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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是,内张左侧眉毛相对稀疏的油乎乎的脸上,坚挺的鼻梁上架着的,以猝不及防的姿势一次次猛然滑落的眼镜再一次以大幅度的动作表明了它臣服于地心力的决心。
他敏捷地松开按在屁股上的手,仓促但有惊无险地扶住了调皮的眼镜,并愤怒地把它拽下来,扔到了旁边的黄色课桌上。
白嫩的屁股用肉眼难以觉察的羞怯缓缓弹起,并泛出手指状的红晕,像十分钟前烧红半边天的夕阳。
十分钟前,他把女同事放到课桌上,并要求她转身、撅屁股,试图借用课桌与她发生性行为。
他用敏捷有力的手拍击近在咫尺的屁股,并逐渐加大力度,以便和音乐老师展开互动——是欢快的四二拍。
而在对手说“疼”并通过躲闪屁股来表示抗议后。
他停止拍打,意犹未尽地轻抚红通通的着力点,并突然掰开了它。
深色的秘密在茂盛的胡须中神色凝重,蠕动不停的唇伴着主人的嗯嗯声,吐露出初夏的燥热。
他决定插入,迫不及待地。
妈的,我实在等不了了!
他一定这么想。
遗憾的是——差了那么点儿。
残疾的右腿降去的高度,使勃起得勃起得已经忍无可忍的jī巴每一次都插在小腹下无辜的空气中,令旁观者都无限惆怅。
或许以前的某次,穿着三公分高的皮鞋,在同样的课桌上,以同样的姿势,他酣畅淋漓地插入了她。
可这次,他憋红的脸上涂抹着沉迷的神色,一次又一次地归于失败。
最后,他对着屁股用力一击,生气地说,下来!
是的,他不可能走到床边,去穿上内双颓废的黑色皮鞋,以增加身高,使自个儿准确地插入,无论如何——不可能啊!
某个湿漉漉的晚上,我站在阳台上,看到压在玻璃上的红嫩乳头暧昧地睁开了眼,而内双修长的、弹钢琴的手紧紧地攥着红窗棂,发白的指节隐入夜色中。
直至一声惨烈的叹息,像服老鼠药的狗终于蹬了腿儿,一切融于静寂。
二十秒后有什么东西擦着我僵硬的身体落在脚下——几丝苦杏仁味儿。
第二天我又跑上阳台,发现内是七零八落的气球中的某一只。
悲哀的讲,在我鱼骨般首尾模糊的童年,在结满蚕茧的大脑沟壑中,很少因神经短路碰撞出什么天才式的顿悟,甚至连建设性的想法也屈指可数。
但性却是一例外,我天马行空的想象力以扭曲的姿态踹开了内扇黑色的门。
而这一切得益于我亲爱的老师的谆谆教诲。
相对而言,我暗色的父母给予我的就略显微不足道啦。
我的印象中,只有一次,我爸端着一色泽亮丽的铜版流行杂志,用尼古丁熏染得棕黄的手指着书页上挑衅般地岔开大腿、胸部波涛汹涌的金发比基尼女郎中的某一个,对我妈说,啧啧,看人家穿的!
内种奇怪得令我妈面红耳赤的目光,登时涌动着明亮,仿佛要射穿老屋斑驳的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