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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得太美好,华艺老板看着崔琝眼睛不禁放了光。
“这几年打算读书,”崔琝浅浅地说过一句,对于华艺老板提的条件他并没什么兴趣。今年已经15岁了,现在的日子于他就好像走在峭壁悬崖之上,他总是担心猝不及防间会坠落万丈深渊,犹如前生于满腹悲慨间饮下一杯鸠酒。
“以后你如果想要继续在娱乐圈发展可以来找我,”读书这问题还真是不好置喙,华艺老板送上一张名片就转而游说其他几个小明星,崔琝到底不如广天,以他想来偶像派要多少有多少,年轻的演技派却是难得,崔琝这儿一说说不动,华艺老板不再坚持。
有华艺在前,其他几家娱乐公司一下子退去了好些,自觉比不上华艺家大业大,华艺说不动想来自家也没什么好条件能让人答应,其实说到底,是崔琝没这个价值值得娱乐公司花大价钱来签他。不过华艺虽退,皇朝却还想试一试,来者是当年的新总监,套套交情说说崔琝当年继而问起还想不想续签合约。崔琝一概答:“这几年想读书。”说不动新总监自然也没坚持,聊了几句转而有了新目标。
“你是想专心学习?”皇朝总监走后,突然有人插入一句,崔琝被惊得一跳。他也并非真心专注于学习,只是对十五岁这个坎怕得紧,未来梦想什么的提都不敢提,就怕猝不及防间又一次被带入万丈深渊。
“我是范希彭,”在皇朝听说过好多次,崔琝却是第一次看见他真人,比想的还要年轻些,连不惑之年都还不到,明明是带出了两大影帝的王牌经纪人,却早早地被人截断了路,崔琝听着他的事都觉得有些可怜。这几年范希彭作为皇朝股东极为低调,多数人当他是虎落平川再也起不来,参加个酒宴也没多少人来套交情,一时间他周边还真是冷清得很。
“范……经纪人好!”崔琝还真不知道该怎么称呼他,迟疑了一下叫了声经纪人,却不想一刀砍在人家心伤上,听得范希彭轻笑出声。
“别人可都避讳叫我范经纪人,”就冲这一句范希彭对崔琝感想还不错,与他握了握手,端了酒杯和他聊起来。比起范股东范老板他依旧喜欢当经纪人,心伤归心伤,固然被人黑得闻者臭见者避但他还没这么弱气到被人一踩到底。
崔琝可没什么高情商去分析范经纪人到底是什么感受,他若是高情商当初也不会惨到被赐死,看他曾经那两弟弟,一个三十二岁病死另一个享年七十,无论怎么说都是完完整整过完了一生,还就他“赐鸠酒,由其自毙”,想想还真是他自己作的。
“你以后不打算演戏了吗?”范希彭问他。
“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吧,”崔琝回了一句,喝了口杯子里的果汁。
“在这圈子里你得知道,机会不是那么常有的。”
“可能吧,我现在想专注读书不想考虑这些事情。”
“嗯?你以后想做什么?”范希彭反倒是来了兴致,突然问他以后梦想是什么。
这问题出人意料,崔琝不自觉地迟疑了一下:“大概是……唐……学历史吧。”他垂下了眼,一瞬间想到的居然是唐朝,心心念念从未改变过,他依旧想念大唐。
“嗯,这专业不错,”范希彭居然点了点头,和他聊起一些历史话题来。当经纪人也不见得人人都是学渣,范希彭显然是学霸型,见崔琝对唐朝历史挺熟悉,他也就唐朝历史和崔琝聊起天来,几个唐朝历史大事件还真随口而来,无论是正史野史,什么都能说上一串。
聊得虽尽兴,崔琝却有些撑不住,那种感觉又来了,一想起唐朝,整个人都变得恍惚起来,一瓣在这里,笑着和人谈天说地,像是隔着一层磨砂的玻璃,整个场景都变得昏黄,在此间的另一半仿若跨越了千年回到了曾经。
他听到范希彭在说唐朝的名画,说起《虢国夫人游春图》又说起《簪花仕女图》,他一句句描绘唐朝的游乐景象,他笑着应着,记忆却在翻沉。他记得窗外的樟树新发了芽,自暗沉沉的绿中生出一点儿嫩黄,几只麻雀蹦跳着唱着歌,啄着橘黄色的尖嘴儿为同伴梳理着毛。恍惚间那一瞬他以为他依旧在大唐,春暖花开,草长莺飞,同窗好友结伴而游,吟诗作对,泛舟湖上,岸边有大家闺秀挽袖并行,骏马之上红装女郎巧笑嫣然……然而更多的却是记不起来了,朦朦胧胧撒上了一层灰,再想,只记得那道晴天霹雳般的旨意还有困居丰义时的艰难困苦,林寒洞肃,雪虐风饕,他记得禁军大肆而入,记得内侍端来鸠酒,记得那黑檀木雕刻的茶盘,记得那金黄色的酒杯,清清楚楚,如在昨日,记忆仿佛被水拭了一遍又一遍,那种燃烧五脏六腑灼痛感又开始涌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