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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禛随着梁九功来到御辇,行完礼又像昨天那样坐着,也不吵也不闹,而康熙这次却是做足准备,随手扔给胤禛一本书,还颇为严厉道“出门在外,也莫将功课落下。”看着胤禛乖巧地翻着书,康熙也不说什么,继续看着奏折,只是时不时关注一下角落的小儿,整个气氛倒也和乐。
一路上走走停停,终于到达古北口,康熙欣赏这外面的景色,又看看在一旁认真看书的胤禛,心下满意,开口道“四阿哥,可有什么心得!”
胤禛沉浸在书中,听到康熙的问话,有些疑惑地抬起头。康熙看着他那样子,放柔脸部,好笑道“怎么?这书如此精彩,让你如此入迷?”
胤禛听清康熙的话,顿觉失礼,刚想请罪就被康熙阻止了,听到康熙有些戏谑的话,胤禛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康熙看着正有趣着,不想却听到梁九功禀告“皇上,到了!”
康熙的脸沉了,心中暗骂梁九功那小子不识趣,没见朕想要和四阿哥培养父子感情吗?这时候打扰,安得什么心啊!又想起昨天也发生过这样的事,心中更加地不满。有些赌气地走出御辇,一出来就狠狠地瞪了一眼梁九功,吓得梁九功冷汗直冒。
胤禛跟着康熙走下御辇,胤禔胤礽胤祉都站着等候着康熙,康熙检阅了几人,便打发了来迎接的官员,带着伺候的人还有儿子们,登上了古北口的长城之上。
康熙站在长城之上,眺望着远方,转头看看并排站着的儿子们笑了,笑得豪气而骄傲。一会便问道“你们知道这是哪吗?”
胤礽胤禔胤祉都有些摸不着头脑,皇父怎么会问这样一个问题,这里是古北口长城啊!只有胤禛低着头,他知道皇父在问什么。
古北口是京城通往蒙古的关塞之地。康熙十四年,三藩作乱时期,察哈尔部布尔尼乘乱起兵,曾兵至这里。这对于皇父来说是一种隐痛。这里是什么地方?这里是蒙古和大清的交界处,是京城的屏障。而他们所站的是长城,是为了阻挡蒙古铁骑而建立的屏障。但是这座长城却从未真正阻挡住战火,甚至它的存在本就在点燃战火。北巡,在百姓眼里可能这是帝王的巡幸,唯有帝王才知道那是一种安抚,一种警告,更是一种博弈。
胤禛抬头看着几步之外的皇父的背景,傲然而孤寂。就像自己站在九州清晏时的感觉一样,或许真的是“古来王者多寂寞”吧!
康熙背对着他的孩子们,看着那茫茫的大草原,开口提醒着“大阿哥,说说看,你对此处的看法!”
胤禔得意地看了一眼胤礽,上前一步回道“禀皇父,依儿臣之见,此处两崖壁立,中有路但狭窄,下有深涧,巨石磊叠,为险道也。外有万塔黄崖,西南接潮河川,占尽天时地利,为兵家要塞!”
“好!大阿哥乃良将也!”听着胤禔对此处地势的分析,康熙转身得意地夸道。
“太子,你说呢?”
“回皇父,此长城要塞为屏障,如大哥所言,占尽天时地利。而儿臣所想却是人和。” 胤礽抬了下头,挑衅地看向胤禔。
“哦?人和?”康熙咀嚼着胤礽地话,鼓励道“说说看!”
“依儿臣愚见,守国之道惟在修德安民,民心悦则邦本得,而边境自固,所谓众志成城者是也!”
“说的好!”康熙击掌夸道,骄傲之情溢于言表,这是大清未来的储君,能有此见识,大清之幸!
胤禛看着皇父骄傲的神情,看着两位兄长的踌躇满志,却想到了那遥远的战火,在那战火纷飞的年代,炮火可以摧毁城池,却打不垮这个古老民族的意志。这个民族用自己的坚韧退敌于国门之外。真可谓众志成城啊!
“老三,你说呢?”康熙的话,打断了胤禛的思绪。胤禛看向胤祉,好奇于胤祉的回答。
“回皇父,儿子没有大哥和二哥的见识,只是站在这,儿臣想到了一首诗。”
“好,念念!”康熙心情很好,他的儿子,果然个个优秀。
胤祉迎上康熙的目光,一字一句念道“当时无德御乾坤,广筑徒劳万古存。谩役生民防极塞,不知血刃起中原。珠玑旋见陪陵寝,社稷何曾保子孙。 降虏至今犹自说,冤声夜夜傍城根。”
“老三这诗倒是颇有寓意啊!老四呢?有什么见解?”康熙对着胤祉点了点头,就看向稍小一点的孩子。胤禛迎向康熙的目光,说道“儿臣斗胆,想请教皇父一些问题。”
康熙和胤礽听了这孩子的话,着实愣了一下。康熙很快回神,慈爱地说“四阿哥可是有什么不了解的地方。”
胤禛看向康熙,眼睛一眨一眨的,面露疑惑道“皇父,儿子听大哥所言,觉得此处甚为重要,在此驻防,自然是上策。但是照二哥和三哥所言,此处并没有那么重要啊!那么岂不是矛盾吗?恕儿子愚钝,不知其中真意。”
康熙听完胤禛的话,哈哈大笑,让胤礽他们都摸不着头脑,唯有胤禛嘴角浮现出一丝若有若无的笑。
康熙看着几个儿子好奇的神色,解释道“四阿哥这问题问的好!大阿哥从地势上分析,乃为将之道,太子从民生上讲,有仁君之风。三阿哥借文说事,是文士之骨。各有所长。而阿玛的小四,小小年纪便能在分辨众人之说,实属不易。若尔等能将各自所长发挥,何愁我大清不兴啊!”
胤礽胤禔胤祉相识一笑,踌躇满志。胤禛看着他们笑了,想着或许上天真的是在给他们兄弟一个机会,给大清一个机会!
康熙静立一旁,看着自己的孩子,嘴里却在咀嚼着胤禛的问题,心中也有了一点疑问,为君为将之间可有矛盾?若为人君者要仁义,要民安,是不是就会缩减军事用费。不,为君道,军事是根本,大清,八旗就是根本。但是如若八旗是根本,百姓何处?这时的帝王并不知道,困惑他一生的问题竟是他两个儿子的不同政治理想。而在他人生的终结处,他最终肯定了百姓是大清的根基,这样的传承为他的政治理想画了一个完美的句号。但是那都是很远很远以后的事情。
康熙二十五年八月二十四日,康熙回銮,意味着北巡的结束。刚回到京城没多长时间,宫中又添了一位皇子。这让胤禛很是开心,十三弟终于出世了。
作者有话要说:卤簿:古代帝王驾出时扈从的仪仗队。出行之目的不同,仪式亦各别。自 汉 以后亦用于后妃、太子、王公大臣。 唐 制四品以上皆给卤簿。 汉 蔡邕 《独断》卷下:“天子出,车驾次第谓之卤簿。”《晋书·赵王伦传》:“ 惠帝 乘云母车,卤簿数百人。” 宋 叶梦得 《石林燕语》卷四:“ 唐 人谓卤,橹也,甲楯之别名。凡兵卫以甲楯居外为前导,捍蔽其先后,皆著之簿籍,故曰‘卤簿’。因举 南朝 御史中丞、 建康 令皆有‘卤簿’,为君臣通称,二字别无义,此说为差近。”
古北口县东北百二十里。两崖壁立,中有路仅容一车,下有深涧,巨石磊,凡四十五里,为险绝之道。亦曰虎北口。《新唐志》:唐燕乐县东北八十五里有东军、古北二守捉。古北口,长城口也。五代梁乾化三年,晋将刘光攻刘守光,克古北口。石晋开运二年,契丹主入寇,还至虎北口,闻晋取泰州,复南向。宋宣和三年,金人败辽兵于古北口。明年,金取燕京,辽耶律淳之妻萧德妃自古北口走天德,既而燕京归宋。金将蒲苋败宋兵于古北口,复取燕京。《金史》:古北口,国言曰留岭。嘉定二年,蒙古侵金,兵至怀来,金人拒之,败还。蒙古乘胜至古北口,金人退保居庸关。元致和元年,泰定帝子阿速吉八立于上都,遣兵分道讨燕帖木儿于大都。时脱脱木儿守古北口,与上都兵战于宜兴,上都兵败走。宜兴,元兴州属县也,在古北口外。至正二十四年,秃坚帖木儿犯阙,太子东走古北口。明洪武二十二年,命燕王出师古北口,袭乃儿不花于迤都,降下之。永乐八年,塞古北口、小关口及大关外门,仅容一人一马。嘉靖二十九年,俺答入寇,官军御之于此。寇别遣精骑走间道,从关左黄榆沟出师后,官军遂溃。自古北口至京师才七舍,漫衍无卫戍望,寇长驱而南,京师大震。既而复循诸陵而北,东循潮河川,由古北口出。今口北有潮河川新营,其北五十五里为黄天西谷。《边防考》:自黄花镇而东,凡四十八关口,至古北口。古北口外有万塔黄崖,西南接潮河川,即雾灵山之支麓也。自宣府龙门所北万松沟至此,四五百里,皆崇山叠嶂,得而守之,可以断东西贼往来之路。天德,见陕西榆林卫。
出自《顾景范祖禹之读史方舆纪要》
至于太子说的那段是《康熙实录》上的内容
康熙三十年夏四月
丙午工部等衙门议覆、古北口总兵官蔡元疏言、古北口一带边墙倾塌甚多请行修筑应如所请上谕大学士等曰、蔡元所奏未谙事宜帝王治天下自有本原不专恃险阻秦筑长城以来汉、唐、宋、亦常修理其时岂无边患明末我太祖统大兵、长驱直入、诸路瓦解皆莫敢当可见守国之道惟在修德安民民心悦则邦本得而边境自固所谓众志成城者是也如古北喜峰口一带朕皆巡阅、概多损坏今欲修之兴工劳役岂能无害百姓且长城延袤数千里养兵几何方能分守蔡元见未及此其言甚属无益。谕九卿知之。
其他的都是偶自己皱的,古文水平不过关,捂脸!大家将就着看吧!
老康一出现,偶就卡文。这一章写来写去,改来改去,都不是很满意。让亲们等了这么久,真是抱歉了!