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闫濯办事万分爽利,从不拖泥带水,他答应了薛素后,当日便去揭了皇榜。
包括煦容在内的所有人,都以为闫濯身处边城,哪想到他竟然回来了,还打算医治镇南王的伤病。
听到这个消息,煦容面上的血色登时消褪,她呼吸急促,目光空洞的注视着前方,也不知究竟想到了什么,清秀脸颊扭曲的厉害,好似恶鬼一般。
丫鬟见状,不免有些奇怪,“医女,闫大夫的医术虽然不错,但也不一定能越过您去。”
煦容低垂眼帘,强自镇定道,“王爷几次相助,高义自不能忘,若是闫大夫能将他治好,自是天大的喜事。”
嘴上这么说着,她心里却不是这种想法,只因闫濯是闫家这代唯一的男丁,自小便颇具盛名,无论她怎么追赶,也无法超过此人,因而她才会将希望寄托在桃木珠上,并为此付出了无尽的心力。
走到书桌前,她提笔写了封信,冲着丫鬟道,“你派人将信笺送到金陵林府,切莫耽搁。”
对于主子的吩咐,丫鬟自然不敢违拗,她点头应声后,便忙不迭地离开医馆。
闫濯在京城有神医之名,就算素心堂风头正劲,在百姓眼中,煦容也比不上这位神出鬼没的闫神医。
皇帝得知此事,大喜过望,当即便将人请到王府,为镇南王诊脉。
此时此刻,薛素换了一身灰褐色的袄子,用药粉将裸露在外的皮肤涂黑,跟在表哥身后当个药童。
站在主卧前头,面白无须的太监甫一推开房门,便有一股浓郁的怪味儿涌了出来,不止是药材的苦涩,还夹杂着憋闷的霉气。
闫濯瞥了女人一眼,亲自将窗扇打开,刺骨寒风卷入其中,虽然带来了阵阵凉意,却让空气清新不少,起码她不必掩住口鼻了。
薛素走到床边,看到镇南王形容枯槁、苍白瘦弱的模样,眼底不由露出几分诧异。在她印象中,镇南王是个孔武有力的中年男子,这才过了多久,就成了这副德行,看来这毒当真烈性的紧。
看到了闫濯,镇南王十分激动,青白面庞泛起丝丝红晕,一边咳嗽一边道,“本王被毒药折磨的几乎去了半条命,幸亏有煦容医女日日诊治,才让本王好过几分,眼下又将闫神医请到府中,真是麻烦您了。”
镇南王位高权重,却不敢得罪大夫,毕竟医者能救人性命,谁能保证自己平平安安的活一辈子?要是将这种能人开罪死了,后果不堪设想。
今日煦容并未来府,所以闫濯也没多说什么,伸手给他把脉。
薛素不通医理,低着头在旁候着。
太监瞥了她一眼,只觉得这药童委实不懂规矩、半点眼力见儿也没有,就跟木头桩子似的杵在原地一动不动,也不给大夫打下手,真不知道闫神医究竟是何想法,怎会将这样的货色带在身边?
薛素并不清楚太监的腹诽,今日她之所以来走一趟,是闫濯主动要求的。这人说她嗅觉灵敏,可以分辨出镇南王身上的气味儿,有助于判断他体内的毒性。
在王府呆了足足一个时辰,等坐上马车,薛素才皱眉开口,“王爷身上有一股苦杏仁儿的味道,很淡,普通人肯定无法辨别出来,他到底是中了什么毒?”
年轻男子手里捧着汤婆子,轻声解释,“不过是相生相克的药毒而已,这是林家的拿手好戏,一般大夫从未见过,自是无法分辨,闫家好歹跟林家结过姻亲,对他们的手法也了解一二。”
忍不住咽了咽唾沫,薛素双眼瞪得滚圆,“你是说……是煦容下毒?这怎么可能,镇南王从来没有亏待她、也没有亏待过素心堂,难道她疯了不成,净做这种恩将仇报的恶事?”
“此毒能使人下肢麻木,最终瘫痪,但不会要人性命,煦容之所以会用这种毒药,只是为了掩盖一个事实。”闫濯故意卖了个关子。
“什么事实?”薛素忍不住追问。
“我仔细给镇南王检查了身体,发现他有一处穴位受到损伤,那处主管下肢经络,若是施针的话,力道稍大都会造成不可逆转的影响,可能是煦容无意间刺破了死穴,怕镇南王追究她的责任,便给他灌了汤药,将下肢瘫痪推脱到毒药上面。”
即使极少跟林家人打交道,闫濯也能猜出几分,毕竟这家人都是一个德行,为了护住自身的利益,什么阴损毒辣的事情都能做出来,林朝月如此,煦容亦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