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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晕车,谢谢。
言一色还是张了嘴,她要的就是迟聿的误会。
言一色微微睁眼,迟聿松了抱她的手,那架势,瞧着是要推开她,她眸光瞄到他敞怀的宽袖罩衫,灵机一动,不退反进,扑到了他怀里。
迟聿:“……”
言一色看似是因为痛苦脆弱,为了寻求安慰才钻进迟聿的罩衫里,但其实是借这一举动做掩护,真正目的,是两手揪住他的罩衫盖住耳朵,挡住外头的声音。
耳边总算清净了,身体上的不适霎时散了大半,言一色长舒一口气。
迟聿神色冷冷,面无表情地看着像鸵鸟一样埋在他胸前的言一色,一股将她拽出来的冲动压都压不住,但看着她可怜的样子,到底没有动手。
没一会儿,言一色竟然睡着了,可即便是这样,她揪住迟聿罩衫盖耳朵的姿势依然没变。
这情况落在迟聿眼里,自然是别的意思了,以为言一色睡着了也不放手,是依赖信任他!
迟聿心底忽然有一丝触动,似有若无。
他抬手,手指没入言一色背后的墨发中,温柔缓慢地梳理着,惊讶于她真的能在他身边睡着。
苏玦、墨书、红骷髅……无论是多得他器重的下属,在他面前表现得又有多自然,或多或少,都有惧怕的情绪在。
这种惧怕和对他是否忠心无关,只是一种面对强大存在时,自我保护的本能。
言轻,和所有人都不一样,她并不怕他,不仅不怕,还能坦然自若地敷衍他。
迟聿幽深难辨的眸子里,掠过一道暗红妖光,锋锐的唇角勾了一下,似笑非笑,似乎心情不错。
……
后头的小马车里,浅落爆发出一声尖叫!
流思眼疾手快,堵上了她的嘴。
外头立即有随从的声音传来,“有事?”
流思神色镇定,语气如常,“没有,浅落方才碰到了热茶,险些烫到。”
随从没有怀疑,再未出声。
流思眼神示意浅落安静,她点点头,流思放开了手。
两人站在一起,看着从坐榻下的暗格里爬出来的雪词。
三人对视,气氛微妙。
雪词自嘲苦笑,他被暗算了。
浅落心下惊疑,压低声音忙问,“雪词,你怎么会藏在这里?你当知道,你若想跟来,与我说一声便可,为何要……”
雪词挪到一旁,让开坐榻的位置,流思拉了拉浅落,两人重新坐下。
雪词屈膝坐在地上,头垂着,“不是我想来,我昨夜被人弄晕了,醒来就在这马车里。”
“什么?”
浅落一怒,“有人害你?”
雪词不语。
流思知道雪词和浅落之间的关系,她身为局外人,在一旁看的比他们清楚些,有人害雪词?不至于,应该是些别的……
流思没再说什么,低声劝道,“这件事回去再查,雪词怎么安排,待我回禀了娘娘再说。”
------题外话------
咳……色色有晕音律的小弱点,陛下其实也有小弱点,前面已经有铺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