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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正好足够让司焱煦和顾怜之听清楚。
顾怜之脸色微僵，暗自咬牙：
“还请表哥查清夏莲的死因，还夏莲一个公道。”
司焱煦不善的目光在顾怜之和苏素两人来回逡巡，最终挥了挥手：
“查！”
厉王府的侍卫，原本都是出身于行伍之中，有不少略通医书和检验的。
此时司焱煦一声令下，便有两名侍卫上前，检验起夏莲的尸身来。
苏素虽学了多年中医，却对解剖一事颇为抗拒，此时看见了，脸上不由阵阵青白，心口的作呕也不断往上翻涌。
她又想看清这个年代的人们，是如何检验的，所以勉强支撑着看了个全程。
顾怜之哪见过这样血腥的画面，直接两眼一翻，昏死过去，被下人们抬到一旁掐人中。
好不容易等到侍卫们检验完毕，又交流了一番，终于能向司焱煦回报时，顾怜之这才悠悠醒转：
“夏莲到底是因何而死？”
一醒来便问夏莲，真是主仆情深，感人肺腑。
司焱煦看向刘演。
“回王爷，这位夏莲是中毒而死。”
“什么？”
顾怜之激动地坐直身子，两手不断地绞着帕子。
“说清楚一点。”
司焱煦也面容严肃，在王府中下毒毒害婢女，这可是一桩丑闻。
“是，夏莲尸身发黑，显然是体内已中了毒素，是先中毒，神智不清，这才失足跌落井里的。”
“毒从何来？”
终于查到了这一处，顾怜之压抑着心中的惊喜，锐利地开口。
刘演一挥手，身旁的侍卫拿出来一个湿漉漉的小瓷瓶，这是刚才从夏莲身上搜出的。
确认了夏莲死因后，他们又检查了这个小瓷瓶，果然在其中发现了与夏利体内相同的毒素。
“也就是说，夏莲是因为中了瓷瓶里的毒，才……”
顾怜之抿了抿嘴唇，酝酿好情绪，跪到司焱煦面前：
“表哥，还请表哥查出是何人要害夏莲！”
“怜之此话何意？”
司焱煦皱眉，一个无亲无故的婢女，谁会这么花心思想害她？
“表哥仔细看，这瓷瓶所用的是顶级进上的汝窑青瓷，寻常人哪里能接触到这样的珍品？夏莲不过一个婢女，又怎么会有这个瓷瓶？而且……”
“而且什么？”
“而且，夏莲是见过苏姑娘之后失踪的，苏姑娘作为王爷的贴身婢女，所用之物皆是上品，价值不菲，拥有这样的瓶子也不奇怪。当时在场诸人也曾见到，苏姑娘拿了一个瓶子给夏莲！”
顾怜之指向苏素，一脸愤恨。
原来如此！
唱了大半天戏，牵扯了这么多人，苏素终于知道了顾怜之的真实目的，是为了指认自己下毒毒害夏莲。
她是来搞笑的吗？
还没等苏素申辩，司焱煦却脸色一变：
“苏素，这个瓶子可是你给夏莲的？”
“是我给的，但……”
她给的药膏肯定是没有毒的，为什么里面会多了毒素？
司焱煦已是一拍桌子，不让她说下去。
“把苏素关起来，待查清事实，再行定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