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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皮带上,除了三把飞刀之外,显然还藏有不少物事。而这些零星东西,一定具有种种妙用,否则以俞百乾这等身份和功力,焉会带着平凡的东西在身。
艾华发出警告道:“朱大侠。注意他腰间的皮带,一定有古怪。”
朱一涛道:“我正要领教领教四大邪派领袖人物的本事,他若是悉数施展,正合我意。”
俞百乾冷冷一笑道:“这个丫头,恨不得咱们两败俱伤,最好一齐丧命,那就更合她心意。朱兄可别以为她在帮你。”
朱一涛道:“承蒙关照,兄弟记住就是了。”
他提剑指住这个强仇大敌,虎目中威棱四射,霎时间剑尖轻颤,发出一阵奇异的声响。
俞百乾不问便知对手已经运集全力,这阵剑尖颤音,正是蓄满了至强的内家真力时的现象。放眼当今天下,达到这等造诣的人,大概数不出五个。
朱一涛沉声道:“俞兄小心了。”
说时身子向前欺迫,刷刷刷连跨三步,接着长剑嘶风,斜挑疾拂。
这一剑攻势虽快,可是旁人看来,仍然感到十分清楚,生像是出剑很慢一般,但其实却迅快如电。
这种情形,好比有些人说话歌唱,不论声音高低快慢,都能咬清字音。叫人听得分明,分辨出每一个字。
但见俞百乾长刀一圈一扫,铿的一声,已架开了敌剑。这一刀手法之奇奥,以及时间拿捏之准,具属上乘之作。
两人相距四五尺,虎视鹰顾地对峙。
朱一涛冷冷道:“俞兄,咱们之间,并无一点儿仇恨,对也不对?”
俞百乾道:“不错,咱们之间,谈不到仇恨。”
朱一涛道:“你虽是四大邪派之首,恶孽如山,但我并非替天行道的侠义之上,而是孤行独往,与世人不打交道之人。”
俞百乾道:“是的,咱们虽然气味不投,却也没有什么瓜葛。”
朱一涛道:“可是咱们今日却须决一死战,除了你我之外.别人必定感到人惑不解。”
俞百乾道:“别人也会很快的领悟此中道理。”
艾华直到这时,才插口道:“请问两位,究竟为了何事无法相容,非拼出生死不可呢?”
朱一涛道:“你若是能够生还,去问间智慧国师,他便知道。”
俞百乾道:“智慧国师也许知道,但也许不知道。除了咱们心里头明白之外.别的人须等着咱们有结果之后,方能加以推测。”
朱一涛道:“这样说来,除了表面上你知的理由外,你还有其他的个人的理由了?”
俞百乾道:“不错,咱们两人之间,表面上是正如俗语所言一山不容二虎,所以天下之大,人物之众,但细一推究,堪作敌手的,实在没有几个他的话声夏然中断,敢情朱一涛已驭剑刺到。
艾华只看得目瞪口呆,因为朱一涛宝剑在仅仅数尺的距离之内,就有六七种变化之多。
若论剑法变化多端,虽是十分难得,却还不算希奇。艾华乃是智慧门中之人,耳听目见之丰,比寻常门派之人不可同日而语。因为,她也被这一剑深深震撼,可见得朱一涛的剑术,另有惊世骇俗的地方。
原来朱一涛在剑法变化之际,例如由攻击下盘改为高袭门面要害等每一个企图都有如白纸上写上黑字,明显之极。
换言之,他剑势在一连串变化中,每一个企图都鲜明无比。而在时间上,却只有那么一刹那。在空间上,只有短短的数尺距离,由此可见得他精神力量之强大,剑术的出神人化,配合起来,竟能把每一意向,清清楚楚的传达出来。
俞百乾要破拆如此神奇的一剑,自是不易。但见他左手在腰间皮带上一拍,跟着向外一挥,一件物事,呜地飞出。
俞百乾左手发出的物事,发出刺耳的呜呜声,竟不是向朱一涛直接射击,而且略略偏右,射向朱一涛身后。
同时之间,他右手长刀一抖,使出直砍横劈两种手法,凌厉反击。
朱一涛的剑势全然不曾受阻挡,如若他继续攻击,定可立毙敌人于剑下。只是此时发生了一个问题,那就是俞百乾的长刀,贡是凶毒进攻的手法、朱一涛就算愿意与敌人来个两败俱伤,但至少也得稍稍避开要害才行。
说得迟,那时快,朱一涛剑上的森寒之气,已沾上俞百乾胸口要害之时。但见他突然退后了数尺,恢复了原先未动手时的距离。
这么一来对方刀上的凶毒威势,不拆自破。
鸣的一声,那件已经飞出两丈的物事,突然转个大弯,竟向他们立处飞回来。
这件物事速度虽快,可是朱一涛和艾华目下都有时间瞧看,是以瞧出了是一只形如蝴蝶的钢制物事,两片翅膀,闪耀出耀目的光芒。
俞百乾左手一抬,把这只蝴蝶状的东西接住。但见他这只左手,已戴上一只皮制手套,掌心好像还有一件金属的东西,是以接住那蝴蝶时,还发出得的一声。
两人又恢复对峙姿态,朱一涛道:“俞兄这只蝴蝶镖,看来不但有回转袭人之力,而且尚有无坚不摧的妙用。比起武林中以蝴蝶镖扬名数十年的浙江飞蝶门,似是还要更胜一筹。”
俞百乾道:“朱兄乃是当世武学宗匠,看得出此镖的厉害,也不足为奇。”
朱一涛道:“俞兄的武功,果然有神鬼莫测之妙,兄弟不能不感到佩服。”
俞百乾面上泛起了得意的笑容道:“朱兄过奖了,你这一剑,已集千百种剑法之大成,若无出奇手段,实是无法保持对峙之局。”
艾华见他傲然言来,心下不服道:“俞大爷化拆的这一招,妾身却不觉得是上乘佳作。
因为这等与敌人同归于尽的手法,多半是秉性凶残之士使用。在武林中有一派宗主身份之人,也要用这等手法,岂能教人心服。”
俞百乾哼了一声道:“你懂什么!”
他声音中,居然并不温怒,可见得他的确认定艾华不懂,是以才不生气。
朱一涛道:“艾姑娘你说错了,俞兄的这一招,无论在武功上,在智慧上,以及在信心上,都通过了最严格的考验,并不是一般的凶残手法可以相比的,换言之,他的确是用至为凌厉的抗击手法,化解了兄弟的奇奥剑势。”
艾华听了朱一涛的解释,登时大有所悟道:“这样说来,俞大爷在这一瞬间的正确反应,乃是朱大侠你感到佩服的原故了?”
朱一涛道:“正是,要知我这一剑,已仗着平生精修之功,妇全部力量压缩在这一剑中施展出来。当然这是别人办不到的事,由此可知,我这一剑之成,实有水银泻地,无孔不入的奇效。当此之时,俞兄已不能追,亦才能破拆,唯一可行之路;只有以攻代守。”
艾华道:“这一点我明白啦,但所谓把全身力量聚于一剑之中,那是什么意思?”
朱一涛道:“比方说,你用一根铁朴,想在柔软不受力的布上穿洞,自然是不可能之事,但一枚小小的钢针,却可以轻而易举的穿过这块布。可是这一枚钢针,却没有铁柞那种击碎物事的力量。”
他停歇一下,但见俞百乾连连颔首,当下又道:“在武功上,亦遭遇同样的困难;你有铁杆的打击力,应当能同时具有钢针的刺透力。比方你懂得百数十家的剑法,但动手之时,每一招只能使用一种,不能把许多家派剑法的妙用,一齐施展。”
艾华哎地惊叫一声道:“但来大侠你自家说过,你能够办得到这一点呀!”
朱一涛点头道:“不错,正因为我的精修之功,将全身的力量迫缩一剑之内施展出来,是以俞兄只有采取以攻代守的手法,你可以想象得到,如果他当时选择的方法错误了,或是武功上的修为不能达到反击的要求。又或者他信心不够坚强,出手时尚有一线的迟疑,则他焉能全身而退?”
艾华道:“像你们这等一流高手拼斗,只换了一招,就有这么多的讲究,说出来别人只怕不能相信。”
俞西乾道:“智慧国师如果单凭武功的话,相信他老早就死在我们手底下了。”
艾华同意道:“是的,他的智慧,往往能预测到很久很久以后的事。”
她转眼向朱一涛望去,又道:“朱大侠,你今日如果得胜,最好也不要去找国师爷,最好远远避开。”
俞百乾道:“只要到了面面相对之时,智慧国师面对的不论是朱兄或是俞某,亦绝难活命。”
艾华道:“不,绝对没有这回事,你们不膏用什么方法见到他,每一步的行动,以及当时心中的念头,全部都在国师爷算中。”
对于艾华的话,俞百乾发出一声轻晒,朱一涛则冷冷一笑,都不置一词。
艾华发现这两人虽然说了不少的话,可是双方对峙着的强大凌厉气势丝毫不曾减退。
她倒是能了解这一点,心想:“原来他们正在比斗各方面,像气势的持久力,也是拼斗项目之一。”
忽然俞百乾道:“朱兄,谅你心中也有数,情知俞某今日特地在此相候,竟不趁你未到以前躲开,可见得我必有所恃,对不也不对?”
朱一涛冷冷地微笑;不作一语。
俞百乾又道:“设若我身披兵刃不侵之宝衣,手持无坚不催的宝刀,只怕朱兄不但无能取胜,还将命丧此地了。”
朱一涛凝望着他,目光转动,竟不向对方身上衣服或手中兵刃望上一眼。”
倒是在一旁的艾华,用尽目光,查看俞百乾的衣服和长刀,瞧瞧是否有如他所说的可能。
朱一涛突然探手入羹,接着把两件物事,分别丢在俞百乾左边和右边的地面上,居他大约有五六尺,是以不致惹起对方以为是暗器的误会。
左边的物事掉在地上时,发出一阵瓷器玻碎的清脆声音。右边的那一件物事;却响起一阵清远悦耳的金属声会,一听而知,必是纯银质料的东西,才会具有这种独特的悦耳声响。
对于那碎脆瓷响,俞百乾理都不理:但银器触地的声音,却目光微闪,但亦没有移动眼睛去瞧。
艾华讶然注视着这一处,但见左边破碎为片片的小瓷瓶之处,洒了一片白色的粉未痕迹。
至于右边的地上,则是一个小银鼎。
她疑惑地想道:“假如这也是武功中的一种手法,那一定是旁门左道的手法无疑。”
朱一涛仰无长笑,声震屋瓦,极是雄壮。
艾华一听,又发现猜想得不对,像朱一涛这等敢做敢为之人,怎会使用旁门左道的邪法。
但见俞百乾在朱一涛震耳惊心的笑声中,耸然色变。等到笑声二落,紧接着厉声间道:
“朱一涛,我俞百乾哪一点有隙可乘,而使得你气势陡然增加了许多倍?”
朱一涛没有回答,长剑挥处,光芒连连打闪。同时之间,他口中大喝一声杀呀,但见他身剑合一,宛如奔雷掣电般向俞百乾卷去。
俞百乾的身形被强烈的剑光一冲,骼的一声,违入带刀飞开丈许。但见朱一涛如影随形般追去,剑光化作一道长虹,耀眼生辉,还带着轰轰拱洪之声。
此时俞百乾亦舞出一片刀影,招式精妙森严,大有天堑难渡之势。
朱一涛剑光形成的长虹,与俞百乾的刀光触处。
但见剑虹一绞一卷,刀光立时化为千百点碎片,宛如新年常见的焰花一般,煞是好看,并且还发出连珠爆响。
俞百乾在满屋光影碎片中.惨啸一声,身形如电,已出了庙外。余音摇曳中.可以听得出他已忽然远逝。
文华只看得目瞪口呆,直到朱一涛收剑人鞘,庙内的森寒剑气和耀目光影完全消失,她才清醒过来。
地面上散布着许多碎片,那是俞百乾百炼精钢的长刀,被朱一涛绞碎的残余。
此外,还有一滩血迹,在血迹当中,有一只手掌,还握着刀柄,看来触目惊心,甚是可怕。
艾华边:“恭喜朱大侠,从今以后,天下堪作敌手之人,已少了一个啦!”
朱一涛转眼向她望去道:“俞百乾虽然断去一手,但武功损失有限。而且他的势力尚在,今后只怕更是我的心腹大患。”
艾华道:“这一点妾身可不敢苟同了,今日之事,传出了江湖之后,俞百乾往昔建立于四大邪派的势力,很快就自行瓦解啦!”
朱一涛道:“他当然得损失一部分势力的,但他从今以后,将不择手段的跟我干,这倒是更令人感到头痛之事。”
艾华点点头道:“朱大侠说得是,俞百乾以前尚有身分地位等拘束,一切谋图和行动,总有轨迹可寻。如今他连四佛的身份也被揭露,完全无所顾忌,果然叫人生出暗箭难防之感。”
她停歇了一下,又问道:“刚才俞百乾曾经问道,朱大侠发现了他什么空隙破绽,以致气势陡然增加了许多倍,现在他已落败远逃,这个谜底,朱大侠肯不肯揭晓?”
朱一涛道:“你也知道,我们一直以最强大的气势对峙,虽然说了很多话,其实外弛内张,双方气势都不曾减弱。最后他施展攻心之计,提到假如他身披宝衣,手持宝刀的话,我便奈何不了他。”
艾华道:“不错,他正是这样说过。”
朱一涛道:“他认为才智过人之上,如若提出须得用智慧解决的难题,多少可使对方因寻思而分心。但殊不知我胸有成算,只要我能达到最强力一击之时,就算他身着宝衣,可御寻常兵刃,亦无法受得了我一剑之威。是以我对这个问题,根本不加考虑。”
艾华连连点头,满面俱是佩服的神色。
现在有关别人的话,已经说完。艾华发现朱一涛冷冷地凝视着自己,不由得一阵惊悸,娇躯微微发颤。
据她所知,朱一涛这个人,平生独来独往,手段狠辣之极。此外,他又是个不受女色迷惑之人。
因为所有的资料中,朱一涛对任何美貌女子,都不迷惑,甚至可说是十分无情,他向例是一度缠绵之后,就不顾而去,永远不再见面:
只听朱一涛淡漠地道:“你有什么打算?”
艾华瞪目望着他,过了一阵,才会开口道:“我我没有打算。”
朱一涛道:“假如你没有打算,我只好越诅代疙了。”
艾华叹口气,软弱地道:“在这等情况之下,正是妾身未分明,叫我从何打算起呢?”
朱一涛道:“在你是智慧门中之人,居然说得如此愚蠢。目下虽说你不知我的意向,但也不外三两种处置方法而已,你可以说出假定我释放你,便如何打算?又假定我不放你,又如何自处?这么简单之事,也想不到么?”
艾华忙道:“好,好,假定你杀死了我,那是什么打算都等于役气且不说它。假如你释放了我的话”
艾华沉吟一下,显然是借这机会,加以考虑。
朱一涛冷冷地瞧着她,等她说下去。
艾华终于说道:“假如朱大侠剑下留情,居然肯释放了我。我没有别事可想,首先须得设法破解俞百乾施于我身上的穴道禁制。”
朱一涛道:“这倒是当急之务,只不知你如何破解法?”
艾华道:“贱妾任务完全失败,所有本门之人完全被杀,竟无人生还。在这等情况之下,若是回去得见国师爷,罪责难逃,等如回去送死。所以破解穴道之法,绝对不能寄望于国师爷。”
朱一涛<>道:“你这番分析,不外想说动我不杀你而已。但我不相信智慧国师不能容你。”
艾华道:“国师爷纵然不马上降以死罪,可是我说任何活他都不会相信的。”
朱一涛道:“这却是何缘故?”
艾华道:“因为只有我一个活口回去之故。”
朱一涛点头道:“这话虽说得通,但他信与不信,有何相干?反正你说的是实话,任他如何调查,也变不出别的样子。”
艾华道:“可是我身上的穴道禁制,等他慢慢调查清楚,只怕纵是俞百乾亲自出手,也难挽救了。”
朱一涛听她提到俞百乾亲自出手这句话,目光一转,落在地上血泊中那只手掌上,心中不觉一动。
艾华又道:“此所以妾身必须争取时间.寻求破解穴道禁制之法,是生是死,就看这一点了。”
朱一涛道:“你去吧。”
艾华一愣,实在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忙问道:“你说什么?请你再说一遍。”
朱一涛不耐烦地道:”我叫你走,你最好快点儿走,免得我改变了心意。”
艾华连忙举步行去,眼中流露出惴惴惊慌的神色,她可真怕这个人会变卦,尤其他这个决定,实在太没有道理。
直到走出庙外,朱一涛还没有改变心意,因此艾华大大透一口气,认一认方向,朝西北方疾行而去。
她行出里许,忽然隐隐听到暄噪之声,随风传来,回头一望,只见浓烟冒上半空,显然是一场凶猛的火警。
艾华从方向与距离上,判断必是那座破庙起火。心中顿时叫声音也,加紧脚步向前急行。
原来她聪明过人,一看朱一涛已用一把火收拾干净决斗场地,则下一步定必跟踪追来。
若在平时,她还可施展某种手法,摆脱他的跟踪。但这些手法,都必须用武功配合。目下她连走快些也办不到,如何使得这些手法。
忽然听到前面不远处,传来一阵蹄声。
艾华眼睛一亮,马上幻想到自己骑在马上飞驰的景象。这是唯一的绝处逢生的希望,她死也不肯相信朱一涛肯饶她一命,所以非得逃出他的魔掌不可。她连忙放步奔去,才走了数十步,已经气喘吁吁。几乎透不过气来。但还好的是已经及时赶到,大道上一骑正要横起而去。马上之人见她奔来,不禁惊讶地勒住坐骑。艾华尽力奔去,到了切近,已经喘得不成样子。
马上之人,是个白面书生,年约二十余岁,他惊讶地问道:“姑娘,你怎么啦?”
艾华摇摇欲跌,青年文士赶快落马,伸手把她扶住。艾华极力的压制着气喘,道:“后面有一个强徒”
那青年文士听了这话,神色反而镇定下来,还笑了一笑。艾华又断断终续地道:
“哦我得赶快躲起来不要被他看见”
青年文士道:“姑娘不要怕,她且躲到那边树后。”
艾华伸手扳道:“不不行我骑马走远一点儿。”
她吃力地扳鞍上马,那青年文士既不好强拉住她,甚至有不忍拒绝之感,糊里糊涂,还托了她一把,使艾华顺利上了马。
他这时才醒悟过来,忙道:“姑娘,你光跑也不是办法呀!”
艾华道:“我到那边躲一躲,那强徒来时,一定间你,请你指向相反的方向。”
青年文士道:“但但我正要赶去延聘大夫治病,也不能耽误时间呀!”
艾华哀求地道:“请你先帮帮我的忙吧,我会永远感激你。”
青年文士似乎无法拒绝一个如此美丽的少女的哀哀恳求,发愣地望着她,不知怎样说才好。
艾华合掌作出向他拜求的姿势,青年文士不觉放松了马鞍,旧中说道:“好吧,但你别跑太远,我还等着牲口要用,请你记着,这也是关系着一条人命的急事。”
艾华直到这时,才看清楚这个青年文士,有着一副很端正的相貌。而且他神字清朗,声音坚定有力,予人以气度不凡之感。
他那真诚恳切的语气和表情,竟然有某种力量,一直烙人她心中。
她随即骑马转入岔道,迅快驰去,转眼蹄声已远。
青年文士自个儿站在路中,愣了好一阵,这才定定神,跌足叹一口气,自言自语道:
“我这是怎么搞的?糊里糊涂把坐骑借给她”
但他还是在路上等候,没有离开。过了不久工夫,大路那一头奔来一人,转眼间已走近、青年文士忖道:“这人一定是强徒了。”
但见来人衣服又湿又皱,头发蓬松,手中提着一口长剑,体格壮健,面颊上有一道疤痕,使他更增添了几分凶悍之气。
这人正是孤剑独行朱一涛,他看见了路边的青年文士,只匆匆一瞥,就马上停下脚步,再度打量对方。
青年文士不愿与这种神色凶悍之人对望,是以目光避开他。
朱一涛走到他面前,拱拱手道:“在下朱一涛,请问兄台高姓台甫?”
青年文士可想不到他居然很有礼貌地探询,当下也回了一礼,应声道:“不才夏少游。”
朱一涛道:”原来是夏兄,幸会得很。听夏兄口音,不是本地人氏,只不知何事来到此地?”
夏少游微笑道:“朱兄猜错了,不才乃是本地人氏,说到口音这一点,是因为不才自幼受业异地,十年下来,不觉乡音已改。”
朱一涛哦了一声道:“在下竟然猜错了,还望夏兄不要见笑。”
夏少游道:“朱兄好说了,不才哪敢如此无礼。”
他彬彬道来,自然而然有一种持重的君子风度。朱一涛念头一转,问道:“夏兄敢是刚刚行到此处?”
夏少游道:“是的,朱兄此问是何原故?”
朱一涛道:“夏兄是不是顺着这条大路行来的?”
夏少游道:“不错,朱兄问个不停,一定别有原委,只不知可不可以见告?”
朱一涛道:”在下正在寻找一位姑娘,假如夏兄乃是一直沿路行来,相信曾经碰见她。”
夏少游啊了一声道:“不才正在奇怪,不料恰遇朱兄问起。只不知这位姑娘是什么人?
何以面带惊慌之容,单身乱走?”
朱7涛道:“这位姑娘姓艾名华,她的来历说来话长,一时也说不完。只不知她过去了多久?”
夏少游摇摇头道:“如果朱兄不肯赐告找她之故,恕不才也难以奉告。”
朱一涛道:“夏兄的要求亦殊为合理,但如果你知道文华就是使用火器炸毁镇上一些房屋的人,相信你就不会袒护她了。”
夏少游一怔,问道:“她炸毁了镇上的房屋么?”
朱一涛道:“不错,在下落得如此狼狈,就是她的党羽爪牙弄的。这个女子,表面上好像纯洁无邪,美丽动人,但假如你晓得她的所作所为,你一定不肯相信自己的眼睛了。”
他这一番话没有一点儿证据可言,但却有极强大的说服力,也许是他但然道来,同时他的声音语调,都有侵人的魔力,故此形成了说服力。
夏少游道:“她已避开了大路,唉,我真不知道对你的话应该信是不信?”
朱一涛道:“夏兄最好相信,并且告诉我她往哪个方向走的?”
夏少游脑海中泛起艾华的倩影,还仿佛看见她合掌拜求的动人姿势,当下伸手一指道:”她向那边去的。”
他所指的方向,恰与艾华所取的方向背道而驰。如果朱一涛往那方向追去,一辈子也追不上她。
夏少游指点过之后,总算做一个决定,不管对与不对,心中却泛起了如释重负之感。
但见朱一涛动也不动,目光如电,由头到脚打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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