒子,待你好不好?」
李寡婦一聽,趕忙伏手跪在張武面前:「張老爺、我們對不起您!錢我們都還了,少的再賺給您;曹二下落是真的不知道,求您放過我們!」
張武一巴掌甩再李寡婦臉上,沉聲問:「我是問你,張墨待你好不好。」
李寡婦摀著熱辣的臉,泣道:「大爺心腸好,一面之緣願意掏心掏肺…是我們不好…」
「不是一面之緣吧,你在床上是下了什麼功夫?」
若她臉上是乾淨的,恐怕還能在此刻見到她紅了臉。張武看她不說,轉向李鶴問:「還是這要問你才清楚。」
李鶴不知道張武是什麼打算,總是想著要把自己撇清,便說:「這、都是她這蕩婦勾引的!」
李寡婦急忙搶白:「分明是你趁我午睡偷入我房裡!我迷糊以為是你大哥才…」
張武不耐煩地又給兩人一個巴掌,厲聲說:「我問你她床上功夫如何?」
李鶴給打得頭昏腦脹,加以被關在這裡好幾天,前途生死未明,又遇上問話摸不清頭緒的張武;想著都是李寡婦,明明要她再跑遠點,她卻說這城裡人多、風景好,離黑水有兩天路程,改名換姓不用怕。
一切都怪她壞事!於是口不擇言:「好得不得了!那蛇腰纏上你,自個兒不用費力,就能讓你服服貼貼!那張嘴更是了得…」
李寡婦氣急敗壞推打李鶴:「你胡說什麼、你胡說什麼!」
「我沒胡說!那時我還擔心張墨不會為你拿錢呢,你怎麼說?說要我等著瞧,你一定使出渾身解數要他銷魂忘了自己,心甘情願拿錢出來!」
「張老爺別聽他胡說!是他逼我、說若是不從,就要報官說我謀害夫君、勾引小叔!說不管我怎麼辯解都沒人會聽,我就是一個謀殺親夫、行為不檢點活該遊街!我怕啊、張老爺請您信我!」
黠二奶奶聽了心頭一緊,她不知來龍去脈,但光聽到李鶴與李寡婦兩人何謀,心裡對裡寡婦就已經有她不檢點的印象;對於李鶴,就覺他是無賴也無傷大雅。無論李寡婦有多手不甘,若沒以死明志,她就是個通姦小叔的賤人!
反過頭想起自己,竟驚駭得有些站不住了。只聽張武笑道:「好,我信你。不過得驗驗你的功夫,看看是不是張墨是不是給你迷住。若他被你迷住做傻事,那是他自己糊塗,我就不追究;但若其實是你們用手段劫持他,讓他不得不拿錢…」張武眼睛一睨,彷若兩道冷光刺在兩人身上。
「你們的罪狀可就不同了。」
李鶴機伶,懂了,忙說:「是、張老爺想怎麼驗?一定讓你滿意!」
「我可沒興趣用我兒子使過的東西,你們兩個是相好,也不用避嫌,在這裡讓大家瞧瞧你嫂子的功夫吧。若我覺得你們所言無誤,就放了你們,不追究。」
「是、是!」李鶴答應著,伸手就去拉李寡婦,被李寡婦一掌拍開。
「你在想什麼!這種話你也信!」
「人家老爺說話算話,你怕什麼!來一回給老爺看得滿意就好!」
李寡婦粉拳打著李鶴:「你就不替我想想!你倒好,搞我搞得自己爽快、讓人看得滿意,就想親自試呢!」
李鶴捉住李寡婦的手,怒道:「人家老爺想要你,還是你的服氣呢!張老爺你說是吧?」
張武不置可否退開兩步:「倒是看看你們的表現囉。」
「是、馬上、馬上!」
李鶴強拖李寡婦的衣服,兩人脖子上都綁著一個皮繩,掛在鐵煉上,李寡婦想躲也躲不了多遠。黠二奶奶看她這狼狽,聽她哭罵李鶴;清楚張武不可能留他們活路,不過藉機看他們,能怎麼羞辱對方罷了。
黠二奶奶在這裡是待不下去,才退一步,就聽張武說:「你可要好生替你嫂子看看。」
走不了了!只能見李寡婦被撕光衣服,百般不願給壓在地上,緊閉雙眼、緊咬著牙讓李鶴胡亂朝她身子撞。
李鶴急了,罵:「你這什麼死樣子!像平常那樣叫春叫得讓大老爺心頭酥麻,就放過你了!」
怎耐無論李鶴怎麼挑弄,李寡婦是鐵心不理睬;到得最後,張武歎口氣:「倒像是坐木馬鞍的模樣,那就從了你!一路從若水走回黑江去。」
那木馬鞍是一種對不貞之婦的的刑具,馬鞍上有根木棒插入淫婦下體,全身赤裸乘馬遊街。李寡婦臉上沒了血色,喊著:「不、我不要、我不服!」
張武悠然說:「這可該怨誰呢?」
李寡婦瞪著李鶴,滿眼是淚。
「你怨他?好,那給你個機會。」
張武像胡坷使個眼色,胡坷將繫著李鶴脖子上的鐵煉絞短,讓他不得不自地上站起來。張武在牆上拿下一個皮鞭,丟到李寡婦身邊。
「別說我不懂你的怨,就給你個紓解的機會。」
李寡婦撿起鞭子,看向下體赤裸的李鶴;他眼中有懼:「嫂、嫂子,我是在想辦法讓我們脫困啊。」
一鞭子打在腿上,引得李鶴唉喊:「你、你真下手!」
李寡婦抓緊鞭子揮下,皮肉「啪」的一聲好不響亮。聽李鶴喊疼又無計可施的模樣,也不管自己身上赤裸,站起來又重重朝李鶴揮鞭。
「啊!你這賤女人、瘋了是嗎?」
「都我錯、你都無辜!」
看李鶴哀號亂躲,李寡婦笑了。兩人關係雖然開始得不正常,但最終仍像是是你情我願,李寡婦真是不甘李鶴在人前欺侮她。而她確實是氣得瘋了,猛鞭李鶴,他叫得愈痛、就打得愈重!
直到怎麼抽,李鶴都沒反應,李寡婦才驚覺,闖大禍了!
胡坷低吟;「大膽李田氏!你先是通姦小叔害死夫君,現在又為了脫罪殺了姦夫,等下就押你上縣衙,判個遊街示眾!」
不僅李寡婦腦內五雷作響,黠二奶奶也著實不忍,心頭亂糟糟的,怎麼出胡府回到客棧都忘了。一回客棧便說累,上床休憩一陣子後,給外頭喧鬧的聲音吵醒。
她走出房間,房外走道上,不少人開窗看街上;黠二奶奶見到秋水,上前問:「什麼事情這麼熱鬧?」
「聽說有個犯婦要遊街。」秋水臉上一紅,低聲說:「是個裸身坐木馬鞍游的。」
這必是李寡婦。前方聽得有人指指點點,黠二奶奶自二樓窗外看下去,一匹黑馬上,坐著一個裸身的女人。李寡婦給打理得整潔,黠二奶奶這才見到原貌,五官確實秀麗;此時緊皺的雙眉,還頗有隱忍的媚態。
她的雙手給綁在背後,挺在前面的雙峰隨著馬蹄晃動,聽得不少人耳語:「這麼一對漂亮的奶子,是我嫂子我也忍不住想摸上一把。」
「你敢?人可是殺了夫君又殺通姦的小叔,就不怕她把你給吃了。」
聽這訕笑的對話,黠二奶奶突然想著自己做在木馬鞍這一幕,全身一寒、退了幾步。突然在走道上趴著窗往外看的人中,見到一個熟悉的人。
「黠二爺?」
那人回頭,正是張黠。見到黠二奶奶,頗有詫異之色。
「你怎麼在這兒?」
秋水見到張黠,欠身請安:「黠二爺真巧,二奶奶陪老爺上這兒來辦事。」
「喔?什麼事情勞動你出門?」
黠二奶奶淡然回道:「不就是你大哥的那件事。你呢?」
張黠拉起黠二奶奶的手,走入黠二奶奶隔壁的那間房。張黠在比若水更北邊一點的澄川當差,黠二奶奶想到能到若水時,其實也有點想就近可能有機會去看張黠。但一上路還沒機會問張武能否替他安排,就再也沒機會問了。
「澄川那兒荒山野嶺的,得假就跟幾個兄弟到若水逛逛。大哥那件事,如何了?」
追根究柢,若沒這件事,就沒後面的窩曩。黠二奶奶刻薄說道:「人就在外頭騎著馬晃呢,你覺得事情怎麼了。」
「喔?原來那就是那個李寡婦,怎麼看也沒比大奶奶好,大哥真是傻了。」
「大奶奶再怎麼好,出門在外連面都見不到。」黠二奶奶鳳眼往張黠一瞅,「你呢,可別這麼糊塗!」
張黠摟上黠二奶奶,笑說:「花五萬兩嫖妓,我可沒這麼傻。」
「大爺可覺得自己在做俠義之舉呢!哼,你們這些爺兒們,腦子熱起來時,都不顧後果的!」
黠二奶奶推開張黠,意思是這大白天的,外頭又這麼多人,要知羞恥。
本來張黠與幾個兄弟,談論遊街的婦人說得口乾舌燥,想等會兒就上青樓去;這時見到自己妻子就在面前,張黠覺得正好,省了功夫。因此又摟上,捧著她的臉就親了下去。
黠二奶奶對張黠是內疚不已,不敢面對;但夫君的吻如此情深意重,又惹得芳心亂。四唇分離,黠二奶奶抵在張黠胸膛,心煩意亂之時,聞到他衣襟上有個陌生的脂粉味。
伸手朝他衣襟裡搜,拉出一方青綠手絹。
「你要這是你的?」
張黠一臉做壞事被抓的窘態,他總愛跟相好過的青樓女子要一方手絹,最為日後想念時的信物;也是自己曾與幾個女人交好的證明。
黠二奶奶本來醋勁就不小,加上對張黠有愧,暫時還不知該怎麼面對他;正好借題發揮,將手絹塞回張黠懷裡,拂袖離去。
張黠深知妻子的性情,要先讓她自己氣一會兒,再去道歉就沒事了;這時強留只是多爭吵。因此只跟著出門,想看她住哪間房,想不到就在隔壁走了進去。
黠二奶奶也沒想到就住兩隔壁,等下他來道歉求歡時,該怎麼辦才好?就用身子不方便來拒絕吧。
聽得有人拍門,以為是張黠沉不著氣,這麼快就來;一開門才知不妙,是張武。他與胡坷上一起衙門,黠二奶奶以為他們還會有應酬,不會那麼快回來。
怎知胡坷處理完,李鶴與李寡婦的相殘的畫面,讓他急著想回家找小妾撕磨宣洩一番。張武自然也是。
闖入黠二奶奶房間,將門閂上,張武摟住驚駭的黠二奶奶。
「大伯說我有個標緻媳婦,真是好福氣的時候,你在想什麼?」
「能、能想什麼。」
黠二奶奶掙開張武的懷抱,但就這間房,她能走到哪去?怎麼樣也不敢在張武面前,開了門走出去。
張武跟上,在她耳邊低語:「是不是在想,做個不知檢點的淫婦,試試看那木馬鞍的滋味?」
黠二奶奶看向張武,不願意露出哀求、卻不知該怎麼面對他才好;一雙眼冒著水,見到的是張武毫無憐憫的神色。
「就、就說媳婦不愛那種生硬的東西……」
「也是,騎著那東西,還出不了城,人就昏死救不回。」
黠二奶奶知道,這是李寡婦的下場。黠二奶奶注意到張武手上提著一個包袱,張武將那放在桌上解開,是一捆麻繩。
「爹知道媳婦看得既心癢、又怕。想借爹的寶貝使,又怕成淫婦遊街示眾;所以,春妍就在爹面前當一回犯婦,就是前孽了結,沒事了。」
這是在說什麼混話?卻是爭辯不得,只好順著這自己都搞不清前因後果的話。
「媳、媳婦該怎麼做才好?」
張武笑了起來:「你聽爹的,一切沒事。」
在張武的擺佈下,春妍站在床邊,全身赤裸任繩索在身上纏繞;有個不算緊的繩圈先綁在脖子上,兩條繩索像下將她雙手反綁在背後,而後往前將兩乳各絞了一圈,形狀變得怪異甚至有點可笑。再將繩索繞回脖子的繩圈綁住,張武拉著還長到地上的繩索,劃過春妍的乳頭。
「嗯!」
春妍身子往後一縮,張武笑著:「還沒完呢。」
張武將一條繩索綁在床樑上,只留春妍能剛好站的長度,一點都彎不得身;另一條往春妍背後丟,從她小腿間塞了進去,張武拉著線頭,面著春妍將繩子慢慢往上拉。
繩索陷在春妍雙腿的肉裡,就算春妍想阻止,也只不住這繩索繼續往上;到最後,終於到底了。
「嗯!」
張武拉扯的力道很大,簡直就像是要靠著這兩條繩索將春妍抬起,春妍只能踮起腳、挺起腹部好減少繩索摩擦密處的面積。只是又怎耐得住張武不斷扯動,粗糙的麻繩擦著那裡,不住發紅流水。
「啊、爹、疼!」
「既然是犯婦,哪能讓她爽快。」
張武瞧著在雪白肉體上,烏黑陰毛間冒出來的繩索,起了興致將綁在床樑上還有長度的繩索拿來,拉起春妍一腿綁起掛上,密處大開。這時不過下午,外頭天還亮,清晰可見春妍的小口怎麼含住繩索,蜜水漲滿麻繩滴落在地。
見她尖挺的乳頭,張武伸手撥弄:「瞧你這兒的顏色,一定常讓人吸你這裡。」
說完就張口含住,也不忘扯動貼在春妍下體的繩索,春妍忍不住聲音時,聽到外頭有人拍門:「娘子?」
張武楞了一下,也聽出來是張黠的聲音,但他絲毫不避,反而吸得更重、扯得更深。
黠二奶奶以氣音喊道:「不要!不要!是黠二爺、是二爺!」
張武哪理會她,仍舊故我,拉扯的力道幾乎快讓黠二奶奶縮腰讓另一腳都離地。
外頭的人等了一會兒,見沒動靜,只好自討沒趣離開。「你不想理我,我就別煩你。」
春妍鬆口氣,張武低語:「要是他破門而入,你就真得遊街了呢。」
張武鬆開手,解開綁在樑上的繩索,春妍腰軟腿軟地倒在床上;只見張武脫了褲子坐在床上,一手抓著小腹上黝黑的陽物挺立擺動。
「爹今天就權當木馬鞍,給蕩婦騎一騎。你先用口嚐嚐滋味好不好,那寡婦可舔得木棒濕淋淋,直叫味道好,才萬般不捨地坐上呢。」
春妍被提到張武跨間跪下,這次跨間的繩索自春妍背後拉出,張武一手扯動、一手壓著春妍的頭貼近那話兒。
紅唇間被擠入黝黑陽物,腦中回想這次見到李寡婦的情景,不過腦海中的李寡婦都變成了自己。下體貼著健壯俊碩的黑馬,強健的律動透過那兒一波波撞入體內。
「味道好不好?」
「爹的寶貝、怎麼不好…」春妍使勁地吸,想著李寡婦拿鞭子使力鞭打李鶴,莫名的興奮自體內升起。
「好個淫婦。」張武拉開春妍,略微躺平。「刑具在此,請上。」
春妍雙膝跪行,跨到張武腰際,嚐那東西插入被繩子磨得充血發紅的肉穴裡,像被熨過似的服貼舒暢。
「啊……」
春妍小穴含著肉棒擺動,想著李寡婦鞭在李鶴身上的響聲,就不住夾緊雙臀。
「瞧你這騷的,這幾天沒借你使,心頭可亂吧。」
其實是怕張武才慌亂的心,春妍此刻無法分辨,扭腰嬌喘:「是啊、媳婦每刻都在想、爹什麼時候會來找媳婦呀…」
「媳婦別羞,爹願為了你犯險,跟爹提一聲,你可別傻,給外人當淫婦。」
心頭有個聲音罵著:真當我這麼淫賤?但說起外人,胡坷的身形頓時撞入腦袋,那摟著凝湘還不成熟的身軀,狂抽猛送的狠勁,令她更使勁磨蹭張武。
「老天…」這是因為自己居然還能在此時想像胡坷與凝湘,也是驚覺自己居然能把腰扭得這麼浪!
可這是怎麼也止不住了!
「啊…媳婦沒臉活了、給爹看這麼犯癡的模樣…」
「別傻…爹不怪你、爹疼你!」
張武抓著春妍的雙臀,開始往上頂,春妍仰頭,嚐這身子跳的,好不美妙!正想放聲浪叫時,又聽外頭有人拍門。
「娘子、春妍,你在不理我,我得跟兄弟們出去了。」
春妍咬唇忍住,幸好外頭還喧鬧,這床咿呀的聲音,應該不會被聽到。
看門上人影躊躇推門,張武興奮得噴射而出;春妍仰著頭、身子僵著,這非得忍住的痛苦,讓身子每處都像是要炸開似的漲滿,一口氣放鬆後的滋味,可真是自地獄又上仙境。
終是聽得門外的人說:「好吧,我走了,你保重。也好好照顧爹。」
張武抓上春妍的乳揉捏,喘息說著:「你聽見你二爺說的沒?別說什麼要死要活的。」
春妍軟坐在張武身上,若不是張武抓著她的乳,早已無力倒在張武身上。她眼神迷茫呢喃:「媳婦…沒什麼照顧爹…是爹不嫌棄,借寶貝給媳婦使…」
「對。」張武摟著春妍的腰坐起,吻著她喘氣不只的口。「爹知道媳婦臉薄,你就說要跟爹借東西,爹就明白了。」
唇舌交纏,春妍下面的唇跟著一吸、一放地咬著還在體內的那話兒,雙腿夾緊張武的腰,意思很明白了。
就是有張黠在,也會是張家、張武的犯婦。
在離開若水前,胡坷在自宅設了一桌宴請張武與黠二奶奶;席間張武與胡坷的談笑,聽得黠二奶奶食不下嚥。
「可惜那李家除這兩人,無其他親人,有個妻兒姊妹、弟兄子女,定也要將他們折磨到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怕他們會說到什麼可怕的手段,黠二奶奶正想著要用什麼理由先退下時,張武突然提起張墨。
「我看那李寡婦的身段,也難怪小墨願意替她擔保;胡大哥,請提點胡城多看管他,怕他是食髓知味,往女人堆裡迷下去。」
「男人嘛,總要有點見識,但武弟的顧慮,我會轉告舍弟。只是當完這年差回家,以墨大奶奶的拘謹的個性,確實難留住大姪兒不往外跑。」
就當著黠二奶奶與凝湘兩名女眷談起墨大奶奶閨房之事,胡坷也發覺失言,對凝湘說:「你帶黠二奶奶到繡房去,請她指點一些花樣跟繡法。」
張家兩位奶奶都有一副好手藝,張家兄弟幾次當差,帶上來孝敬胡家兄弟的東西裡,必定有她們的繡作。此時凝湘領著黠二奶奶踏入迴廊,笑道:「屋裡有幅裱成屏風的梅蘭竹菊,老爺說就是你與大表嫂一起繡的,教教我那朵菊花的繡法。」
那就是年初聽聞胡坷又納新妾時所贈的,那時只知道歲數差不少,就沒細問對方怎樣的人家,想不到是吃了這麼一棵嫩草;看凝湘這說話與甜笑,還是個孩子呢。
離開張武的週遭,讓黠二奶奶心情寬鬆了些,頓時好奇心起;到了繡房,看看左右無人,就忍不住問:「九姨娘,能不能容我問個問題?」
凝湘年紀雖小,但看黠二奶奶似笑非笑的模樣,也猜得出她想問什麼了;畢竟,誰看了她與胡坷站在一起,會不想問呢?倒是裝傻:「表嫂想問什麼?」
看她如此天真的模樣,黠二奶奶卻是猶豫該不該這麼探人隱私,怎麼說,她們也不過第二次見面。但黠二奶奶的個性,畢竟是淘氣的,笑問:「想問胡大伯對你好不好。」
凝湘紅了臉,強作鎮定回道:「自然是好的,否則怎麼會願。」
黠二奶奶不多問,只是定定地望著凝湘,瞧得凝湘要從五斗櫃中要拿本繡譜都拿不好,最後所幸不拿,在黠二奶奶側邊坐下。
她絞著手,鼓著臉說:「不覺得要我叫你表嫂,有些怪?」
「是有點,但瞧你這麼模樣,聽了也不奇怪。」凝湘年紀再怎麼小,怎麼說也是胡坷的妻子,張武與胡坷是異性手足,輩份怎麼算,都輪不到實為嬸娘的凝相叫她一聲表嫂。
「其實…」凝湘的臉愈來愈紅了:「我真該叫你表嫂的。」
黠二奶奶想不透,只是沉墨地望著凝湘。
凝湘顯得緊張,握住黠二奶奶的手,說:「我當表嫂是自家人才說的…」看她顯得緊張,黠二奶奶也握著凝湘的手安撫:「嗯,大夥兒都是一家人。若有委屈,就說給我聽,你就像妹妹一樣,我替你分憂。」
凝湘笑著,低下頭,吞吐說道:「我十一歲的時候,跟著再嫁的娘入了胡府,我娘是胡老爺的七姨娘,我就成了胡老爺的女兒,是不是該叫你表嫂?」
黠二奶奶怕任何一點不好的情緒,就會傷到凝湘,因此早就做好心裡準備,無論聽到凝湘有多麼悲慘的過去,哪怕是父親殺人、母親做妓,都有泰山崩於前面不改色的準備;哪知卻是如此駭人!
但她能做到不露於聲色,說:「確實…但,你現在是九姨娘……」
「嗯,一年後娘過世了,老爺還當我女兒,留我在胡府;之後的八姨娘不喜歡我,總把我當奴僕指使…沒了娘,又給一個刻薄的後母壓著,總委屈得偷偷在哭,終於有一日忍不住去找老爺哭訴…老爺安排我住到別莊裡,等八姨娘死了之後,我就已九姨娘的身份回來了。」
說得輕描淡寫,黠二奶奶還真是好奇,凝湘是怎麼答應會以姨娘的身份回胡家。但這種事情又過於隱私,猶豫之間,小丫頭來拍門:「張老爺說,要出發了。」
他們的行李是都備妥來到胡坷府上的,只等張武一聲,就可以出發。黠二奶奶將凝湘的手重重一握:「無論如何,就是一家人了;繡譜沒時間幫你描了,回頭我拖人寄給你。」
凝湘甜笑:「多謝表嫂。」
告別胡坷夫妻,張武直接說酒喝多了,與黠二奶奶同車而行。黠二奶奶一路坐立不安,不知道張武什麼時候、又會用什麼手段來折磨她。
只見張武閉眼休憩,才想他真的是酒喝多了想休息時,卻聽他開口:「媳婦這麼閒不住…」抬手翻開長衫,褲子已經鼓脹起來。
「就賞你這東西玩賞吧。」
就算心裡念著:是怕你,還真當我不安於室?但幾日相處,黠二奶奶知道說不過他;與其一路相拒最後仍被他強逼,不如就暫且把張武當自己的夫君,一切就沒這麼難受。
黠二奶奶盯著那鼓脹的地方,慢慢伸手要碰到時,被張武握住。慵懶且威嚴地說:「這可是賞賜你的,不該先謝恩嗎?」
這話讓黠二奶奶臉色一白,緩緩挪身跪下,低著頭說:「謝爹的賞賜…媳婦受用不盡……」
張武放開她的手,笑道:「這才像話。」
黠二奶奶就這麼跪在張武兩腿之間,解開張武的褲頭,那話兒不知何時就已變得尖挺巨大。
一手握上這火熱的東西,在手心跳呀跳的力道,黠二奶奶不僅是臉熱了,直覺低下頭。
「媳婦好生端詳,認不認得這是何物?」
黠二奶奶無語,仍舊側臉低頭,手握著陽物搓揉。
張武將她的臉端正,酒氣噴在她臉上,說:「這可不行,總不能只讓媳婦的肉穴認得它。」
「是…」春妍說著,伸出舌頭,舔了舔肉棒的尖端。
張武訕笑:「呦,媳婦也是懂得該如何品嚐寶貝的內行人,今日可得讓你大飽口服才行。」
「不就已經嚐過…」在客棧膽顫心驚的那個下午,悶著汗味、尿騷味的東西,就這麼強逼壓入春妍口中。
「那麼是意猶未盡、回味無窮了。」
或許是死心,打算豁出去放下顏面;或許是想起那日恍若登仙的纏綿,春妍握著張武的陽具,服侍得愈發熱絡。粉色舌頭自黝黑陽物根部往上舔,舌尖在頂部個圈,又往根底舔去;玉手輕揉掛在兩側的囊袋,紅唇不時吻上、吸吮。
張武悶哼一聲:「好媳婦,難怪小黠當差沒出什麼亂子,有這麼一個蝕骨銷魂的人在家裡,外頭的野花算什麼。你倒是哪兒來的?」
「爹說這什麼…」春妍舔著陽物,嬌柔說道:「人家可是清清白白入張家的。」
「這麼是小黠教得好?但依我看,也要天生有副騷骨頭,才做得來。」
「爹真是,盡這麼說人。媳婦就不騷,放你這寶貝自己挺著。」
春妍說著,眼波拋媚真有萬千風情要與張武撒嬌的意思,卻看到張武面若冰霜的怒顏;春妍頓時傻了,不知道是哪裡不得張武的心意。他就要她放浪形骸不是?
春妍自然不知,在張武心中,能上床的女人就只有任他擺佈的份;他最恨妓女軟語甜笑,甚至以為服侍將軍就能恃寵而嬌。就似春妍方纔那模樣!
若不念春妍是張黠的妻子,張武定會將她一腳踹開,叉開她雙腿把她淫穴給插到出血潰爛而止!
「你就這麼愛舔人肉棒?」
看張武這滿著怒意的眼,像是在瞧什麼骯髒的東西,春妍滿腔委屈,眼淚忍不住湧上眼眶。頭一低,淚水就滴落在張武的腿上。
見春妍難過,張武便感到心頭一寬,將她的臉扳回,放軟聲音說:「呦,怎麼了?爹又沒說這寶貝不借你,何苦掉淚?」
春妍不願再多說什麼,張口就把張武那話兒往嘴裡放,任憑張武說什麼,她是不想、也不敢理會了。就這樣讓他傾精而出,圖個清淨!
張武看春妍的頭在跨間上上下下,頭上插著的髮釵搖搖晃晃地,就像配戴的主人那樣,顫抖無助。看得心頭舒暢、身體也被服侍得痛快。瞧春妍含著黝黑陽悟,櫻桃小口給撐得一圈、臉頰變形的滑稽模樣,更是愉快!
他抓起春妍的頭,浮腰挺進,聽春妍一陣陣作嘔的悶聲,張武就頂的更加用力!
「怕爹不給你舔就掉淚?現在就讓你吃個夠!」
春妍雙手直覺地扶上張武的腰側,想制止他猛進的力道,抵不住張武的力氣,這動作反而將是倚賴、留戀地摟著他。等她有心理準備會被嗆得滿口鼻精液時,張武卻突然抽出,熱液噴在春妍臉上。
「啊!」春妍閉上眼,在張武眼中頗有沐浴甘霖之感。
「你臉上不適合流淚,這個與你最相配。」
待最後一滴都擠在春妍臉上,張武穿好長褲坐回,看春妍還茫然無錯跪在那兒,臉上黏稠液體緩緩往下流動的模樣,與性慾一起湧起的,是想撒泡尿在春妍臉上的衝動。
他終究是忍住了,而春妍頭上一根髮釵落下,打在木板上的聲響,轉移他滿腦子凌虐的手段。
不知道另一個媳婦,這幾日在家裡過得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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凝湘的回憶因為有規定,所以部分跳過,不然就要來個睜眼說瞎話的倫軟規范,本文人物皆已成年
睽違十幾日回到宅邸,留守家中的墨大奶奶自是替兩人接風洗塵、籌宴款待。墨大奶奶擔心黠二奶奶,不時悄悄打量;黠二奶奶自然是發現墨大奶奶的視線,以為自己有什麼破綻,心裡一怕,不由得想避開。
見情同姊妹的黠二奶奶迴避,墨大奶奶心頭一寒,但比起弄清楚黠二奶奶是否也給張武欺侮,她更怕黠二奶奶是否知道,她與張武早已不清白!
這幾日一人在家,墨大奶奶最擔心的,就是怕黠二奶奶認為:明知張武是這樣的一個公公,卻放她與張武同行,無疑是想把她也給拖下水!
墨大奶奶怕黠二奶奶當她存心不良;黠二奶奶怕墨大奶奶發現自己與張武不乾淨。各有顧慮的兩人,不過相視一瞬,就把多年來的情誼都拋光,形同陌生了。
久違相聚的宴席中居然無話,墨大奶奶身邊的梅璧服侍倒酒,想著話說。
「老爺與黠二奶奶這一去,想必是有許多見聞,一時不知道該從哪說起,可一定要說給我們大奶奶聽聽。這幾日大奶奶一是擔心你們路途,也是少了二奶奶作伴,總是往佛堂去,都擔心你們再不回來,大奶奶可能會想乾脆遁入空門呢。」
墨大奶奶頓時臉上發熱,她心裡清楚,上佛堂的理由給旁人聽來是道貌岸然,在張武耳中就不同了。
「喔?」張武瞧著墨大奶奶,舉起酒杯:「有勞大奶奶為我們如此煩心,做爹的敬你一杯。」
「不敢。」墨大奶奶不敢抬眼看張武,低垂著臉回敬一杯。
「也辛苦黠二奶奶這一路,爹也敬你一杯。」
黠二奶奶定了心思,淡然舉杯回道:「爹也辛苦。」
有了梅璧那番話,張武也知道暫時無法繼續享受兩個媳婦心緒波蕩、尷尬的趣味;只好說起在若水將李寡婦與李鶴,以通姦殺兄、弒夫的罪名送官辦理,罪狀中不提及任何一個張字。
墨大奶奶沒問是不是有動用私刑,就算想問,也不能在這時開口,因為這些故事是說給下人聽的。張墨的糊塗事早已繪聲繪影的傳,能做的就是多說李寡婦與李鶴的罪行,讓張墨顯得無辜、而不是愚蠢。
黠二奶奶不時附和張武的故事,若是以往,她定會在散席之後,到黠二奶奶房裡秉燭夜談,從小小的風光一個個說起;但此時回憶這段辰光,哪有什麼可說呢。
兩位奶奶雖然心裡都意興闌珊,但週遭的從僕們聽得興味盎然,也只好拱著張武多說一些。誰知道從僕散盡後,他會有什麼舉動呢?
到了彎月掛天頂,眾人忍不住都有點倦意,張武便說:「大夥兒都累了,撤席吧。」
兩位奶奶起身告退,正為今晚無事而鬆口氣時,張武像是突然想到,啊了一聲開口:「墨大奶奶,明日請帶帳本來榮安堂,吃過早飯就來吧。」
張家現在的家務都在墨大奶奶手中,與張武商議帳務本是稀鬆平常之事;這次他離家十幾日,多花點時間看帳,也是應該。
在燭光下看不清墨大奶奶臉上是紅是白,在人前仍能把持,鎮定回道:「媳婦知道。」
出了張武所居的榮安堂,迴廊往東是墨大奶奶的松香園,往西可到黠二奶奶的竹清園;以往有事在張武這裡久坐之後,黠二奶奶都會繞道松香園。這日兩人自然地各自而行,下人心頭道是天色晚了,卻不知兩位奶奶都為了離開榮安堂而鬆口氣的心情。
***
張武畢竟不是只顧色慾薰心,正色與墨大奶奶問了這幾日開銷;掌管張家家務,收支不用愁,最煩心的是應酬。
張家領有官祿,交遊也不少,基本的紅白禮怎麼送才得體,對方先前送過什麼,這次該怎麼回才好;對方地位如何、前程是否看好,也是送禮的重點。常常就為了送個禮,談起對方仕途,以及今上喜惡,就耗上大半天。
墨大奶奶以前就喜歡聽張武談這些,這次上榮安堂之前緊張,但看張武正經談話,也漸漸卸下心防。
了卻一樁王府公子娶妻的賀禮,墨大奶奶以筆墨寫好,翻開另外一頁,說:「寧府的大爺重陽過後,要回京受封侯了。」
寧府的大爺與張墨同年,人家得以封侯,張墨卻還是在當小差。想見張家的繁榮不過自己這代,張武不覺歎口氣。
「罷,爬得高,摔得重。看他們倆也除了揮霍,也沒什麼與人爭的本事,就這麼平順度日,正合他們娘親的意思。」
這是真誠的感歎,見張武此時真有六旬老翁愁子息前程的無奈,引得墨大奶奶心頭惻然,竟有些不忍!
「倒是一年裡頭,夏、秋都得北上當差,苦了你們。」
瞬地警覺,以為張武就藉此調戲,卻見他振起精神說:「我記得先前兄弟倆取親,寧府都有送東西,是送了哪些?」
墨大奶奶鬆口氣,也收起心緒,翻找禮簿。
把這件事情辦完後,已經過正午。兩人談帳務向來是把榮安堂的下人遣開,避免屋裡機密給人聽壁腳;墨大奶奶正起身要到外頭喊人開飯時,一隻粗糙的手握住了她。
總是來了!墨大奶奶心跳亂了,故做鎮定。垂首問:「爹有事交代?」
「梅璧說你這幾日天天都到佛堂,倒是在裡頭都做些什麼?」
「自、自然是抄經禮佛,盼張家人都能添福添壽……」
墨大奶奶臉上一陣青、一陣紅,聲音顯得不自在。
「媳婦果然有心。」張武看著墨大奶奶,一抹冷笑讓她背都涼了。「爹倒是想瞧瞧,那騷穴給你自己攪和成什麼模樣。」
張武這面容、這語氣,讓本來已不能忘的那幾日,更加清晰;墨大奶奶按著不住起伏的胸膛,怎麼也壓不住這急促的呼吸。
「脫了裙底下的東西,到太師椅坐下,讓爹好好替你診視。」
墨大奶奶動彈不得,總覺得自己除了站著,已沒有力氣往前走一步;張武不耐煩地一甩,讓她蹣跚地一屁股跌入太師椅。
「幾天沒教就這麼不懂事!路邊母狗還知道挺出屁股給公狗干,你這什麼樣子,還不自己脫。」
聽這輕蔑的數落,桂芳心裡委屈,身體卻又難以自制地對有反應;自己雙手雙足趴扶在地,屁股熱辣辣地給張武那話兒捅到失神昏厥的情景,讓她此時心頭狂跳,兩腿都有點發軟了。
她抖著手,撩起裙擺將裡頭的穢褲褪下,露出一雙白嫩的腿,腳上還穿著白襪與紅色繡花鞋。
才將裙擺蓋回,又聽張武說:「不就說要替你診視,還不把兩腳放在扶手上!」
張武的語氣愈是輕蔑,桂芳心頭除了委屈,卻又有另一種感覺引得身體發熱。桂芳順從地將兩腿各掛在兩邊扶手上,只要掀開裙擺,底下的風光就一覽無遺了。
張武自然不會客氣,拉起裙擺一拋,就蓋在桂芳頭上;桂芳不敢拉下,透過綢緞,見到只有光影的模糊景象。
「真是不得了,剛剛與你談正經事,你倒是在想什麼,能濕成這麼樣。瞧,都沒惹她呢,就自己一吐一吐的流水。」
桂芳對自己不可置信,光是這麼給張武瞧,就熱、就癢了。感到有個東西觸碰敏感的花心,讓桂芳倒抽口氣。
「媳婦知道這是什麼樣的東西嗎?」
「不、不知道……」
桂芳只能感受到這是個不冷不熱,壓在身上是硬的東西;那東西在張武手中繞著下體的輪廓,又搔又壓地,讓桂芳忍不住發癢扭腰。
「就知道媳婦愛它,才碰這麼幾下,就對它發浪了。」
張武拿著那東西,對著桂芳粉肉間的陰蒂,規律地輕敲;嘴上還念了句:「南無。」
桂芳知道了,那是敲木魚用的木魚棒。給張武這樣敲著,身子漸漸有著搔不到癢處的不耐,桂芳得緊緊抓著扶手,才能忍住自己不扭腰。
底下突然沒了動作,只聽張武說:「媳婦果然記得它,倒是讓爹瞧瞧,你是怎麼用它治自己。」
桂芳猶豫一下,決定不拉下蓋在頭上的裙擺,放鬆手時,張武自然將木魚棒放在她手中。
與張墨成婚五年來,桂芳在夫君離家時,偶有寂寞不過以玉手搓揉一陣,就感到可排遣。讓張武搞過幾回後,她花了一番決心才敢把手指戳入陰道,沒兩下立即不滿足地拿起木魚棒插了進去。
滋味是既苦又好,但一個良家婦女,能是這模樣嘛?總是慚愧,也莫名滿足。
桂芳拿著木魚棒,在陰唇外部磨著,整只沾濕後,尋著洞口慢慢插入。
「啊…」
「你就當爹不在這兒,爹要看你平時怎麼對待自己。」
本就差點忘了有張武在,現在一聽這聲音,反而更加在意,身子也愈發不聽話;心更亂了。
「啊…菩薩神明、民、民女無意冒犯法器…」桂芳一手緩慢插入、抽出,另一手的指頭輕揉著陰蒂。
「實在是民女、浪穴讓公、公造孽…求、求神器消業障啊…」
張武拿起茶杯,配著這美景吞下一大口茶,讓冷茶壓壓自己心猿意馬的衝動;他要看看桂方能把自己糟蹋到什麼地步。
沾上木棒的淫水,濕到桂方的手,搓著陰核的手指把那兒捏得又腫又紅;桂方仰起頭,掛在扶手上的兩腿盡可能地收緊,讓屁股自椅子上浮起。
「瞧你愛的,看來對你們這些蕩婦來說,木馬鞍不是責罰,是享受呢。」
「啊、啊!」
桂方的身子放鬆落回椅子,張武上前接過她已經拿不住的木魚棒,抽出紅腫的陰道時,牽連一絲晶瑩的淫水。他拉下蓋在桂芳臉上的蘿裙,在桂芳眼前聞著、舔著那根被沾濕的木魚棒。
「你這騷味,大羅神仙也拿這沒轍;你也嚐嚐。」
木魚棒橫放在張口喘息的唇前,桂芳伸出粉嫩舌尖舔上,張武笑道:「好媳婦,你這母狗愛這根木骨頭消業障,是不願爹疼你囉?」
桂芳思量該怎麼說才好,是逃不了張武的手掌心,卻是怎麼說才能省去一頓打罵。
「怎、怎麼不願爹疼…」桂芳本就緋紅的臉頰,更是連脖子都漲紅了。「只是不能讓爹為了疼媳婦而受罪,只好求法器消罪業……」
「媳婦放心,爹斬神殺佛,你只要信這神器便可。」
張武撩開長袍,跨間鼓脹的弧度讓桂芳心跳得更厲害;張武將木魚棒橫放入桂芳口中。
「這木骨頭賞你,好生咬著;爹知道你這母狗下面的小口,最愛的還是肉棒,你說不是?」
桂芳聽話地咬著木魚棒,讓張武羞辱得泫然欲泣的臉,羞紅地點點頭。感到火熱的龜頭頂在發紅敏感的花心,這在回憶中怎麼想都覺得不夠的熱度、在木魚棒搗弄間怎麼都覺得不夠的粗硬感受,讓桂芳已全然臣服張武了!
她的雙手忍不住摟上張武肩頭,嘴上咬著木棒讓聲音嗚咽無法成形,唾液順著嘴角流出。
隨著肉棒一吋吋頂入,桂芳的雙眼更加迷茫,聽著自己含糊地喊著:「爹、爹!」
頂到最深、兩人肉體貼合時,張武拔開桂芳的上衣,兩手伸入腥紅肚兜裡,抓住她的雙乳;讓張武捏得疼,桂芳的身子一緊,下體把張武給含得更加用力。
「瞧媳婦多愛這神器,把那話兒咬著不放呢!」
張武捏著桂芳的乳房,愈來愈用力,重得桂芳都怕會雙乳會在張武手中裂開;她恐懼地哭喊搖頭,嘴上依舊不敢放鬆那根木魚棒。
「爹、疼、好疼!」
看桂芳臉上眼淚、唾液橫流,張武心頭笑著,放鬆手上的力道,開始擺動腰肢。
背靠著木椅磨蹭其實會疼,兩球給張武抓的的乳房也疼,但這些隨著下體的麻熱,都感到這疼,其實美妙無比。
若不是口上有個木棒檔著,桂芳約莫會聽見自己無法克制地隨著張武的律動讚歎:天!爹的肉棒好美…木骨頭攪和根本比不上!
此時她只能聽到幾不成聲的呻吟,這話不成聲的嗚咽,還真像是什麼畜生。只要一低頭,就能看到張武黝黑的肉棒往自己白嫩的身軀裡狂抽猛送,濃密漆黑的陰毛間,沾上許多濁白體液。
發現桂芳的視線,張武慢了動作,問道:「媳婦瞧什麼?」
桂芳嘴上咬著木魚棒不敢放,說了幾個聽不懂的字,張武伸手要拿,笑著說道:「還真這麼捨不得這木骨頭。」
聽他這麼說,桂芳才敢鬆口。
張武看那沾滿淫水、唾液的木魚棒上,清晰留有桂芳的齒痕。「若有人問起這木魚棒怎麼了,你就說給一隻母狗咬的。」
竟然還要放回佛堂,桂芳對他的作法不算太驚訝,畢竟自己也在那裡,靠這根東西爽快幾次。
「說吧,媳婦在看什麼?」
到此情境,桂芳已經沒有羞恥了,迷濛看著緩緩進出的那話兒,說道:「媳婦先前連放根手指都怕…卻想不到是愛吃這麼粗大的肉棒…」
「大媳婦這才知道你有多愛,瞧你這兒的口水都流了爹一褲子!」
張武說著,猛然加快速度抽送,說道:「大媳婦說給爹聽聽,你有多愛這肉棒!」
桂芳摟著張武,仰頭無法去想該說什麼給張武聽,只能說著現下自己的感受。
「啊、肉棒的滋味讓那兒熱辣辣地、屁股又麻、又癢、啊!」桂芳兩腿扣著扶手,忍不住挺腰浮臀;張武順勢兩手摟著她的腰,站直身子挺得更深。
「天啊、爹的肉棒真美…啊啊…木骨頭插不進這麼深、沒這麼粗…媳婦朝思暮想的滋味、是爹、是爹呀啊啊!」
兩人肉體拍得又重又急,桂芳感到被撞擊摩擦的陰核在發癢,忍不住一手伸了下去揉捏。
「啊…啊!」桂芳揉弄陰核,讓陰道縮得更緊,把肉棒包得更加實在的滋味,讓她的腰都軟了;肩膀貼著倚背,無力地往下滑。
「媳婦胃口真大,看來一根肉棒滿足不了你,日後等小墨回來,爹與他的兩根肉棒一起讓大媳婦來嚐嚐!」
提起張墨,桂芳頓時羞慚萬分;但愈是慚愧,就覺得給含著肉棒的地方更是發癢,不自覺地扭腰。
瞧桂芳騷得無法自制,張武一笑,抽出肉棒說道:「母狗就要有母狗的樣子,大媳婦自個兒看看要怎麼給肉棒干。」
張武退開,桂芳兩眼忍不住盯著他腿間,沾著淫水在午後陽光下發亮的那話兒;想著母狗該有的樣子,不想跪在地上讓膝蓋疼,便在椅子上轉身,兩手撐著椅子,撩起裙擺挺臀相對。
給搞得發燙的地方,小穴像是沒能閉起,張著口吸著這空氣,竟有些發寒;盼著張武火熱的陽具趕緊插進來。
桂芳卻想不到,先碰到身體的,是那根濕冷的木魚棒,是在後庭鑽著要進去。
「啊、爹、那兒、那兒…」
「不先給這裡鬆一鬆,日後你用哪兒吃另一根肉棒呢?」
後庭被強行擴張,桂芳腦袋裡頭儘是真的想著張墨的陽具插入的情景。其實張墨有次看了小書,還真的曾對桂芳要求過要嚐後庭的滋味,桂芳拗不過他,不過最後只讓毛筆進去,她怎麼樣也沒辦法用後庭納入陽具;張墨最後只能放棄。
這時比毛筆大了兩、三圈的木魚棒,竟也這麼進去;而棒頭較粗的地方進去後,後庭就在棒頸的地方收緊,是牢牢含住這跟木棒了。
張武讓桂芳前身壓低些,白臀就挺的更高,一邊轉著在桂芳後庭的木棒,一邊把自己的肉棒頂入。
「同時吃著木棒與肉棒,大媳婦感覺如何?」
桂芳搖頭:「只、只有爹的肉棒好……」
張武捏了下桂芳的白臀,將她左腿掛在手臂上往側邊抬起,說著:「這條母狗學公狗撒尿的模樣。」
這姿勢讓肉穴更開,屁股把肉棒夾的更緊;在張武抽送間,後庭塞著的木棒,似乎也能在肉穴中感受到。
「天、這滋味…好奇妙…啊!」
快感瞬間凌駕於恥辱,在這姿勢間的摩擦瞬間有股竄過全身的發麻感受,讓桂芳瞬間全身無力。張武將她跪伏在地,仍是拉起桂芳一腿往她肉穴裡捅;一擦過那個地方,又是竄入全身的麻癢。
「啊啊啊啊啊……」
還以為與張武的交合不過就是先前那樣了,想不到更有激情!桂芳早已沒了方寸,想著先前張武說她這麼樣就像是學公狗撒尿,還真有尿意湧起。本來先前談論正事,就費了不少口舌喝了些茶,現在還真有忍不住的感覺。
忍著尿意,卻又耐不著張武的抽chā,桂芳急了:「爹啊、爹、放過媳婦、媳婦快、快尿出來呀啊啊啊啊啊!」
張武毫不留情極速抽送,桂芳咬牙忍著尿意,種種折麼、種種快感讓她喪失心神。
「呀啊啊啊…爹饒我、媳婦忍不住、忍不住呀啊啊啊!」
「就尿啊!母狗就是這麼隨地撒尿!」
桂芳不住搖頭:「不、不啊啊啊…」
「尿可以隨地灑!」張武奮力撞上桂芳下體,射出熱液:「但爹的精液,就是媳婦要好生收著的!」
桂芳終究是忍住,緊繃著的身子絞緊肉棒,希望張武趕緊全數放盡,好放過她。
「媳、媳婦受教…求、求爹容媳婦…」桂芳眼中含淚,說不下去。
張武畢竟不想弄髒屋子,也沒準桂芳自己去小解,而是起身到房內拿了一個尿壺出來。
這時桂芳好不容易用了許多力氣才讓自己從地上坐起,見到那個男子用的尿壺,臉上的潮紅頓時退了不少。
「我看媳婦也沒力氣自己上尿桶,爹的尿壺借你一用。」
說著就把掰開桂芳的雙腿,把尿壺的口貼上桂芳的下體;陶制尿壺冰冷的瓶口一碰上敏感發熱的地方,桂芳身子一顫,熱液就壓抑不住地流出。
桂芳緊閉著眼,聽著水聲不住落淚。她哪還有餘力去擔心黠二奶奶呢?在張武面前,她早已無法當個人了!
去了一趟若水回來,黠二奶奶突然忘了,以往是怎麼度過每日辰光的。日長夜更長,無法去找墨大奶奶,更不可能親自上榮安堂。
黠二奶奶的仕女玉竹看她懶散的模樣,開口想與她閒聊,替主子打發時間。
「二奶奶,那李寡婦生得什麼麼樣?」
知道玉竹淘氣,黠二奶奶故裝做生氣的模樣說:「這也是你問的。」
「是怕二奶奶悶得慌,才想問這些的。」
「我看是你們這些人心頭慌吧,總愛聽這些!給老爺聽見,看你還有沒有命多嘴。」
這是實話,張武厭惡下人嚼舌根,能留在他身邊的從僕,每個都知道禍從口出;待在榮安堂的人,個個守口如瓶,絕不多話。但在榮安堂外的下人,只想著別被張武發現就好,還是愛聽、愛說是非。
因此玉竹才不怕黠二奶奶的提醒,笑著說:「二奶奶總是會跟大奶奶提的,與其到時從松香園加油添醋地傳出來,二奶奶就好心點,喂餵我心頭的好奇蟲。」
提起墨大奶奶,黠二奶奶覺得以兩人往日情誼,不上前拜訪著實奇怪;因此說道:「瞧我被這天氣熱得,出了趟門回來,都忘了要去拜見大奶奶。玉竹,你看看有什麼甜點,一起送過去。」
「不急,大奶奶還在榮安堂呢。」
「咦?還在榮安堂?」黠二奶奶看看外頭日光,夏日白晝長,但也有些許向晚的橘光了。
「約莫是這幾日有喜事、陞官的人多,幾樣事情打理下來,不好打發吧。」
若真是如此就好!黠二奶奶湧起一陣寒意,張武待她如此,她怎麼沒想到墨大奶奶也會遭毒手!
那麼一個內向溫柔、冰清玉潔的一個人兒,黠二奶奶怎麼也無法想像,她受張武欺凌哭泣的模樣。
當下便想直闖榮安堂,但想著若是兩人清白,她闖入兩人商談機密,以張武的個性必定有罰;若是真有什麼,她撞見了又該怎麼辦才好?一切晾在白日下,對誰都沒好處。
但這麼下去,就有好處?驀然想起張武粗黑的陽物,黠二奶奶臉上緋紅。
玉竹看黠二奶奶臉是一陣白、一陣紅,擔心她是中暑了,問:「二奶奶,您不舒服?」
「沒事的。」黠二奶奶搖手:「你去問秋水,晚飯老爺要不要一起開;若是不用,你就與梅璧商量,開在松香園。」
張家的規矩,張武有交代下來,才需要一起吃飯;若是沒有,則各自開桌即可。妯娌感情好,向來沒與張武一到吃飯,就是兩人一起。玉竹不疑有他地退下往松香園而行,黠二奶奶望著天邊雲彩,思量著這個家該怎麼走才好。
不一會兒,玉竹回到竹清園,面有憂色說著:「大奶奶說她身子不舒服,晚飯不吃了,請二奶奶自理。」
黠二奶奶心頭更沉了:「我看你去了一段時間了,大奶奶是什麼時候回去的?」
玉竹回道:「本來與梅璧談著要上什麼菜呢,大奶奶就由秋水陪著,從榮安堂回來。她問我怎麼在這兒,我說了要在松香園開飯,她就說不必忙了。」
見黠二奶奶愁上眉頭,玉竹安慰:「想必是這天熱,整理帳務又煩心。歇息一晚就會好些,明日再上門相聚也好。」
聽玉竹這麼說,黠二奶奶又一件事上心頭;猶豫就這樣兩人都裝做沒事,還是上前對墨大奶奶掏心掏肺好呢?
她咬牙,毅然決然站起身,對玉竹說:「你去備些退火的冰糖蓮子,隨後送上松香園去。」
隻身跨步走向松香園,離那兒愈近,黠二奶奶愈是發抖得厲害。不一會兒停下腳步,扶著廊邊欄杆,是走不下去了。
妯娌兩都給公公欺侮,除了相顧流淚、同赴黃泉守節,還能怎麼辦才好呢?若不以死守節,兩人豈不是作妾似地一同服侍張武?
倒不如心照不宣,不說出口就當沒這件事!等到張墨、張黠兩兄弟回來,他總不會還如此膽大妄為;等過半年,張武說不定就沒這種興致了。
畢竟是個六十歲的老翁……想著張武的年紀,就想起他那話兒在肉穴裡搗弄的狠勁,張黠還比不上呢。
黠二奶奶不由得夾緊雙腿,本是因為站不穩而貼在欄杆上的臀,不安份的輕輕扭動。
知道自己不該在此失態,黠二奶奶趕緊離開欄杆站好,心虛地左右張望,怕給人發現她不端莊的瞬間。但看這天色將暗,這條又是少有人走的小路,黠二奶奶一手撐在欄杆上,竟有些心猿意馬。
若真是忍不住,幾步路趕緊回屋裡躲著,要怎麼辦這搔癢的肉穴都好。卻是抓著這方正堅硬的欄杆發楞;那兒都給木柄、麻繩擦到尿液高漲,不知這欄杆是如何?
訝異自己有這種放蕩的念頭,更怕這裡隨時都可能會有人來,卻讓黠二奶奶兩腿之間更是按奈不住,自己都可以感覺到那裡在冒水。
耳邊彷彿聽到張武對她的辱罵,愈是難聽的詞語,就愈讓她失去理智;黠二奶奶難以自持地抬腿跨上,要踮腳才能著地的高度,只要輕輕彎腿,就把下體緊密與欄杆貼合。
黠二奶奶咬牙,快速扭動腰肢,奮力地隔著衣褲磨擦陰唇、陰核,甚至恨不得這欄杆生出一根陽具插進去。感覺到快意高漲,黠二奶奶雙腿緊夾住欄杆,雙手抓上欄杆更是使力將身體的重量往欄杆壓,感受到那股通體的酥麻,黠二奶奶才鬆口氣,沒有停留享受餘韻,趕緊跨下欄杆.
天色已經全暗了,這讓黠二奶奶鬆口氣,這種光線下不用怕春情洩漏。心跳急促難平息,自己的大膽妄為一掃這日來的鬱悶。也讓她冒出驚世駭俗的念頭:偶爾與張武廝混也不壞。
這念頭一起,不由得雙頰發熱,但剛一陣宣洩,這時腦袋清楚多了;隨手捻下欄杆旁盛開的一朵鮮紅薔薇,雙腳豪不猶豫地往松香園而去。
***
聽梅碧揭廉喚道黠二奶奶來訪,一身疲憊的墨大奶奶歎口氣自床上坐起,兩腿踩在地上還有點發軟。
梅碧見她虛弱無力的模樣,將玉竹送來的冰糖蓮子湯與幾片鬆糕放桌上,上前攙扶:「要不就請黠二奶奶來這兒,您別勉強出外堂。」
妯娌間本來就不避諱入彼此閨房,但自己的容顏總要修飾一番,免得給黠二奶奶看出什麼破綻。
就著燭光在銅鏡前洗個臉、修整頭髮,感到心緒與氣息平靜後,墨大奶奶才道:「請二奶奶進來吧。」
燭火隨著梅碧走出、黠二奶奶走入晃著,就著燭光看著黠二奶奶婀娜的身姿在桌邊坐下,一如以往親暱地在墨大奶奶身邊坐下,握住她的手笑道:「芳姐,身子還好吧?」
墨大奶奶微笑回道:「還好,就是天熱,這陣子事情也多;難得你一趟遠門回來,該是我替你接風,改日再請廚房做幾道好菜給你補上。」
「這是小事。」黠二奶奶拿起方才折下的薔薇:「來的路上看花開得好,挑了一朵最漂亮的折來給你。」
這是黠二奶奶先前臨時想的藉口,因為交代玉竹送東西過來,自己卻慢了許久才到,總得有些說法。
墨大奶奶接過,花朵盛開,香氣襲人;她記得那條小路上的幾叢薔薇,有次與張墨一同遊園,他想折朵花替桂芳戴上,卻給被莖上的刺割破手。
「你就是淘氣,沒被這刺給傷到吧?」
出身鑣局的黠二奶奶可不是玉手只拿針線的閨秀,笑著:「刀劍都不怕了,怎麼會怕這小小的刺呢。」
「墨大爺就給這小小的刺給傷過。」鮮紅的重瓣讓她想起張墨手指上的血跡,以及他孩子氣、不好意思的傻笑,心頭一陣酸楚:「真是沒出息。」
一向溫柔婉約的墨大奶奶口中,這麼說張墨,已是極大的不滿;讓黠二奶奶一驚,就明著的事情勸著:「大爺這回出的事情,確實是不懂世事才上當;有了這一次經驗,大爺也是聰明人,日後會多警醒些。沒出什麼大錯,就是大幸了。」
「是,他是沒什麼事……」墨大奶奶趕緊把話收住,她本想自嘲地說:可我呢?
瞧墨大奶奶的神色,黠二奶奶猜想得到,她給張武折磨得有多苦;哪天一段白綾吊死自己都有可能。想著個性端莊、貞潔的墨大奶奶真有可能會給張武逼上絕路,黠二奶奶覺得無論如何都得勸勸她。
可要怎麼勸呢?黠二奶奶心一橫,吹熄蠟燭,與墨大奶奶在黑暗中相對而做。
「春妍,你這是?」
春妍拉著桂芳的手,低語:「我、我讓爹給……」雖然有決心要說,但一時還是難以啟齒。
桂芳猜想得到春妍要說什麼,希望不會自己所想的那樣,因此怯怯地催促:「怎麼了?」
春妍咬牙:「我讓爹給逼姦了!」
黑暗中一時無語,春妍聽見輕微的啜泣聲。
「芳姐?」春妍握緊桂芳冰冷的手,話說出口,自己也覺得被這事情驚駭得發冷。
「他怎麼、他怎麼能做出這種事……我們該怎麼辦才好……」
「芳姐你靜一靜。」
眼睛習慣了黑暗,藉著夜色可以見到桂芳的輪廓;春妍拿起手絹貼上桂方的臉輕拭。
「要是驚動下人就不好了。」
就是怕人知道,所以一直隱忍!有著同病相憐的春妍在旁,桂芳的眼淚更是停不住。
春妍拉著桂芳到床邊坐下:「我先跟外頭的人交代,今晚睡在這裡,我們一起作伴。」
桂芳就這麼坐著拭淚,待春妍去而復返,任她推著、拉著,一道兒躺下。
兩人就這麼躺了一會兒,待桂芳的飲泣漸漸平撫,春妍摸索到桂芳的手,再度緊緊握住。
「芳姐,我們姐妹一場,無論什麼事都知道你不會笑話我,所以推心置腹的說了。」
「不、是我對不起你,我早知道他這般禽獸,還不阻你與他一同出……」
桂芳說著又要掉淚,春妍趕緊止住她的話:「別這麼說,誰都不知道事情會發生這種事。」
「怎麼會發生這種事…怎麼會發生……」
若只是要兩人一同悲憐命運,春妍就不會把這件事說出口;她深吸一口氣,篤定將要說出口的話。
「我開始也是恨,更恨自己不得不從他第二次、第三次,到現在也是不甘,卻是不甘於……」春妍的聲音愈來愈微弱,讓桂芳不得不停下眼淚,仔細聆聽。
「現在是不甘於自己,竟喜歡他的肉棒搗弄……」
聽春妍這麼露骨的話語,讓桂芳臉上一熱,先前的委屈都給嚇飛了。
「春妍、你這話……」
「芳姐,就說不怕你笑話我,才敢說的!我知道你會懂,懂我不是自甘下流。」
桂芳當然明白張武會用手段逼姦媳婦,這點無論春妍、或她自己都無法違抗;也慢慢的也想通春妍這話的另一層意思:淪陷於肉慾的原因,桂芳也該清楚。
一幕幕遭凌辱的記憶以及肉體的快感,讓桂芳慌亂到無法言語,直覺反抗著春妍背德喪倫的話,說著:「你、你怎麼能這麼說、怎麼能這麼說…他是禽獸、是禽獸……」
春妍拍著她的手,柔聲安撫:「是,可你想想,這禽獸火燙的肉棒操著你時,你那兒像是要被融了、刺穿了的滋味,跟大爺可是萬般不同。」
「這……」桂芳思緒慌亂,倒是一陣靈光反駁:「你怎麼知道大爺是怎麼樣?」
聽桂芳還知道抓她的語病,知道她的思緒已經平靜許多,笑著回道:「只是打個比方,就如我除了二爺都沒跟誰好過,直到現在,才知道那檔事有這等屈辱、更有那種刺激。」
桂芳沉默許久,才吐出一句話:「這種事、情理不容。」
拋下一切尊嚴來勸導桂芳的春妍,聽這話直想笑;惡人是張武、受欺侮的是她們,但有天東窗事發,世人責難的、會裸身遊街的是誰呢?這些情理容得下的,沒有她們!
「這我知道、當然知道。會來找你說這些,不是因為自己受了委屈,更沒有與公公和奸還與嫂子炫燿的這種下賤。是不忍看你有天,會想不開而尋短…我不願見你好好的一個人,為了那禽獸而斷送性命……」
聽春妍這麼說,桂芳有些慚愧。她可以把被張武欺侮的事情隱瞞,就如她什麼都不說。若真有堅強的道德良識,早在那天午後給張武強姦後,就該以死明志,而非此刻才尋死尋活。
若是早在那時就有所行動,也不會讓春妍也踏入虎口。桂芳思緒一轉,將春妍的遭遇與轉變都歸在自己的責任之後,竟覺得自己是活該給張武蹧蹋。
見桂芳沒有回應,春妍接著說:「等大爺、二爺回來,他總不會仍如此放肆,而等大爺、二爺再度出差離開,他還有沒有這份興致,誰知道呢。就忍過這陣子,之後什麼都別提,這事兒,不就像沒有了嗎?」
桂芳苦笑地應一聲:「嗯。」
雖不清楚桂芳是否真的能看開,但從這聲回應,傳達出她明白這是沒有辦法中的辦法。春妍畢竟想得更開,正事說完之後,就忍不住想開玩笑。
「說來他也厲害,都六十歲了,還能搞你搞一整天。」
春妍胸口受了桂芳粉拳一擊,聽她既羞又氣:「平常說你淘氣,還真是客氣好聽了!」
「唉呦,都說開了還怕我說私底下的那些事。」
桂芳羞怯又不甘地反擊:「有什麼好說的,你也清楚不是!」
這種程度的話語還不至於讓春妍發窘,反而更大膽的回應,在桂芳耳邊低語:「當然清楚,從第一晚讓他下春藥,嚐了那粗黑的肉棒,之後沒一天不張開腿給他操發癢的肉穴呢。」
桂芳羞紅著臉把春妍推開,低聲罵著:「這種話你好意思說!」
拉著桂芳的手,春妍笑著:「是芳姐我才說的。」
「說真的,」春妍貼近桂芳:「我還真想知道,你是怎麼給張武得手的?」
回憶起來恍若隔世,桂芳邊想邊說,那時給張武強上之後的心情早已不復記憶。在淋浴間臥榻上的自己,應該是百般不願,為何此時想起張武強勢、霸道的衝擊,沒有不堪,而是羞怯?
與春妍這番私房密話,讓桂芳對兩人今後的處境更加明確,此後是同在榮安堂做妾的妯娌了!
***
兩個月後,當張墨與張黠回來當晚,張武便嚥氣身亡。事情來得突然,桂芳更是不可置信,在前一晚,他還操得她哭死哭活的。
哭的原因不是因為難受,而是張武逼她說:『日後大爺回來,不能時時來給爹整治搔癢,是何等難受。桂芳捨不得、這浪穴更捨不得爹!』
說不清裡頭有幾分真、幾分假,就如此刻得知張武死訊的難過,有多少是因為他乃張家的長輩。
張墨與張黠一回家,便逢喪父噩訊,紈
子弟茫然接手家務。而年中才發生張墨的糗事,又接著張武辭世,大多人都認為張武以殺業建起的繁華,將就此消逝。就連兩個兒子娶妻多年,未得一子半女之事,都認為是張武的業端。
然一個多月後,墨大奶奶與黠二奶奶為張家帶來好消息,她們已懷有一個月的身孕!
張黠摟著黠二奶奶說著:「真是好姐妹,就連懷孕都說好似的。可惜爹等不到抱孫子。」
張墨歎口氣:「或許真應了娘的話。她總說爹的命格與殺業,注定讓張家死絕,如今看來,或許真有點道理。」
墨大奶奶面有愁容:「我去爹靈前上個香。」
張黠看墨大奶奶如此,對張墨勸:「若是能拜託人在京裡當差,就想辦法安排一個吧。以往家務外有爹,內有大奶奶主持;現在爹走了,若你還往北邊當差,總不能沒個男人,讓大奶奶拋頭露面去給人應酬。」
這話是黠二奶奶要張黠說的,這兄弟倆給慣壞,不懂該怎麼扛下一個家。只是這也難,張墨先前的蠢事是傳開了,這傢伙自尊高、面皮薄,待著一個笑話入京只怕他會受不了。若張墨不肯,黠二奶奶就算逼,也要逼張黠入京。
「我去看看大奶奶。」黠二奶奶藉此離席,誰要入京讓他們兄弟倆去說就好。
到得佛堂,見墨大奶奶纖弱的身子倚窗而立,望著庭園景致。見黠二奶奶走入,眉間憂慮更深,一手撫著腹部,不成語的氣音說:「春妍,我怕大爺會知道……」
春妍上前握住她的手:「總不會大爺自回來都沒碰過你?」
至今說起這類話題,桂芳仍是不免兩頰緋紅:「有是有,但……」
春妍一笑,將她的手握得更用力:「那還怕什麼,總歸是張家的孩子!」
桂芳低頭長噓,低喃著春妍的話:「是,總歸是張家的孩子。」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