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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衍一朝天子一朝臣, 前脚刚踏上纽约的土地,后脚就接到陆晋明的夺命连环call, 他听着电话那一头老头子气急败坏的怒吼声, 耳朵都快炸了。
梁挽贴心地从他手中接过行李箱拉杆, 瞧着他一脸恹恹又懒散的模样, 好奇道:“陆叔叔怎么了?”
“还能怎么,我们陆董不高兴了呗。”陆衍啧了一声,偏了偏头,将听筒离而远一些,“可以了吧,老头儿, 我得回去治病了。”
陆晋明还在骂:“你就是想气死我是不是?人徐博士给我打电话了,说你莫名其妙搞失踪,你知不知道我花了多少钱入资他最新的科研项目?你居然敢不发一语跑回国?你真是……”
后面又是一连串疯狂叨叨, 分贝大到穿透话筒, 萦绕在整个电梯。
幸好这电梯里就两个人, 也算不得什么丢脸的事情。
陆衍靠着轿厢壁,垂眸敷衍两句,余光注意到一旁的梁挽。小姑娘双手抱胸, 杏眼危险地眯着, 小巧的下巴轻抬,一副即将兴师问罪的模样。
他叹了口气,赶紧糊弄完陆晋明,干净利落收了线, 转而看向身边的女朋友。
梁挽今日一身卫衣牛仔裤,配了双走路相当舒坦的白色球鞋,她退一步,扭了下脖子,随即一个旋身,将腿轻轻松松架到了陆少爷耳边。
传说中非常嚣张的一字马腿咚。
还有气势汹汹的质问:“说,你是不是越狱了!”
陆衍:“……”
他余光掠过颊边那一截玉白的纤细脚踝,若是眼下处在私密空间里,倒也不失为一种闺房乐趣,然而……
这是机场出口流量不少的人货梯,一共就停靠四层。
陆衍已经可以想象一会儿门开时吃瓜群众的三八模样了,他实在没兴趣被当成珍稀动物欣赏,见小姑娘面上明明白白写了四个字【从实招来】,他无奈地叹口气:“抱歉,我是骗了你。”
徐程嶙压根没有同意他回国,事实上他也没有征求那位的意见,最近研究院门禁松了,他潇潇洒洒留下纸条就撤了。
梁挽睁大眼,完全不能认同他的这番作为:“我拜托你,能成熟一点吗?”
被一个比自己小七年的小姑娘质问幼稚的滋味还挺奇妙,陆衍笑了笑:“可我真的不想让你一个人,我舍不得。”
男人生了双多情的眼,长睫鸦黑,瞳仁如墨,专注看着你一人的时候轻而易举就能撩拨芳心。
更勿论配上那么犯规的台词。
梁挽不争气地别开眼,耳根微红地小声抱怨:“那你也不能……”
“好了,都是我的错,你别生气。”陆衍现在得心应手,放软了嗓子哄女朋友,长眸瞥过液晶面板上的数字,眼见着一楼快到,他迅速掐着她的腰挪开位置,随后拉过行李另一手拖着她朝外走。
梁挽还没反应过来就被送上了候在机场外的劳斯莱斯。
车是陆晋明留在这边办公用的,司机还是上次那位华裔小哥,看到这对佳偶时心领神会地升上了挡板,帮两位留出私人空间。
一路上陆少爷做低伏小,万般保证今后一定安分守己待在心理研究院,除非特殊情况,否则一定配合治疗。
梁挽听出了蹊跷:“什么叫做特殊情况?”
陆衍头疼,女朋友太聪明了,某些情况下确实不是什么好事。他没辙,身子舒展开来,手一伸就将小姑娘搂到怀里:“你的首演,我总得捧捧场吧。”
否则按照徐程嶙那个油盐不进的尿性,很明显5月20日他是出不来的。
梁挽从他怀里抬起头:“你不要来。”
陆衍皱眉,抿着唇不说话。
梁挽认真盯着他,一字一顿:“如果你状况不稳定就跑出来看我,对我来说,并不是什么振奋人心的事情。”她顿了顿,口气愈发严肃:“因为我一定会分心,在台上也时时刻刻想着你的病情,甚至我可能在旋转时失去重心,又或者摔倒……”
“行了,别说了。”陆衍冷声打断,小姑娘在他肩窝处瑟缩了下,他知道语气重了,沉默半刻揉了揉她的发顶。
梁挽知道这会儿绝不能妥协,干脆也不吭声。
良久,终于陆少爷还是退了一步,轻轻掐着她的下巴:“那你演出完了来找我?”语罢,又补充道:“我找人现场直播总没问题吧?”
梁挽重重点头,旋即笑开,主动凑过去在他唇上贴了贴。
小姑娘软软糯糯,摆明了讨好。
陆衍纵使有天大的脾气也拿她没辙,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百炼钢总是要折在绕指柔里,他如今的觉悟已经相当高了。
车子驶过纽约著名地标时代广场,没两分钟就停在了丽思卡尔顿的门口。陆衍想着这个点已经午夜了,再去研究院也没任何意义,干脆还是和软玉温香在酒店里共度一晚比较舒心。
红黑制服的金发小哥过来迎接客人,手扶着车顶帮忙拉开门。
梁挽下车看到酒店招牌的一瞬间,后知后觉意识到了什么,小脸刷的白了。
糟糕。
套房八百年前就退了!!!
偏偏陆衍毫不知情,单手插着口袋摁了电梯按钮,他在国内的两天都没怎么休息好,这时候松懈下来眉宇间的倦色怎么都掩不住。大脑略有些混沌,他打了个哈欠,看向身旁的小姑娘:“宝贝儿,哥哥好像有点困,晚上不能陪你聊太久。”
梁挽胡乱点头,电梯门开的一瞬,猛地拖住了他的手。
陆衍差点没站稳,回首时眼里掠过困惑:“做什么?”
“那个……”梁挽把他拖到一边,小声道:“我之前把房间退了,一个人没必要住那么贵的地方。”她特别小心翼翼地观察陆少爷的表情,半晌才意识到自己其实根本没必要这样心虚,说白了是为他省钱,又不是背着他干偷鸡摸狗的事儿。
然而陆衍愣了片刻,没问原因,反倒直接质问:“那你现在住哪?”
梁挽干笑:“一个公寓,和abt特别近,非常方便,而且很豪华,一点都不比丽思卡尔顿差。”她说这话纯粹是为了安慰男朋友,万万没料到陆少爷会不辞辛劳地掉头去现场督查核实。
她在酒店外不遗余力地劝解:“都那么晚了,别折腾了吧。”
陆衍重新给司机打了个电话,继而盯着她的眼睛,淡淡道:“没事,酒店确实也住腻了。”
梁挽头皮发麻,总觉得大事不妙。
半小时后,当她心惊胆战走过满是建筑垃圾的楼道,扭扭捏捏用半生锈的钥匙打开房门后,身边男人的笑容很快消失不见。
入目可见,满室粗陋。
垫子上被烟头烫过的沙发,应该是上一任租客留下来的,地板坑坑洼洼不知道被什么砸过,唯一可取的是重新粉刷的白墙,还有卧室里那张新买的单人床。
陆衍收回视线,重复她方才所说的话:“很豪华?”
梁挽讪讪闭嘴。
陆衍再问:“一点都不比丽思卡尔顿差?”
“……”梁挽想死的心都有了。她企图用撒娇耍痴来蒙混过关,手刚刚缠到男人的腰上却被他扯了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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