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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紫衣神秘兮兮的到底所言何事?
他希望秦宝宝明了何事?
有时精明有时胡涂的秦宝宝,会不负所望么?
金乌早坠,玉兔飞升,又到夜神俯瞰大地的辰光。
秦宝宝躺在床上一丝睡意也无,想着过去,想着现在,想着未来,直到现在他才明了自己不知在追求什么?整日假正经时研究医学及其它杂技,无聊时就捉弄别人取乐,就这样过一生么?
一个虚龄十三的小孩,谁会要求他现在就为未来立定目标?
卫紫衣也想不到他的一番话,会使秦宝宝想到如此长远的事。
秦宝宝可头痛极了,他不想做什么大人物,只想快快乐乐的过一生,卫紫衣似乎也希望如此?对他的要求一向不高。
眼珠子转啊转的,奏宝宝终于想出睡不着的原因:“大哥今晚在忙什么!怎的不来说故事给我听?”
起身下床,来到对面卫紫衣的房门口,见烛光尚在,敲门道:“大哥,你在里面么?”
沉寂一会,门内才传出声音:“宝宝,这么晚了,你怎么还没睡?”
秦宝宝气结,委屈道:“大哥不说故事,我根本睡不着。”
房内传出声音道:“你已经不小了,大哥以后不会再到你房里讲故事哄你睡。”
房内上了闩,秦宝宝打不开,叫道:“大哥,你为什么上了门闩?”
房内隐隐传来一声叹息,道:“宝宝,以后不可进大哥房里,甚至你得换个房间。”
“我不换。”秦宝宝道:“大哥今天老说些使我听不懂的话,在茶楼说最喜欢我,现在就黄牛了?如果你不开门,我就坐在门口直到你开门。”
性子一起,秦宝宝果真坐在卫紫衣房门口,心中却迷糊极了。
托着腮帮子,秦宝宝心道:“大哥也不比我乖,古怪的很,尤其是今天,莫名其妙的话一句又一句的说得我脑筋打结,可想不出他是何用意?”
不久——
“呀——”的一声,那扉冰花格子门已轻轻启开。
泰宝宝也不起身,回头顽皮的调侃道:“大哥愈来愈沉不住气了,本以为你会多待一会儿才肯开门。”
“少卖乖。”
卫紫衣蹲下身比较好说话:“冬夜寒冷,害你着凉岂不罪过?”
秦宝宝鸡蛋里挑骨头:“既怕我受风寒,为何不立即开门?”
卫紫衣一时语塞,秦宝宝小声道:“也许我该回少林寺好好想一想大哥今天所说的话,大哥突然对我生疏,使我很惶恐,根本不知道要怎么办?”
卫紫衣看宝宝不知所措的样子,心道:“我不该逼得太急,宝宝无法适应。”
轻轻拉起宝宝,带他回到对面厢房,让他睡下,柔声道:“大哥不说故事,你真的睡不着么?”
秦宝宝开心的笑了,轻快的“嗯”了一声。
卫紫衣见状也排开心中的死结,笑道:“大哥所知道的故事说得差不多了,一时也想不起要说什么?”
秦宝宝嘟起嘴,对他来说听不到是最令人失望的事。
卫紫衣看他不高兴就心慌,忙笑道:“你真任性,这样吧,你说个头,我来接尾。”
秦宝宝欢容而笑,道:“‘怒煞碑’皮九幽如今还在江湖么?”
有了头绪,说起来就容易的很,卫紫衣道:“身陷江湖这个大染缸,能急流身退的又有几人?‘怒煞碑’皮九幽的运气不好,由于他的渲染,使‘金梨胆’宫梨园妻死子离,宫梨园自然会恨他,寻思对策陷害皮九幽,于是利用皮九幽多年来的规定,花钱雇用你在甘肃碰见的那三位黑道高手。”
秦宝宝对听故事很有一套,知道必须有反应:“宫梨园雇用江无月三兄弟狙杀皮九幽么?不对,这不叫陷害。”
卫紫衣知道不说清楚,宝宝不会闭眼睡觉,续道:“‘千臂魔’江无月三兄弟十多年前就已经是认钱不认人的狠角色。宫梨园的计策很歹毒,他探出当年黑道上点恩必求回报的‘铁锁’公孙不报要到湖北宜昌办事。”
秦宝宝插嘴道:“公孙不报以铁锁作为兵器么?”
卫紫衣笑道:“你会错意了,‘铁锁’是形容他对别人有一点点恩情,就会像铁锁似的拴住你,直到你报恩得让他满意为止。”
秦宝宝咋舌,道:“天下居然有这种无耻之徒,江湖同道应该合送他一把‘尺’。”
尺同“耻”音,卫紫衣听出其中奥妙,笑道:“胡闹,就你会想到这种事。”
“宫梨园嘱咐江无月三人在湖北宜昌县界狙杀皮九幽,皮九幽双手难敌六掌,不出宫梨园所料,公孙不报出手救了皮九幽。‘怒煞碑’皮九幽按照惯例送公孙不报一块石碑,公孙不报武功比他高强,就算有仇敌也用不着皮九幽代劳,于是拒绝接受石碑,要求皮九幽拿出一万两黄金报答他的救命之恩,皮九幽拿不出这许多黄金,公孙不报不肯减价,两人就僵住了,皮九幽一怒而去,公孙不报为之震怒,放弃一万两黄金,从此到处跟踪皮九幽,遇到皮九幽劫镖生财时就出手破坏,决意使皮九幽以十倍的代价偿还他的无礼。”
卫紫衣就此止住,秦宝宝明白他不会卖关子,道:“后来呢?没有了?”
卫紫衣点头笑道:“皮九幽行踪不明,故事自然到此为止。”
秦宝宝不禁抱怨起故事主角:“该死的皮九幽居然来个行踪不明,害我故事听不全。”
笑一笑,又体谅了故事中的主角:“其实也不能怪他,碰上公孙不报那种人,假设是我,就躲到庙里当和尚。咦,大哥,你看他会不会被害了?”
“不可能,”卫紫衣毫不思索的道:“公孙不报跟在他身后,等于是暗中保护他,为求使皮九幽痛苦多年,甚至一生,自然不会让人把他害了。”
秦宝宝相信卫紫衣的判断力,道:“皮九幽到底躲在那里?大哥知道么?”
卫紫衣哧哧笑道:“十多年前的我比你大不了多少,怎么知道?”
秦宝宝奇怪道:“大哥又怎的知道许多人所不知的江湖秘密?”
卫紫衣语重心长的道:“这是一个人在武林中的地位与潜势力所使然,我的人多,接触面就广,接触面一广,就有较多的机会得悉一些有意义与无意义的内幕秘辛,我的身份迫使我不想知道也不行。”
“不知道也好,”秦宝宝打个哈欠道:“这些烦心的事情少知道,会活得快乐点。”
秦宝宝不时会突然冒出一句大人话,使人哭笑不得,看他说得容易,好象不想知道的事叫让它左耳进右耳出就解决了。
真是棺材里放鞭炮——吓死人,可惜白放(说)了。
卫紫衣一笑,起身道:“你睡吧,不可以再半夜起来胡闹。”
双手揉弄着棉被,秦宝宝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道:大哥,我想回少林寺一趟,我感觉得到有很多事情将发生在我身上,必须回少林寺想一想,而且我很想念大和尚叔叔。
“卫紫衣觉得今天真是最长的一日,复又坐下道:“在这儿不好想么?”
秦宝宝点点头,一会儿又摇摇头,寻思贴切的言词:“山中生活清寂,在那儿我也许会想出很多事情;跟大哥在一起,我会偷懒将事情推给大哥去想,所以还是回少林寺好。”
卫紫衣艰涩的一笑:“等你想通一切,可就永远不能再回少林寺。”
秦宝宝叫道:“骗人,我在那儿长大,为什么不可以回去?”
卫紫衣笑得古怪:“到时你自然明白,大哥劝你不要太早回去。”
秦宝宝坐起身子,倔强道:“我明天就回去,早点想出来免得闷得难受。”
“你不后悔就好。”
卫紫衣更希望宝宝早日明了,道:“大哥已修书一封给悟心大师,由你面交,可是不准偷看。”
“哼!”秦宝宝不悦道:“原来大哥早就想赶我走,致歉书已经准备好了。”
“老天爷,你的幻想力真丰富。”
卫紫衣托起宝宝下颚面向他,严肃道:“你看大哥有一丝讨厌你的样子么?小小脑袋装的东西可不少,胡思乱想你最行;再说一次,大哥最喜欢你。”
秦宝宝也一本正经道:“我也最喜欢大哥,不过,刚才我是骗你的,其实我知道大哥给大和尚叔叔的信,是请他老人家帮我想通大哥白天说的话。”
“就爱顽皮。”卫紫衣点点宝宝的小鼻头,道:“明天就要回娘家了,早点睡吧,小淘气。”
秦宝宝小声嘀咕道:“什么回娘家,又不是女人。”
卫紫衣笑而不话,吹熄烛火,轻步出门去了。
同吃一种米,心性可有千百种,有人积极的寻求达到自己的目标,而平常人只想安静的渡过一生,不与作野心勃勃。
秦宝宝的外貌是“万邪圣医”秦英及当时“武林第一美人”冯香蝶两人精华的组合,平日天真无邪遗自母亲,古怪顽皮得父亲所赐,也遗传了父亲逃避现实的个性。
当年,冯香蝶产后身亡,秦英不敢面对痛苦以至有躲在少室山之事;如今,秦宝宝不敢确定想通卫紫衣所说的话之后,会不会带来痛苦,在逃得一时便宜一时的心理下,迟迟不肯放开脚步快走。
费了好大一番唇舌,总算劝得小棒头留在“金龙社”将那些令人头痛的问题丢在一边,秦宝宝如小鸟出笼到处乱飞。
小小一段路怎当得秦宝宝的走法,就算蜗牛爬行,一个月也该到河南,他却整整花了两个月才“踱”到河南省界。
一路上,宝宝不断的在想着同一个问题:“回不回少林寺?”
大哥说暂时不回去比较好,那就回“金龙社”好了。
可是,已经出来了,再回去岂不丢人。
我总是想不通大哥话中之意,恁多时日尚不懂,回少林寺也没用,不如等我稍大由大哥告诉我,省得现在烦恼。
一想到不用面对问题的理由,宝宝就乐了,心道:“反正大哥会告诉我,何必现在伤脑筋,不过,不能立即回去,玩个一、二个月再回去,大哥心疼我沦落江湖,自然不会怪我。”
秦宝宝高兴得差点跳上天,出门二个月,只因心中有个疙瘩,想玩也没精神,如今将烦恼丢了,岂有不趁机大闹天下?
想及悟心大师和卫紫衣的修书,气又泄了:“不回山看看大和尚叔叔也说不过去,还有大哥的信,唉,白高兴一场咦,他们怎的下山了,天助我也!”
秦宝宝眼前一亮,倏地闪到一条小巷子里。
三名十七八岁的少年和尚顺着秦宝宝慢踱的官道走来,看清他们的面目,原来是宝宝自小的玩伴明智、明理和明月。
秦宝宝偷眼打量他们,心道:“明智、明理和明月都长大,成熟多了,倒是我都没变。”
明智、明理有北方人魁梧的身段,明月文气较重,却也是长身玉立英姿挺拔,再看看自己又瘦又小的模样,秦宝宝不由得更兴自惭形秽之感,一时也不去想他们三人小时也是和他现在一个模样。
秦宝宝的绝俗容貌,足以使别人忘记他的缺点,可惜他甚少去注意自己的容颜,倒怪起明智、明理及明月三人来了:“哼,要长大也不通知我一声,待会儿可不能轻饶他们。”
三名和尚犹自不知“危险”在即,一路上说说笑笑,脚步轻快的很。
明智兴奋非常的道:“这次若不是龙云天师伯做寿,师父也不会让我们下山。”
明理还是一派天真:“龙云天师伯在江湖上赫赫有名,有‘髯虎’之誉,主持的‘龙门镖局’也是北京最大的镖局之一,这次去拜寿一定热闹的紧。”
明月向来最正精,道:“明智、明理两位师兄真是不改赤子之心,贪爱热闹。”
明智一晒,道:“明月最酸,你应该和宝宝中和一下。”
秦宝宝躲在暗处,冷笑心道:“可说到我了,且听听你们有没有说我坏话。”
一想,又感到不对,问自己:“中和是什么意思?”
明月已代他问出来了:“中和是什么意思?”
明智摇摇头,大有——朽木不可雕也之概!
明理噗嗤笑出来,道:“明月平日太用功,甚少去注意来寺施主所言之语:中和就是将你的酸气和宝宝的顽皮调伴均匀,再分还你们,如此一来,你的酸气会被宝宝冲淡,宝宝也不会老是恶作剧,正好各得其所。”
当事人可不愿意,明月首先发难:“我觉得自己很好,倒是你们不比宝宝乖到那儿去。”
见明智、明理瞪着他,明月又加上一句:“师父说的。”
明智知道他所言不假,辩道:“跟宝宝相处十多年,任圣贤再世也会被他影响。”
明理也为自己辩道:“宝宝的魅力和吸引力你也见识过,你就一点没变?”
明月语塞,明智得理不饶人:“明理说得对,明月你变得比我们多。”
明理想起小时候的事情就好笑:“耶,你六岁那年被送上少林寺,小小孩儿一开口就是之乎耶哉,当时尚在襁褓的宝宝也牙牙学你之乎耶哉,惹待全寺上下暴笑不已,从此你就不再出口孔子,闭口孟子,这就是最好的证明。”
明智补充道:“从六岁你被秦宝宝所影响,否则如今将酸得更厉害。”
明月不似他们口才便给,一时招架不住,索性不言。
师兄弟一场,明智、明理不好太甚,转了话题说说笑笑而去。
待他们去得远了,秦宝宝才走出巷子,得意道:“没想到我在襁褓时期也能感化人,真了不起。”
神采飞扬的跟在明智三人身后,往京城行去。
晚上,明智师兄弟投宿于河南省界的“普济寺”秦宝宝半个时辰后也混进来,黑珠子见不得白银子,和尚也不例外。
哥俩好,还是邻居哩!
禅房之间只有一板相隔,背后论人短处小心隔墙有耳就是这般了。
秦宝宝推说人不舒服,请小沙弥将饭菜送到禅房,不与明智师兄弟碰面;钱有花有差,主持忙不迭的答应。
在庙里面,吃饱饭后唯一可做的事情就是睡觉,天一入黑,明智师兄弟就回房养神去,因为明日一大早还得赶路哩!
花钱借宿他们邻房的秦宝宝心中有事睡不着,正想找些人陪他玩,玩累了才好睡,最佳的目标就是隔壁的三位和尚了。
想了十七八项游戏,都因不合时宜被否决掉,暗道:“这儿是和尚庙,跟什么最扯不上关系?”
银子?(摇摇头)点心?他们又不是小孩;鸡鸭鱼肉?(合十)阿弥陀佛:不是和尚的男人拥有而他们不能拥有的是什么?
对,对,对,娇妻美妾,就是女人!
和尚庙里出现个女人,会是个怎样情景?(掩口偷笑)“不对,我堂堂男子扮女人太不吉利了,装装声音倒是可以。”
小孩童音本是尖锐,秦宝宝更装个十足十:“小大师,你将奴家挈到这里来作啥?
快快故我回去。”
变个男人嗓音贼嘻嘻的道:“小娘子稍安勿躁,今夜是万万不放娘子回去。”
女子惊惶的声音道:“小师父无礼甚是,不怕奴家告到官府?”
男子声音更形得意:“告与官府<>,娘子的名节不保,以后如何做人?”
女子哭声道:“小师父意欲如何?快快放奴家回去。”
男子呵呵笑道:“娘子来此为何?”
女子大声道:“师父骗我言儿在庙里,如今你将我儿藏在何处?”
明理、明理及明月早已惊醒,骇于庙里居然有不法和尚,万万没想到全是秦宝宝一个人搞的鬼,不知该不该救人?
明理气愤道:“这不守清规的恶和尚,有心使我们下不了台。”
明智一向不太明智,道:“听声音就在隔壁,我们快去救人,保全那女子名节。”
明月年纪最小却最老成,道:“师兄不可鲁莽,此寺并非少林分寺”
明智截口不悦道:“救人还要选地点么?”
明月忙摇手道:“师兄误会了,小僧的意思是不要由我们出面,到前房告知主持,由他了断自家丑事,比我们出面争论省事多了。”
明理蛮不讲理道:“何用和他争论,痛打一顿不更省事。”
明月笑道:“师父曾告诫我们不可生事,否则师弟也想出手试试身手。”
想到师父及少林戒律,明智无奈道:“只有如此了,明理师弟,你到前房走一趟。”
明月深怕明理不耐烦解释就和主持争论起来,起身道:“理应由师弟走一趟,两位师兄在此监视那败类可好?”
明智和明理点点头,拍胸保证贼子逃不了。
秦宝宝心理暗骂:“明月还是这般讨厌,想出如此无聊计策,害我没得玩;哼,原本想放你们一马,如今可怪不得我了。”
“啊——”秦宝宝装女子声音惨叫,暴起身形从窗口溜走。
“不好,明理快救人!”
明智和明理身如电闪来到宝宝房里,却想不到宝宝已溜到他们房里,躲藏于暗处,兀自叫嚣寻找不休,真个:只道不法和尚逃去休,未想膛螂捕蝉黄雀在后。
明月带着一脸怒色的主持闻声找来:“明智师兄,怎么回事?”
明理气咻咻的抢着道:“方才我们听到女子惨叫声,赶忙找来却半个人影不见。”
明智口气托大:“我不相信一个小和尚能在我们赶来之前将人带走,再也找不着,唯一的解释,就是这屋子设有秘室。”
“普济寺”主持气愤填膺道:“贫僧看在同道分上留宿你们,却徒遭一场耻辱。”
明理鄙夷道:“这只能怪你教徒不严。”
“放肆!”
主持怒道:“寺里的僧侣全已歇息,方才清点人数一个不少。”
明智疑惑的望着明月,明月点头道:“没错,二十七人均已睡下。”
明理可迷糊了:“我们刚才听到有人调戏妇女也不假啊,到底是怎么回事?”
明月略一沉思,叫道:“不好,中计了,贼子的目标是我们的贺礼。”
三人直叫不妙,撇下主持,急忙回房,拿出行李检查,却那儿还有贺礼的踪迹?三人不死心的找了半个时辰,才相信真被偷了。
明理看主持还没走,将一股怨气全发在他身上:“都是你设下的计谋,想图谋我们的玉如意。”
主持这才知道贺礼原来是玉如意,被诬赖那有不生气:“别仗势着少林威名,就可以胡赖冤枉人。”
明理叫道:“东西在你寺里丢的,你的嫌疑最大。”
主持一连遭受耻辱,瞋目叱道:“谁见着你们真有玉如意?说不定你们是借少林寺之名想讹诈我的骗子。”
明月扯扯明智衣袖,明智会意,道:“明理住口,用唇舌解决不了事情。”
明理悻悻住口,明智取出少林信符,道:“主持,小僧师兄弟并非骗徒,当真是奉命上京城为俗家师伯‘髯虎’龙云天祝寿,如今贺礼玉如意被盗也是事实,我们都中了贼子计谋,须寻个对策才是。”
少林寺领袖武林,主持不敢得罪其门徒,道:“玉如意在敝寺被盗,贫僧不敢推卸责在,全凭小师兄吩咐。”
“不敢了!”
明智人乖觉聪明,提出关键性问题:“请问主持今夜隔壁僧房可有人借住?”
主持直认不讳:“有位小孩来此游玩,却不知到那儿去了?”
明智一听有线索,忙问:“主持可记得他的相貌?”
“一生难忘。”主持火气全消,笑道:“潘安再世也难与他媲美,贫僧起初错以为是金童下凡哩!”
明月想起一个人了形容道:“主持遇见的小孩,额小有一颗米大的朱砂痣,长发垂腰,发束上嵌着绿色犀角,肤色雪白晶莹,双眼又大又圆,给人顽皮精灵之感,双眉入鬓,穿着月白锦衣,是不是?”
主持奇怪的点头道:“小师兄形容得没错,不过漏了一点,那位小公子颈上戴着一条精美难得一见的‘寿’字型金链子,左腕还带着一只金镯子。”
明智、明理、明月同时怔住,同声哀叫:“宝宝!”
明理鬼叫道:“是他没错,金链子是卫大侠所设计给他戴上的。”
明智接着有气无力的道:“金镯子其实是柄匕首,得自‘见血魔君’萧一霸。”
明月一点也不担心,失笑道:“有道是秀才不出门,能知天下事,两位师兄不比他们逊色。”
明理翻起白眼道:“你倒高兴,就由你负责向宝宝要回玉如意。”
明月收起笑容道:“宝宝只是一时顽皮恶作剧,届时自会送来归还。”
明智不太乐观道:“宝宝做事向来不按常规,你的推论未必正确。”
明理沉不住气道:“现在说这些何用?最重要的是找到宝宝要回玉如意,否则回寺一顿处罚是免不了,宝宝往掌门方丈或卫大侠怀里一躲就没事,我们可没这般好福气。”
明月为“贼子”辩解道:“宝宝和我们交谊深厚,断然不会陷害我们。”
明智一向信服明月的睿智,问道:“明月师弟可有计策要回玉如意?”
明月谦虚一笑,道:“要回玉如意不难,需要两位师兄合作。”
明理转闻有计策,笑道:“快说来听听。”
明月胸有成竹道:“宝宝的性情古怪,而且十分任性,若是向他强要,他定是不给,最好的方法就是遇到他只当偶然相逢,装作不知他盗了玉如意,只骗他同往京城,时日一久,他自会沉不住气的拿出来。”
明智、明理直叫“好计”领首答应合作。
伏卧在瓦上偷听的秦宝宝则连连摇头,心中不悦道:“好个明月,胆敢算计我,就爱自作聪明,我偏不和你们碰面。耶,哼哼,我就将计就计,届时看你们如何收拾?”
“找他助我一臂之力。”
想定反间计,秦宝宝伏在瓦上安歇如常,端个是好命!
屋里闹哄哄的丝毫影响不了他去梦周公的雅兴。
明智想到宝宝老爱出惊人之举,不禁迟疑道:“你不是宝宝,为什么这般自信?”
明月不介意的笑道:“明智师兄不妨回想宝宝在山上的言行,我们说太阳是圆的,他却认定它是十二角形的;答应陪他玩捉迷藏,他又改变主意想玩‘名人迎新游戏’;奇言怪行使人扑朔迷离,有时却又乖巧的很,如此心性,不外是小孩喜欢和大人作对的心理反应,我们只有对症下药,憋得他沉不住气,逼他自己拿出来。”
明智点头赞许,明理提出新问题:“如果宝宝又想出新玩意儿,故意不与我们碰面呢?”
明月不大自信的道:“小孩不免有炫耀心理,宝宝岂会闷不做声?”
明理大摇光头,不以为然道:“这点你可失算了,宝宝不爱炫耀己能,我们只当他是个小顽童,谁想得他居然一身饱学,医学、暗器及轻功堪称三绝。”
明月得失心不重,依然笑道:“宝宝的鬼主意最多,却无害人之心,我们大可放心。”
明智没有明月乐观,不安道:“害人是不会,免不了会被他捉弄一场,甚至下不了台。”
明理苦思宝宝用意,突然恍然叫道:“我终于想通宝宝为何会来这手?宝宝一定跟在我们附近,言行之中难免得罪他,这位小祖宗爷就耍了我们一记。”
明月不解道:“他不是和卫大侠在一起,怎会出现在这里?”
“没人猜得出!”明智见主持未走,上前宣佛道:“阿弥陀佛,小僧师兄弟已知盗走玉如意之人,先前对主持无礼之处,请主持包涵,并且不要宣扬那位小孩的行止。”
“阿弥陀佛!”主持合十道:“小师兄能否告诉贫僧那名奇异的小孩是谁?”
明智略一迟疑,道:“说也无妨,他即是不行走江湖,却使江湖人不由得惶恐不安他的恶作剧的少林顽童秦宝宝,亦是卫紫衣卫大侠的拜弟。”
主持也是武林中人,当然知道“金龙社”的声势,道:“无怪他如此大胆敢偷少林寺的东西。”
明月为宝宝辩解道:“主持想必也听闻过他的传说,只道他是仗着少林和‘金龙社’的势力,却不知他性子一起,敝派掌门也招架不住呢!”
明理索性明言:“是啊,他可是我们带大的,不许你说他的不是。”
明智自从宝宝被秦英带到少室山,就抱着他到处跑,直将他当作亲弟弟来呵护疼爱,更听不得别人讽刺他,不悦道:“宝宝向来是最可爱的娃娃,主持也听到小僧师兄弟刚才争论言语,理应明了宝宝不是狗仗人势之徒。”
“普济寺”主持豁然大笑:“三位小师兄和秦宝宝的感情真是奇特,方才师兄弟三人对他显然束手无策,如今贫僧批评他一句,三人都不约而同为他辩护,有友如此,也不枉这一生了。”
主持和他们闲谈几句,告辞回房休息。
明智、明理及明月师兄弟躺在榻上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夜深了谁也没精神多谈,不久,各自歇宿不提。
“明月,这次你真的失算了,走了半日尚不见宝宝人影。”
明理开始不耐烦的嘀咕起来。
明月对这位师兄耐性之差向来谅解,笑道:“明理师兄不用性急,倘若你是宝宝,你会这般快就出现在窃主面前么?如此一来岂不遭人猜疑。”
明理听他说得有理也不再辩解,合十道:“菩萨保佑宝宝真如你所说的;不要来个避不见面。”
明智看明理着急的样子不禁好笑,想说几句明褒暗贬的话使他高兴。
这时——
“呜呜”
充满委屈不平的哭泣声从不远处传来。
明智于是改变话题,道:“太平盛世谁在哭泣!好象要把心中的冤屈全哭出来。”
明月也注意到哭声,道:“好令人心酸的哭声,真想陪他大哭一场。”
“妄言,他又不是宝宝。”
明智神光一闪,道:“咦,听声音好象是个小孩。”
明理一直在倾听哭声,道:“好耳熟的声音。”
三人向哭声来源走去,声音渐大也更清晰,愈让他们三人感到耳熟,好象家里的弟妹被父母责打以哭声来表示不满。
明智、明理、明月互觑一眼,不约而同叫道:“是宝宝!”
宝宝在哭,对他们来说可是惊天动地的大事,况且玉如意还在他身上,三人又惊又急,恨不得插翅飞到他身旁。
一名小孩蹲在一条巷子口哭泣不止,巷口围了不少人。
“这小孩迷路了么?怎不找个人带他回去?”衙门捕快道。
“回捕头,他不知道他家的住址。”
“是呀,捕头,我们问他住那儿,他说他想不起来。”
“想不起来?那总有名有姓吧!”
“我们也问了,他也不知道自己姓啥叫谁。”
“这这不是丧失记忆了么?”
“是啊,真可怜,看起来跟我家阿福一样大,才十岁呢!”
“真糟,没名没姓没地址,只有贴告示请大人来领回去。”
“看他的穿着打扮,一定是大富人家的少爷。”
“我们这儿的大富就数白剥皮,他可是光杆一个。”
明智师兄弟听老百姓的描述均觉得不可能是宝宝,但声音实在太像了,不禁排开众人到前头,定眼一瞧,不由得心头大震。
小孩将脸埋在双膝间哭泣,看不清他面目,但是,一头乌亮的垂腰长发正是秦宝宝独特的标记,再则发束上的苍犀角也骗不了人。
明智双手抖颤的抬起小孩的脸蛋,正眼瞧清,唤道:“宝宝!”
小孩脸上布满了迷惘和害怕,哽咽道:“你叫我么?你认识我么?为什么大家都不认识我?”
见明智不回答,失望的哭道:“原来你也不认识我我什么都想不起来
我住在那儿爹娘是谁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明智再也听不下去,出家人的六根清静全丢到九霄云外去了,明理和明月也蹲下身,三叫人激动的抱住秦宝宝,哭声道:“宝宝——谁害你变成这样子?”
小孩停住哭声,兴奋道:“你们认识我么?宝宝是我的名字么?”
明智死命抱住宝宝,明理低泣不已,明月较能自制,擦了眼泪:“出生不久我们就认识了,你姓秦名叫宝宝,从小住在少室山,去年中旬下山遇见‘金龙社’魁首,和‘金童阎罗’卫紫衣施主结为兄弟,你颈上的金链子就是他的见面礼。我是明月,小时候你都叫我小酸丁,抱着你的是明智,这位是明理,从小我们抱着你到处跑,你还有印象么?”
明智压住激动的情绪,放开秦宝宝,劝慰道:“宝宝别害怕,我们会助你恢复记忆,你饿不饿?”
秦宝宝点点头又摇摇头,道:“我不认识你们?你们是不是坏人?”
明理早不满明智霸住秦宝宝,趁机长身抱起宝宝,笑道:“你还是和以前一样轻。”
秦宝宝被抱起,身子悬空,双脚乱踢明理,叫道:“无礼的家伙,还不快放本少爷下来。”
明理抱得更加紧,一扫刚才的悲伤:“还好,记忆丧失,性子却和以前一个模样。”
秦宝宝好奇道:“我以前是什么样子?”
明智打岔道:“现在说这些没用,想法子让宝宝恢复记忆才重要。”
记忆丧失,性子却和以前一样刁钻,秦宝宝狐疑道:“我们萍水相逢,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明理放下他,正经道:“从小一起在少室山长大,自然对你好。”
秦宝宝退后一步,机伶道:“我什么都记得了,怎知你们是不是在骗我?”
明月略一沉思,道:“你向来十分敏感,看到我们你会感到害怕或不安么?”
秦宝宝天真的摇摇头,道:“你们和我同样是人,作不得准。”
“阿弥陀佛!”
明月头疼的宣一声佛,道:“这些老百姓也是人,你感觉到他们与我们不同么?”
“有!”
秦宝宝天真的笑道:“他们头上有毛,你们却光溜溜的像鸡蛋。”
“呵呵。”
民众笑得直捧腹,明智师兄弟见宝宝不改顽皮,同声一叹!
“阿弥陀佛!”
明理合十道:“宝宝虽丧失记忆,却不改纯真本性,真是苍天保佑!”
明智看愈扯愈远,拉着宝宝左手,道:“你肚子饿了,吃饭去吧!”
甩掉明智右手,秦宝宝道:“我才不跟你们去,谁知你们是不是拐带人口的骗子?”
明智蹲下身扳住宝宝,严肃道:“宝宝,你一向机伶聪敏,难道感觉不出我们像亲人么?”
“不知道!我脑子乱昏昏的,不敢相信任何人。”
明理轻叹口气,道:“看来卫大侠也把他宠坏了,比以前更任性。”
明月十分同情宝宝丧失记忆,道:“师兄,我们别逼他,以前的事情他都忘了,自然不敢信任别人,就随他去吧!我们在后面保护就是。”
看他们如许真诚,石人也会感动,何况善良纯真的老百姓,就只有秦宝宝这位爱捉弄人的惹事精会挑出话里的毛病,跺脚道:“哼,我就知道你们不安好心,现在四周有许多人,你们当然不敢强我,美其名要我先走,随后当跟屁虫保护我,其实是想等待无人的机会拐我去卖,你们三个大块头,我小孩子自然打不过。”
明月那想到宝宝会比丧失记忆以前更刁钻,自己一番好意,被他歪曲事实的加油添醋,全变成黄鼠狠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秦宝宝看他无话可说,更加得意自己的机警:“我没精错吧,瞧你被我说破心思目瞪口呆的模样。”
明月在宝宝面前总是感到口拙,叹道:“你的想象力永远超人一等!”
明智已经计穷了,道:“那你有何打算?”
秦宝宝揉揉微红的双眼,笑道:“我现在倒觉得你们不像坏人了。”
扯了半天才相信他们的话,明理没好气道:“我们本来就是好人,全是你一个人在胡思乱想。”
彷佛受了多大的委屈,秦宝宝红眼嘟嘴道:“我什么都想不起来,你们却还挖苦我,你们又变成坏人了。”
靠着墙坐倒在地,脸埋在双膝间,肩膀抽动不已。
明智不禁埋怨明理道:“宝宝如今情绪不稳,你却还刺激他。”
师兄弟三人蹲下身,不住用话安慰宝宝,明理更是道歉不迭,三人均感到口干舌燥,宝宝双肩却抽搐得更厉害,硬是不肯抬起脸。
明月也抱怨道:“明理师兄,这下好了,由你负责劝住宝宝。”
所能想出的道歉话,明理全说了,摇头道:“我没法子,谁知他愈大愈难缠,存心整死我们。”
这时——
“咯咯。呵呵”秦宝宝猛的抬起头,笑得眼泪直流,道:“我看到你们的鸡蛋头在阳光下一闪一闪的就想笑,呵呵”闹了半天,众人总算弄清楚他在笑不是哭,明智师兄弟直瞪眼,却因宝宝丧失记愤不好与他计较,只有干瞪眼了。
好不容易笑够了,秦宝宝嗔道:“瞪我做啥?我说错了么?”
“算了!”明月知道争不过他,索性认栽,道:“童言无忌,如今你打算上那儿?”
想了想,秦宝宝道:“方才你说的办法也可行,只是要改一改。”
明月问道:“我们随后保护你不好么?”
秦宝宝有点为难道:“也不是不好,只是,我根本不知道要去那里,所以改一下,你们走前头,我跟在后面叫,也许会想起以前的事来。”
明智一想也只有如此,笑道:“如此甚好,我们要上京城给龙师伯拜寿,再则你大哥卫紫衣施主也离京城不远,你随我们去,一路上慢慢想着以前的事,若想不起来,我们会送你回‘金龙社’,不然就一同回少林寺。”
秦宝宝兴奋道:“原来我还有亲人啊,这么久都没人来认我,害我以为自己是没人要的孤儿哩!咦,京城离这儿近么?”
明智不想使他伤心自己是孤儿,笑道:“不远也不近,可以说是邻居,慢慢走半个月也到了。”
秦宝宝狐疑道:“那我怎么会在这里?”
明智转了话题道:“先别想这些,你该吃饭了。”
记忆丧失的人,问题似乎特别多,秦宝宝道:“要上那儿吃饭?必须走半个月才到家哩,忍耐点。”
三人好笑又好气,带宝宝上路,明理道:“只要有银子,不必回家也有山珍海味可吃。”
“我想起来了!”
秦宝宝兴奋的拿出几锭元宝,道:“这就是银子,是不是?”
“那叫元宝,普通商店找不开。”
明理摸出几块碎银道:“碎银就够小商店头痛了,普通老百姓用的铜板。”
秦宝宝望着手中的元宝,失望道:“原来这东西没用,铜板我没有。”
突然将元宝塞在三人手中,十分得意道:“这东西好重,让你们背才对,我不要了。”
“阿弥陀佛!”
明智正经道:“元宝对我们出家人没用,宝宝你收回去,不可害我们犯戒。”
秦宝宝忙将手负在身后不肯接,道:“太重了我走不动,送给你们正好,因为你们又高又壮的。”
明月又是好笑,又是奇怪,道:“既然嫌元宝太重,出门何不带碎银或银票?”
“这包大概就是碎银,银票好象没有。”
“阿弥陀佛了。”
明理宣佛号道:“卫大侠可将你宠坏了,小孩儿身怀数百两,不怕宵小动心?”
明月为卫紫衣辩护道:“卫施主设想十分周到,他了解宝宝最怕麻烦,给他银票,宝宝就算肚子饿也懒得去寻钱庄将它换成银子,只有多塞几锭银子,反正此地也有‘金龙社’分社,宝宝银子用完可以去领,总比给银票来得有用。”
秦宝宝愈听愈迷糊,道:“我根本不懂你们在说什么。”
明智笑道:“这些元宝我们暂时替你保管,到了地头再还给卫施主。”
秦宝宝十分得意将“元宝包袱”丢给别人,道:“这么笨重的东西我哥哥才不想要,你们留着自己背吧!”
“阿弥陀佛!”
明月佩服道:“财、色、酒、气,人之大敌,多少人为它们陷于万劫不覆之地,财乃首敌,宝宝能勘破它,当真可喜可贺!”
“酸溜溜”明理笑道:“先找家饭庄让宝宝吃食吧。”
“所谓当局者迷”没有人去想宝宝是不是真的丧失记忆?一路上不断说些在河南嵩山少林寺生活的往事,秦宝宝偶而会有点反应,但大部份都“鸭听雷”(闽语,不懂),脸上一片迷惘,倒有点像在听故事似的。明智、明理及明月知道此事必须慢慢来,急不得,只有用话安慰他不要害怕惊惶。
到后来,反是秦宝宝在安慰他们:“不要整天笑不像笑,哭不像哭的,只要活着,总有一天我会想起来:你们再这样,我可不想跟你们在一起,免得被传染。”
秦宝宝的绝招——转身就走!使他们心惊肉跳。
三人忙拦住他,明智笑得好高兴(装的):“宝宝这么乐观,我们就可以放心的陪你玩了。”
明理笑得更可爱(苦中作乐):“反正才过了三天,往后日子长得很,宝宝吉人自有天相,当然不会太久丧失记忆,只要你笑,我们也跟着高兴。”
明月以行动来表示:“要笑大家一起笑,一二三,哈哈哈!”仰天干笑三声。
明月向来最正经,今天反常的扮小丑,秦宝宝笑弯了腰。
“呵呵明月你。笑死我了,哈哈”明理笑瞇了眼:“明月,你今天最可爱了。”
明智暂拋三日来的愁闷。笑道:“想不到明月也有这么幽默的一天。”
明月只是一时冲动,事后感到很不好意思,辩道:“是谁说看到宝宝就会不由得受他的影响,改变原来性情?”
“没关系,没关系。”明理大人大量:“使你失态的是宝宝,所以我们很谅解,你大可不用害臊。”
明智出面主持公道:“我们应该感谢明月,好久没笑得这么舒畅了。”
秦宝宝领首赞许:“明月一点都没错,人偶而应该拋弃旧有的壳式,尝试新的自己,只要不是故意造作,带给别人的感觉就是美好的。”
明智、明理回想适才明月率真可爱的样子,的确给他们一种全新的感受,均点头赞成宝宝的话,而且跃跃欲试。
秦宝宝看破他们心思,故意唱反调:“也只有明月心无杂念才办得到,至于别人,嘿嘿”明理不服,为难道:“宝宝就爱泼冷水:你办得到么?”
头昂然一抬,秦宝宝神气极了:“我心思变化无常,永远给人一种全新的感受。”
斜睨着不得不服气的明理,笑道:“算啦,明理,真实的你才是最可爱的,何必追寻虚无缥渺的‘反常’,明月若时常像刚才那样,你们受得了么?”
秦宝宝的赞美和笑容永远是最有效的特效药,明理舒服多了:“最丑陋的人或物经由你的嘴一说,也许都会变成最美的。”
秦宝宝笑得好纯真:“个人欣赏角度不同,谁也不用勉强自己去模仿别人。”
懂得体谅别人的心情,是秦宝宝最大的优点,在他的观念里,每个人都是独立的,独立的个体有其独特的思想,不同的思想创造了花样的世界,使人感到活着是件有趣美好的事,可以欣赏世上千千万万不同的脑袋所创造出的美或丑的东西;所以,当你的想法和他有异,他一点都不会诧异或生气,因这是正常的,也只有天生的奴才胚子才不敢有自己的想法,这是他所看不起的,不管你是大臣或贩夫走卒。
四人一路无话,秦宝宝突然冒出一句:“我要吃蜜饯,走路真无聊。”
明理好笑道:“这么大还喜欢吃蜜饯点心,你真是一点都没变。”
哼了一声,秦宝宝固执道:“我就是爱吃,到底去不去买?”
明智不敢违拗他,笑道:“和尚买蜜饯可不象话,你自己去买吧!”
秦宝宝也觉得自己很不讲理,和尚进糖果店,象话么?
当下跑进“福记饼行”一会儿捧着四包东西出来,强行每人塞一包,道:“都是素的,放心吃吧!走路好辛苦,应该慰劳自己一下。”
吃了几颗又酸又甜的蜜饯,秦宝宝才满足的走快些。
明智、明理及明月望着手中的素饼,真是哭笑不得,拋开出家人的庄严不谈,他们可都是十七八岁的少年,学秦宝宝当街边走边吃,不引得人人注目才怪!相同的一件事,差了几岁就做不得,宝宝边走边吃,别人只会觉得他天真可爱,大他几岁的人做出来,给人的感觉就会变成没教养。
秦宝宝不懂得这些机关,奇道:“为什么不吃?”忽而恍然大悟,自作聪明:“哦,我知道了。真的都是素的耶,不信可以问老板。”
明智歉意的一笑:“我们知道你不会说谎,只是现在不能吃。”
秦宝宝有趣的问道:“吃点心还要选时辰啊?”
明智一笑,正经道:“我们已经不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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