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案子的影响。
其实明玥从苏黎世回来之后胃口并不是很好,在吃饭上很糊弄,也就是最近在他的投喂下才正常起来。
他还是觉得她吃的少,他家的碗那么小,起码要两碗饭才够。
今天的晚饭就没有昨晚的气氛了,俩个人只是吃饭,中间一句话都没有。
明玥把这归结为沈良夜太难伺候了,做了几顿饭就想要撂挑子,自己还幼稚的差点给他感动。
吃过饭,俩个人都有工作要做,沈良夜去了他的书房,明玥就去了旁边的小书房。
这小书房就是以前的次卧,沈良夜把床给撤了,弄了个榻榻米,明玥不管是窝在这里看电影还是工作,都非常的舒服。
郁晨的工作效率非常高,这么快就把创意发过来,明玥认真的看。
一边看一边跟郁晨通过视频讨论。
她太投入了,以至于沈良夜进来都没看到。
都说认真工作的男人特别有魅力,其实女人也是。
沈良夜以前看过明玥在工作室里的样子,头发全束在脑后一丝乱发都没有,戴着口罩穿着白大褂,全身上下能看的只有一双眼睛。
可就是这样一双眼睛,黑白分明帧静清透,仿佛能看透人心和世间的一切尘埃。
那个时候他还跟明玉好,可在这个时候,他也说不出明玥一句不好的话来,甚至在心底还有些隐约的疑问,有这样一双眼睛的女人,能坏到哪里去?
明玥终于看到他了,见他站在门口不进来不由得皱起眉头,“有事?”
他大长腿几步就走进来,把手里的双氧水往她手里一塞,“你今天忘了这个。”
什么叫她忘了,她又不是他的护士。
不过看在他做饭的份上,明玥没打算跟他计较。
“那你过来坐下。”明玥拽了拽他的小手指。
他乘机把她的小手握住,无声的摩挲着。
握个手而已,可不知道为什么她从指尖开始麻了大半个胳膊,最后连心脏都颤抖起来。
都说手指连着人的心脏,看来果然不假。
明玥不动声色的把手抽回来,“赶紧的,我要工作。”
沈良夜依依不舍的撒开手,曲起长腿在榻榻米上坐下。
明玥按照昨天做的,给他的耳朵消毒。
沈良夜眯起眼睛,觉得凉凉的很享受,同时耳垂的上方又有些热,连带着心里也发热。
这小书房铺着柔软的榻榻米,看起来十分的不错,应该是个睡觉的好地方。
明玥并不知道他心里的打算,边擦边给他说:“今天比昨天好了很多。”
“别说话。”他忽然喊。
明玥不悦的皱起眉头,“你这人怎么事儿这么多。”
刚说完,她就觉得不对了。
双氧水给他的大手抓走放在桌子上,然后他的人就压下来。
他唇停在隔着她唇一个睫毛的距离,拉着她的往下,哑声说:“你对着我耳朵说话,我有反应。”
明玥……
沈良夜却趁机捉住了她的唇。
桌上的电脑忽然发出啪啪的鼓掌声,“沈总这是让我看现场吗?”
明玥这才想起她跟郁晨在开视频会议,天啊,丢死人了。
手忙脚乱的推开沈良夜,她都不知道该郁晨说什么好,立马把笔记本给合上。
沈良夜好事被打断,心里的不爽都到了极点,这时候恨不能把郁晨从电脑里拉出来狠狠踹几脚。
见明玥把电脑合上了,他又想要去抱她,“玥玥,刚才……”
“你出去,我不想要见到你。”
沈总,被媳妇赶出了房间,还砰的一声,关上了门。
门口,半月抬起45度角,忧伤的看着自己的怂爹。
怂,真怂,给媳妇关门外了,喵呜。
第二天,徐盏终于肯跟沈良夜见面。
贺峻给他们约在皇朝,这还是俩个人第一次单独会面。
沈良夜早早来了,他呆在包间里,屋里灯光很暗,他穿着黑色衬衫,几乎跟黑暗融为一体。
有些事,他想要知道,又怕知道。
点上一根烟,他晃动手里的酒杯,神色讳莫如深。
徐盏一贯守时,早来了那么几分钟,看到沈良夜早到了,也没有惊讶。
随手脱了身上米色风衣,他坐在沈良夜对面的沙发上。
徐医生最近被案子磨坏了,清瘦的脸上满是倦容,一向自律的人竟然问有没有酒。
沈良夜没有给他酒,而是问他开没开车。
徐盏点头,自然是开车来的。
沈良夜先让人替他安排了代驾,才打开一瓶黑牌威士忌。
徐盏淡淡的抿了一口,“沈总找我什么事?”
沈良夜把一个小小的白色药片放在他面前,“徐医生,您认识这个吗?”
徐盏眨了眨眼睛,伸手把药片拿起来。
“从玥玥那里拿的?”
他轻慢的态度惹怒了沈良夜,漆黑的眸子阴沉似墨,“你只要告诉我这是什么?”
“止痛药,我研制的,有镇定成分在里面。”
“明玥为什么要经常吃这种止痛药。”
徐盏喝了一大口酒,辣的皱起眉头,“沈总为什么不去问她,这种药不是什么好东西,吃多了会对神经有损害。”
沈良夜给他轻慢的态度激怒了,他忽然站起来,跟着桌子薅住了徐盏的衬衣领子。
徐盏没他高也没他壮实,清清瘦瘦的一副书生气,现在俩个人这么红着眼睛对峙,一黑一白,就像书生遇到了黑涩会。
可最先输的是沈良夜,他放开徐盏,恨恨的坐下。
徐盏并没有觉得自己胜利,他虽然有一百种读懂人内心的法子,可眼前的这一位却没那么简单。他英应该受过特别的训练,对这种心理暗示和催眠之类的有抵触作用。
这个是自然的,沈良夜当初去当兵可是当的特种兵,自然是经受过很多特训,要不是只为了更好的训练自己接掌沈家,他大概现在还是一名优秀的军人。
“徐医生,对不起。”
还真是能伸能屈,这么快就给他来道歉。
徐盏也不是个不知道好坏的人,要不是因为沈良夜对明玥的伤害,他也不可能这么犀利的对待他。
又喝了一口酒,他才说:“沈总,你知道玥玥为什么要吃这种药吗?”
这是沈良夜刚才的问题,他竟然又给抛回来。
沈良夜很能沉得住气,他摇摇头,“不知道,所以要请教徐医生。”
“她怕疼,她说每次跟你同房的时候都会很疼,不过大部分不是因为生理而是心理。你也知道的,她被你推倒引产大出血,又不耐受麻药。她说,她现在只要一想起那种感觉就像被刀一片片凌迟着,痛的恨不能去死。”
沈良夜坐在那儿,一动也不动,就跟石化了一样。
这些,他都是知道的,却从来没有听明玥说过半个字。他就自欺欺人的想女人生孩子流产都是痛的,痛过去也就好了,他只要好好补偿,就忘了。
可是现在,徐盏的话就像一个耳光打在他脸上,不仅仅是眼冒金星的疼,还有火辣辣的自责和懊悔。
很多被忽视的画面自然而然浮现在脑海里,明玥回来后他吻她时候的僵硬,亲热到了关键时候她的躲闪,他一直以为她在跟他欲擒故纵,可是没想到……
徐盏眼角唇边都挂着浓浓的讥讽,“她来找我,让我给她开点止疼药,说跟你睡的时候要用。沈良夜,你知道我心里怎么想的吗?我觉得你特别不是人,你不睡她不会死,可是她在这样下去会死。”
“你说什么?”沈良夜猛地睁大了眼睛,额头的青筋一跳一跳。
“是不是没人告诉你她在苏黎世这一年过的怎么样?其实除了我跟她也没有人知道,别人都看着她挺正常的,一日日悠然自得,可那都是白天。一到晚上,她失眠抑郁还自残。”
“自……残?”沈良夜的声音轻不可闻,他猛地拿起酒杯,可是手一直都在抖,酒水全撒到了裤子上。
“不是用刀,而是整夜泡在冷水里。我去看她的时候瘦的可怕,人也不太爱说话,我就知道不对了。我跟她聊天,开始她不说,我跟她足足磨了三天才肯说。沈良夜,你见到的明玥是克服了多大的困难才又重新站在你面前?可是你还不珍惜她,逼着她吃药。”
说到最后,他举起手里的杯子摔在墙上,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