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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出来,沐初瑾的身子如同一滩泥一般,却还有这微弱的呼吸,如果不是手中的体温,楚承辉甚至怀疑她已经死掉了。
死掉了,这三个字似乎是一把刀,横亘在他的心口,不能提,提不得。
颯满蒂罗看着地面上堆积起来的毒蛇,瞳孔微微一缩,地面上横七八竖的躺着一些被毒蛇咬到了浑身僵硬整张脸都是黑色的尸体,军心涣散的士兵在遭到了敌人的袭击的时候全部都溃散的开始抵抗,没有了往日整齐划一的模样,自然是涣散的如同一盘散沙,很快就成了单方面的屠戮。
楚御高缓缓的闭上了眼睛,双手在身侧握紧,这江山,可能真的要被萧何执掌了吧,然而除了这样似乎再没有其他的办法,楚承辉的军队,早就不是当初的虎狼之师,此时涣散的不堪一击,眼看着就要被萧何的军队狠狠的碾压过去。
不断有残破的肢体横飞出来,楚御高心惊肉跳的避过去,生怕那横飞的血肉拍打到自己的脸上,然而萧何的眉眼却始终不曾发生变化,就算是眼前的战场正在如火如荼的厮杀着,他却依旧淡漠着一双眼,负手而立,似乎冷眼旁观的姿态,将眼前的战场看着。
“这批毒蛇并没有带给我我想想中的效果,似乎被解决的有些快。”萧何俯身,对着站在一旁的颯满蒂罗轻声的说着,颯满蒂罗冰蓝色的眼眸中有眸光闪烁不定,似乎在思虑着什么。“也算是达到了你想要的结果了不是吗?”
军心涣散,便不足为据,颯满蒂罗的一双眼,缓缓的在人群中扫视着,似乎在搜寻着什么,她早寻找着楚承辉的身影。她要亲手杀了那个人,才能够算是手刃仇敌,对得起自己九泉之下惨死的儿子,也不枉费她来到中原的一番波折。
楚承辉将沐初瑾放到背上,用绳子紧紧的将沐初瑾固定在自己的身上,就如同那天,他浴血厮杀将沐初瑾带出萧何那里的时候一般,确认沐初瑾不会从自己的后背上掉下去之后,楚承辉的视线才落在了坐在地面上,眼巴巴的将他和沐初瑾看着的楚绝郜的身上。
想了想。楚承辉将手中的剑递给了楚绝郜,楚绝郜有些茫然的伸手接过来楚承辉递过来的剑,楚承辉也不管楚绝郜是不是还能听懂自己说的是什么,只简单的留下了一句“保护好自己。”便背着沐初瑾从门口走了出去。
有阳光折射着兵刃的寒光,似乎要晃花了眼。
楚承辉刚刚迈出房门,颯满蒂罗一双锐利的眼便落在了楚承辉的身上。“去吧,你的敌人在那里。”萧何的语气轻柔,却带着一丝蛊惑的味道,轻轻的俯下身,在颯满蒂罗的耳边轻声的说着,明显可以感觉到颯满蒂罗的身子已经瞬间绷紧了起来,整个人瞬间如同离弦的箭一般向着楚承辉冲了上去。
“你还我王儿命来。”楚承辉刚刚从房间中迈出来,还未适应眼前的光线,只感觉眼前一花,便有手做爪向着他的面门抓了过来,楚承辉下意识的抬手去挡,颯满蒂罗的指甲瞬间从楚承辉的手腕上抓过去,生生的扯下来了几条皮肉。
皮开肉绽,鲜血淋漓,有血液,沿着指尖滴滴答答的滴落下来。
颯满蒂罗的一双眼,饱含凶光,姬风的死相如同一个魔咒在她的眼前不断的重复着,不断的提示着她,她的儿子死的多么的惨。面对姬风的死,她是多么的无能为力,一团火,在她的胸膛中剧烈的燃烧着,燃烧得她五脏六腑都在生生的疼。
然而刚刚抓过楚承辉的手的指尖瞬间就传来了痒麻的感觉,指甲里还嵌着肉丝,肉丝中的血液不是正常人的红色,而是泛着隐隐的黑色,如同墨水一般的颜色,森然可怖,然而颯满蒂罗现在需要在意的不是指甲里的肉丝的问题,而是从指尖传来的痒麻的疼痛感,如同有无数的虫子在向着她的血脉里面不住的钻进去的感觉,楚承辉冷眼看着颯满蒂罗不断的甩着自己的手腕的模样,轻轻的勾起了嘴角,不屑的笑了起来。
纵然颯满蒂罗偷袭的速度是足够的快,但是楚承辉对自己下毒的速度也是极其的自信的,这一而再再而三的挫折,似乎有人已经忘记了,他是毒行天下的楚承辉,他最擅长的不是拳脚功夫而是用毒。
栖身而上,楚承辉一眼便看进了颯满蒂罗冰蓝色的眼底,如同琥珀色的眸光,是中原人不具有的潋滟神采。“似乎是我隐忍了太久。”楚承辉的眼底一瞬间便掠过了一抹阴狠的色彩,自然是带着一股子生杀掠夺的阴狠。
“到底是什么,让你们认为我这么的好欺负。”楚承辉的手摸上了颯满蒂罗看上去丝毫不曾衰老的脸颊,眼中带着一抹恨,还带着一抹嗜骨的温柔,颯满蒂罗猛的偏过了自己的身子,伸手打开了楚承辉摸在她脸上的手。“放肆!”她的声音无比的森冷,隐约的带着几许肃穆的味道,然而在她打开了楚承辉的手的那一瞬间,颯满蒂罗看着眼前飘散开来的白色粉末,就发现了不对劲。身子不断的向后暴退的空挡,身上已经泛起了一阵阵难耐的痒麻感觉。
皮肉伤瞬间泛起了无数的红点,痒的钻心,然而伸手去挠,瞬间便会带下一层的皮肉,有鲜血渗出来,甚至要染红她的整个手臂。吃痛的轻呼一声,颯满蒂罗拿开了挠在身上的手,然而钻心的痒却不肯放过她一般的在她的身上肆虐着,痒的锥心刺骨的难过,颯满蒂罗难过的发出了一声嘤咛,猛的就摔倒在了地面上。
不断的扭动着自己的身体,在地面上摩擦着,企图减少身上的痒麻感觉,然而皮肉越是和地面接触,就越是痒的钻心,身上的皮肉也在这一刻便的脆弱了起来,但凡刮倒地面或者是衣料都会蹭下来一层的皮肉,有血丝从她的身上溢出来,渗透了衣衫,不多时,一身衣衫便成了血衣,纵使身上的皮肉都会划破了密密麻麻的疼,然而却还是抵挡不住锥心刺骨的痒,还在地面上不断的滚动着,蹭着身上的皮肉,纵使已经皮开肉绽,却还是不肯停歇,只为了抵挡那不断袭来的痒麻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