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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中,最不希望云晓童进县学的就是袁金铃,见卫东阳这么轻易就收了他入门,她气得金丝袖下的拳头紧了又紧,手背几条青筋凸起。
“卫先生,县学招收学生,素来要经过三番考试。”
她的意思很明显,云晓童才通过了一关考试,还没有资格进入县学学习。
“袁小姐,你好像很关心童童入县学这件事?”自从入了座,云夜就一直没说话,可是袁金铃两次三番找云沫母子的麻烦,这令他觉得十分厌烦,想一巴掌拍死。
他手里握着一只白釉茶盏,坐姿随意,模样慵懒的靠在椅子上,两道视线斜落在袁金铃的身上,将她睨着。
尽管是随意一瞥,却足矣令袁金铃心惊。
袁金铃感觉到云夜的注视,顺着他斜睨的视线回望去,心,猛跳了一拍,瞬间,脸色变得煞白。
白色的熊骨面具下,云夜一双古井般深邃的眸子正泛着幽幽冷光,他的视线不仅幽冷,还带着一种令人窒息的黑暗魔气。
袁金铃与他对视了一眼,吓得赶紧收回视线。
她好像感觉自己遇上了弑杀的魔鬼。
这人就是跟在云沫身边的那个丑八怪云夜,她记得,以前,她怎么没有发现,这个丑八怪的眼神这样恐怖。
“小姐,小姐,你没事吧。”慧珍盯着袁金铃煞白的脸,小声关怀。
“我没事。”听到慧珍的声音,袁金铃这才稳定心神,猛吸了一口气,找回自我。
“我和云姐姐是朋友,自然关心童童入县学这件事。”
“唔唔,吼唔唔。”
袁金铃话落,银子发出几声尖锐的狐啼,瞪着一双狐狸眼,充满敌意的将她盯着。
伪善的女人,臭婊子,想害主人和主人娘亲,还说得这么好听,恶心死狐狸了。
“吼,唔……”
又是一声尖锐持久的狐啼,紧接着,银子一跃而起,银雪般的身子秒化作一道白色的流光,以极快的速度朝着袁金铃的脸扑去。
“唔……”
死女人,臭婆娘,让你欺负主人,让你欺负主人娘亲,看银子用高贵的狐狸爪抓花你的脸。
云沫瞧着银子扑向袁金铃的脸,知道它的意图,但是她没有制止,直接放纵银子的行为。
说句心里话,她已经不爽袁金铃这朵白莲花很久了。
袁金铃明里暗里,害了他们母子两次,她继续忍让,只会让袁金铃得寸进尺,以为她云沫是软蛋,好欺负。
九尾灵狐攻击人的速度极快,在场之人,除了云夜,夙月有能力阻止,其他人,根本只能干望,而云夜,夙月恰都看不惯袁金铃这朵白莲花,两人根本没有要出手的意思,所以,袁金铃注定只能悲催了……
“小姐,小心。”慧珍见银子朝自家小姐的脸扑来,吓得惊叫出声。
袁金铃来不及躲散,生怕自己毁容,赶紧用双手护主自己的脸,只是她护主了脸,双手却露在了外面。
“啊。”
一声惨叫,当场见血。
“吼,唔。”
袁金玲惨叫,银子发出兴奋的狐啼。
臭女人,坏女人,抓死你,痛死你。
九尾灵狐爪子锋利,银子这一爪下去,直接在袁金铃手背上划出了一道深深的口子。
“啊,我的手。”袁金铃感到手背辣痛,睁大眼睛一看,流了好多血,绯红的血不断从伤口涌出,眨眼功夫就染红了她的袖子,还不断滴答滴答的滴在地上。
“小姐……”慧珍惊呼,赶紧用帕子帮袁金铃包扎伤口。
见袁金铃那惨兮兮的模样,云沫心里很是痛快,恨不得马上去街上买串鞭炮,噼里啪啦庆祝一下。
“哎呀,袁小姐,你的手流血了。”
云沫心里痛快极了,脸上却没有一丝幸灾乐祸的表情,反而做了做样子,神态担心的将袁金铃盯着。
“银子,你怎能饥不择食,往袁小姐身上扑了呢,你是狐狸,是吃鸡的,袁小姐又不是鸡,你扑她做什么。”
云沫装模作样关心了一下袁金铃,然后转眸,眼神略带责备的将银子盯着。
“唔唔,啊唔唔唔。”
银子好似知道,云沫并不是真正责备它,啊唔唔啼叫了几声,完全没将云沫的话放在心上,眯着一双狭长的狐狸眼,模样傲娇,最后,干脆一屁股坐在地上,伸出软乎乎的舌头舔着自己爪子玩耍。
啊唔,它爪子上还有那臭女人的血,脏死了,它要舔干净。
云沫将袁金铃和鸡放在一起做比较,云夜听着,不禁抽了抽嘴角。
这女人,还真是会损人,袁金铃怕是要气吐血了。
荀澈抿着唇,嘴角也隐隐有些弧度。
袁金铃被银子抓伤,鲜血直流,他连一眼都没瞧她,仿佛,刚才的事,他没看见一样。
慧珍用罗帕将袁金铃手上的伤口缠起来,可是仍然止不住血。
袁金铃看着自己的血不断往外冒,很快就浸湿了那张罗帕,她疼得要死,微微侧着脸,将目光移到荀澈的身上,美眸氤氲的将荀澈盯着,希望荀澈能安慰她一下,可是令她失望的是,她盯了荀澈好片刻,荀澈连一个眼神都没给她,更别提关心了。
“袁小姐,是我没管束好宠物,这才伤了你,我代银子向你道歉,回去以后,我会好好的惩罚它,不给它鸡吃,你心地善良,一定不会和一只狐狸过不去,是吧?”
云沫怕袁金铃宰了银子,先一步堵了她的口,让她哑巴吃黄连。
袁金铃不是爱装圣母,爱装善良吗?就让她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真正善良一回。
不给这只臭狐狸吃鸡,就算惩罚了?
噗!
袁金铃气得想吐血,她疼得倒抽了好几口冷气,还想着,一定要将伤她的那只臭狐狸给宰了,扒皮抽筋,方能解气,可是,云沫却先一步堵了她的口,现在,她若宰了那只臭狐狸,就等于当众承认自己不善良,还要和一只宠物计较,以前的端庄大方,都是装出来的。
气死了,气死了。
袁金铃气得胸口一起一伏,恨不得剮了银子的皮,可是当着众人的面,她又不得发作,怕毁了她多年经营的好名声,只得勉强笑了笑。
“云姐姐,我……我没事的,这点小伤,过几天就好了,你放心,我不会伤害这只狐狸的。”她对云沫说话,却一脸委屈的扫了众人一眼,嗓音嘶哑,打了一点哭腔。
美人含泪,自是美不胜收。
除了云夜,荀澈,云沫等人,众人心疼不已。
“袁小姐真善良啊。”
“袁小姐还疼吗?”
“袁小姐,我陪你去看郎中吧。”
一群下半身思考的男人,一个个都眼巴巴的将袁金铃望着,希望自己能英雄救美。
云沫见袁金铃三言两语就扭转了趋势,心里由衷的赞叹。
生活容易,全靠演技,袁大美人还真是白莲花中的翘楚啊,这演技杠杠的,难怪能将整个秭归县的男人迷得神魂颠倒的。
“袁小姐,你手上的伤口太深,流多了血,怕是对身体不好,还是随书童去学堂的医馆,让郎中看看吧。”卫东阳道。
县学是官学,学堂里配备得有医馆。
小书童听了卫东阳的吩咐,领了袁金铃主仆去医馆,几个仰慕袁金铃的儒生也跟了去。
云沫见人都走得差不多了,也起身与荀澈,卫东阳告辞。
“卫先生,我今日先带童童回去准备一下,明日,再送他来学堂。”
县学管束严格,学生基本都住在学舍里,秭归县离阳雀村有五里路,云晓童早晚上学不方便,也只能住学舍。
“嗯。”卫东阳点头同意。
见云沫与卫东阳告辞,荀澈也跟着一起离开,几人一道从卫东阳的竹舍里出来。
“阿澈,之前咱们谈的两种食材,椿芽和野木槿,估计再有半个月就能收获了。”路上,云沫想起椿芽,木槿花快能采摘了,就和荀澈提了一句。
荀澈微微有些惊讶,“沫儿,你不是说,要明年春上才供应得上吗?”
云沫自然不能告诉荀澈,是因为仙源福境中的灵气改变了那些香椿苗,木槿苗的生长周期。
她笑了笑,道:“可能是因为今年气候好,雨水多,我种的那些香椿苗,野木槿又发芽了。”
荀澈坐在轮椅上,斜瞟了云沫一眼,表情有些狐疑。
木槿花花期长达五个月,这个时间采摘,倒是不足为奇,不过香椿树一年只发一次芽,大约四五月份的时候采摘,云沫说她种的香椿树又发芽了,一年发两次芽吗?不过云沫有意隐瞒,他也没有多问。
“采摘的时候,你让小福子捎个口信到闻香楼,何叔知道怎么做。
“好。”
离开县学,云沫,云夜,云晓童三人直接回了阳雀村,荀澈看着他们走后,吩咐夙月,荀书送他回了府邸。
县学的医馆里。
袁金铃只让郎中帮自己止了血,就领着慧珍怒气匆匆的回到了县衙府。
卫氏见袁金铃好好的一个人出门,回来的时候,手上却缠了纱布,立即关心的迎了上去,“金铃,乖女儿,你这是怎么了?”
“慧珍,你是怎么照顾小姐的?”她关心完袁金铃,扭头,狠狠的瞪了慧珍一眼。
卫氏执掌县衙府后院多年,练就了一双犀利,毒辣的眸子。
慧珍被卫氏狠狠的瞪着,吓得赶紧垂下头。
“夫人,小……小姐手上的伤,是被狐狸抓的。”
“好好的,小姐怎么会被狐狸抓伤,哪里来的狐狸?”卫氏怒斥。
提到狐狸二字,又勾起了袁金铃心里的怒火。
该死的狐狸,她一定要将那只该死的狐狸剮来炖了。
“娘,伤我的狐狸是云沫那贱人的宠物。”
“云沫,就是那个村姑。”卫氏记得,上次,袁金铃跟她提起过。
“嗯。”袁金铃点点头,“最可恨的是,荀公子,卫东阳都向着云沫那贱人,她的狐狸抓伤了我,也没人责备她。”
想到荀澈,卫东阳,云夜对云沫的维护,袁金铃气得心里直冒泡。
“夫人,云沫那贱人狡猾如狐,明明是她的宠物伤了小姐,她反倒过来说,小姐若是与一只狐狸计较,就是不善良,就是心思歹毒。”慧珍觉察,卫氏的注意力已不在她身上,赶紧加油添醋的帮着袁金铃告状,“小姐受了伤,还不能惩处那该死的狐狸,算是哑巴吃黄连,白受罪了。”
“金铃,慧珍说的可是真的?”卫氏眯了眯眼,眼底泛着凶光。
“嗯。”袁金铃配合慧珍的话,委屈的点点头。
卫氏见袁金铃点头,顿时大怒,“一个卑贱的村姑,竟然敢让宠物伤害县令千金,好,好得很……”
这比账,她迟早要讨算回来。
“金铃,荀公子现在很在乎那个村姑,你暂时不能动她,若你动手,荀公子第一个怀疑的肯定是你,咱们现在的首要任务,就是想尽一切办法,帮你获得荀澈的心,只要荀澈的心向着你了,咱们再收拾那卑贱的村姑不迟。”
“娘,可是我使尽了浑身解数,荀公子对我,还是无动于衷。”袁金铃有些垂丧。
这点最可恨,她想尽办法讨好荀澈,荀澈连一个温柔眼神都舍不得施舍给她,云沫那贱人身边还有一个云夜,可是荀澈却对那贱人关怀备至。
卫氏琢磨了一下,挑眼望着袁金铃。
“金铃,男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你越是追着他,他对你越是不削于顾,要不,你先冷落荀公子一段时间,看看他的反应,再做打算?”
袁无庸美妾众多,卫氏能掌管后院多年,岂能没有一些手腕。
“夫人,还是您有办法。”慧珍赶紧拍马屁。
袁金铃没有说话,算是默认了卫氏的提议。
“还杵着作甚,赶紧去请一个好一点的郎中来瞧瞧小姐手上的伤。”卫氏瞧袁金铃手上的纱布都被血染红了半边,冷瞪了慧珍一眼,吩咐她去请郎中。
慧珍片刻不敢耽搁,飞跑出府。
她很快将秭归县最有名气的郎中请到了县衙府。
县衙府后宅花厅里,卫氏站在袁金铃身旁,见郎中紧皱着眉头,帮袁金铃检查手上的伤口。
“大夫,情况如何?”
郎中检查完,重新帮袁金铃冲洗了伤口,然后上了最好的金疮药。
做完一切后,他才看向卫氏,叹息道:“夫人,小姐手上的伤口太深,最近这几日最好不要沾水,只是……”
“只是什么?”卫氏见郎中言语迟疑,急切的问道。
郎中叹了一口气,接着道:“只是小姐手上的伤口太深,就算愈合了,恐怕也会留下疤痕。”
会留下疤痕……
袁金铃听到这几个字,如遭雷击。
最令她引以为傲的就是外貌,如今,她的手上却要留一下一道疤,从此不再完美……
这些年来,卫氏也因自己生养了袁金铃这么一个倾国倾城的女儿,而感到骄傲,加上袁金铃名声好,袁无庸那些美妾才没能动摇她主母的地位,听郎中说,袁金铃手上会留下疤痕,她当即就火了,“什么秭归县最有名的郎中,我看你是庸医。”
“慧珍,贱婢,你从哪里找来的庸医。”
“夫人息怒,奴婢该死。”慧珍吓得扑通跪在地上。
那郎中看见卫氏发火,赶紧提了药箱,连诊费都没敢要,吓得一路跌跌撞撞出了县衙府。
花厅里,袁金铃听说自己手会留疤,愣了好久才回过神。
“贱人,死狐狸,我要杀了你们。”
她怒极攻心,咬牙切齿的大骂云沫跟银子,恨不得将银子捉来,剮皮抽筋,再下锅给炖了。
阳雀村。
云沫回到家,就开始给云晓童准备明日去上学要带的东西。
他是住读,一个月只能回家两三次,得准备棉被,换洗的衣服,鞋袜,还有文房四宝,当然还得准备学费跟生活费。
“童童,你独自住学校,要学会照顾自己,晚上记得盖被子,早睡早起,要好好吃饭……”云沫一边收拾东西,同时嘴里不停的唠叨。
其实,她并不是一个婆婆妈妈的人,只是想到小豆丁要离开自己,独自上县学,她就没来由的担心,也许,这就是当娘的感觉。
云晓童正在桌子那里捣鼓着自己的东西。
云沫帮他缝了一个小书包,只见他将自己的一些小东西往那书包里塞,一会儿的功夫,那书包被他装得鼓鼓囊囊的。
装好东西后,他走到云沫身边,轻轻拍了拍云沫的手,一副少年老成的模样将云沫盯着。
“娘亲乖,不要担心,儿子会照顾好自己,你要对你儿子我有信心,你在家也要好好吃好饭,早睡早起,晚上不要踢被子,干不了的重活,去找夜叔叔帮忙。”
云沫:“……”
“臭小子,现在是我在叮嘱你,你给我好好听着,记在心里。”云沫假装发飙。
这臭小子,越来越拿自己当大人了,明明只有五岁。
“是,娘亲。”见云沫发飙,云晓童乖乖的垂下头。
云沫瞧他方才还一副少年老成的模样,仅一秒钟时间,又变成了乖乖小孩,心里有些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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