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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父亲是进士出身,赵郎君又是嫡子,不愁没有好先生教,天资再差,好好上进一二十年,总会有所成就,他却挑了国子监这条路,说明他本身也不是能吃苦耐劳之人。”
沈清月深以为然,她道:“但凡伪善之人,没有不露出把柄的。伯母,您且先拖延下舟姐儿的亲事再说。”
方氏点头应下,待天黑沈世文下了衙门,她便将此事告之于他。
沈世文皱了皱眉,他也打听过赵郎君的名声,小郎君一贯风评不错,他倒没再细致打听,却没想到会有这样的事,而且方氏分析的很有道理。
沈世文渐渐回神过来,面色沉郁地对方氏道:“我打听的几个人都是说他好的,若只是碰巧就罢了,万一外边儿全是说他好的,这就反常了。便是圣人还有人骂的,这世上没有完人。”
方氏心里更紧张了。
沈世文安抚她道:“你放心,舟姐儿还没及笄,一时半刻成不了婚事。”他又捏着方氏的肩膀道:“夫人贤惠机敏,以小窥大,娶妻当如此!”
方氏笑着摇头,替沈世文宽衣解带,道:“哪儿是我说的,是月姐儿下午来坐的时候,她说的,只国子监那一条是我说的。”
沈世文讶异道:“月姐儿说的?”
方氏点了应了一声。
沈世文沉默了一会子,方道:“可见月姐儿是有仁爱之心的。先前老夫人指责她的时候,我还有些担心她像老夫人说的以计谋事,手段心思落了下乘,倒是小瞧她了。”
方氏笑说:“月姐儿有主意有分寸,比舟姐儿都省心。”
随后,方氏又提了赵家和永恩伯府的交好的事,沈世文倒没说话了,他虽觉永恩伯府行事不仁,到底没权利去干涉赵家和谁交好,真要论起来,沈家也有几门说不干净的事儿。
内室里,夫妻二人交谈的声音越来越小,取而代之的是浅浅的呼吸声。
翌日,沈世文特地去再次打听赵郎君的名声,外人无一不说他的好话,沈世文彻底动了和赵家退婚的心思,奈何两家已经交换信物,当年互换玉佩之时,还有人证,若这样退了,赵家肯定不依不饶,一定会伤了舟姐儿的名声。
会试临近,翰林院的人都忙得不可开交,沈世文暂时搁置下沈清舟的婚事。
二月初九,会试第一场开始。十二日第二场,十五日第三场。
与此同时,坊间赌场生意如火如荼,来来往往有达官贵人的家仆,亦有平民百姓。
原先居首的陈兴荣已经让位于人,但是并不是让给顾淮,而是另一位阁老汪阁老之子。
汪阁老的小儿子是往科的举人,所以今岁并未参加乡试,坊间也就没有什么人谈论他,但他上一科也是解元,因故没有参加会试,轮到今年才考了会试。
汪阁老曾经是探花郎,他的小儿子上一科还中了解元,家族底蕴比顾淮深厚得多,且还有阁老父亲坐镇,汪郎君一下子窜到了赌坊里魁首的位置。顾淮虽然在灯节夜里声名大噪,到底只是上不得台面的玩意儿,在真正的世家大族眼里,这并非什么高才。
不论官家还是平民百姓,多下注汪郎君中会元,顾淮和陈兴荣虽并列,与其却相去甚远。
沈清月手中的铺子从去岁就开始盈利,存到现在,加上原先开铺子之余留下的一点点现银,全部叫罗妈妈拿去替她买顾淮中会元。
罗妈妈劝道:“姑娘这不好!万一顾先生没中,姑娘岂不是亏死了!这可是姑娘全部的嫁妆现银!”
沈清月道:“您别担心,错不了。”
罗妈妈不肯,她道:“您若买汪郎君,我许还能依你,顾解元就算有天分,到底……家世单薄,不好不好。”
沈清月无奈,只好道:“那好吧,您就替我买五千两,留些银子应急,这总行了吧?”
她手里除去首饰一类,铺子只有几间,良田百亩,现银没剩多少。若她一个人过日子也就罢了,将来不得不嫁人,沈世兴也绝不会替她挑个泛泛之辈。她上辈子打理过张家,张家根本还不是什么显赫人家,银子流水一样送出去,就她这些钱,还不足够花,等过几年,京中什么都贵了,银子更不值用。
沈清月两世为人得出来的经验,什么都没有银子来得实在。
罗妈妈眼见劝不住,只好去了。
沈清月都没敢告诉罗妈妈,她还打算买顾淮中状元呢。
二月底,终于要放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