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义舔了舔唇,满脑子都是巫山云雨这点事,完全不知道自己的眼神炽热又疯狂,盯着人快烧出一个洞。
她只是低下头,轻轻地晃了晃酒杯,说道,“谢谢。”
这两个字听得冉义血脉偾张,魂都飘在云上,她的声音又清又柔,不知道在床上叫起来得多勾人。他的心窝都在痒,凑过去,“你是第一次来这?”
“嗯。”
“我是这老熟人了,可以带你玩啊。”
“不用了,多谢你的酒。”
她没有喝酒,也没有看他,只是将酒杯轻轻地推了过来,冉义全程盯着人家的脸看,心里就想着那档子事,比如什么个姿势,在哪里操,连人说了什么话都进不了脑子,反应过来时才一怔,人已经朝着卫生间的位置走了。
走什么?冉义一急,要朝着追上去。朋友不知道什么时候来了,急忙地推了推他的手臂,“冉三,今天的场子沉初淮在。”
圈子的人都知道沉初淮这个名字,他在圈子,说一,没人敢说二。
冉义偏巧不巧,得罪过他。
这名字就像个定时炸弹,冉义脸都绿了,强撑着面子,嘴硬道:“他在就在,关我屁事啊?他妈的,老子还怕他一高中生?”
“他上次把你打成这样,你还不躲?”朋友蹙眉,“还是别惹这个麻烦,我们换个地方喝酒。”
恶人还需要恶人磨,冉义再怎么混,也不敢惹这个霸王。他听到这话,想起上次差点被这个疯子打成残疾,心中又恨又怒,最后还是住嘴了。他盯着少女越走越远的背影,简直想把沉初淮千刀万剐。
少女拧开水龙头,低头洗了一把脸,镜中的她眼神冰凉,像是透过玻璃在观察什么,没有一点温度。
卫生间的门已经反锁,隔着墙壁听到外面喧嚣的音乐。
晏夏甩了甩水,对着镜子,说道:“所以,我必须喝那瓶下了药的酒?”
她一个人在这对着空气自说自话,属实奇怪。可在晏夏的视角,她能看到一个金属小球漂浮在旁边,一上一下,还发出稚嫩的声音:“是呀,不然剧情无法继续,你就不会闯入包间和沉初淮一夜情。”
沉初淮正是刚才那几人讨论的名字,晏夏对此一无所知。
她是集团的总裁,在上班的路上出了车祸,连同司机一起惨死现场,两眼一闭,以为自己已经下了地狱。结果转眼一看,身在酒吧,旁边还飘着个金属球兴奋地跳动着,一边喊她宿主,一边嘀咕听不懂的话。
经历了三十三年,晏夏人生活得丰富,听过灵异鬼怪的传说,没想到这种事情会发生在自己身上。
她性格颇为冷静,有人私下吐槽,就算地震来了,办公室的地面裂成两半,晏总都能面不改色地看完PPT,甚至平静地骂完全场的员工。
镜中的女孩同等相貌,却比她年轻,或者说这是十八九岁时的晏夏。
她只是看了一圈周围,提出疑问:“我是死了吗?”
金属小球兴奋地跳动,说出的话简直令人心惊:“是呀,你已经死了!”
晏夏又问出经典的台词:“这是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