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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 “这。”唐曜森指了指自己嘴角。
梁桢刚洗过澡,头发半干,自己迅速捞了两次,可惜没捞到。
唐曜森笑了笑,很自然地伸手把她黏在嘴角的那根发丝撩开,连同鬓角的碎发一起都替她捞到了耳根后面,至此整张脸都露了出来,线条柔和,白皙干净。
唐曜森喉结突然滚了一下,梁桢也意识到这个动作过于亲密,迅速把身子往后靠,避开他滚烫的手掌。
客人如簇的广式早茶酒楼,周围走动的人群,推来推去的小车,蒸笼,叫卖和谈笑,世界在经过一夜混沌之后重新开启,依旧热闹,喧哗,拥挤。
唐曜森停顿片刻之后将手放下来。
“怎么好好的把头发剪这么短?”
梁桢以前是一头飘逸长发,不染不烫,唐曜森尤其喜欢她在床上散着头发的样子,黑绸般的发丝衬得肌肤胜雪,缠绵般绞着他的手指,手臂甚至肩膀。
唐曜森又往下沉了一口气,努力将脑中的画面挥掉。
梁桢自然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回答:“剪了好多年了,现在已经习惯这个长度。”
其实生豆豆之前她就去把头发剪了,那时候剪得还要短,这两年其实留长了一些,发梢已经过了下巴,快要够到肩。
彼此之间的气氛又恢复到了沉默,梁桢一口口喝着粥,其实味道真的很腥,枸杞加动物内脏这种怪异的组合也真是够了,但她装也得装出一副能入口的样子。
她只想安安稳稳吃完这顿早饭,然后把该说的话跟对面的人说清楚。
原本计划是吃早饭的时候跟他说的,但四周环境有些吵,似乎不大合适。
八点左右,梁桢将最后一点粥喝完,抬头见唐曜森看着自己。
“你怎么不吃?”
“我还没刷牙,看你吃就行了。”
“……”
梁桢又吃了两块糕点,喝了小半盅撞奶。
“饱了。”
“那聊聊?”
梁桢顿了下,“其实我也有话要说,要不我先说?”
“好。”唐曜森将身子往后靠,手臂叠在胸口,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
梁桢抿了下唇,思考该从哪里切入,最后觉得好像怎么说都不大合适。
她从包里掏出信封。
“那天晚上给你添麻烦了,把我送去医院还陪了一晚,应该耽搁了你不少事,第二天出院我原本应该跟你打声招呼的,但怕你有事在忙,也就没说。”
停了下,继续:“办出院手续的时候知道你给我垫了费用,我查了账单,刚好三千块,全在这里。”
梁桢把信封推过去。
唐曜森视线落在慢慢挪到眼前的那只白色信封上,“你就想跟我说这个?”
“也不是,还钱只是其中一部分,另外…”起了头后面的话就好说了,梁桢松了口气,“我觉得我们以后还是不要再见面了,不大合适。”
“有什么不合适?”
“毕竟我俩都已经结婚,各自有了各自的家庭。”
唐曜森眼中寒光开始凝聚,“所以你的意思是想说,已婚的人就不配交朋友了吗?”
“不是,普通朋友肯定没有问题,但我们之前是什么关系彼此都心知肚明,所以我觉得再见面就不大合适了。”
“你的意思是希望我可以避嫌?”
“对,差不多就这意思。”
唐曜森想了想,“也对,介于我们之前的关系,这样相处确实有问题。”
梁桢一时松了一口气,但很快又听到对面的人开口:“所以昨晚我也认真考虑了一下我们当前的关系,桢桢…”唐曜森抬头,深沉目光看入梁桢眼底。
他说:“你重新回到我身边吧,我们重新开始!”
……
梁桢觉得大概真的有现世报,昨天喝了两瓶啤酒,今天就开始胃疼。
从酒楼回来之后她又吃了两颗胃药,裹着被子睡觉,一直睡到下午两点才起来,大概是休息够了,加上吃了药,胃疼消失。
时间尚早,她把衣服洗了,又打扫了一遍卫生,给何桂芳打了通电话,告知晚饭前去接豆豆。
这段时间豆豆跟着何桂芳的时间有点长,梁桢过意不去,又去超市买了水果,走至一楼刚好看到有化妆品店在搞活动,梁桢进去逛了逛,挑了两盒面膜包起来,一起拎着去坐车。
到芙蓉苑也就差不多四点左右,豆豆没去全托班,刚睡午觉起来,正拿了片西瓜在啃,见到铁门外的梁桢立马就跑了过来。
“妈妈!”
小家伙替梁桢开了门,满脸满嘴的西瓜馕要往她身上蹭,梁桢赶紧拿手捞住,抽了纸巾出来给他擦干净。
这时何桂芳正好端了杯子从厨房出来。
梁桢喊了声舅妈。
何桂芳:“你先坐会儿啊,我给小敏端杯红糖水,她月经来肚子疼。”
梁桢知道陈佳敏一直有痛经的问题,为此何桂芳没少花钱给她找中医调理。
“小敏在家?”
“是啊,上午回来的,学校里的课完了,开始正式放暑假。”
梁桢也没再多问。
何桂芳端着杯子去敲房门,很快门开了,却只露了一条缝,陈佳敏白着一张脸穿了条吊带睡裙站在门内。
里面传来震耳欲聋的音乐声,丝丝冷气从缝里往外吹。
“哎哟身上不舒服还穿这么少,你这痛经的毛病就是给冻出来的。”何桂芳要进去替她关空调,却被陈佳敏挡在门外,“行了我知道了你烦不烦啊?”
何桂芳还想说什么,陈佳敏却把人往外推了把,“你出去吧,别再来敲门了,我要睡一会儿!”她到底还是接了何桂芳手里的杯子,却不忘狠狠一瞪,关门之际又看到站在厅内的梁桢。
两人隔了几米远对视,大概也就一秒,短暂一瞬,但梁桢却似乎从她冷清的眸子里读出了怨怼的神情。
“哎这孩子,这么大了还不让人省心!”被关在门外的何桂芳叹了口气,转过身来跟梁桢说话。
梁桢没接茬,抽了湿巾把豆豆手上和脸上的西瓜汁全部擦干净。
她带豆豆走出小区,又接到何桂芳的电话,“我看到装葡萄那袋里还有两盒面膜,你是不是忘带走了啊。”
梁桢:“那是给您买的。”
何桂芳:“哎哟我哪需要用这好东西。”
梁桢微微叹气,“您试试吧,我也不知道效果怎么样,但多少有点用。”
何桂芳那边明显笑意盎然,“挺贵的吧这两盒?”
梁桢:“还好,店里有活动,您要用的好以后再给您买!”
何桂芳:“那哪成啊,太破费了,你这孩子挣几个钱也不容易,再说我都这把岁数了,要弄这玩意儿做什么,下回别给我乱花钱了,听到没?”
梁桢应了声,没再往下讲。
梁桢只请了两天假,两天后开始回店里上班。
泞州持续高温,好些同事都有意识地减少工作量了,但梁桢反而比之前更拼。
用小唐的话说她是要钱要疯了。
可不是么,胃溃疡其实也就小病,却被唐曜森送去了一家私立医院,检查费加一晚住院费就是三千打底,尽管唐曜森不肯收这钱,但那天下车的时候梁桢还是将信封留在了车上。
之后又被梁国财抢了两万,真的是巨额损失,加之之前的房产证事件和开水事件,扣了一个月佣金,前前后后又赔了近三万医药费和营养费,她都怀疑最近两个月自己是不是跟哪路神仙犯冲,得抽空去庙里烧柱香。
梁桢抽空查了下自己卡里的余额,千算万算,还是不行,最后不得不给之前预定好的钢琴老师打了电话,告知近期内应该不会去上课。
豆豆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气得要命,晚上自个儿躺在床上,一手是那只蓝色小人,一手握着剑的侠客,乒乒乓乓打了一通。
“妈妈是骗子!”
“妈妈是坏蛋!”
“骗小孩的大人会被魔鬼吃掉黑心肝儿……”
梁桢:“……”
为了安慰豆豆受伤的心灵,最后她还是忍痛承诺:“这周末带你去海洋馆!”
第二天一大早起床给豆豆做了早饭,之后得先把他送去全托班。
一大一小两人下楼,刚出楼道见面车位上停了辆银白色丰田,倒也不是什么稀奇的豪车,但车子旁西装革履笔直站了一人,双手交叠放在前面,还戴了白手套。
这模样在夏日清晨的小区里还是挺怪异的,梁桢看了眼,也没在意,拉着豆豆从车子前面经过。
哪只戴白手套的人过来拦住他们。
“梁小姐对吗?我是唐总的司机小范,从今天开始唐总要求我每天过来送您上班,并接您下班!”
“……”
梁桢熬了几天,没肯坐那辆车,可也不知道唐曜森从哪找来的司机,不,不是司机,应该是磨人精。
他几乎全天12小时跟着梁桢。
梁桢在店里,车子就停门口,司机小范一部手机一本杂志可以在里面窝半天。
梁桢出去办事,无论步行还是坐公交,银色丰田总是尾随其后。
就连梁桢晚上去上课,车子也会守在校门口。
熬到第四天的时候梁桢实在受不了了,她给唐曜森打了电话,“你什么意思?”
唐曜森那边似乎正在忙,“等等,我出去打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