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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再跟贺云峥有半点交集。
但看着贺云峥深邃的眼眸，这句话，她却说不出来。
“云峥，离婚该不会是你故意哄我的吧？”程雨瑶狐疑的揣测。
贺云峥这个样子，根本就不像是把过去放下，要跟她离婚的
贺云峥神情失落，苦笑道：“瑶瑶，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一句话就把程雨瑶问住了。
说来，贺云峥其实并没有骗过她任何事。
除了什么都不说，他说的都是实话，没有一句谎言。
只是……
贺云峥自嘲道：“你要不放心，吃饭完我就跟你去把离婚证领了，可以吗？”
“东西都没带呢。”程雨瑶失笑。
不过贺云峥话都说到了这个份上，她也不好再说什么。
寻思着明天把东西准备齐全，再跟贺云峥去把离婚证给办了。
以防夜长梦多，她并不打算拖。
贺云峥自嘲的笑笑，拉着她的手，便到了之前萧天麟订的包厢。
萧天麟几个是忙中偷闲出来打牌的。
没把女眷孩子带上。
程雨瑶跟贺云峥进去的时候，几人正坐在沙发上玩炸金花。
看到程雨瑶跟进来神情有些意外，又更像是意料之中的。
“小嫂子。”萧天麟放下手里的牌，跟程雨瑶打招呼。
程雨瑶笑笑，“是不是打扰到你们了？”
“怎么会呢？”安少白朝她眨了眨眼：“小嫂子能赏脸，我们欢迎着呢，尤其是老贺，心里乐开花了吧。”
“可不是。”李彦发抬起头。
几人三三两两的打趣着程雨瑶。
有程雨瑶在，他们牌也不打了，萧天麟去催促上菜。
“小嫂子，什么时候把两位侄子带出来让我们看看啊？”李彦笑道：“我可是听天麟说了，两位侄子跟老贺长的跟个模子印出来似得。”
安少白连忙搭腔道：“我上次在风墨楼还看到个小孩，说不定就是双胞胎其中之一呢。”
上一次，他说在厕所里看到贺云峥的缩小版，几个都还不信他。
甚至还拿这事来取笑了他几天。
现在打脸了吧。
没准那还真是贺云峥的种。
霍晨旭也跟着开口：“说来我们都还没有见到两位侄子。”
“过几天。”贺云峥替程雨瑶答了。
程雨瑶皱了皱眉，没说拒绝的话。
从陶然居回去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六点多。
贺云峥跟萧天麟他们几个喝了几杯酒，不好开车，坐的是程雨瑶的车。
一路上，两人都没怎么说话。
这个点几个小孩刚吃完饭。
听到程雨瑶的声音，纷纷过来：“妈咪。”
“今天玩得开心吗？”程雨瑶笑问。
皓皓答道：“小叔叔和姐姐陪我们玩呢。”
程雨瑶一怔，一旁一道声音便响起：“大嫂。”
程雨瑶抬头看过去，入目的是一个十二三岁的少年。
上身是白色的T恤搭配着休闲的裤子。
程雨瑶试探的开口：“小司？”
四年没见，贺洛司长大了许多，俨然不再是当初的小豆丁。
程雨瑶一时间都有些认不出来了。
“是我大嫂。”贺洛司眼眸为润，鼻子都发酸了，掩饰不掉的激动：“大嫂你终于回来了。”
“好久没见，你都长这么大了。”程雨瑶失笑：“差一点都没认出来。”
贺洛司笑：“大嫂也变了好多，不过还是这么好看。”
视线在程雨瑶的短发上滞留了几秒。
念念唤了声：“妈妈。”
“难念。”程雨瑶笑笑，弯下腰：“吃过晚饭了吗？”
念念点头。
皓皓道：“妈咪，我们刚吃完晚饭，你吃了吗？饿不饿？”
“妈妈吃过了。”
想到了什么，皓皓继续问：“妈咪，我们现在回去吗？”
程雨瑶正想点头，念念轻声喊道：“妈妈。”
“怎么了念念？”程雨瑶摸着她的脑袋问道：“是有什么想跟妈妈说的吗？”
念念迟疑了几下，点头，“妈妈今晚可以留在这里吗？”
被女儿满怀希翼的注视着，程雨瑶有些动容。
但还是说道：“妈妈没有换洗的衣服，今晚不能哦。”
她说的也是实话。
她昨天就没换衣服，今天不能再不换了。
被拒绝念念一脸失落。
程雨瑶正想说什么的时候，皓皓则道：“念念，要不你来我们家吧？可以跟妈妈一起睡。”
念念问：“那爸爸呢？”
说到贺云峥，皓皓瞥了眼站在一旁的贺云峥，“他不行，睡不下他。”
念念一下便沉默了。
虽然不舍得让念念失望，但他们家，真的睡不下贺云峥。
他们也不放心让贺云峥来睡。
万一半夜偷偷欺负他们妈咪怎么办。
贺云峥出声道：“念念乖，改天爸爸再带你去找弟弟玩，嗯？”
念念这才点头。
贺云峥望向两个儿子跟程雨瑶：“我送你们？”
“不用了。”
程雨瑶婉拒。
贺云峥没强求。
程雨瑶帮双胞胎洗完澡，哄他们睡觉，等自己躺在床上，已经是十点多。
闭着眼睛，她有些转折难眠。
脑中想的，都是白天发生的事情。
一天一夜了，程雨瑶都有些恍惚，贺云峥是真的答应要跟她离婚的事。
他答应的太轻松太简单，反倒是让她感到不真实。
程雨瑶有些失眠了，一直到过了凌晨才迷迷糊糊的睡着。
第二天昨晚早饭，她化了个淡妆，掩饰掉自己的憔悴，才去的公司。
刚坐下一会，秦子川便风风火火的赶了过来。
“yoyo。”
程雨瑶一怔，抬头，入目的便是秦子川憔悴的面容。
眼里闪过一丝惊愕，她挑眉：“你昨晚干什么去了？”
“我……”秦子川张了张口，摇头：“不是，昨天你……你怎么不接我电话？”
“手机静音，我没看到。”
发秦子川张了张口，哑言。
“你是有什么要跟我说的吗？”
秦子川脸色怪异的盯着程雨瑶，欲言又止：“你……yoyo，你跟贺云峥真的是……”
后面的话没说出来，但程雨瑶却猜到了。
“嗯。”她颔首没否认。
秦子川整个人仿似被雷轰炸过了一般：“你之前怎么都没说？你、你不是离婚了吗？”
程雨瑶反问：“我有说过吗？”
仔细想想，程雨瑶从没有说过她离婚，一切都是秦子川自己揣测的而已。
“你是没说过，可你也没说过你没离婚啊？你是贺云峥的老婆，那你怎么会……怎么会一直自己一个人在广城，还……还过得这么惨？你哪有贺云峥老婆的样子啊！”
其实程雨瑶是贺云峥老婆的事，也不是无迹可寻的。
譬如，魏安说过程雨瑶长得像贺云峥的老婆。
双胞胎长的跟贺云峥很像，只是天下之大，长得像的人其实不少，加上他入主为先，压根就没想过，程雨瑶可能是贺云峥的老婆。
毕竟传说中的贺太太那么神秘。
加上一直没有听说过贺云峥有离婚，或者他老婆失踪的事。
所有人都以为，贺太太还被贺云峥金屋藏娇着。
秦子川就从没有往这个方向想过。
要不是昨天碰到，他到现在都还不知道！
程雨瑶淡淡的说：“秦总，这是我的私事，我没有到处去宣扬的必要。”
“那我是你上司，你知道不过份啊！”秦子川不甘的说：“我、我的女朋友你都知道。”
程雨瑶冷漠的打断他：“我并不想知道。”
话锋一转，她问道：“王小姐呢？她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