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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一下，加上这几年的压岁钱和零花钱，我的卡上有十几万了。”
言嘉楠一对儿大眼睛骨碌碌的，又圆又亮，童真清澈。
乔湘点点头。
小孩子的银行存款都比她多。
“嗯……我爸爸结婚也不容易，以后你就是我妈妈了，我想给你买婚纱。”
“……，嘉楠，我不用……”
“你不要急着拒绝啊，以后我上小学，中学，大学，你都要代替我的妈妈去给我开家长会的，我就只给你买婚纱而已，你还是很吃亏的。”
“嘉楠……”
乔湘心里好多话，但话到嘴边，又觉得一句都不合适，都不知道要说点什么。
这孩子太懂事，就衬得言瑞森那混蛋太可恶，他根本不配有嘉楠这个儿子。
嘉楠笑嘻嘻的，抬手打了个响指，“我认识设计婚纱的着名设计师，回头我就找她去，你放心嫁吧。”
乔湘按住孩子肩膀，轻轻抚着小小的肩膀。
许多话如鲠在喉，却不能对这个孩子说。
乔湘拍拍言嘉楠的小脑袋，对着他温柔的笑，“你的苗苗来了，快找她去。”
……
立信投资，高层会议室。
会议进行到现在，言瑞森的私人手机在小谭的手机已经震动过无数遍，全都来自他的母亲董韵文。
小谭扼腕叹息，老板再不接电话，极有可能董女士就要闹到公司来了。
早上的新闻，估计全城看报纸看杂志看网络新闻的人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老板好厉害，这次可是被记者亲抓，就在余主播的家门口！
黑色宾利车，车窗里清晰可见老板那张英俊的脸，以及余主播娇俏动人的脸，除了车牌号有马赛克挡住，其他种种都证明那车是老板的车，老板车里的人，就是余主播。
言瑞森和余素颜的绯闻传了有一阵子了，他本人从来没有正面回应过，而此次被记者再次拍到，也算是明目张胆了。
小谭手里的手机又开始震动，瞄了一眼，依旧是董韵文打过来的。
此时言瑞森平静的一张脸在听财务部报数据，端起面前的咖啡喝了一口，小谭极小声叫他：“言总，董董事长电话。”
言瑞森瞅她一眼，皱眉，脸色难看。
小谭抬手比了个OK，了然，不解。
半个小时后，会议结束，言瑞森回到办公室。
中午有个饭局，要应付规划局那拨人，言瑞森没有在办公室呆太久，拿了西装外套就要出门。
“夫人。”
外面有小谭的声音，听着就是故意抬高了嗓门，言瑞森穿衣服的手一顿，抬头看向门口。
办公室门被推开。
应该是被踹开，迎上来人那张怒气冲天的脸，言瑞森眨了下眼，一如适才的冷静自如。
“言瑞森，你给我解释！”
董韵文咬牙切齿的，啪的就把今天的报纸砸在言瑞森脸上。
言瑞森的视线随着那份报纸，转到了地上，他的脚边。
他一副不为所动的样子，往后靠在了办公桌上，顺手拿起桌上的马克杯，淡淡笑道，“您公司很闲？”
一大早的就看见儿子跟女主播深夜幽会的新闻，打电话给他还不接，到公司找他，还他妈一副事不关己的态度，董韵文恼羞成怒的，简直想拿他爸的皮带抽他，“言瑞森，你是不是忘了你之前跟我说了什么？你既为人就要有个人该有的样子！”
言瑞森拿了烟盒，唇边屌了一根烟，在找打火机。
董韵文一只手挽着大红色的LV包，一只手指着他的鼻子骂：“你跟乔湘都那样了，都那种关系了，你还去外面给我勾三搭四，你对得起她吗？”
言瑞森点了烟，静静的听他母亲发飙。
董韵文就像一拳打在棉花上，骂他，他毫无反应，也没了意思，只管沉了沉气，豪言相向：“瑞森，乔湘是正经人家的姑娘，你不要辜负了她！”
过了好久。
等到这间宽敞的办公室已经烟雾缭绕，言瑞森才缓缓抬起深沉眼睛，不紧不慢道，“这周末去乔家提亲如何？”
董韵文还在平复心情，眨了下眼睛，“我是搞不懂你！”
孩子小的时候，怕他们在丰满羽翼下被过度保护，长大会懦弱。
孩子大了，有自己的主见了，而且她这个大儿子是太有主见，董韵文活到这把年纪，是当真没把言瑞森瞧明白过。
言瑞森对她说，“由始至终，只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