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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不看路,行人纷纷让路,小胡须就在后头直点头赔礼,遇到阻挡的不是活物,就要及时提醒宝宝小心,心里直叫要命:
秦贾宝脑后没生眼珠,不知小胡须在偷骂,自个心道:“乌哥儿前夜答应我,昨天找时间告诉我官非品的事,结果整日与我在炼丹房,却总是沉思不语,瞧得我好生闷气,哼,我就自己去打听,让你耽心!”
想到别人会为自己的失踪急得直跳脚,秦宝宝忍不住掩嘴偷笑,谁知一抬眼就看见乌哥儿立在眼前,恭敬道:“宝少爷,炼丹有点问题,请你立即回去看看。”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
“宝少爷第二次出门,我就一直跟在后头。”
秦宝宝暗自叫苦,乱吃零食之事岂不落入乌哥儿手中?
“宝少爷,炼丹房不能没有你,快点回去吧!”
“不要!”秦宝宝知道回去准没好事,刁难道:“你跟在我后头却一直不打招呼,你心里还有我吗?”
“我看少爷玩得很开心不敢打扰,直看到少爷要向‘福德祠’去,才出声阻止。”
“我去‘福德祠’拜拜保你平安也不成啊?”
乌哥儿背对小胡须,眼中闪着责怪怒芒,口中却道:“‘福德祠’过些天再去,少爷还是先炼好丹丸才是。”
秦宝宝知道乌哥儿的眼睛在说他已经生气了,只好道:“回去就回去。”走近乌哥儿,低声嘀咕一句:“你就会扫人家的兴!”头也不回的先行,乌哥儿和小胡须紧紧跟在身后,怕他偷溜。
回到炼丹房,乌哥儿将门锁好,倾听无人潜近,一把捉住秦宝宝按在膝上,让他屁股朝天,不由分说重重打了宝宝三下屁股,眼中怒气才消失了一半。
秦宝宝“哇”的一声大哭起来,边哭边咳嗽道:“大人欺负小孩,羞羞脸,大哥对宝宝最坏了。”
原来如今的乌哥儿还是卫紫衣所改扮,至于他为何改扮成“龙王府”的鲨鱼七号官非品,这是后话暂且不题。
秦宝宝从小长得瘦弱可怜兮兮,兼又可爱顽皮精灵集于一身,秦英心疼他有病在身,对他的要求百依百顺,重话也舍不得说一句,别说打他一下;少林群僧不是与他交好就是怕他恶作剧,况且有掌门方丈护着他,人人待他像待祖宗!如今被重重打了三下屁股,可说是破头儿第一遭。
自与卫紫衣结拜,近一年来,秦宝宝听得卫紫衣说要打他屁股最少有六七次,但最后总是下不了手,责备几句敷衍,没想到这次居然真打,秦宝宝哭得差点岔了气。
卫紫衣这回硬下心,不为宝宝哭声所动,反而大喝道:“不许哭!给我好好想一想大哥为什么打你?”
秦宝宝被喝声吓得一怔,复又放声大哭道:“你是大哥,教训弟弟谁敢说你不是,有什么好想?”
卫紫衣一言不发,秦宝宝哭累了,见卫紫衣不安慰他,被冷淡的滋味噬痛他的心,带着泪水伏在地板上安睡。
良久——
忽听得一声长长的叹息声,卫紫衣小心将宝宝抱在怀里,抚着他面颊,轻声望自语道:“老天为什么要让我遇见你,你这小妖精啊,为什么我会无法自拔的爱上你,从小无人疼爱的我,竟会这样去爱一个人,冥冥中的主宰居然给我这样的命运:从来没有想到爱上别人会这么幸福,不能忍受他受到一丝丝的不幸,偏偏布这小捣蛋一心想往虎山行,‘福德祠’表面是间土地庙,暗地却不异龙潭虎穴,你的心思我会不了解?气你不爱惜自己的生命,打你三下屁股,实在便宜之至。”
躺在卫紫衣怀中安睡的秦宝宝,嘴角突然往上翘,睁开一丝眼缝,笑嘻嘻道:“大哥爱我,我很高兴,我也最爱大哥,你知道么?”
卫紫衣好象早知宝宝没睡觉,丝毫不显惊讶,微笑道:“你总是给我惹出一大堆麻烦,我真不敢相信你爱我。”
秦宝宝不满的哼一声,翘起嘴可以挂油瓶,怨声道:“这那能怪我,女人见着大哥,活像蚂蚁碰到糖,赶都赶不走,我只好惹些事缠住大哥,以防大哥被他们抢走。”
卫紫衣闻得稚语禁不住大笑,双臂搂紧宝宝,好笑道:“小不点一个就懂得这些事情,当真后生可畏。”
“大哥就会取笑我,对女人就文质彬彬,偏心!”
“小孩儿不许胡说!”卫紫衣低头正视宝宝,教训道:“对外人自当客气,那来男女之分,若是大哥以同样的态度对待你,你喜欢么?”
“不喜欢,好象太生疏了。”
“你懂就好,往后再乱来就多打几下屁股。”
“你再打我,以后就不理你,你打人好痛。”
“怕痛以后就乖一点,顽皮恶作剧不打紧,就是不许拿自己性命开玩笑。”
“好嘛,那你也不要老喜欢扳着脸教训我。”
“难不成你要我笑嘻嘻的跟你讲道理,你会听么?”
秦宝宝对撒娇很有一套,立即低头忏悔,卫紫衣叹道:“真拿你没办法,宝宝,大哥打你打得痛么?”
秦宝宝一听就知道此战最后胜利的定是自己,嘟声道:“大哥的力量自己最清楚,大人欺负小孩,羞羞脸!”
卫紫衣在宝宝面前,大哥的威严使不出五成,柔声道:“你坐好,大哥告诉你官非品的故事如何?”
“一半好,一半不好。”秦宝宝赖在卫紫衣身上,道:“屁股被你打痛不能坐地板,你就这样说好了。”
“十三岁不小了,老要大哥抱你,别人会笑你。”
“这里又没有别人,就算有别人,我们又何必在乎他们,我知道,大哥怕失了威严。”
“这不是大问题,最主要的原因是”
“是什么?”秦宝宝睁大双眼,天真问道:卫紫衣目及他天真可爱的神态,又把话吞回去,笑道:“没什么,小孩子不宜有太多烦恼,你喜欢这样就这样。”
秦宝宝目睹卫紫衣欲言又止的苦涩笑容,心中忖道:“这种情形已经有好几次,莫非大哥被那个狐狸精迷住了?”
想到卫紫衣的反常,秦宝宝愈想愈有这个可能,心中着急,他也不知自己为何不能容忍女人占住卫紫衣,不管如何,他心中暗暗决定要套出那个狐狸精是谁?
“宝宝,你在想什么?”卫紫衣奇怪宝宝为何咬牙切齿,心眼儿一转,才失笑道:
“小家伙真会吃醋,看来我得为你找个小女朋友了。”
“我堂堂男子会吃醋?”秦宝宝嘴角一撇,不悦道:“该吃醋的是未来的魁首夫人,大哥年轻俊美,文武双全,而且称霸江湖,那个女人不动心?唯一堪安慰的是,大哥定力还算不差,不像席领主,见不得漂亮女人。”
卫紫衣“嗤”的一声笑出来,喷着笑意道:“老天爷,你到底几岁?有时天真像五六岁小儿,有时又老气横秋直追子丹。其实每人性情不同,如秀喜爱女色,一半可以说是被席嫂子逼出来,不能全怪他,子丹见了女人就害臊,乃天性使然,所幸结婚后改进不少;大哥自小与环境搏斗,养成对事心淡如水,娇柔造作的美女只让我感到厌烦。”
“阿弥陀佛,幸好我不是女的。”
“宝宝个性天真大方,敢爱敢恨,不像那些女人明明喜欢一个人,偏又装作不胜害羞直说不喜欢,眼角却又不合作猛拋媚眼,使人摸不清她到底是爱抑是不爱,折腾好些男人干脆另觅对象,或出家做和尚,眼不见为净,如此一来,又惹得她们泪眼婆娑,咒骂天下男子均是负心汉,真是莫名其妙之至,还是宝宝好,不管是男是女大哥都喜欢。”
秦宝宝对卫紫衣的见解好生佩服,最后一句感到不对,道:“大哥说‘是男是女都喜欢’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卫紫衣低头正视宝宝,温柔地、轻声地试探性的道:“如果大哥告诉你,宝宝是女儿身,你愿意相信么?”
秦宝宝煞时怔住,眼中充满惊骇,嘎声道:“大哥不要跟宝宝开这种玩笑,宝宝要生气了。”
卫紫衣叹息一声,面对被吓住的宝宝,只有柔声安慰:“抱歉,大哥只是想试试你,没料到你胆子这么小。”
“大哥今天最坏,连续欺负弟弟二次。”
秦宝宝将“弟弟”说得很重,明显想安抚自己。
卫紫衣突然笑了,笑里充满对宝宝的爱,和悦道:“现在大哥告诉你官非品的事,免得你又偷溜去打听。
鲨将在‘龙王府’是次于龙王和八位殿主的高手,官非品却是个失意人。官非品廿五岁加入‘龙王府’,不久引进同门师妹孙玉品,他说当时就有王老福和王大头二位假庙祝,入门之初,他以绝高的本领得到鲨将七号的地位,孙玉品成了鲸手十一号。他为人豪爽深得人心,尤其是他的声音,非常悦耳富磁性,‘龙王府’的女弟子均为他所迷,连各殿主都喜爱他,加以他性子直,见不满之事常直言劝谏,对龙王也不例外,被龙王下毒毁掉咽喉,自此声音沙哑,而且被赶出‘龙王府’。
不夜市在一般人看来是罪恶源地,对失意人看来不啻天堂,官非品也迷上这块地方,久而久之,就被乌哥儿盯上。”
秦宝宝听了故事,立即忘了刚才的不愉快,插嘴道:“不夜市龙蛇混杂,那么多人大哥何以独盯上官非品?”
卫紫衣最欣赏宝宝忘掉烦恼的快速本领,微微一笑道:“机缘巧合!有一个月初七夜晚,我与官非品同庄掷骰子,二更时分,他突然问我今天初几,我随口响应,他急急忙忙的起身,叫一声‘糟了!’不避讳的施展轻功,我好奇之下看定他去的方向,慢慢跟了上去,终于给我发觉‘福德祠’藏有秘密,自此就对官非品的行止留意上心。”
“这些事领主他们知道么?”
“知道,并特选几位密探盯住‘福德祠’。”
“如此一来,大哥偷溜出去玩之事,岂不给他们知道。”
“小傻蛋,我不会另编一个理由么?”
“欺骗弟兄给人知道不大好吧!”
“我与他们相交十多年,大家彼此心知肚明,我不是什么圣人,他们有他们发泄情绪的特殊方法,我自然也有,大伙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不妨碍社里事情,不触犯‘金龙社’规条,众弟兄都很有默契的不去干涉别人的私生活。”
秦宝宝想想确是如此,忍不住研究起卫紫衣,有趣道:“领主他们对大哥房中另有信道之事,知是不知?”
“不知道!”卫紫衣很肯定的道。
“也没有起疑过?”
“起疑我房里设有秘道?没有!”
“不是啦,他们会不会好奇大哥如何发泄情绪?”
“好奇是好奇,那又如何?”
“他们不敢问?”
“没这么严重,问题是谁也不想问,想亲眼看见我的秘招,这样不是很有意思么?”
“说的也是!”秦宝宝想了想,猛然点头道:“你们这些权高位尊的家伙,表面一本正经,发号命令像吃白菜,手下弟兄对你们敬畏如神,其实个个都童心未眠,孩子气的很!”
卫紫衣惊奇望了宝宝一眼,哧哧笑道:“原来你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些话直到现在才说出来。”
“才不呢,我是觉得你们这样才正常,为了使底下人心服,自需装出威严气派,私底下若也如此,活着未免太累了。”
“说的好!”卫紫衣不得不心服宝宝思想超俗,道:“‘万邪圣医’秦英前辈的孩子,果真不是凡夫俗子可比。”
“这个自然。”秦宝宝深深以怪人父亲自傲,甜甜一笑道:“大和尚叔叔就看不破这点,常被我爹取笑悟道不彻呢?”
“小孩儿不能批评长辈,悟心大师自小和佛门结缘,在庄严的环境中成长,自然不能和四海为家的秦英前辈互相比拟。”
“我也是在少林寺长大,就没法子整天扳脸不笑。”
“令尊在你十一岁时寿终正寝,在这之前,你所受的遗传被令尊完全引发出来,性格已渐渐定型,之后悟心大师想以佛学宣导你。可惜你天生爱胡闹成不了正果。”
“我最讨厌念经了。”秦宝宝应一句,想又不对,道:“明智、明理和明月也不大像和尚,小时恶作剧,他们都是帮凶,大哥说的有问题。”
卫紫衣没想到宝宝问题这么多,暗吁口气,奇道:“你怎地愈扯愈远,谈天说故事将和尚也拉来凑一脚。”
“大哥回答我方才的问题,再继续说故事。”
“真要我说?”
秦宝宝肯定的点点头,卫紫衣轻笑一声,有趣的道:“我有一个答案,那一个才正确,以后再向他们求证。
其一,佛门中不乏洒脱之辈,有道‘酒肉穿肠过,佛自在心头’就是这类人的写照,明智师兄弟虽没到这地步,相差亦不远,平日率性而为,遇事出家人庄严自然显现。
其二,‘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这句老掉牙的话,宝宝应该不陌生,明智三人没有悟心大师等老一辈高僧的定力,与你玩闹十年余,多多少少会受你影响,所以哪,出家人的庄严渐被磨灭,剩下的就只有小孩子的调皮天性,是不是?大哥的解释你满意么?
宝宝认为那一个才是正确答案。”
“都不对!”
“怎么都不对,那儿不对?”
“其一对了一半,其二错了一半。”
“有意思,大哥洗耳恭听。”
“其一里,明智师兄弟天性不拘泥小节是对的,其二里,大哥说他们没有大和尚叔叔的定力就不对了,明智、明理和明月看来很有出家人的味道,骨子里却有江湖人豪迈的潇洒行径,而且定力很强,平时邀他们恶作剧都会答应,有一次与他们共谋火烧少林藏经阁,陷住他们咽喉都不肯答应。”
“老天爷!”卫紫衣叫了一声,猛然醒悟道:“是不是少林藏经阁得罪了你?”
“爹爹不喜欢我练武,藏经阁的武功秘籍我没兴趣。”
“那是为了好玩,想目睹火烧阁楼的壮观?”
“我是个坏心人么?为了自己去烧毁少林重地。”
“抱歉,大哥失言,莫非你这么做是为少林寺着想?”
卫紫衣嘴里这么说,心中可老大不以为然,秦宝宝却道:“没错,少林寺对藏经阁的武功秘籍视如性命,少林弟子一心一意想学完所有的武功,如此一来,不免荒废了功课,再则出家人拼命想学杀人神功,嘴里偏偏一开口就‘阿弥陀佛’‘我佛慈悲’,真是不象话,将来圆寂到了西方极乐,佛祖也会一脚将他们踢到地狱,交由阎罗王调教。”
“还有更好的理由么?”卫紫衣苦笑道。
“大哥别皱眉,听小弟说下去。世人皆有依赖心,就像我喜欢依赖大哥一样,少林弟子对藏经阁的依赖心更可怕,一心想学好阁中所藏的武功,不懂得练出一套独门武学,每年寺里比武,我跑去偷看,师兄弟对打均不太专注,只因彼此所学的都一样,一招一式心中了然,看得我直摇头,心想不如烧了藏经阁,往后他们各创武功,比起武来才有着头。”
“胡闹,胡闹!”卫紫衣对宝宝的天真想法只有谆谆善诱:“第一,每年少林比武,均是入门没几年的小弟子,所学的全是为日后奠定基础的粗浅功夫,学的自然都一样,待他们有了根基,就依性情练适于他们的高深武学。
第二,想创出一套独门绝技,首先就须具备高深功力和丰富的对敌经验,就算一切都有,也未必能创出一招半式。
第三,对敌时最重要的是功力之深厚,眩目好看的招式遇到功力较你深的敌手就失去作用,表面看来简易的功夫,其实只有敌对之人才知道,里面暗含可怕的威力,这些道理,悟心大师和令尊一定与你分析过,你故意忘记对不对?”
“奇怪,大哥说的怎地与我爹差不多?”
“后来呢?”
“后来明智他们怕我独自去放火烧阁楼,就将此事密告我爹,害我被关在茅屋,一个月不许出门。”
“你没将自己想法分剖结令尊听。”
“有啊,本来要关三个月,爹听了后就改为一个月。”
卫紫衣忍不住大笑,着宝宝一脸委屈更是好笑,道:“小娃娃想法幼稚,令尊自然不好惩罚得太重。”
“爹爹最疼我,那次罚得最重,我难过了好多天。”
“令尊年老得子,对你自然宠爱,却也怕你因此变坏不讨人喜欢,是不是?”
秦宝宝领首,表示很谅解父亲的苦心。
卫紫衣双臂用力搂紧宝宝,抚着他长发微笑道:“这才是好孩子呢!再说官非品的事吧!
多年前‘金龙社’曾牺牲二十多名密探高手调查‘龙王府’秘辛,只得到一点端倪,就是‘龙王府’隐伏在一间土地公庙地底,天下土地庙何其之多,最后只有放弃。
二年前,我们将目标移至‘福德祠’,只是刚开始我们不敢相信‘龙王府’会藏在京城最大的土地公庙,对于这事只是猜测,至于官非品的身份更加好奇。
官非品,出身门派不详,身形魁伟,轻功极佳,虽然未见他施展武功,但我肯定他练过铁布衫,金钟罩之类的硬功夫。”
秦宝宝愈听愈迷糊,忍不住插嘴问道:“大哥既然能冒充他,怎会连他的出身门派武一概不知,如此不会引得旁人猜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