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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乔发现了自己。
她有些慌，轻轻拉了一下自己的衣服，手指有些颤抖地握紧了里面的水果刀。
距离越来越近，陈乔很快借着光线和回忆，认出了薛桦。
“是你？”陈乔惊讶地看着薛桦，“你又跟踪我？你到底有完没完！薛巧巧现在要死不活的跟我有什么关系！”
薛桦原本还有点紧张的情绪在陈乔至今都不知悔改的话语里变得更加紧绷而怨恨。
“你到现在都没有去医院看过巧巧。”薛桦声音沙哑。
孙凯都有点惊讶，禹诺的声音很清澈，但是此时她竟然能将自己的情绪做到这么极致。
镜头里，薛桦放在腰间的手握得死紧：“另外两个同学都去看过巧巧，都和我说了对不起。”
四个人，薛桦杀了那个强暴过巧巧的又推她下楼的男生，另外那两个在医院的时候对她说了对不起。
都是一群十六岁的孩子，哪怕自己的女儿如今躺在了病床上成了植物人，即将死亡。
在他们哭着说对不起的时候，薛桦还是原谅了他们。
而陈乔始终没有出现，更没有丝毫的悔意。
陈乔冷笑：“我为什么要去看她，大婶，推她下楼的又不是我。”
“可是，是你把她、把她做那种事的事告诉了其他人，是你威胁她去见的那些人赚钱，你还拍下了她的裸照……”薛桦因为激动而呼吸急促。
陈乔讥讽道：“她自己敢做怎么不敢认啊。大婶，你这么激动还不会去看看你的宝贝女儿，说不定去晚了，她死在床上都没人知道。”
“啊——”薛桦再也受不了刺激，冲上去就想打陈乔。
陈乔顺手就将手里的香烟狠狠按上她的手臂。
禹诺眼疾手快地转身，水果刀抵在了乔染的脖子上，眼神凌然。
“卡！”孙凯叫了停。
禹诺再次NG。
“对不起孙导，是我不好，刚才香烟没有拿稳，差点掉在诺雅的手背上。”乔染故意往前了一点，道具水果刀在她的脖子划了一下，根本就起不了丝毫的威胁作用。
禹诺将道具刀递给道具师，看了乔染一眼。
刚才那一瞬间，乔染根本就不是不小心，而是故意想摁在她的手臂上。
如果她不是反应快，手臂上肯定已经被香烟烫了一个疤。
孙凯摆手：“从刚才你看到诺雅的那一幕重新开拍，准备一下。”
乔染道：“那我先去一下洗手间，请等我几分钟。”
孙凯嗯了一声，等乔染走了，他才走到禹诺跟前：“你和她对戏是不是有点问题，这是你和她对戏第二次先NG了。”
禹诺眉头深锁：“我会处理。”
孙凯轻声道：“我不是在说你不能处理，而是你以前从来不会发生这样的情况。而且是一瞬间你就出戏了，是在拍摄的中途她做了什么吗？”
因为机位的问题，所以孙凯并不能切实地看到乔染对禹诺做了什么，但是他了解禹诺，所以相信她。
禹诺不想像小时候告状一样对孙凯说什么，但还是问道：“抽烟这个设定可以改吗？还有，刚才的原版拍摄能不能发我一份。”
孙凯见她这么说点了下头：“抽烟设定可以改。视频稍后我拷贝了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