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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她大着肚子一个人前往,虽表示谢洛白事忙,沈慕贞只当溪草欲盖弥彰,心中冷笑连连。
订婚宴上夫妻不和有目共睹,虽最后和梅凤官、展若男打牌时,谢洛白没有袖手旁观,可那哪里是帮溪草争气,无非是找回三军副司令府上颜面。
看到她过得不好,沈慕贞就放心了。正想找寻机会再刺激溪草几句,哪知沈督军却在这时候给她没脸。
“那就是督军错怪我了,哪里是我不懂欣赏,无非是心疼这样矜贵的东西,放在会客厅被人糟践了。那法兰西沙发不值几个钱,若是坏了,扔了再换一组也不浪费。”
这句话可是实话,黄杨木几十年才能长巴掌长的一截,一般以其雕做屏风、摆件居多。沈督军这一套家具可谓异常奢侈,加之还是明朝旧物,这价值可就不一般了。却这样轻轻巧巧拿来待人,已不是“铺张”二字能形容。
“这样的老物,老夫人定会喜欢。等回雍州的时候,爸爸干脆把它们带上专列吧。免得放在这里,大姐他们一年也过不来几次,落灰积尘,怪可惜的。”
说话间,有女佣送上了茶水,溪草一眼就认出了茶具乃是前朝景德镇官窑之物,还没来得及感慨,沈督军已是眼皮一掀,淡淡吩咐佣人换上一套明瓷。
“等到时候再说吧,依现在的状况,我们短时间也不急着回雍州,淮城那么大,我和你婆婆正打算四处逛逛,多熟悉一下这里。这一停留,自然就有应酬,而会客厅是整个府邸的门面,总不能让旁人把我堂堂雍州督军看轻了吧?”
沈督军如是道。
这一言语,颇得沈慕贞赞同。
“还是督军想得周到,淮城达官显贵的府邸我去过几处,哪家没有几样珍奇古玩。不过现在能似咱们这里这样的,恐怕只有总统府能比得上,上次二姨太来这里喝茶,还夸奖沈督军眼光好,和珍宝有缘。”
督军府新宅华丽奢侈,让沈慕贞在淮城贵妇面前很有面子,让其在高官云集的淮城找回了昔日的尊崇,很是飘然。
话毕,她随手指了几样会客厅博古架上的古董,有唐朝的陶俑,有宋代的青釉瓶,甚至还有一尊不知年代的青铜酒樽。
随手一件都是价值连城,就这样被轻飘飘地摆在了各处,足见家底。
沈慕贞向溪草介绍器物的时候,沈督军满面红光,似乎很享受新宅被沈慕贞等同为能和淮城总统府匹敌的存在。
见溪草听得心不在焉,沈督军咳嗽一声。
“你们官邸太清减了。以为我不知道,老二都把钱送给胡炎钊那个王八蛋了,半点水花都见不到!依我看,还不如拿来好好和淮城上下打点一下,特别是上峰展总长。堂堂三军副司令,老是和总统府作对,把自己置于对立方,像个什么样?”
他即将成为总统,如果儿子和同僚关系不好,最终蹩的还是自己的马脚。
然而这句话不仅没有打动溪草,反而让其露出诧异神色。
“爸爸莫非忘了,二爷之所以答应来淮城任职,乃是因为联合抗日。雍州和淮城本就势不两立,若一个副职就让二爷臣服,完全是无稽之谈。”
溪草顿了一顿。
“若非知道爸爸的脾性,您刚才这一番话,我还以为你被总统府诏安了!”
闻言,沈督军登时双目怒瞪,拍案而起。
“放屁!楼奉彰他什么东西,有资格来管控我?”
“可您如今呆在淮城,这和刘禅被司马昭困在洛阳,乐不思蜀又有什么区别?”
溪草随口道。
沈督军一愣,当即怒不可遏。
“放肆!我和刘禅那缩头乌龟能比较吗?”
这突临的怒意,让沈慕贞瑟缩了一下,惶恐地不敢多说半个字,而溪草却依旧毫不退缩,一双眼幽湛地盯着沈督军,不放过他面上丝毫变化。
“那爸爸,您为什么一拖再拖回返雍州的时间,现在更花费重金,俨然一副要在淮城安家的模样呢?况且,雍州和淮城的关系一向水火不容,您突然选择和其握手言和,这样看不是很奇怪吗?”
这样的话,谢洛白和溪草曾变着法子来试探过沈督军无数多次,便是沈慕贞也实在不解,为何久不归家,客居他乡。
只是随着时间的流逝,沈慕贞被富贵烟云迷花了眼,完全忘记了先前的不适,经总统府二姨太穿针引线,在社交场所如鱼得水,也开始无心雍州。
如今,这个问题再度被提出,沈督军几乎条件反射就想说出真相,可对上溪草锐利的眼眸,那呼之欲出的倾述欲望,也在一瞬间被其生生压下。
这丫头藏不住事,若是让谢洛白知道楼奉彰命不久矣,只怕会影响自己接任总统一职。
这是沈督军的毕生的执念,他坚决不允许任何人来破坏!
“我和你婆婆回不回去,轮得到你这个做小辈的来质问吗?”
沈督军兴致全无,他从沙发上站起。
“你大着肚子行动不便,早些回去吧。老二若是没空,也让他少来,免得嫌弃我这老头子,老是想着赶人。”
都已经下逐客令了,溪草也不好再继续呆着。沈慕贞送她出宅的路上,不免又对溪草冷嘲热讽
“依我看,女人就该恪守本分。你大着肚子,理当好好准备生孩子,若是个男孩,下半辈子也有倚仗了。这样惹是生非,小心连累你肚中那一个。”
在沈慕贞看来,溪草气数已尽,如今丈夫不爱,又无强势的娘家,就应夹着尾巴做人。现在到处惹事,只怕是脑子糊涂了。
“那我也送夫人一句。有道是妻贤夫祸少,总统府的二姨太处处为总统考量,她家十五房妾室,被其管得服服帖帖,可见手段高超。近来和你关系亲密,不知有没有从你口中探了督军的秘密?”
沈慕贞冷笑。
“沈溪草,你未免也太小看我了!”
溪草也笑。
“我自不敢小看夫人,只是,督军突然选择留下,你就不奇怪吗?而且,听闻总统府并没人患病,你们却备了名贵的补品送过去;加之总统府女眷更是不遗余力地和你交往,似乎生怕你厌了淮城一般,这中间蹊跷不能再多……从前尚有挟天子以令诸侯,夫人就不担心,楼奉彰把你们软禁淮城,进而把控雍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