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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时,江偌正和高随坐在咖啡厅里,冷气开得很足,凉意从裸露的小腿往上爬,给她激出了一身鸡皮疙瘩。
她面前放着一份归纳好的资料,大致就是当初车祸后现场勘验,尸检报告,受审人的供词,加上案件陈述,类似于一本案件的卷宗。
这些东西走了什么程序,从哪儿弄来的,江偌不是很清楚。
她打开牛皮纸袋,“是我爷爷打算上诉这案子?”
高随说:“暂时还没有,怕惊动江渭铭和江觐。”
江偌问:“那你这些资料是……哪里找来的?”
江偌其实想问的是,是不是用了某些不法手段,高随虽然是律师,极少可能会知法犯法,但是懂法的人比常人更懂钻法律的空子。
还有一件事,她不太明白,他们爷孙俩现在一无所有,高随是律师,却也算商人,江偌接触下来,不认为他是道德高尚的以法为剑、捍卫乾坤的人。
当初高随提出让她用股份为报酬,帮他打离婚官司,就是最好的证明。
或许是一开始高随就跟江启应达成了什么协议。
江偌想远了,被高随的声音拉回思绪。
“我一个大学校友在市刑警队工作,当初这案子是他经手的,从归档的卷宗里找出来帮我查了一下,然后把当初负责这案子的律师介绍给我。事情的经过我已经了解,把大致信息整理出来,方便你浏览。”
江偌道谢:“麻烦你了。”
江偌翻看这资料,高随则一边喝咖啡,遇到疑惑的时候给她解答。
当初江启应请过律师,想以谋杀案立案调查,但是最终各项证据表明这只是一场偶然意外,并非人为。
高随认为其中有个人可以成为切入点,这个人叫章志。
章志本人是东南省一个地级市的偏远县城人士,也是一个大货司机,与同村的邻居一起在一家搬运公司共事。
出事前一天,搬运工作结束已经太晚,错过了回家的班车,以前也有过几次这样的情况,负责人都让他将货车开回家,第二天可以载着邻居一起上班,这次也依然如此。
但这晚天气转凉,半夜开始下雨,他在家喝酒喝到凌晨,第二天起不来,痛风又发作,没办法再去上班,便由邻居一人开车上路。
这村子在山中,出村必经山路。那日下了雨,货车的刹车片又出了问题,章志本想着这日去修一修,结果就在那天,屋漏偏逢连夜雨,邻居跟不知从哪儿开进山里的豪车在弯道相撞,两车翻下山崖,车毁人亡。
那豪车车主便是江偌的亲生父母还有哥哥,开车的就是江偌的亲哥。
这事说来玄乎,乍看之下就是一普通车祸,谁知背后因缘复杂,有人逃过了一劫,却不知是运气好,还是算准了让邻居做炮灰。
这种货车常年载重大,刹车片的损耗也更严重,刹车片未及时更换造成的意外,不能定义成人为,再加上雨天,章志的旧疾复发,都是不确定因素。就算一切都是算准了来的,章志又是怎么知道在哪个时间点,会有谁从那段路经过呢?
高随从旁边的小罐子里捡出几块方糖摆在桌子中间,说:“我们来换个思路,从结果往起点推。先假设这背后的主使就是江渭铭和江觐,他们如果要刻意制造这场车祸,需要确定两点,你父母和哥哥要进山,货车刹车片一定失灵。雨天是辅助因素,可有可无,有最佳;再假设章志是与人串通,他的痛风也必须要发作,如果不发作,他可以找其他理由,也是可有可无的因素。所以,是谁让你的父母和哥哥去山里,去干什么?又是谁买通了章志?”
就是因为没人知道江家一家三口为什么去山里,也没有章志被买通作案的证据,才让这案子以意外车祸的结论告终。
江偌看着资料里说,有章志的妻子给他买痛风药的收据,后来拖了两天不见好,还去医院挂了号,挂号单也有。
江偌愁眉不展,“这中间缺了最重要的两环。当时查不到了,现在又怎么查?”
高随:“江偌生父三口已经丧命,去山里的理由既然当初无法查实,现在带进棺材里了,更无从下手。在把江渭铭父子假设成车祸的策划者的基础之上,唯一能指望的就是找出江家父子与章志之间的联系。”
江偌微微沉下声说:“然而这也是假设论之下的大方向。”
高随说:“没办法,你爷爷说当初听见过江渭铭跟江觐在家里书房说漏嘴,只能先这么假设试试看。”
江偌合上资料,把自己出差一事告诉高随:“对了,我最近要去这个叫章志的人住的城市出差。”
高随有些讶然,“这么巧?”
“嗯,这项目在我进公司之前就在进行了,我当初因为这项目跟我顶头上司有过一些小摩擦,哎,说来话长。”江偌喝了一口咖啡。
“敢情是被领导公报私仇了。”
江偌笑笑没说话,也不知道考察完回来,她的职位会不会面临调动。
跟G之间,始终因为当时的事有个疙瘩在那儿,一朝看她不顺眼,十年难改观。
高随想了想说:“要不你趁这次出差,顺便去那县城见一下章志,这么些年,也不知道搬家没有。”
高随的同学毕竟是公务人员,职位敏感,有些隐私还是不能透露,除非上诉,就能公事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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