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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搭在程欣的肩膀上，歪着头笑看她，善意的提醒她：“好好替我办事，我不会亏待你，等你做完这一件事后，我会再给你两千万，让你出国，就算是峥跟程家的人，都不会找到你。”
“这可是你说的。”程欣冷眼看着她：“要你敢再耍我，我也不会让你好过。”
程欣走后，江璐菲眼里闪过一抹轻蔑嘲弄，轻轻的说道：“不愧是亲姐妹，连蠢都一起蠢的那么可爱。”
“……”
——
吃完饭后，程昱正准备回卧室，就被白慕雅给喊住了。
坐在客厅里，程昱见白慕雅情绪不对劲，一脸欲言又止的看着自己，便皱眉问道：“妈，是出什么事了吗？”
白慕雅犹豫再三，支支吾吾地问程昱：“阿昱，你最近有跟雨瑶联系吗？”
程昱颔首，昨天他才跟程雨瑶通过电话。
“她还好吧？”白慕雅紧张的问：“她、她有没有生我气？我真不是故意告诉她的，我也只是以为她知道了，我才会去问她……”
捕捉到白慕雅话里的重点，程昱沉了声，紧睨着着她：“妈，你去见过小瑶？”
质问严肃的声音，让白慕雅有些不满。
但想到程雨瑶那天的反应，她又只得先把怒意压下去，吞吞吐吐的为自己辩解：“是、是啊，我那天，没忍住，就去见她了。”
白慕雅脸色讪讪：“她没跟你提吗？”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妈，你老实告诉我！”这几天程昱没有去见程雨瑶，虽然有电话来往，但都是简单的打招呼嘘寒问暖，程雨瑶没有跟他提白慕雅去见过她的事。
程昱也不知何地程雨瑶已经知道了报道的事，避免说漏嘴，他也一直没提及这事。
殊不知，白慕雅竟然还是违背了他的话，去找了程雨瑶，而看白慕雅这模样，程昱大抵也能猜到发生了什么事！
难怪这几天白慕雅的神色都不太对劲。
“妈，我不是让你别去的吗，你……”
程昱气不打一处来，想到了什么，他问：“是程欣让你去的？”
被自己的儿子质问，白慕雅虽然心理不平，但想到程雨瑶那天的模样，白慕雅一心虚，就把事情的全部经过都告诉程昱了。
说完，她喋喋不休的为自己辩解：“我也只是担心她，才会想把事情问清楚，哪里会知道，她什么都不知道啊。”
看着白慕雅心虚的心虚的模样，程昱气的脸都白了。
他握紧着拳头，忍不住，板着脸严肃对白慕雅道：“妈，有件事，我要跟你说。”
程昱严肃的模样，令白慕雅有些疑惑，下意识问道：“什么事？”
“这些年，小瑶一直没有怀上孩子，都是因为欣欣一直买通小瑶家里的佣人，偷偷给小瑶吃避孕药，小瑶才会没能怀上孩子，这根本不是小瑶的问题。欣欣她根本就是……”
程昱说到这里，有些说不下去了。
尽管他愤怒程欣的人前一套人后一套，但二十多年的兄妹情，却不是说没就没了。
太恶毒过份的话，程昱根本说不出来。
他话落下，白慕雅就难以置信瞪着眼睛，尖叫了出来：“这怎么可能？”
过于激动，连着声音都不自觉拔高了几个音贝。
程昱扶着额头，神情有些疲惫无奈：“我也不希望是真的，但证据摆在眼前，欣欣她根本就没有她表现出来的那么善良，她一直在欺骗我们。”
白慕雅惊疑不定地问他：“阿昱，你这么说可得有证据啊。欣欣虽然不是你的亲生妹妹，雨瑶才是，但欣欣从小在我们家长大，她、她怎么可能会做出那样的事来？”
“妈，我没有必要骗你，小瑶也没有必要骗我。若你不信，我到时候跟你亲自去问小瑶，那个被欣欣收买的佣人，还在……”
白慕雅还是不太相信，质疑道：“你都说收买了，万一是她故意演戏骗我们的呢？欣欣她性格柔善，我从小看着他长大，还能不知道她是什么性子吗？她怎么可能会做那么恶毒的事？”
程昱完全没想到白慕雅会是这个答案，喉咙像是被什么堵住了一般，难以置信，白慕雅会说出这样的话。
她偏爱程欣，冷落程雨瑶，程昱一直都知道。
但见到这个时候，白慕雅还一心护着程欣，甚至认为，一切是程雨瑶自导自演的，程昱心中是一种难以言所的复杂。
“妈，到底谁是你的亲生女儿？”他失望的摇了摇头，冷了声音：“小瑶她什么性格，难道你不知道吗？她有必要做这一出，诬陷欣欣吗？”
冷厉的声音把白慕雅吓了一跳，不由感到心虚：“我、我这也是就事论事……”
“我跟你说不通！”程昱一下子站了起身，“你这段时间别再去找小瑶了，她现在怀着孕，你要真有一星半点的心疼她，知道她是你的亲生女儿，我的亲妹妹，你就放过她吧！”
说完，程昱拎起搁在沙发边上的西装外套，起身便往外走。
见这一幕，白慕雅连忙喊道：“诶，阿昱，你去哪里……”
但程昱却头也不回的离开，俨然不准备再搭理白慕雅。
坐在车上，程昱点了根烟，心口像是被什么堵住了一般。
也终于明白，为什么程雨瑶会在知道这事后，却一直没有跟她们说。
她是早就清楚，白慕雅不会轻易信她的了，才会没来找她揭穿程欣的真面目吧？
想到这些，程昱心中发涩，不由得感到羞愧，心疼他这个坚韧柔弱的妹妹。
更恨白慕雅这个偏心偏到没边了的母亲。
拿起一旁的手机，程昱看着程雨瑶的号码，犹豫再三，他都没拨出，把手机扔在了一旁，踩了油门，车子便急驰而去。
——
程雨瑶刚洗完澡躺在床上看书，女佣便上来敲门，说程昱来了。
闻言，程雨瑶有些惊讶，但还是换了身衣服，下楼。
程昱坐在客厅的沙发里，正低着，不知道正想着什么，连着程雨瑶走到了他跟前都没有察觉。
见他心不在焉的，程雨瑶拧了下眉，连续喊了他两声，程昱才恍若初醒般抬起了头。
对上程雨瑶的眼睛，他眸色闪烁，扯了扯唇角，扬出一抹温笑：“小瑶。”
程雨瑶颔首，在他一侧的沙发坐下：“哥，这么晚，你怎么过来了？”
“我……”程昱一瞬有些哑言，摇头笑了笑，“过来看看你。”
但看他这个模样，程雨瑶根本不信。
想到了什么，程雨瑶道：“哥有什么事，不妨直说。吞吞吐吐的，是不是太见外了？”
“我刚听妈说，她前几天来看过你。”
程雨瑶没有否认，淡淡的说：“是来过。”
毫无波澜的平淡声线，根本听不出喜怒。
“抱歉，我……我也瞒着你了，我……”
“我没有怪你，你们担心我身体，我能理解的。”程雨瑶端起佣人端来的温水呷了口，将温热的水杯捧在掌心，冷意才渐渐消散，她轻笑着自嘲道：“还是在哥心里，我就是那么不明事理的人？”
程昱连忙摇头：“不是。”
一瞬无言，程昱不自在的环顾了眼四周，随口问：“云峥不在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