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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耀空心中莫名一惊,瞬间感觉到来人有着足以威胁他性命的实力。可是,此刻他不能慌,更不能乱。猛吸一口气,他镇静道:“来者何人?!”
叶淼亦呆住了。
他对这个声音太熟悉了,熟悉到就算化成灰烬归于虚无他也不能忘记。这些年,日日夜夜,这个声音犹如梦魇一般,常常出现在他的耳边,让他心生愧疚、嫉妒、不甘……他望了一眼身边的水胧明,轻声道:“是他!”
水胧明摇摇头,道:“不错,的确是他。真没想到,当初误打误撞,竟然收了一个如此妖孽的弟子,也不知道是祸是福。”
叶淼淡淡一笑,道:“长老何须担忧?叶某对自家这个五弟了如指掌,他不是薄情寡义之人,长老的机缘到了。”
水胧明笑而不语,一如从前那边宁静。
此时,叶宁已经破门而入,站在金殿大门入口出,淡淡地望着武耀空。有一缕残阳落在他的白衣之上,似乎晕染上了几分血色。
“是你?!”武耀空心中的不安愈发强烈。自从上次于幻城铩羽而归之后,他翻遍了武家收藏的各种古老玉简,终于侥幸从一枚破旧无比的古老玉简中获得了一丝讯息——叶宁所言非虚,被无上血魂道复活的修士,的确受到施法之人的影响,而且,这种影响是无法消除的!
可以说,武耀空对叶宁的恐惧,要远远胜过魇族。
他双目中闪烁着狠辣的光芒,对着叶宁道:“叶圣者远道而来,所谓何事?武某有失远迎,还望见谅。”
此人果然是英豪,能屈能伸。
叶宁道:“怎么?武家最妖孽的天才也懂得了谦逊?叶某的来意说得很清楚,来取你的性命啊。”
“你?!”武耀空气急,自己已经退了一步,给出了台阶,叶宁却不知进退,真以为怕了他不成?“你就这么笃定能够胜过武某?不管怎么说,在下也是一品仙君,仙凡之别,岂是你想得那么简单?”
“是吗?”叶宁笑道:“你想试试?”
“哼,”武耀空道:“如今魇族祸乱内陆,你定要同室相戈,让其渔翁得利吗?”
叶宁道:“武耀空,你太看得起自己了!灭你不过是弹指间的事情,怎会让魇族坐收渔利呢?哼哼,将三百万人族修士折损成不足五十万,你可真给仙君长脸啊。实话告诉你吧,灭了你是叶某与魇族的一件交易,你的人头价值一件至宝,足以让叶某的实力增强三成!至于灭了你之后的事情,就不容你操心了。区区五十万修士,叶某自有能力保证其存活。”
叶淼越听越觉得不对,难道叶家最天才的五弟投靠了魇族?他急得涨红了脸,大声道:“叶宁,你这是与虎谋皮!你这样做,对得起叶家列祖列宗吗?”
叶宁早就发现了叶淼,只是,他宁愿看不见。这些年过去了,他已经不知道该采用怎样的态度来面对叶淼。至于中间的是非对错,反而显得不太重要了。
他微微作揖,对着水胧明道:“师傅,您也在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